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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萌寶無敵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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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啊,所以她要把他留在身邊,他不想下地獄,那麽她就會拖著他下地獄,她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她已經受了那麽多年的委屈,她發誓為了不讓自己受委屈,可以讓千萬人受委屈。

所以她誘惑了白威赫,讓她和他在一起了,他還以為是他的錯,殊不知一切都是她的設計。

哼哼,這個秘密,他永遠不會知道。

這些年,她一直用自己的手段把他留在身邊,享受著本該屬於她的一切,誰也不能破壞掉這一切。

她最恨的就是楚一清,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她當然不會留下活口,要做就做個徹底,讓她和她的孩子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可是傳回來的消息是,兩人被送走了,並沒有死,他說是老爺子做的,她就信了,沒想到卻是他做的?

難道他真的愛上楚一清了?要不然怎麽會救他們?

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題外話------

不可思議吧,不過幸好咱們女主不是禁忌戀得產物

137 權家人都是後盾

白婉婷本來呆在自己的房間裏,聽到樓上父母的房間裏傳來驚天動地的動靜,迅速開了門,跑了過去。

在她的印象裏,父母之間的關系雖然說不上多麽和諧,但是也一直相敬如賓,母親有什麽過分的要求,父親一般也不與之計較,兩人頂多吵幾句,父親不說話了,她也慢慢地氣消了,今天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大事了,居然弄出這麽大動靜。

她想推門而入的,門裏邊傳出的母親的質問聲讓她停住了腳步。

她臉色蒼白,手腳冰冷,四肢發硬,母親說什麽?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這樣不論的關系,居然在一起了,結婚了?而她們兄妹三個都是不論的產物?

這種天地不容的關系居然發生在她的身上?這怎麽可能?她完全接受不了啊。

她從小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眾人捧著,驕傲的很,卻原來卑賤的連常人都不如,如果被外人知道了,她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還有母親說什麽?父親在外邊還有一個女兒,嫁進了權家,是說林木嗎?這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怎麽會這樣?她們居然是這種關系?

白婉婷搖搖頭,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的不敢接受,她後退一步,踢到了墻邊的花瓶,花瓶倒地,並沒有碎掉,與大理石接觸的脆響並沒有驚動房間裏的人。

她跑了出去,不知道要跑向哪裏,她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炸了,容納不了這樣的信息量,要去哪裏呢?

最後她發現自己去的是友善醫院,哥哥就在頂層的vip房間住著。

她推開門,白松穿著一身病服,身形單薄,這麽晚了,並沒有睡,而是站立在窗前,望著樓下燈紅酒綠的世界,不知道在想什麽,像一尊雕塑一樣悄然無聲。

“哥哥,哥哥。”白婉婷上前驚慌的拽住他的衣袖:“你怎麽還沒有休息啊,醫生不是說讓你多多休息嗎?”

白松轉過身來,臉又廋了一圈不說,還很蒼白,使他像冬天即將落葉歸根的枯葉一般。

“你怎麽這時候來了?”應該是死亡的恐懼已經淡去,習慣了這種等待絕望的生活,一向怯弱的臉上也沒有了一絲表情的變化。

“哥哥,你知道嗎,我今天偷聽到爸媽的談話了。”白婉婷惶惶然的看著他,她一人承受不了這種消息的重負,迫切希望能有人與她一起分擔。

“你聽到什麽了?”白松摸摸她的頭發,關心的詢問,他平時並不喜歡那兩個妹妹,一個胸大無腦,一個驕橫跋扈,滿身的公主氣,可是他快要死了,沒有了恐懼,也沒有了自卑怯弱,更沒有了不喜歡與厭惡這樣的情緒。

說到底是他親生的妹妹,在他有限的生命裏,他還是想好好的對待她們,做一些平生從來不做的事。

“我,我聽見媽媽說,她和爸爸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他們居然是這種關系。”白婉婷甚至說的時候,自己都充滿了一種罪惡感,一種惡心感。

白松一驚,媽媽說話怎麽那麽不小心,居然把這事捅了出來,哎,這個世上終究又多了一個,和他同樣背負著罪惡感的人。

他以為自己終於解脫了,這件事再也不用折磨他了,他慶幸的是兩個妹妹並不知道這件事,她們可以無憂無慮的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誰知道她們居然知道了。

他知道這種痛苦,令人自卑,令人羞恥,令人怯懦,這也是他這麽些年為什麽沒有朋友,只喜歡待在家裏,從來不出去聚會的原因,自從他三歲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爸媽的談話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他就徹底失去了陽光,他心裏有鬼,總覺得別人也是知道這件事的,看他的眼光充滿了鄙夷。

沒想到妹妹也會嘗到那種痛苦的扭曲的感覺,他該怎麽幫助她呢?

他憐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母親太強勢,使得孩子一點主見都沒有,遇到一點事就慌張,哭個不停。

白婉婷望著白松,他居然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難道他知道嗎?

“哥哥,難道你不驚訝嗎?”

“這件事我知道。”

“你知道?你,你怎麽會知道?”

“其實你小時候也聽到過,只不過那時候你才半歲,我三歲,推著你走到窗前,正好聽到爸媽在屋裏吵架。”

白婉婷睜大了眼睛。

“那怎麽辦?”

白松不由的笑了:“能怎麽辦?我們除了接受無法改變。”

“那,你沒有覺得難受嗎?難以接受嗎?”

白松搖搖頭:“我那時候還小,根本不懂,也說不上難受。”其實他說謊了,他從小就不能生活在明面上,媽媽去看他一次都是偷偷摸摸的,更別說爸爸了,看到人家一家人親親熱熱的,他就很不明白,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是這個原因,所以他漸漸地封閉自己,形成了今天敏感的性子。

他怎麽會沒有感覺,怎麽會不難受?

可是妹妹已經被嚇得驚慌失措了,他除了這樣安慰她,還能說些什麽呢?

“那長大了呢,你也不覺得什麽嗎?”

“沒有啊,他們都不覺得什麽,爺爺奶奶都沒意見,我們有什麽可羞恥的?”

白婉婷張大了嘴巴,一時之間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

對啊,爺爺奶奶怎麽就答應了?

白松把她按到另外一張床上:“天不早了,你也別回去了,今晚就在這裏睡吧。”

白婉婷現在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當然不願意回家,願意住在這裏。

可是關了燈之後,兩個人躺在床上,各懷心思,輾轉反側,居然都睡不著。

“哥哥,你睡了嗎?”

“還想著這事?”

“不是,你怎麽不問,媽媽為什麽會說這件事?”

“他們吵架了?”

白婉婷點頭,可是點過之後,沒有聽到白松的話,才反應過來黑暗裏他看不到,才道:“是的,吵得很兇,媽媽把屋裏的東西好像全砸了。”

白松半天才問:“是因為我嗎?”

“爸爸在外面還有一個女兒,媽媽想讓她回白家,然後給你做配型。”

白松怔住。

白婉婷自顧自說:“你知道她是誰嗎?”

“她就是給權傾生孩子的女人,權傾三年前也是為了她把A市攪翻了天。”

“有權家撐腰,她肯定不願意回白家吧。”

“嗯。”

“哎,別想了,睡吧。”白松好半天後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白老爺子白老太太領著白威赫白夫人去了權家,下了車之後,有傭人領著進了大廳。

離的老遠,從大廳裏就傳過來一陣歡聲笑語,這笑聲裏多麽的開心,白家四個人就有多麽的不舒服。

那笑聲好像在嘲笑他們似得。

“老爺子,白家老爺子白老太太到了。”傭人還通報了一聲。

笑聲才停下來,權老爺子看了看門口道:“白老頭啊,不好意思啊,光顧著逗我重孫了,居然忘了去門口迎你了。”

白老頭臉色一變,這還沒進門就給他一個難看啊,明知道他現在什麽都快沒了,還給他炫耀。

“紳紳啊,叫人啊。”

“老爺爺,老奶奶,爺爺奶奶好。”紳紳甜甜的笑著。

白老爺子幾個人的臉上都變了色,按照輩分說,這孩子該叫他們外公外婆,這樣叫,分明就是不準備讓林木認白家。

白老太太最先反應過來,從手上褪下一個手鐲:“這孩子長得真好看,來,孩子拿著,這是老奶奶送的見面禮。”

他們是為白松的病情來的,知道免不了受些說落,不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嗎?

權老爺子把紳紳往後一拉:“我說弟妹啊,我這可是孫子,可不是小妮子,你這鐲子金貴,可戴不了。”

明擺著不給她面子,嫌棄她的見面禮。

白老太太被拒絕了,也只能忍著,她哪裏會想到權家知道他們要來,還會把孩子留在正廳啊。

所以根本沒有準備禮物,眼下是臨時起意的。

不過權老頭生氣也是有道理的,是他們失禮。

白老爺子道:“是我們考慮不周,沒想到小孫子會在這裏,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補上,權老頭你看行不行?”

權老爺子哼了一聲,不置可否,轉頭對紳紳和顏悅色的道:“紳紳啊,一會老爺爺在陪你玩,好不好?”

“好。”紳紳乖巧的跟著管家出去了。

擎書端著果盤從廚房裏出來:“白老爺子白老太太許久不見了,最近身體可好?”權之儒跟在媳婦後面,朝老頭老太太點點頭,兩人都故意忽略了白威赫和白夫人,

其實從一進來,兩人一直被忽略,被權老爺子忽略,倒也罷了,被同輩的擎書忽視,面子上還是掛不住。

“好,挺好的,侄子侄媳婦怎麽會在家?沒上班?”

權之儒道:“沒什麽事就沒去。”

白夫人面子上掛不住,急於表現一下存在感:“你那都是民生大事,怎麽會沒事?”

權之儒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擎書冷笑一聲,半開玩笑的道:“這不是擔心兒媳婦……嗎?這可比天下蒼生的事重多了。”

中間黑故意停頓了一下,明顯是把被欺負三個字過了,也算是給白夫人面子了,沒有直白的說出來。

白夫人焉能聽不出來,臉色白了白。

白家其他三人也不舒服,擎書說這話,就是告誡他們林木在他們心中的重要性,他們做事要慎重。

權家一家都坐了下來,白老爺子和白老太太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白威赫和白夫人站著,人家沒請坐,但是為了不難看,只好厚臉皮的自己坐下。

白老爺子掃了一圈:“怎麽沒看見權傾和林木?”兩個重要人物沒有出場啊,這事沒法談下去。

權老爺子也跟著問老太太:“對啊,怎麽沒見權傾和木木?”

擎書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帶著歉意道:“這件事可能都怪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權之儒不禁問:“你說什麽了?”

擎書道:“我還能說什麽?木木問我當年的身世我知道多少,我就實話實說吧,她聽完就很難過,你當時光陪紳紳玩了,沒聽見啊。”

權老爺子問:“你到底怎麽說的,惹我孫媳婦傷心了。”

擎書看了一眼白夫人:“唉,我一向心直口快,當然有什麽說什麽了,我就說當年白家威赫大哥娶過一個妻子,結婚不到一年,懷胎九月就那麽失蹤了,後來白夫人也懷著孕,孩子也不見了,再後來,白夫人就成白夫人了。”

“我說完她就驚住了,我問她怎麽了,她說白夫人找過她,告訴她,她才是正妻,那個女人才是勾引威赫大哥的狐貍精。”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是她婆婆的緣故,她與我親近一些,她就信了我的話,她說白夫人如果是她的親生母親,那麽也是一個謊話連篇,靠當小三上位的女人,這樣母親她不想要。”

“白大姐啊,這件事還是有一些人知道的,你怎麽就顛倒黑白啊,也不怕說穿了,現在你看看,弄得多不好。”

白夫人的臉一陣黑一陣白的,難看極了,換成誰當初不那樣說啊,難道還把別人說成正妻,把自己說成小三?再說了,在她的心裏,楚一清就是小三,明明是她和威哥先認識的,也是先有關系的。

可素這個擎書一定也是故意的,看她不起,不知道在林木面前怎麽編排她呢?編排就編排唄,反正她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她,現在非要說來幹什麽,這不是故意當面給她難堪?

這權家人一個個的留在家裏,就是為了看她白家的笑話,嘲笑他們吧。

她氣的額頭青筋直跳,她也是名門之後,也是貴婦人,何時被人這樣嘲笑過。

“弟妹怎麽能亂說,胡亂在背後說別人的笑話,我們白家的事,你了解嗎?憑什麽我是小三?”她不敢狠狠的瞪擎書,但是語氣有點決絕,氣的上下牙齒都打架了。

擎書不服:“我也跟我兒媳婦說了,這是聽說,也不是經過考證的,不一定可靠,但是她就相信了呢,這只能說明白大姐還要努力在林木心中留下好印象。”

“停停。”權老爺子制止兩人的爭吵:“白老頭,當年我也聽說你兒子結婚過,你給我們說說到底哪一個版本才是真的?”

白老爺子臉色黑黑的,挺尷尬的這事,總不能說擎書的版本是正確的吧,那樣不是驗證了兒媳婦的無恥?要是說兒媳婦的版本正確,那不是又扯謊了?要是權老頭非要較勁,去調查呢?

反正這事不亦討論,只好轉移話題道:“權老頭,我們今天是來說給白松配型的事的,至於往年那些過去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還說它幹什麽?”

“你們是來說給白松配型的事?”該權老太太上場了,她一說話,聲音渾厚,令人不敢不重視。

“你們不是來談木木回白家的事?哼哼,你們連木木認回白家都不肯,還想讓她給你孫子做配型?別說她們不答應,我第一個就反對。”

白家被弄迷糊了,昨天不是說什麽都不認嗎?怎麽現在又抱怨他們了呢?

“那我們認,我們求之不得。”白老頭笑著道。

“現在在想認,晚了,我們的心都被傷了。”

白老爺子怒,白老太太道:“嫂子這是什麽意思,我們認與不認似乎都是錯的。”

“難道你們覺得是對的?”老太太反問,本以為上次欺負孫媳婦的事,說道他們兩句就算報仇了,誰知道這兩個老家夥與林木有這層關系,那麽那天幾句話就說輕了,今天可要乘著機會在討回來。

“那你們想讓我們怎麽做呢?才肯答應給我孫子配型?”白老頭拉下臉來,問,這權家壓根除了想侮辱他們白家,根本就不想管他孫子的死活吧。

權老爺子道:“白老頭啊,你也先別生氣,一切要聽我孫子的意見,你也知道他那個人,這本來也是他媳婦,他做主。”

“那快把他叫出來呀?”

“我去看看吧,他在哄媳婦,不知道哄好了沒有。”擎書站了起來,對白家的擠兌差不多了,該說的都說了,該打擊的都打擊了,也不能把他們說急了,兩家兩個老人說什麽也有幾十年的交情了,撕破臉終究不好。

剩下的就交給兒子吧,兒子那張毒舌,辦起事來那個無情,又夠他們喝一壺的。

“唉,我說你們膩歪夠了沒有?該出場了。”擎書連門都沒敲,就氣場強勁的推開門,果然看到自己那個禁欲了三十多年的兒子正上下其手,行流氓之事,嘖嘖,兒子這是多饑渴啊,把三十多年的熱情都用上了吧。

哎呦,這畫面啊,真是汙啊。

138 任性,就是不認

林木漲紅了臉,連忙退後,離權傾遠遠地,都怪他,就不能在房間裏單獨呆著,不然就不閑著,動手動腳的。

權傾到是無所謂,坦然的很,不悅的看著擎書:“擎女士進門的時候能不能先敲門?”

“嘖嘖,兒子也變得這麽有禮貌了,是怕被我看到了?嚇回去了,不舉了?”

權傾冷著臉:“我是怕你嚇著我老婆了,要不然我下次去你和爸的房間看看?”

“你爸不打斷你的腿?”

林木不確定娘倆在聊下去還能說出什麽來,扯扯權傾的袖子:“媽咪,我們是不是該出去了?”

“嗯,來吧。”擎書在前面帶路,一邊教育林木:“我告訴你,一會你可不要心軟,不要人家說需要你配型獻骨髓,你就職業病犯了,善心大發了,心軟答應了。”

林木點點頭:“我知道。”完了一會又道:“我真的不給那個白松配型嗎?我覺得不認白家有道理,可是除卻我和白松的關系不說,他也是一條性命啊,我可以完全把他當陌生人的。”

擎書一聽,嘖嘖的:“你看,還沒見到人家,心就軟了。”

權傾睨她一眼,握著她的手:“至少給我堅持今天,不能答應,怎麽著也要給白家一點教訓,敢欺負你,敢遺棄你。”

這次林木沒有異議:“行,都聽你的。”

“嗯,你什麽都不用說,只管聽著就是。”

權傾和林木進來,白老爺子和白老太太都站了起來,和顏悅色的道:“木木來了。”連稱呼都改了。

白家夫婦看老爺子老太太站了起來,當然也跟著站了起來。

白夫人連忙上前:“木木啊,媽媽讓你受委屈了,都是媽媽的錯,媽媽不該欺騙你,但是媽媽當年絕不是小三,你要相信我,這件事我以後會仔細講給你聽的。”

她想拉林木的手,林木厭惡的躲開了,這是自然地身體反應,她就沒有從心裏進行暗示性的躲開。

就是想試驗一把,這個白夫人是她親生母親的幾率有幾成,從身體做出的反應來看,她越來越確定這人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或許正如先前所想,她的親生母親另有其人。

先拋開她一直在說謊話哄騙自己之外,口口聲聲說要補償她,可是她沒有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一絲感情,怎麽看怎麽做作。

很明顯就是為了她的兒子而來,而且她還打聽了一下這個白家夫人,口碑並不好,這樣的人怎麽會是她的母親,而且即使是,她也不想認,不為這麽多年的離棄,就為無情。 白夫人抓了個空,趕緊低下頭,裝作很傷心的樣子,泫然欲泣。

權傾冷著臉,拉著林木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然後摟著她。

林木很溫順的樣子,靠在權傾的懷裏,乖乖的。

任誰看了都覺得她受了委屈。

“木木啊,上次來,不知道你是爺爺奶奶的孫女,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爺爺奶奶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你不要生氣才好。”白老爺子不好開口說道歉的事,這樣的話都是白老太太說。

也難為她這樣一個老太太肯低頭給一個晚輩道歉。

她上次不知道她是白家的孫女,現在仔細看來,和她的親生母親楚一清長得還真像,尤其是氣質,她想讓林木回白家,然後給她一些補償,到是真心的,她一方面覺得對楚一清有點虧欠,另一方面,她實在看白珍珠不順眼,如果林木回到白家,一定能把她氣個半死,但是看在權家的面子上,又不能把林木怎樣,她就想看到白珍珠那副恨得要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跟她母親當年一樣。

所以她這番話說的也真誠。

白老爺子也道:“林木啊,我們白家這些年對你虧欠太多,你有什麽要求,什麽提議盡管說,只要爺爺能辦到的。”

林木把頭從權傾的懷裏擡了擡,無辜的道:“我沒有什麽要求啊?”看了眼權傾又道:“我就是有要求,會給我老公說的,我老公雖說不會把天上的星星摘給我,但是我要求的事,他都有能力做到。”

權傾聽了這話,得意的不行,還是她老婆會說話,在外人面前給足了他面子。

白老頭被堵得沒話說,人家說的對啊,這世上本來權傾不能辦到的事就不多,讓老公去辦多方便,求白家幹什麽?根本用不著啊。

所以白老頭的承諾毫無用武之地。

“林木啊。”白威赫終於說了他今晚的第一句話:“你哥哥白松得了血液病,至今找不到配型,醫生說病情無法再拖了,親人之間的配型幾率很大,你看看能不能改天去配一下型?”

權傾問林木:“哥哥?我怎麽沒聽說你有哥哥?昨天給岳父岳母打電話,他們不只有你一個女兒嗎?”

林木回道:“我沒有哥哥啊。”

權傾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就是絕對不認白家,只有一個岳父岳母。

白威赫想到了自己肯定被拒的結果,嘆了口氣。

白老頭道:“這個木木啊,你是一個醫生,聽說你現在還在做慈善,就是一個陌生的人,你都要救助,更何況這是你哥哥,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嗎?就算白家在對不住你,你也不要把氣撒到你哥哥身上啊,當年的事跟他又沒有關系。”

白老頭眼看硬氣不行,就來軟的,為了孫子孫女,也是豁出去了,一番話發自肺腑,又差點老淚縱橫,那個樣子老態龍鐘的,任誰看了都怪可憐的,你說一個快要入墓的老頭,來求人能容易嗎?更何況這個人還的確是林木的爺爺。

要不是權傾壓著她,她都要安慰兩句了。

眼下只好撇開眼不看。

權傾道:“那麽跟誰有關系呢?”

白老爺子被問住了,跟誰有關呢?當然跟當年那錯綜覆雜的事情有關,可是那樣的事情是白家的秘密,恥辱,不能與外人道也。

他又不能信口開河說是誰的責任。

他看了一眼白珍珠。

白珍珠忙道:“木木,當年的事情都怪媽媽,是媽媽不好,沒有保護好你,讓壞人有機可乘。”

權傾把玩著林木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問:“那麽,我們能了解一下當年發生的事情嗎?你給我們講一下唄。”他犀利的眼眸看了一眼白珍珠:“千萬不要跟我說假話,我要聽的是真話,否則你兒子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直接說到白珍珠臉上,她上次說的就是假的,絲毫不留情面,這話說出來要比擎書說的重多了,畢竟擎書還是平輩,權傾可是小輩。

按照白珍珠自己的認為,權傾還是她的女婿呢,哪有女婿這樣對丈母娘說話的。

“我好歹也是林木的母親,你這樣說話,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她本來想說權傾太沒有教養了,可是到嘴邊,終究不敢,權家的這個魔王不是誰都能惹的。

權傾臉色一寒:“是不是母親,還有待考證,我有沒有禮貌,你也沒有資格評判。”

白珍珠臉色一變:“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不懂嗎?”

權傾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整個正廳突然靜了下來,權老爺子和老太太沒有說話,別人更沒有誰吱聲。

白珍珠的臉色一會紅一會白,這給她一個信息,權傾調查過她了,調查過當年的事了,並且知曉。

對於當年的醜事,她一直理直氣壯地,覺得她喜歡的就要抓住,無論對方是誰,那種罪惡感被深深的埋藏,但是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被人窺探,還是一個小輩,讓她覺得羞恥。

更何況那人還說,讓她再把當年的事情覆述一遍,等於把那不堪的往事呈現在眾人面前,等於赤略略的看他的笑話,這怎麽可以?

權傾看著她漸白的臉,浮出一絲絲冷笑:“我替你開個頭吧,從哪裏說起呢,從你到白家的那一年?”

“別說了。”很多不堪的會議湧上心頭,壞人的欺辱,母親的不堪,用性命換來的她回到的白家,白老爺子是被母親設計才懷上的她,本就對她母女厭惡,雖說把她接過來了,可是對她的態度可想而知,她的地位連下人都不如。

她受了多少白眼,侮辱,閑言啐語,幸好有威哥的關心,她才活了過來,長大,然後她為了留住那一絲溫暖,那一份眷戀,還有自己的地位,做了那一件惡心的事。

白珍珠哆嗦起來,突然站起身來,朝外面歪歪扭扭的走去,她不能在呆下去了,她會崩潰的。

有很多事情,是威哥也不知道的,她不相信權傾會查出來,但是這個魔鬼萬一查出來了呢,她的命運又將何去何從?

她的頭腦還保留著一絲清醒,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趕緊離開。

白珍珠走了,突然冷場,大家各懷心思,居然不知道說什麽了?白家尤其尷尬。

擎書打圓場,斥責權傾:“兒子,不是從小就教育你要有禮貌嗎?當著這麽多長輩的面,你怎麽說話這麽不留情,被人說成沒禮貌,我的面子往哪擱?你爹的面子往哪擱,還有你爺爺奶奶,在白家爺爺和奶奶面前,也是很沒有面子的好嗎?”

“我知道你是為了你媳婦鳴不平,但是也要克制一下嗎?”然後扭頭對白老爺子和白老太太歉意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這孩子狂妄慣了,無法無天的,我們也拿他沒辦法。”

哎,這話說的,她兒子把一個長輩氣走了,她還很有理,哪裏有半分責怪的意思?分明是找理由開脫,說成是為了他媳婦討公道,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白家對他媳婦做了什麽仇比天高的事情。

權老爺子道:“白老頭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孫子有點激動,要不這事我們改天在談?”

改天在談?白老爺子冷笑,他孫子急等著救命呢,改天?他們都等得起,他孫子等不起啊。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權家一家人昨天之所以答應他今天過來,全是因為他說了句過來道歉,還真把這場面當做真的道歉了,說落一番他們白家,然後羞辱一番,逐客。

呵呵,要不是看在孫子還等著救命,他早已經和權老頭翻臉了,絕對斷袍斷義,從此不相往來。

他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朝外走去,顯示自己很生氣,白老太太和白威赫也跟著走出去,他們知道今天的事談不下來了,只能在想辦法。

權老爺子坐著不動:“白老頭,我送送你啊,慢走,改天再來做客。”

白家人走得更快了。

擎書看著白家人走沒影了,十分八卦的揪著兒子問:“你調查出來了?當年白家到底什麽情況啊?我聽有人說,那白珍珠有可能和白老爺子有關系,真的假的啊?”

權傾看了一眼擎書:“白家的秘密哪有這麽容易打探到,要不然這麽多年怎麽會沒人知道?”

權老爺子道:“白老頭當年可是做過情報工作的,怎麽保密這方面,他比誰都清楚,白家當年到底怎麽個情況,如果白家執意保密,肯定查不出什麽?”

老太太道:“就算不好查,也要查,不是嗎?白夫人非說木木是她的女兒,我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像,所以還是要弄清楚。”

“但是傾啊,你也不要說的太絕了,萬一這木木真是她的女兒,你這樣說話豈不是大逆不道嗎?”

“就算是,我們也不會認的,我調查過了,這麽多年白家從來沒找過木木,她也沒有過,對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來說,現在過來認親,不是為了兒子還能是為什麽?既然這樣,我們幹嘛要認?”

“那木木呢,你是怎麽想的?今天也算是為了這二十幾年的遺棄討了一個公道,出了一口氣,可是以後呢,白家我們可以不認,但是白松畢竟是一條命啊。”

“白老頭有一句話說對了,你是醫生,有救死扶傷的責任,連陌生人你都能毫不猶豫的救治,何況白松與你確實有著關系啊,白家老頭老太太呢,雖說有點脾氣,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看得出他們是真心想讓你回白家的。”

“至於目的,雖有些不純,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孫子危在旦夕嗎?奶奶呢,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在做決定,畢竟白松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讓自己有遺憾。”

林木這時早已經正襟危坐了,認真的道:“奶奶,我知道,要是陌生人,我早就去了,如果一開始白家夫婦只讓我去做配型,而不是說把我認回白家之後,在做配型,我想我會更容易接受一下。”

“我下午就去友善先看看白松,了解一下情況。”

權傾扯扯她:“真要去醫院?”

“是啊,我去醫院,是為了救人,和白家沒有關系。”

權傾嘟囔:“說不定配型不合適呢?白家姐妹不是也不合適?”

“可是幾率還是很大的,這是白家唯一的希望了,我總得去試試?”

“抽骨髓可是很疼的。”權傾一萬個不願意。

老太太道:“好了,我知道你心疼媳婦,可是木木想做,你就讓她去做吧,白松這孩子,我看著還是挺好的,挺老實本分的,沒有那麽多壞心腸,如果木木真能救了他,也不會後悔的。”

老爺子撇撇嘴,抱怨:“整天就知道考慮別人,就你們是天使,是好人?切。”

老太太撇他一眼:“我說老權啊,你這是什麽態度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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