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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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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任性胡為?我不要置梨花谷的生死於不顧?”疏末擡頭看向沐辰,為什麽又是她的責任。

沐辰:“小末姐,我會幫你的,你還是像從前那樣做自己喜歡的事吧。”

匯雨瞪了一眼沐辰,沐辰別開了頭,疏末知道沐辰至始至終都會縱容自己,可是自己不能再欠他了。

“我會註意的,況且現在我已經沒有以前的能力了。”疏末這話是說給匯雨聽的,匯雨慎重地問起:“你確定不會再胡作非為?”

疏末:“不確定。”甚至根本沒這個打算。

“小末始終是小末,怎麽會因這樣就做出改變呢。”匯雨這話似嘆息,是無奈。

疏末見匯雨失望的樣子,又有點不忍心,怎麽說也是自己兩百多年地師父。

“我盡量試試吧。”疏末最後說出這句話,已經做了很大的犧牲,至少疏末是這樣認為。

“算了,你還是好自為之吧,該來的總會來的。”

匯雨走了,留下疏末和沐辰眼神交流。

疏末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沐辰,沐辰用寵溺的眼神看著疏末。

對視了一會兒,沐辰說:“別放心上,還是做你自己吧。”自由的疏末是最吸引人的,同時也是最抓不住心的。

疏末眉目一轉,心情大變,又回到了開朗的樣子,沐辰不知道是自己剛才的那句話起了很大的作用。

其實只要有一個人支持自己,即便全世界都反對,她都能任性下去。

沐辰伸出一只手給疏末,疏末笑著抓住那只手,從地上站了起來,說,我們回去吧。

晚上,沐辰去找了匯雨。

“你說她的魂魄還沒有完整?”匯雨顯然很吃驚。

沐辰白天的時候,拉過疏末的手,隱隱約約感到有什麽不對的。

“我是這樣猜測的,你不覺得疏末已經變了嗎,跟以前不太一樣。”

匯雨回想疏末的一舉一動,似乎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聽你這麽說,確是有變化,比以前更溫柔了?”

“要是以前的疏末聽你說這些,多半會當耳旁風吧。”

匯雨點點頭,說還是待明天我再去看看她的情況吧。

“這樣也好。”

沐辰知道疏末是回來了,但是好像不完整,這個是疏末,卻不是完整的疏末,不是沒看過疏末善意溫情的一面,只是怎麽都感覺少了什麽。

“是我想多了嗎?”沐辰自言自語著走向疏末的房門外,疏末已經睡了,沐辰想著最親最愛的那個人就在裏面,面色更加柔和了。

從疏末的房間裏面緩緩飄出一縷青煙,在地上流動,怎麽會逃過沐辰的眼睛。

沐辰疑心,一路跟了上去,這青煙是種流動的靈魂,多半是存在於魔界中人,說是赤羽的魂魄,又不是,赤羽的魂魄是紅色的啊,沐辰不作他想,跟著一縷青煙,慢慢的,到了梨花谷外。

出了梨花谷,到了魔界便消失了,沐辰恍然大悟,自己落入了陷阱,否則這青煙又怎麽會無緣無故消失呢。

在沐辰環顧周圍之時,陌歌出現在了他面前。

“這次只有你一個人吶!”

沐辰面色平靜,看來確是故意而為之,這個陷阱的目標是自己嗎?

“怎麽,相信自己一個人能應付嗎?”陌歌又開口說到。

沐辰還是沒有說話,陌歌也沒有任何尷尬,伸出一只手,指向地面,立刻紫黑色的颶風圍在了兩人四周,沐辰知道只要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了紫黑色的颶風就會被重傷。

終於出手了嗎?沐辰好整以暇,沒有畏懼這陣勢,一切都才剛開始。

“小末的靈魂被你怎樣了?”在動手之前還是想起問這個,如果他再也回不去的話,也不能白來。

陌歌勾起嘴角:“沒怎麽樣啊,不過就是把其中一個靈魂給封印了而已。”

原來是悲封印了,那疏末的靈魂已經完整了,但是其中一個卻被封印了,難怪疏末變得不像疏末了。

還想再問什麽,紫色的颶風已經接近沐辰,他沒有機會再問什麽了。

沐辰從原地騰空,腳下散開金色的光芒,與紫黑色的颶風相撞,激起奇怪的聲響,紫黑色的颶風狂掃了沐辰腳下的土地,沐辰剛才的法術完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這就是陌歌的實力嗎?沐辰停在空中,看著腳下的土地籠罩在一片紫黑色的風暴中。

拿出三葉仙草,三葉仙草是有靈性的,沐辰說:從來沒有拿你來作戰過,這次委屈你了。

紅色的瑪瑙緩慢地發出暗紅的雲霧,一點點侵蝕了紫黑色的颶風,陌歌很快就取消了紫黑颶風的攻擊,所以,沐辰用的瑪瑙也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陌歌:“還能對上幾回合,看來你比疏末強上許多。”

疏末的能力對上陌歌,全無還手之力,沐辰就算比疏末要強很多,卻也還不是陌歌的對手。

沐辰冷靜地分析著眼前的一切,在魔界,那就是桔薇又和陌歌合作了,為了殺自己?

他也不想就這麽死了,如果要逃走,似乎是沒機會,腦海飛速閃過無數的方針對策,奈何實力懸殊太大。

不是頑強能解決事的。

“我不會殺了你的,只是要讓你受傷。”

陌歌這樣說,顯得沐辰很懦弱,沐辰亦然冷靜,眼神像大海一樣深沈,無所畏懼地看著陌歌。

“兩百年前你就是用這中眼神看著我。”陌歌對於沐辰的潛力很是清楚。

“然後我救走了小末!”沐辰接著說下去,面對今非昔比的陌歌,沐辰不能肯定會不會死,但一定會重創他。

既然遠的不行,就來近的吧。沐辰朝陌歌飛去,手裏出現了一把長韌,是冰組成的,這是水神之靈的最厲害武器,冰淩韌!

沐辰攻勢也不猛烈,專朝要害揮去,快速的攻擊,在外面根本看不清他的招式。

若是沐辰和桔薇一樣得到了…

沐辰冷靜聰明的頭腦還真是自己的一大阻礙,可得到那東西的是桔薇,只會使用血腥的手段。

冰淩韌在與陌歌的近戰之中濺起一陣陣的冰塊,落到地上,化成冰水,陌歌單手作戰,應付自如。

沐辰冷靜的分析陌歌每一個可能的漏洞,從不浪費一招一式,實力的差距實在是太大,沐辰卻和陌歌持戰了很久。

“一招解決你吧!”陌歌真正的實力展現出來,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沐辰手裏的冰淩韌化成的霧氣,陌歌的仙術成了千萬只劍,穿透沐辰的身體,這一穿透,就是千瘡百孔…

陌歌松松筋骨,沐辰倒在了地上,身體四周慢慢流出清水。

“這就是水神之靈嗎?”桔薇突然出現在陌歌身後。

陌歌:“看來是的,只要水流盡了,沐辰便從此消失了,連靈魂也不覆存在了。”

桔薇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她就是要沐辰死在這裏。

在桔薇臉上還帶著笑容時,背後突然有人偷襲,桔薇一下子就抓住了身後的人。

“小末!”

疏末狠狠地看著她,決絕而憤怒。

桔薇一時不知道該怎樣解釋,疏末難以置信,和恨意的目光還在註視著她。

“是陌歌啊!不是我!”桔薇慌忙解釋。

陌歌沒有說話,仔細打量著疏末,從上到下,嗯嗯,還是壞的那個疏末他比較喜歡。

“是誰都一樣,你敢說你沒有參與?”疏末冰冷的聲音質問著,從她看到桔薇臉上的笑容開始,就什麽都明了了。

桔薇還是想爭辯什麽:“全部是他做的啊!”

陌歌心裏:嘖嘖嘖,桔薇還真不是個可靠的人,不過,現在還是不要揭穿的好,畢竟以後還有用呢。

疏末突然放開桔薇,朝沐辰跑去。

“辰兒,辰兒!”

沐辰身上的流出了越來越多的清水,像要將整個生命都化成水一樣,水浸入土地,就再也不見了。

疏末如此恐慌,抱著沐辰全是水的身體,可是水怎麽會抱得住呢?就像風一樣,怎麽會留得住呢?

恐懼像刀,不停地割著疏末的神經,疏末想起曾經在舍利弗殿內寫過的一句話:

辰,願你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凈無瑕穢,內外明澈。

“辰兒,你不要走,好不好,好不好……”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要這樣自言自語著。

疏末的全身已經被濕透,漸漸消失的身體,疏末不慌也不驚,她抱著自己的肩,全身都是水,好像這樣就可以擁抱到沐辰。

平生第一次覺得無力,好累,好累,疏末倒在了地上,就在沐辰化成水的旁邊。

疏末:風要流浪,不是沒有方向,我一直知道我將去哪兒,要穿過一世的繁華;漂泊不是居無定所,我知道我將回哪兒,重獲一世的喧囂;驀然回首,你一直都在,從沒離開…

眼前還是舍利弗的大殿,疏末說:辰,願你來世,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凈無瑕穢,內外明澈。

可是,小辰,你聽得到嗎?

桔薇沖過去,扶起疏末,在疏末的臉上,桔薇看到了從沒見過的眼淚。

還以為你不會哭,原來只是忘了該為什麽而哭。

陌歌在招來南止,南止化身成人,陌歌說:“走吧,戲看完了!”

南止:“公子,沐辰真的死了麽?”

陌歌笑笑:“看來是這樣,可是他是死是活,於我何幹?”

南止又問:“那疏末呢?”

陌歌:“還是有必要讓疏末恢覆原來的樣子,那樣看著也比較自在。”

陌歌之前封印疏末的輔助靈魂,只是想著換成善良一點的疏末,會讓她更容易心碎或動容。

卻是沒想到,疏末遠比想象中還要漠然,即使少了一個魂魄,她也只是哭了而已。

“公子這是要讓她壞個徹底,再讓她後悔不已。”

陌歌笑道:“就是這樣。”

“我倒是要看看,風神之靈的極限是什麽!”陌歌飛出了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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