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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萌寶無敵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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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一泓清泉,還有那淡然的氣質,仿佛九天之外不染紅塵的仙子。

林木想,看來自己特意化了化妝,還是挺管用的,她來的時候,覺得難免會碰到公司員工,雖然不公開自己的身份,但是也要給別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路鳴把她推開:“大姐,抓緊去吃飯把,下午還要簽合同呢。”

秘書長還不停的回頭看:“告訴我,我又不說出去,我們總裁辦什麽口風,你還不了解?”

“你們也敢啊。”

秘書長眼看著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沒看到下一眼,路鳴就把她推到電梯裏了。

權傾親自開的門,主要是紳紳猜測著是媽咪來了,特意讓爸比自己開的。

權傾還以為是路鳴送飯來了,打開之後,看到的卻是老婆,那個驚喜呀。

趕緊報過來親上兩口。

紳紳大喊:“辣眼睛啊辣眼睛。”

林木把東西給兩個人放下,就走:“你們自己吃吧,我還要給婆婆送飯。”

權傾和紳紳很失望,好不容易來了,怎麽能走呢,權傾當即決定讓路鳴把飯給擎女士送過去,把她留了下來。

林木拗不過爺倆,只好留下來照顧兩人吃喝。

權傾很滿足,這是第一次在辦公室裏也吃了個團圓飯呢。

他好像已經習慣了,吃完飯就要去刷碗,這不吃完了,紳紳拉著林木參觀爸比豪華氣派的辦公室,權傾捋起袖子就去洗刷間刷碗。

有潔癖的人就是如此,這種在身邊用的東西,不能讓別人代替,必須親力親為。

吃過飯趕回來的員工們路過洗刷間,就看到一名白襯衣的高大男士挽著袖子,認真細致的擦洗碗筷。

先是好奇,她們頂層辦公室什麽時候來新的男士了,在仔細看,那背影分明就是總裁啊。

他,他怎麽在刷碗筷?親自刷?

秘書長喊了一聲:“總裁?”

權傾回頭,看見一群人堵在門口,臉色一冷:“合同都準備好了?”

這是權氏未來幾年發展的重中之重,不得馬虎,各位員工趕緊回去,不過這顆小心臟還是反應不過來喲。

原來小少爺說的都是真的呀,總裁真的做家務啊。

女人的思維總是那麽與眾不同,沒覺得總裁那神聖的高高在上的形象受到影響,而是覺得好完美,各個方面,方方面面都完美無缺。

秘書長突然想起來什麽,乘總裁還在洗刷間,趕緊遛進總裁辦公室,紳紳正坐在林木懷裏手舞足蹈的講述自己的英勇壯舉,怎麽氣壞麗娜的。

秘書長豁然明白了,合著這就是正宮娘娘駕到啊,她突然對林木生出極大的佩服之情,能把總裁調教的如此之好,簡直太厲害了。

改天她一定要多向她取取經。

她把文件夾放在總裁桌子上,對林木點頭道:“少夫人,請你告訴總裁一聲,下午的合同我放在這裏了。”

林木對她笑了笑:“好。”

秘書長退了出去,在門口舒了口氣,嘖嘖,她答應了,果然是少夫人啊,今天不但見到了小少爺,還見到了少夫人啊。

哥特公爵帶著麗娜去吃飯回來,權傾恰好端著擦洗過的碗筷出來。

哥特公爵捂住了嘴巴,驚呼:“傾,你這是?”

“我老婆給我送飯過來,我總要表現一下,總不好再讓她幹那麽多活。”

哥特公爵都不由得讚嘆出聲:“想不到像你這樣的男人,也願意進廚房。”

麗娜跟在後面,臉色變了變,原來林木來了呀,這是怕自己欺負了她兒子,還打她老公的主意嗎?

麗娜想也不想走向權傾的辦公室,她本來沒打算去的,就因為林木來了嗎,她是要去見林木,總裁辦的女人們連忙攔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笑嘻嘻的對麗娜道:“麗娜小姐,我們總裁吩咐了,你不能進去。”

權傾確實吩咐過,除了秘書長,任何女人都不能進他辦公室,她們總裁辦的都沒有資格,她憑什麽呀?

麗娜的那顆心昭然若揭啊,是個女人都看的出來,她們自己都不敢對總裁虎視眈眈的,憑什麽她一個外來的洋妞有這個資格啊,她們是一萬個不服的。

盡管她是貴賓哥特公爵的侄女,權氏未來重要的合作夥伴。

麗娜朝裏面喊:“林木,林木,你出來,她們不讓我進去。”

女人們都驚訝了,總裁辦公室不知道何時居然藏了一個女人。

林木聽見喊聲走出來,看見一圈女人當在門口截住麗娜,她氣呼呼的樣子,也不著急。

“你找我啊。”

秘書長在屋裏聽見少夫人的聲音,連忙出來,把她的人招呼進去:“散了散了啊。”

“秘書長,那女人是誰啊,很美啊,是不是我們總裁夫人啊?”

“肯定是,要不然怎麽會進去總裁辦公室?”

“那麗娜怎麽還公開找上門?”

“少八卦啊,會議馬上就開始了,如果有一點錯誤,你們就等著工資被扣光吧。”

眾人不敢吱聲了。

林木打開門:“進來吧。”

“不準進去。”麗娜剛想把腳邁進去,權傾冷冰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他一腳踏了進去,然後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差點砰扁了麗娜的鼻子。

麗娜氣壞了,砰砰的敲門:“權傾,你給我開門,你老婆讓我進去的,你不是聽你老婆的話嗎?她讓你開你敢不開?”

下一秒林木把門打開了,對她呲牙:“家裏的事,我老公聽我的,在公司裏,我聽我老公的。”

哎呦餵,無時無刻,又秀起了恩愛,殺得麗娜淬不及防的,咬牙切齒的道:“你們真是狼狽為奸的一對奸詐的夫婦。”

林木笑道:“多謝誇獎。”

“誰誇你啊,臉皮真厚。”麗娜轉頭走開,她不要在聽這對夫妻說話了,她要被氣的少活好幾年。

“麗娜小姐,我和媽咪要去金玉,你去不去啊?”紳紳把頭露出來問道。

麗娜心情不好,斷然拒絕:“不去。”就是去也不和這對母子一起去。

“哦,不去先熟悉場地啊,那要是比賽輸了可就什麽理由都找不到嘍。”

“電腦競技還需要什麽熟悉場地啊?又不是奧運會比賽?”

林木給她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後把門關上了。

麗娜盯著那門看了看,思索著要不要先去金玉看一看,據說那裏是有名的娛樂場所,還沒去過呢。

辦公室的門又被打開了,這次是權傾打開的,他一手拿著文件,一手摟著林木,在她唇上深深地吻幾下,那麽深情的吻讓麗娜都不好意思看。

呸呸了好半天,權傾已經走過她身邊,看都沒看她一眼。

麗娜擡頭看林木,除了唇上一抹亮亮的水漬,一點也不尷尬,泰然自若,就連紳紳小朋友也只是咯咯的笑,看來這樣的鏡頭是家常便飯啊。

麗娜撇嘴:“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丟人。”

林木牽著紳紳的手出來,手裏提著手包:“我和我老公接個吻有什麽好丟人的,我們是合法夫妻,到是麗娜小姐,你就那樣看著,也不怕長針眼。”

“媽咪,麗娜小姐還沒有交過男朋友,沒有接過吻,她這是羨慕嫉妒恨,你就原諒她的無知吧。”

“好,看在寶貝的面子上,媽咪不生她的氣。”

母子倆一唱一和,麗娜哼了聲:“幼稚。”然後道:“你們要走了,不怕我留在這裏勾引你丈夫了?”

母子倆有說有笑的走了,就當沒聽見她的話,麗娜一看沒有存在感,又連忙追了上去。

權傾已經安排好了車,送母子倆去金玉,麗娜硬是擠了上去。

“麗娜小姐,你不是不去嗎?”

“我又改變主意了啊,我還沒去過金玉,我要去玩玩。”

“金玉可不是隨便玩玩的地方,小心我們把你賣了。”

“如果不怕我叔叔生氣,你們權氏有損失,盡管賣呀。”

“哦,你這意思是,你不太值錢,還不如一個項目值錢呢。”

“林木。”麗娜怒了:“你要老是怨懟我有意思嗎?我都不喜歡你老公了,你幹嗎還處處針對我,總裁辦那一堆女人,你怎麽就不吃醋?”

“紳紳調查過了,她們對爸比沒有非分之想。”

“切,你這個小屁孩懂什麽?誰有什麽心思還寫在臉上?那不是蠢死了?”

麗娜說完,發現林木和紳紳都以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她,她嘟囔:“你們看我幹什麽?”然後突然明白,她這不是在罵自己嗎,自己就是把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咳咳,我什麽都沒說,你們什麽都沒聽見。”麗娜一本正經的坐好。

林木和紳紳母子倆說著悄悄話,笑的開心,好像早就把她忘在九霄雲外了,她一個人坐著有點尷尬,眼睛一個勁的往兩人身上瞟,想插話又不好意思。

最後終於忍不住了:“我說你們倆有沒有禮貌,我好歹也是客人,況且明天就要走了,也不陪陪我說話。”

林木擡頭:“明天就要走了?”

“是啊,合同都簽了,還留在這裏做什麽,你不是巴不得我趕緊走嗎?”

林木點頭:“那倒是,先祝你一帆風順啊。”

麗娜氣鼓鼓的,能不能不說實話:“今天你陪我去逛街去?”

林木想拒絕的,剛說了一個字,麗娜就道:“你可不能拒絕,你們去金玉什麽時候不能去啊,等我們逛完街,我叔叔和你老公也到了不是。”

“我這幾天被你害的,天天關在七年處和他比賽,不見天日的,來了這裏,受了一肚子氣不說,還什麽東西都沒買,我回K國總要帶點東西給朋友和我嬸嬸啊,我就認識你,你陪我。”

林木嘆了一口氣,這從情敵到朋友轉變的角色還真快,年輕人就是不一樣。

“好,陪你,走吧。”

林木陪著麗娜逛了一下午,她是貴族小姐,不愁錢,看見什麽都是新奇的,喜歡的,硬是買了很多很多,就是林木身上的這件衣服,每件顏色她都要了一件。

“我能說你這是盲目崇拜我嗎?”

“哼,我這是氣死,看你以後還好意思穿這衣服不?”

知道麗娜說話這個樣子,林木也不與她計較。

一下午三個人免不了擡杠生氣,但是氣氛還算融洽。

麗娜對一下午的成果很滿意,林木和紳紳也很滿意,為什麽呢,她們帶麗娜去的地方都是自己家的店,麗娜所有的消費利潤,都進了權氏的口袋,她們陪了一下午也值了。

當然這事要偷偷的樂,不能讓麗娜知道。

到了金玉的時候,天色還有點早,不過權傾和哥特公爵已經到了。

權傾正式給公爵介紹了自己的老婆和兒子,哥特公爵道:“這不是那天的服務員嗎?”

林木想起那天穿工作服事出有因,還有點不好意思。

哥特公爵開玩笑道:“怪不得傾對一個服務員言聽計從。”

權傾攬著自己老婆坐下,麗娜坐在哥特公爵旁邊,目光不在對著權傾,對叔叔炫耀自己的戰利品。

哥特公爵對侄女的轉變十分意外,這上午還鉆著牛角尖呢,現在就好了,看來這權夫人不是一般的人啊,看著林木:“尊夫人帶你去的?”

“是啊。”麗娜望了望林木:“我們說好了,等他們去k國的時候,我也會帶她們去的。”

“我們很期待麗娜小姐說的碧海藍天和玫瑰莊園。”林木對哥特公爵說話還是挺客氣的,不像跟麗娜說話似得那麽隨意。

“我媽咪做的玫瑰花餅最好吃了。”紳紳炫耀。

“我們那玫瑰不能吃啊。”

“你們可以種點可以吃的種類啊。”紳紳歪著小腦袋建議。

麗娜也很期待:“這個可以有,等我回去就種上,你們來的時候,說不定就能吃了。”

“好啊好啊。”紳紳拍手稱讚。

哥特公爵感嘆,侄女終於恢覆正常了,也羨慕的對權傾讚道:“你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啊。”

權傾對老婆的能力簡直嘆為觀止,能把麗娜這樣的人扭轉為正常的人,不容易啊。

麗娜和七年晚上並沒有比成賽,七年臨時接到青芒的通知,有事出去了。

麗娜可是嘟嘟了一晚上,沒有比成賽,就說明她永遠是輸家,自己要帶著遺憾和失敗回去了,真是丟人,回去還怎麽跟她的師友交待啊。

一再交待林木,七年不忙的時候,一定讓他飛一趟K國,把今天約定的這場比賽進行到底。

林木答應,等他不忙的時候一定讓他去,就是不去,等他們去K國的時候,也會帶他去的,麗娜這才依依不舍得上了飛機。

156 權傾發飆

第二天林木去醫院看望了白婉婷,她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白松似乎臉色更白了,也更消瘦了,按照醫生的話說,手術不能在拖下去了,必須盡快做。

可是白松死活不想做,好像白婉婷的車禍對他打擊很大,他如果不想做,強制做的話,會對手術過程和結果不利。

誰也不敢強迫他,白老爺子和老太太都勸不了他,白珍珠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沒有成功。

林木看著他感嘆一句:“你能多看她一眼,就多看幾眼吧,說不定等幾天你身體不行了,也得躺在監護病房裏,最可惜的是,白婉婷也有醒來的一天,你卻永遠沒有希望了。”

白珍珠恨不得上去給林木一巴掌,恨恨的道:“你怎麽說話呢?”如果不是兒子還仰仗著她,她現在就能把她的嘴給撕爛。

林木根本不理她,表情淡淡的,看著白松繼續道:“我很好奇啊,如果白婉婷有一天突然醒了,而你已經死了,你說她會不會也像你一樣絕望呢,如果她不是出了車禍,連累了你,你現在就已經做了手術,是個健康的人了。”

“不過她要是知道你死了,自己在絕望的自殺,你們兄妹倆倒也兄妹情深,黃泉路上還有個作伴的,也不錯啊。”

白松擡頭看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覺得,白婉婷成了植物人,你現在去做手術,然後活下來了,心裏有愧疚啊,是不是跟著陪葬就覺得好受多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如果沒有和你配型成功,你真的沒有希望了,那麽別人給你陪葬也是應該的?你爸媽,你爺爺奶奶都給你陪葬,你心裏更高興?”

白松身體一顫,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只是覺得,這也許是報應,自己成了這個樣子,妹妹現在這樣,都是父母的關系造成的孽債,現在讓他們過來還了。

這種心裏隱隱的不安,讓他惶恐起來,不知道該怎麽辦,心灰意冷,即使做了手術活了下來又能怎樣?誰能說準,下一個報應會不會又來了?

但是心裏的這些不安,又不能對任何人講,林木也不明白啊。

可是林木說的也有道理,他是白家唯一的孫子和希望,他如果死了,爸媽,爺爺奶奶會怎麽樣?

他看向他們,白珍珠兩只眼睛已經腫成桃子了,父親的頭發白了許多,而爺爺奶奶這段時間為他的事情操勞的更不用說了,受到了很多不公平待遇,現在連一絲銳氣和精氣神都沒有了。

似乎真有可能,他去了,他們這麽大年紀了也會跟著去。

他咬了咬幹裂的嘴唇:“手術什麽時候做都可以嗎?”

“今天是不行了,要等明天了,晚上記得別吃飯喝水。”

白珍珠驚喜的抱住兒子:“你終於答應了。”

白老爺子和白老太太也都跟著激動,不容易啊,現在他們經過孫子孫女的打擊,個性也被削去了很多棱角。

尤其是白老太太,站起來對林木道了聲謝,盡管林木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她依然是充滿感激的笑著對她。

“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過來,跟那天一樣,九點手術。”

“等一下。”白松望著她。

林木回頭:“還有事?”

“我想和你單獨談一下。”

林木點頭,白松把他母親往外一推:“你們先出去一下。”

眾人都走了出去,林木在他旁邊坐下:“說吧,什麽事?”

“那天警察來做調查了,說婉婷的車禍是有預謀的,是有人想要害她,我想知道,這件事與你要從她口中要得知的答案有沒有關系?”

當初警察來做調查時,只問白婉婷有沒有仇人之類的,或者她偷偷聯系的可疑的人,並沒有說別的,但是白松比較敏感,想起妹妹見到林木時,惶恐不安害怕的樣子,總覺得有點蹊蹺。

她和林木什麽時候認識的,林木需要知道什麽,為什麽只有她知道呢?

所以他今天才有此一問。

林木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關系,警察不是還在調查嗎?如果她沒有什麽仇敵或者得罪什麽人的話,用排除法的話,應該是吧。”

“那我能問問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麽嗎?”

“既然你問,我就告訴你,當年白婉婷愛慕權傾的事,你應該知道吧,她為了將我從權傾身邊趕走,同安臣一起陷害我的清白,逼我離開了A市,但是我知道她的身邊還另有主謀,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她答應我那天告訴我的。”

“所以也有可能是那個人知道婉婷要告訴你答案,要殺人滅口?”

“只能說有這個可能,畢竟時間太巧了。”

白松沈吟了一下,才道:“嗯,我知道了,不過這件事別讓我媽知道,不然她會以為是你害了婉婷。”

“你不這樣認為嗎?”林木偏著頭看他,他們是兄妹,而自己不過還是個局外人,從感情上來說,他那樣認為也無可厚非。

再說了,以白老爺子白老太太的聰明,白松能想到,他們肯定也想到了,可是他們為什麽到現在也沒有質問她呢,難道只是因為她還沒有捐骨髓給白松?所以要忍著?

“從我生病以後,我就明白了很多道理,所有事情有因才有果,是婉婷當初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她如今這樣也是咎由自取,雖然懲罰重了些,再說這件事因你而起,但結果並不是你造成的,要說有錯,也是那個背後的人。”

“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並沒有因為白婉婷是你妹妹,就偏心與她。”

“其實,我在心裏也早就把你當妹妹了。”白松脫口而出,又覺得不好意思,低下頭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麽,他自從第一次見到林木的時候,聽她講自己在慈善會工作,用那種認真的表情對他說他會好起來的時候,他就覺得她是個不一樣的女孩。

“是爺爺奶奶爸媽他們遺棄你在先,對不起你在先,你先前對他們心裏有怨也是應該的。”

“既然你也把我當妹妹了,那麽我就不客氣了,我對你有一個要求。”

白松呆了下,沒料到她這麽直接,剛說她是妹妹,她就來要求了,真是不客氣。

“你,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

“等你病好了,你要幫我把幕後的兇手抓出來,不管是為了白婉婷,還是為了我。”

白松笑了笑:“我會的。”原來還是怕他明天手術有負擔,特意給他找個借口和責任,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我也會去慈善會幫忙的。”

“那好,白婉婷有什麽情況,記得告訴我,我先走了。”林木背起背包向外走去。

出門就看見白珍珠守在門外,其他人到是不在,這是害怕她對她兒子做出什麽事來?她總覺得她看她的眼神帶有某種恨意。

她不跟林木說話,林木也選擇漠視。

“哎,美女怎麽剛來就走啊,陪哥聊一聊唄。”原來還是那個小胖,還是那麽熱情。

林木瞪他一眼:“以後說話註意啊,要是讓我老公聽見了,小心你的腿。”

“你老公誰啊?威脅我是不是?”

林木懶得理他:“你一個破感冒怎麽還沒好?”

“不是說了,為了等你嗎?”

“無聊。”林木轉彎走向電梯,小胖還特意追在後面,白珍珠冷笑,罵道:“狐貍精。”

小胖硬要跟著她進電梯,跟在她身邊叨叨個沒完,林木聽得頭疼:“你這麽有錢,不會雇個保姆陪你說話呢?”

“跟她們說話都沒意思,我就發現和你說話感覺還不錯,我雇你怎麽樣?一天三百塊錢。”

林木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無聊嗎?”

“怎麽無聊了?你跟我掙錢啊,你還有意義和社會價值的。”

“我是說你無聊。”林木一字一句的對著他說道。

小胖摸了一把臉:“不要離我那麽近說話,噴了我一臉水,雖然說我不嫌棄你,但是容易長雀斑,我就不美了。”

林木臉黑了,恨不得爆粗口。

好不容易下到一樓,小胖還跟著她,林木忍無可忍,叨叨個沒完,知道有多惹人煩嗎?她就把醫護人員給叫了過來:“他付不起醫藥費,要偷偷的逃跑。”

這醫院裏上上下下的醫護人員沒有一個不認識他的,都被他拉過來談過話,聽見林木的話也只是淡定的道:“沒事,他的醫藥費已經結算到昨天了。”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話嘮,整個醫院都忙的不亦樂乎,說有功夫陪他說話,再說他的感冒早好了,非要在這裏住下去,要不是看在他住在VIP,一天交那麽多錢的份上,早把人趕跑了。

他還很得意:“謝謝你啊,李護士,替我解釋。”

李護士笑笑:“不用客氣,以後別來我們室了,就是對我的報答了。”

“這怎麽說的話這是?”

“你看你都成全醫院人人討厭的老鼠了,還一點自覺性沒有。”

“我就喜歡人家諷刺我,在多說幾句?”

林木五官都皺到一起了,世界之大,什麽人都有啊。

“媽咪媽咪,我來接你了。”紳紳在醫院門口看到她出來了,從車裏跑出來,跑到她身邊。

“紳紳怎麽來了?”林木看見兒子最開心了。

“我同爸比一起來的,他對你不放心,怕你被人欺負了,特意過來接你。”紳紳特意瞟了一眼旁邊的小胖:“媽咪,他是誰呀?”

不會剛把爸比的桃花趕走,媽咪的桃花又要了吧,哎呦,真是麻煩。

“媽咪不認識,我們去找爸比吧。”林木牽著紳紳的手往外走去。

小胖驚住了,摸著下巴道:“你還真有孩子了?”看著林木走了,奔了過去:“哎,你怎麽說不認識我呢?我要找你理論一番……”

追林木和紳紳到車前,準備去拉一下林木的衣袖,不讓她上車,他這衣袖沒沾著,耳邊就飄來一陣涼颼颼的風,別看他胖,身體可柔韌的很,也靈巧的很,硬是躲過了權傾的拳風。

可是權傾的下一拳又到了他小腹,他再次躲開,權傾看他懂些拳腳功夫,功底似乎還不錯,招招狠起來,再無顧忌,拳風總是打向關鍵部位。

小胖也急了:“餵餵,你個男人,看起來長得挺好看的,怎麽那麽狠啊,招招要我命,你是那美女的誰啊,我告訴你,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把我惹惱了,我跟你沒完。”

上車的林木和紳紳停了下來,林木很意外,沒想到這小胖還一身武藝在身,她現在才似乎覺得這個話嘮,其實並不簡單吧。

紳紳擡頭問:“媽咪,爸比能贏嗎?”

林木這才想起,這還是醫院門口呢,經過他這一嚷嚷,很多人都看向這邊。

保安也來了,小胖還穿著醫院的病服,可是那個很厲害的男人是自己醫院的名譽院長啊。

敢和院長鬥法?活得不耐煩了?

連忙上前去抓小胖,權傾拍了拍手,眼眸裏爆出寒芒:“把這個人給我丟出醫院,以後在不準進來。”

保安去抓小胖,他上躥下跳的,怎麽抓都抓不住,到是鬧得醫院雞飛狗跳的。

他還邊跑邊喊:“你這人真不講道理,我是病號,你居然要將我趕出去,你有什麽資格,我要去告你們。”

權傾開了車門上了車,踩起油門就朝小胖一路鳴笛沖過去,追他的保安紛紛讓開,小胖一看怎麽跑都跑不過汽車啊,終於知道害怕了,屁滾尿流,哭爹喊娘的。

“我的媽呀,你這是要殺人啊,來人啊,殺人了,救命啊。”

權傾繼續踩著油門追在他後面。

距離如此之近,嚇得林木心驚膽戰,生怕真的弄出人命啊。

她一邊捂住紳紳的眼睛,不讓他看到,一邊對權傾叫嚷:“你幹什麽?快停下來啊。”

權傾根本不聽。

紳紳還非不讓捂眼睛,掙脫媽咪的手,看著爸比的英雄壯舉,拍手鼓掌:“爸比加油,爸比好帥。”

林木要哭了,這是一對什麽父子啊,會把兒子教壞的。

小胖最後跑的筋疲力盡,哭喊了一陣也沒用,幹脆視死如歸的坐在地上,哭著捶地。

汽車刺啦一聲,淒厲的一聲慘叫過後,世界終於安靜了,還好,車只是擦著他的身體停下,艾瑪,他就差點沒尿褲子了。

醫院的人到是都知道他們名譽院長權大少是什麽樣的脾氣,那要是生氣了,能翻了天,只是不知道這人怎麽得罪權大少了?

該不是嘮嘮的毛病犯了,跑到權大少跟前去了吧,哎呦,以前挺煩他叨叨的,現在很同情他,落到了權大少的手裏。

權傾從車裏出來,走到他身邊,小胖這次是說不出話來了,擡頭望著他,一個大男人第一次眼淚汪汪的。

“收拾東西趕緊滾,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

權傾的氣勢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小胖從地上站起來。哆嗦著手指指著權傾:“你,你欺人太甚,我招你惹你了?”

林木和紳紳也下車了,林木嘆了口氣:“哎,都告訴你了,我老公你惹不起。”

“哎,都給你說了,我媽咪你追不起。”紳紳也學著她的口氣道。

小胖一抹鼻涕:“誰,誰追你了,我只是找人說話。”

“你有話癮是不是?這是病知道嗎?”權傾冷道。

“知道啊,所以我才來這醫院啊。”

哎,這小胖這時候還知道談笑。

“這病適合精神病院,要不要送你一程。”權傾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小胖擺手:“別,別,我現在就走,沒見過你這樣拼命的。”說完腿腳發軟的走了。

林木和紳紳上了車,看見權傾還沒上來,再一看,他在打電話,不會人家都走了,還不打算放過人家吧。

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小胖的背影,為他感到悲哀。

權傾上了車,林木輕咳了一聲:“其實他就對我多說了兩句話,並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激了,你看把人家嚇得。”

紳紳插嘴道:“媽咪,我覺得那位叔叔並沒有那麽害怕呢,他只是行為有點誇張,跟故意似得。”

紳紳說完這話,就連要開車走得權傾,都回頭深深地盯他一眼,兒子居然有這麽銳利的眼光。

林木想了想紳紳的話,還真的是有點,他那眼神騙不了人,既然不怕,為什麽表現出這個樣子來,連鼻涕都擠出來了?

這是什麽人啊。

------題外話------

這個小胖以後留著有用

157 糟糕,父母和白家碰一起了

路鳴派出去的人回來說,酒兒似乎並沒有離開過農莊,事發的昨天下午三點,還有人看到她在街上亂逛,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

事發的那個時辰,她在農莊裏破天荒第一次下地摘菜,興致很好,到是晚上睡覺的時間點沒人作證,畢竟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單獨住。

晚上沒人作證,並不能證明什麽,農莊離這裏只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一個晚上都好幾個來回了。

林木很苦惱。

這樣一樣樣的線索都被堵死了,似乎陷入了一種膠著,對方像是一只老狐貍一樣,把能想到的所有調查方向都做了安排。

和他們打交道的這是什麽人啊,先前能想到的人選,像酒兒,安臣,安母,好像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啊。

權傾告訴她,讓她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剩下的交給他,他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調查的水落石出。

林木知道想也沒用,就安心的等待進一步的消息,下午她也沒有出去,好好休息,準備第二天的手術。

第二天還是權傾和擎書陪她過去的,白家人早已經等在那裏,對他們來說,對這一次的手術比上一次還要期待,畢竟白婉婷已經那樣了,白碗心也就姐姐出事那天來了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蹤影,現在白松真的成為白家唯一的希望了。

幸好手術做的很成功,林木被推到病房就醒了過來。

權傾就坐在她跟前,托著腮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他一向穩重深沈,突然這個樣子,覺得怪可愛的,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還知道笑,看樣子沒什麽事?”看著她精神不錯,他的神情還是一松。

“早就跟你說了,不會有事的,我命硬,這麽多事都扛過來了。”

權傾並不覺得他這句話有什麽可笑的,用手指劃過她的臉龐,用指腹細細的摸娑,弄得她癢癢的,林木動了動:“你看什麽?這麽認真?”

“你知道我在手術室門口想什麽?”

“想什麽?”

“我很害怕,我真想就那麽反悔了,踢開手術室的門,把你帶走,就是你怨我恨我,我也不讓你做這個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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