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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因為你我喜歡這個世界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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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名義,多要她幾次。

“我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

權傾等不及了,把她抱起來,大踏步走向臥室。

把她扔在床上,欺身而上。

“洗澡洗澡。”

“來不及了。”

……

深夜,兩個人影還在床上勤勞的耕耘者,房間裏旖旎一片,喘息聲不停的響起。

“你好了沒,我不行了。”被耕耘者有氣無力。

“沒有,如果我們不成功,老爺子會嘲笑我的。”汗順著他柔滑的胸膛滾落。

“你要是在這樣下去,成功了,我也廢了。”林木說完,腦子一片空明,暈了過去。

第二天,權傾依然不肯放過她,又被欺壓了兩次。

幸好沈曼麗打電話來,說她準備剖腹產了,有空的話去陪她,她有點害怕。

林木起身,四肢無力,她真的不想起來啊。

權傾還摟著她不放:“她害怕,找路知啊,找你做什麽?”

“那是因為路知不能給她安全感啊,我能給她安全感,所以就選我了唄。”

“那我也沒有安全感,你能給我嗎?”

林木呲牙,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說這話。

“我給不了。”

“你能。”

“我怎麽給?”

“我在你身體裏的時候,最有安全感啊。”

林木一聽,一巴掌把他拍一邊去了,這人一說話就那麽露骨。

林木急匆匆的梳洗完,就往醫院裏跑,權傾拿著車鑰匙等在門口:“我送你。”

兩人到醫院的時候,沈曼麗恰好就要被推進去了,她好像很緊張,兩個大夫安慰她,都不能緩解她的情緒,路知在身旁,直溜溜的站著,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林木來了,沈曼麗才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木木,這裏。”

林木握住她的手,安慰了幾句,沈曼麗的情緒才慢慢地放松下來。

“要不然我進去陪你吧?”

“好,好。”沈曼麗滿口答應,她生路衍的時候,是順產,現在年紀大了,又加上孕期心情不暢,反正各種因素加在一起,胎位不正,只好選擇剖腹產。

林木以前也接生過很多孩子,主刀醫生一商量,權傾也沒意見,路知更是求之不得,就同意了。

林木換好了衣服,跟著走進了手術室。

權傾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焦急的路知,他的領帶都被扯開了,他很少緊張,但是緊張的時候有一個動作,就是會把領帶繞在手指頭纏著,似乎這樣那種窒息感就能減弱。

權傾坐在凳子上:“你老婆生孩子害怕,居然找我老婆要安全感,你是有多麽的失敗啊。”

路知以往對於他的冷嘲熱諷,都會不羞不惱的給以回擊,可是現在他沒有精力。

“哎,你既然擔心,為什麽不求醫生把你帶進去守著?剛才直勾勾的站在那裏,也沒見你說句安慰的話啊,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婆婆媽媽的,你也跟做生意似得,果斷出擊啊,一個女人到現在都搞不定,人家要生孩子了,度過鬼門關了,你連陪伴的勇氣都沒有。”

“你能不能閉嘴?”路知本來心裏急的跟螞蟻抓了似得,他再在旁邊嘰嘰喳喳,他更加急躁了,以他看,他才是婆婆媽媽的,嘴碎的很,嘮叨個沒完。

說的輕松,他哪裏懂他們之間的情況?

“好,好,我閉嘴,那你能不能別杵在那裏,我看著難受。”

路知不理他,照樣站在門口,緊緊的盯著手術室的門。

門突然被打開了,護士急急慌慌的過來,拿著手術單:“你是病人家屬嗎?病人大出血,需要輸血搶救,請你簽字。”

“什麽?大出血?你們怎麽弄的?你們行不行?”路知抓住了護士的領子,恨不得要揍上去一拳。

權傾也驚呆了,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他意識到路知現在的危險系數比較高,趕緊上去,攔住他:“你冷靜一點。”

“我怎麽冷靜?她是不是快死了?”路知從一頭暴怒的獅子,突然變成了一個無助的小孩,不知所措。

“大出血這是剖腹產的常事,我們也在努力,請你簽字。”護士還在堅持。

路知根本就聽不下去,往裏闖:“我要進去。”

這時,林木從裏面過來,把手術單遞過去,十分果練的嚴詞道:“趕緊簽字,我保證她沒問題,你現在耽誤一秒,她的生命就流失一秒,你自己看吧。”

林木不像是平時的林木,她帶著口罩,眼睛裏是說不出的嚴肅,身上充滿了一種力量,她說出來的話很有氣勢,權傾都楞住了,原來老婆工作的時候,這麽高大。

“簽。”她眼睛裏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路知在她的註視下,情緒慢慢地穩定下來,拿起筆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手顫顫巍巍的才簽好,聲音也哆嗦著不成樣子:“你告訴我,她會沒事的。”

“她會沒事,我保證。”林木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路知接受到了那股力量,心裏似乎也被註入了力氣。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林木,相信大夫,耐心的等待。

權傾也重重的拍了拍他:“如果她平安的出來,你別那麽傲嬌了。”

“如果她能平安的出來,我一定放下身段,去追她,好好地對她。”路知好像瞬間被擊垮了,兩只眼睛通紅,一絲不亂的頭發也耷拉下來,淩亂,但願他還有這樣的機會。

他第一次覺得後悔,他以為自己的人生裏從來不會有這兩個字,現在有了。

他不該大男子主義,不該傲嬌,就像權傾說的那樣,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時就該霸氣,果斷,不然到手的幸福,也會在你猶豫間溜走了。

她剛才那麽緊張,他如果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兩句,或者喊一聲老婆,此時的他會不會心裏就好受一些?

“我相信我老婆。”權傾的話在他耳邊響起。

路知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漆黑,十分篤定,似乎他老婆是神醫,是仙人,能使人起死回生,面對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安慰人,雖然安慰人的話含著對他老婆沒來由的信任和自豪。

但是無疑這句話對路知也很重要,他也選擇相信他老婆好了。

251 感情有了質的飛躍

“怎麽樣?”手術室的門再次被打開,孩子被推了出來,如預期所料,是個千金,路知沒有心思去管孩子,他只想知道沈曼麗到底怎麽樣了?

他情願不要這個孩子,也不願意她有事,如果知道最後會是這樣,當初說什麽也不保那個孩子了。

路家長輩都去房間照顧孩子了,路知的心更加的著急了。

他一刻也閑不下來,在房間門口度步,權傾被他慌得眼暈,要說他兩句,終究沒說,他在想自己的心事。

時間是最磨人的,對於戀人來說,甜蜜的時刻總是過得很快,稍縱即逝,但是對於等待的人來說,像世紀一樣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和痛苦的煎熬。

終於一個大夫從裏面走了出來,摘了口罩,臉上露出了微笑,路知就知道她的意思了,激動地問:“沒事了對不對?”

大夫點點頭:“沒事了,還需要在裏面再觀察半個小時。”

大夫說完走了,路知突然跳了起來,好像一個窮鬼中了彩票一樣,瘋癲起來:“沒事了沒事了。”

然後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來,上前抱住了權傾:“以後再也不生孩子了。”

權傾從他背後拿著手機拍照片的手一頓,路知還是聽到啪嗒一聲,放開他,順著聲音看過去。

裏面是一張他趴在他肩上的照片,看不清表情,可是任誰都看的出來,他很激動,很失態,還有一張照片是他轉頭時連環拍下來的,他眼圈發紅,一看就是哭了的樣子。

“你,你幹什麽你?”

權傾把手機收回來:“百年難得一見的場景,不拍下來多可惜,給青芒和錦城看看。”

手機一點,就發到了五個人組成的一個微信群裏。

路知想搶都沒搶過來。

“你……”

“你還不去看你老婆?”

路知轉頭,林木已經站在手術室門口微笑著看著他了。

路知十分鄭重的道了聲:“謝謝。”

“換上衣服,你進去陪她吧。”

路知迫不及待的去換衣服了,其實他應該早就進去的。

權傾走到林木面前,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他的手臂很緊,猶如鋼鑄一般,卻讓她感覺到一股暖流流淌在心間。

“怎麽了?”她能覺察到他的情緒不對,難不成這一會被路知折磨瘋了。

“你當時生紳紳的時候,也這麽危險?”她在過鬼門關的時候,他卻沒有陪伴在身邊,何止是遺憾,他覺得自己太可惡了。

讓自己的女人忍受那般痛苦,自己卻不管不問。

林木一楞,哦,原來是想到她了呀,她拍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有大夫在,一般沒事的,即使是大出血,只要搶救及時,也沒事的。”

“我們不要二胎了。”權傾打斷她的話。

林木楞了一下,他是生怕她跟沈曼麗一樣吧,沒想到受驚嚇的不光是路知,他也被嚇壞了。

“那順其自然好了。”昨天是她的排卵期,他那麽辛勤的耕耘,應該會中槍的吧,他們倆的身體又沒有問題,想當初一擊即中,想必現在兩個小蝌蚪已經相遇了。

“那昨天我沒有戴套套,會不會中了?”

“不知道啊,順其自然吧,反正我們也沒辦法控制了,只能看緣分了,如果她願意來我們家,說明這是天意。”

“好吧。”權傾牽著她的手,昨天他被長輩說動了,還真想要一個孩子來著,但是現在他又祈禱不要中了。

兩人去看了看孩子,給路家長輩告辭,讓他們轉告沈曼麗,明天在過來看她,她即使醒了,也很虛弱,需要多多休息。

沈曼麗醒來的時候,路知正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她心裏突然悸動了一下,本能的想要縮回手。

“別動。”她一動,肚子上的傷口肯定要疼的。

沈曼麗眸光閃了一下,他的眼神那麽深邃,似乎能把她吸進去,身上也沒有了那種冰冷的感覺,倒像是如沐在春風裏,她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過,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有沒有不舒服?”

好像是她的錯覺,他這是在關心她嗎?他的聲音也那麽溫柔。

沈曼麗搖了搖頭。

有護士過來:“可以推到病房裏去了。”護士把沈曼麗從一張床上推到另一張床上,盡管很小心翼翼,傷口還是滲出了很多血水,疼的她抽抽的。

“你慢點啊。”路知發怒,把護士推開:“我來。”

他把她小心翼翼的抱起,好像在呵護一個天使,把她平放在另一張病床上。

沈曼麗有點赧然,她全身是赤裸著的,盡管這是在手術室,還是感覺特別的難為情。

他的手掌貼著她的肌膚,溫熱有力,她心裏有點緊張,傷口一痛,又疼的一抽,不過他破天荒第一次的溫柔對待,又讓她迷失,忘了所有的疼痛。

她還是太累,身體太虛弱,被推往病房的時候,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林木要過來看沈曼麗,紳紳聽說路衍有了妹妹,也跟著特別的興奮,非要嚷著跟過來。

權傾去停車場停車,母子倆先上來,林木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景象,路衍這個沈穩的像老頭一樣的孩子,板板正正的坐在妹妹的小床旁邊,緊緊地盯著她,嘴角居然浮起一絲笑意,他似乎不知道怎麽笑,那笑容有點別扭。

路知則守在沈曼麗的床邊,幫她順順頭發,塞塞被角,沈曼麗沒睡,她好像做夢一樣,不敢睡,似乎睡了之後,這美好的一幕就消失了。

“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好一點?”林木過來,趕緊的給她搬了個凳子,讓她坐下。

林木是醫生,或許她哪裏有不舒服,不好意思給他說,會給林木說。

“好多了。”沈曼麗笑了笑。

林木看路知出去了,趴到她旁邊,朝路知的背影怒了怒嘴:“有沒有感覺到春天般的愛情降臨了?”

“你說什麽呀?”她怎麽聽不懂。

“難道你沒發現路知對你和以前有什麽不一樣?”權傾可是告訴她了,路知在得知沈曼麗大出血的時候,有多麽的著急,又在沈曼麗脫離危險後,做了什麽樣的保證。

“是有點不一樣。”

“那就對了啊,他終於恍然大悟,自己對你的感情有多深,決定從今以後對你深情不壽。”

“真的假的?”

“我給你看兩張照片。”林木把手機劃開,昨天權傾給她看的,然後她又強迫他把照片發給了她。

不過林木還沒拿出來,給沈曼麗看一眼,路知就走了進來,怕他會不好意思,趕緊的把手機關了。

林木朝沈曼麗使眼色:“我回去之後從微信上發給你。”

紳紳看見小公主小小的,小胳膊小腿的,十分喜歡,即使睡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很豐富,一會泫然欲涕,一會裂開小嘴,無意識的微笑一下。

“媽咪,她好可愛,我喜歡她。”紳紳想要摸一摸她的臉蛋。

路衍把他的手拍掉:“你手上有細菌,不能碰。”

“我洗幹凈了,沒有細菌。”

“那還是不能碰。”

“這是我老婆,我為什麽不能碰?”

“誰是你老婆?你別自作多情。”路衍的小臉崩了起來,從凳子上起來,朝紳紳揮了揮拳頭,要和他打架似得。

紳紳也不甘示弱,也從凳子上站起來,仰著頭:“曼麗阿姨答應我的,她生下來就做我老婆,不信你去問她。”

“我不準。”

“你說話不算。”

兩人說著就扭打在一起,兩個人成為好朋友以後,一個寡言,一個脾氣好,從來沒紅過臉,今天卻打了起來。

林木趕緊去拉開,權傾進門剛好看到這一幕,制止林木:“兒子給自己爭取老婆呢,你可不能扯後腿。”

林木哭笑不得,這是什麽邏輯,這不是縱容孩子打架嗎?

“兩個人打惱了。”他們是真打,你給我一拳,他給他一拳。

“想娶到老婆,肯定要付出代價。”權傾反倒不著急,他反而覺得兒子有魄力,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爭取到底。

路知聽到權傾的話,感覺很窩火:“你就是這麽教兒子的,小小年紀就為了找老婆打架了?我告訴你啊,你們少打我女兒註意,就是你兒子打贏了,我女兒也跟他沒關系。”

“哎,以前可不是怎麽說的,曼麗說了,生的女兒要做我的兒媳婦的。”林木沒想到他爺倆會耍賴。

“說了嗎?有證據嗎?拿出證據來啊。”路知伸手。

“曼麗你說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沈曼麗,路衍和紳紳氣喘籲籲的分開,等著沈曼麗的宣判,面對路家父子倆虎視眈眈,好友一家的期盼,沈曼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說沒有吧,多心虛啊,她的確說過的,說有吧,好像對不起爺倆兩顆守護小公主的心。

她眼睛一閉,裝暈了過去。

權傾朝紳紳招了招手:“兒子,以後就看你的魅力了。”

紳紳拍了拍胸脯:“爸比放心,紳紳沒問題。”

權傾點點頭,朝路知放話:“最好讓你女兒小心點,別被我兒子偷了心。”

路知臉色陰沈沈的:“你們該看的看了,可以出去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紳紳朝小公主揮手,也不管她看的看不見,反正她肯定能聽見,記住他的聲音也好啊。

“小甜心,再見,紳紳哥哥改天再來看你。”

“不許喊小甜心。”路衍朝紳紳怒吼一聲。

紳紳得意:“我就喊,我就喊,她是我一個人的小甜心,只能我來喊,你們都不能喊。”

路衍還想追上來,再打一架,被林木趕緊的關上了病房的門,把兩人隔開。

路衍不滿的坐在沈曼麗的床頭:“媽咪,你惹的事,你自己解決。”

沈曼麗睜開眼睛,看著兒子大人一樣深沈的臉,明知道不能點頭的,卻忍不住還是點了,這是兒子第一次開口求她呢,雖然那口氣像是命令,她還是覺得不容易,還是聽他的要求比較好。

“媽咪當初是開玩笑的,當然以後還是尊重你妹妹的意見。””

路衍一聽,這才滿意。

下午的時候,沈曼麗下床活動了一會,感覺好多了,就看了看手機,林木不是說要給她發圖片的嗎?怎麽還沒有發過來?

她有點失望的把手機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路知給她端了紅糖水,用吸管放在她嘴邊,讓她多喝點。

“叮叮。”手機響了一聲,是微信的信息,沈曼麗的眼睛亮了一下,把紅糖水推開:“不喝了。”

她去那桌子上的手機,還沒碰到,就被路知眼疾手快的撈走了,沈曼麗楞了一下:“快給我。”

路知一驚,他本來是怕她夠不著,拿了給她的,她怎麽著急幹什麽?難道是什麽很重要的訊息?

心念一動,路知遞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他劃開她的手機,沈曼麗趕緊的起身去奪,牽動了傷口,痛的她一抽,路知連忙放下手機扶她。

沈曼麗一看,眼珠子一動,哎呦哎呦的叫了兩聲。

“怎麽了?是不是很疼?”

“好像傷口裂開了,你幫我去喊一下醫生。”

“好。”路知出去,沈曼麗趕緊的打開手機,看了一下微信,果然是林木發來的,幸好幸好她反應快,沒有被路知發現,看著這兩張照片,她才似乎相信了林木的話,他的確很擔心她吧,眼圈都紅了,淚光還那麽明顯。

真像林木說的那樣,經過這次事故,他認清了自己的心?覺得自己喜歡她,離不開她了?

所以這幾天才對她那麽溫柔。

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受的罪也值了。

沈曼麗把手機捂在胸口,“騰”的一下,手機突然被搶走,她驚呼一聲,一看路知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到她面前了,還搶走了她的手機,哎呀,她還沒有來得及把照片上刪了。

“餵,你幹什麽?還我。”

沈曼麗不顧傷痛,作勢要起來,路知身體前傾,已經壓了上去,用手把她的肩膀固定在床頭,嘴唇吻上了她的。

照片他已經看到了,是權傾昨天拍的那兩張,原來她緊張的是這個,怕被他發現啊。

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他就親上了她,他怕碰著她的傷口,上半身懸空,只用吻表達他的感情。

沈曼麗驚呆了,瞪大眼睛看著他,他剛才動作太快,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兩個人眼睛對著眼睛,對視了良久。

以前結婚的時候,他不愛她,她也不愛他,只是為了家族的使命才結合在一起,她不在意,他冷漠,即使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心中也沒有什麽雜念,只不過為了繁衍後代,給家族一個交待而已。

他們結合,從來沒有親吻,就是親吻,也只吻別的地方,從來沒有像愛人那樣嘴對嘴的接吻,他貫穿她,前奏也很少,每次她都覺得是折磨。

現在慢慢的平靜下來,似乎才能感覺到嘴唇碰上的觸覺那麽的溫軟,這種溫軟能一直順著血管往下直達心臟。

這種感覺能讓人迷失。

他似乎也心動了,細細密密的吻試探著落在她的唇間,她沒有反抗,而是頜了頜眼簾,閉上了。

他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龐,吻得那麽虔誠。

“你們在幹什麽?”大夫進來查房,突然喊了一聲。

路知趕緊從沈曼麗身上起開。

大夫過來,把路知推到一邊,訓斥他:“她的傷口還沒有愈合,不能激動的,更不能動情,你就不能再忍忍?簡直是胡鬧。”

沈曼麗的臉色更紅了,第一次接吻,居然就被人撞見了,還被訓斥了。

路知都反應慢了半拍,沒敢頂回去,靜靜的杵立在一旁,摸了摸鼻子,他的確很過分嗎?

252 兒女的背叛

路知給權傾偷偷的打了個電話,請教一個問題:“那個,什麽?你幫我問問你老婆,多少天之後才能那個。”

權傾在陪兒子玩游戲,一時半會沒有明白他在說什麽,蹙眉問:“哪個?出院?”

“不是,那個,什麽時候可以接吻。”最後兩個字,一梗就過去了,說的那麽不清晰。

權傾耳朵靈,其實早已經聽清了,還是裝作不知問:“說的什麽?說清楚點,大男人,吞吞吐吐的。”

“接吻。”路知大喊一聲。

權傾呵了一聲:“進展神速啊,她原諒你了?你們倆這麽快就好上了?”這麽快,一點力氣也沒費啊。

“這個還要多謝你給我拍的那兩張照片,把她感動了。”

“這樣啊,你要怎麽感謝我?”

“改天請你吃飯啊。”

“切,誰稀罕你的飯。”

“爸比,爸比,讓他把女兒嫁給我。”紳紳聽見了,扒著權傾的胳膊央求。

“聽見了沒,我兒子說的話,你照做就可以了。”

路知火了:“你們父子倆就死了這條心吧,少打我女兒的註意。”啪的一聲把手機掛了。

權傾挑了挑眉,把手機扔在桌子上。

“這麽寶貝她女兒?”

“爸比,讓媽咪多生兩個,碾壓他。”

權傾看了他一眼:“不行。”

路知掛了電話之後,才想起來,問的問題還沒問完呢,怎麽就不能忍受一下呢。

這關系到夫妻的和諧,只好硬著頭發又把電話撥了過去。

權傾接起來:“怎麽?想通了?”

路知打定主意,不接他那一茬:“我問你的問題,你問問林木。”

“不用問了,這個我知道,隨時都可以。”

“你知道個屁,我還是打電話問林木吧。”路知怎麽忘了,這個人有多麽的不靠譜呢。

他覺得直接給林木打電話,這樣的問題問不出口,乘沈曼麗睡著的時候,用她的手機,給林木發了微信。

“親愛的,問你件事,我那個,多少天可以在不影響傷口的情況下動情的接吻?”生怕林木看出來是他,還在後面還附上一個害羞的表情。

林木正在沙發上敷面膜,看見了之後,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笑的呲牙咧嘴的,唉呀媽呀,兩人這也太快了吧。

其實也不快,兩個孩子都出來了,這才到了接吻的地步,這劇情完全是跟別人反著來,也是沒誰了。

林木忍著笑,她這一貼面膜上百塊呢,不能因為笑,影響了效果,她認真的回:“親愛的,這麽快就情不自禁了,你要矜持矜持,知道嗎?你家路知說了,要好好的追你,你該拿個架子,讓他吃點苦頭,這樣將來他才知道珍惜,你為他生孩子也沒有白受罪啊。”

路知在洗手間,看著信息汀一下響了,趕緊拿出來看,他瞪著那上面的文字,咬著牙,他現在才知道,那兩口子都是腹黑的狼,這不是挑事嗎?

他回:“我們直接進入熱戀期不好嗎?人家都勸和不勸分的,你作為好閨蜜,這樣挑撥我們兩口子的關系,不厚道哦!”

林木看了之後,趕緊發:“你別誤會啊,我不是那意思。”這沈曼麗應該能看出來她是給她看玩笑嘛?她幹嘛這樣說?像是生氣了?

路知還覺得自己的口氣夠婉轉了呢。

“那你就回答我的問題啊。”

“…那個,傷口愈合了,覺不到痛了,就可以接吻了,要是幹點實質性的活,就得等出了月子才行。”

“謝了。”路知得到答案後,就亟不可待的回了倆字,早就把用沈曼麗的語氣發訊息這事給忘到九霄雲外了。

林木越來越覺得這口氣不像是沈曼麗,她們倆發訊息都喜歡帶上各種各樣的表情,以表示自己當時的心情。

林木把電話撥了出去,路知正在把訊息一條條的刪除,不小心碰到了接聽鍵。

而路衍恰好推開洗手間的門:“爸,你上萬廁所沒有,我憋不住了。”

路知趕緊捂住話筒已經來不及了。

林木早就聽得一清二楚了,果然不是沈曼麗,居然是路知,哎呦媽呀,早知道這樣,就該告訴他,等禁欲三個月以後再說。

“路知?”

大概是覺得沒臉見她了,啪的一聲把手機掛了。

林木躺在沙發上悶悶的笑。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木把這事告訴了權傾,權傾立刻把此事發到了幾個人的微信群,於是幾個人開始輪番嘲笑路知。

真是白活這麽多年了,居然連接吻都沒有過,也是堪稱世界奇跡了。

……

若顏沒有什麽大礙,在醫院裏觀察兩天就出院了,衛染堅持要把這部電影拍完再說,楚一清真是很不放心他,恨不得天天都去現場盯著他。

可是她要做治療,只有吃午飯那一段時間有空,她就幹脆去給他送飯,衛染雖然是大碗級別的,但是他很低調,同其他人同吃同住。

楚一清嫌棄那飯盒不但難吃,還不健康。

她身體不好,衛疆和衛染不放心,林木當然要陪著她去。

衛染有時候拍不完戲,楚一清和林木就在他的休息室等著。

這天,衛染還沒到,到是擠進來幾個影迷,那幾個女孩子簡直就是小太妹,穿著破爛洞的陳舊牛仔,耳洞上戴了一串亮晶晶的東西,頭發更不用說了,五顏六色,畫著煙熏妝。

看見楚一清和林木,楞了一下,然後都朝林木湧了過來,帶著敵意:“你是誰啊?你怎麽在我男神的地盤?”

“你們和我男神什麽關系?你們找他幹什麽?”挑釁的看著林木,如果她敢說和衛染關系密切,就會把她一拳頭打死。

林木搖了搖頭,這些女孩子們太沈迷於偶像崇拜了。

她指了指白碗心:“她知道我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白碗心走在最後,估計早就認出她了,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作為衛染的影迷,也早就撲上來,朝她興師問罪了。

“我怎麽知道你是誰啊?”白碗心鼻孔朝天,不屑一顧。

林木問:“你真的不知道啊?那好,等衛染來了,我就告訴他。”

白碗心這才看向她:“你不要亂說啊。”

其他人聽到林木直呼衛染的名字,對她虎視眈眈:“我男神的名字,是你喊得嗎?”

說著掰掰手指,活動一下關節,就要動手。

白碗心把她們拉開:“她是權家的少夫人,你們惹不起。”

“權家的少夫人,怎麽會在這裏?”幾個小太妹看著她。

“你們問她,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按照權少的脾氣,她不應該給別的男人送飯的。”

“你到底什麽人?快說。”

幾個人逼問她,林木投降:“好好,我說,衛染是我弟弟,那個是我媽媽。”

幾個人半天才濾清這關系:“你是說你是我們男神的姐姐,她是我們男神的親媽媽?”

林木點了點頭。

幾個人趕緊圍著楚一清噓寒問暖,就跟看著老佛爺似得。

白碗心指著她,張大了嘴巴:“難道說,你是我爸和她生的,然後她又生了我男神?”

林木點點頭:“是這麽個關系,你很厲害,居然能濾清。”

白碗心開心的跳起來:“這麽說我與男神還有關系呢?我們是兄妹?”

呃,剛誇了她,這會有糊塗了,林木認真的告訴她:“講真,你和男神之間一點關系也沒有。”

白碗心相當的失望:“怎麽會沒有關系,你是我姐姐,我男神是你弟弟,我和男神也是兄妹關系啊。”

林木不願與她爭辯,何況這不是重點。

“我們的關系看似很近,其實卻隔著很多仇恨,我媽媽也就是你男神的媽媽,與你媽媽白珍珠之間是有深仇的,當年你媽媽差點害死我們母女,所以你男神如果知道了你的身份,是白珍珠的女兒,只會厭惡你。”

白碗心哇的一聲居然哭了:“白珍珠做的事情,與我無關啊,我是無辜的。”

“就算你是無辜的,衛染能體諒你,但是永遠也不可能與你和顏悅色的說話啊,和平相處啊。”

白碗心一跺腳:“我這就去和白珍珠斷絕母女關系去。”

“這樣不好吧?”林木蹙眉。

“有什麽不好?你都沒見過她是怎麽對待她的兒女的,在她的眼裏,她的兒女都是她的私有物,誰都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也不能有自己的主見,白松和白婉婷走到現在這種地步,她都少不了責任,幸好我早就看穿了她的面目,不聽她的話,知道反抗,要不然我也是她的傀儡,可是你們知道她是怎麽對我的嗎?她居然斷了我的資金,讓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我恨她!”

白碗心怨氣很重,說完就出去了,幾個小太妹也跟著出去,態度和先前是一百個大轉彎,笑的十分甜美,還非常有禮貌的與楚一清和林木道別。

休息室外,場務見到幾個人居然從衛染的休息間出來,訓斥幾個人:“你們不是來應征群眾演員的嗎?怎麽亂跑?你們不合格,趕緊出去,如今的年輕人,怎麽都那麽不務正業?你看看這都穿的像什麽樣子?”

楚一清轉過身來:“你是為了讓她回去告訴白珍珠,我們來了?”

“是啊,我們的事情該有個了結了,我覺得最近白珍珠有文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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