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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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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自己,漂亮的小臉蛋跟小雞蛋似得,白裏透著粉,一看就令人喜歡的不得了,更何況他和林木小時候長得簡直一模一樣啊。

他裏面穿著一件襯衣,外面套了件毛衫,下面一條合身的褲子,很像一個小紳士,他不自覺的走進他,蹲下身子,聲音不自覺的就放柔了,他剛才說媽咪,難道是?

“孩子,你媽咪是誰啊?”心裏那樣想的,還是不敢確定。

林母聽到了聲音,把林木放開,好奇且驚喜的看著孩子。

“外公外婆,我媽咪就是你們的女兒啊。”紳紳似乎懂了,怪不得媽咪說他們年紀大了,果然連這麽簡單的關系都弄不明白。

林母驚喜的喊道:“原來是我們的外孫啊,木木你怎麽什麽都沒說?”昨天還通電話呢,他們居然還被蒙在鼓裏,外孫都這麽大了,他們還不知道?

“我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呢。”

林父小心翼翼的摟著孩子:“這孩子快三歲了吧。”林紳本來是兩歲半,加上個頭長得比一般孩子高,看起來又那麽聰明,林父才有此一問。

林木吃驚,臉色微微發白,想不到父親能看出來年歲……她平定一下心神,剛想解釋。

林紳已經說了:“外公,我剛過兩歲生日呢,是不是看起來要比小朋友們高?那是因為紳紳從來不挑食,吃的很多呢,在我們幼兒園,我可是最高的哦,身體也是最棒的哦。”說著還顯擺一下自己並不粗壯的小胳膊。

林父被他逗笑了:“是是,我們長得最高,我們才兩歲,就長這麽高了。”

孩子的話最真實了,絕對值得相信。

林父松了一口氣,要是孩子將近三歲,那可就麻煩了,那時候她和安臣還沒有鬧僵吧。

“爸媽,你們好,我是律揚。”這麽大一個人被徹底忽視了,他只好自己說話提高存在感了。

林木的眼角一抽,怎麽覺得他這聲爸媽喊得那麽順嘴呢?

林父林母看到律揚,心裏就更放心了,連眼底都染滿了笑意,同時答道:“嗯嗯。”

女婿原來這麽英俊啊,怪不得外孫長了一張漂亮的小臉蛋,哎呀呀,想不到三年未見,不光女婿有了,就連外孫都這麽大了,一家人看起來那麽般配,那麽和諧,那麽幸福。

早前還替她擔心,這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了。

懸著的半顆心可以徹底的落下來了。

林母一直扯著外孫,親的不行,林父插不上,只好和“女婿”聊天,各種各樣的問題砸過來,比如家世啊,工作啊,收入啊,家裏成員啊……等等。

林木聽了這問題都汗津津的,畢竟不是真的女婿啊,父親這樣問,多尷尬啊,幸好律揚沒有厭煩,一直笑意吟吟的回答他的問題。

林父很滿意。

紳紳很聰明,也喊律揚爸爸,一直沒有露餡。

林木起先並沒有告知父母明天就要走了,第二天才說出來,父母當然很失望,好不容易團圓一次,而且家庭新成員的加入和誕生,似乎也改變了一些他們死氣沈沈的生活,讓他們重新獲得了對生活的激情和希望。

林木道:“我會盡快安排好那邊的工作,爭取早日回來,我就在也不走了。”

父母年紀大了,她總是呆在C國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要回來的,既然決定回來,就快點,在父母膝下盡盡孝心,否則等哪天父母不能動了,她會後悔的,正好她和權傾的關系也理清了,他不會在來打擾她的生活了吧。

父母一聽她要回來,生怕女婿為難,畢竟人家的家在那裏。

又改口勸道:“看你的情況吧,不用操心我們,我們很好。”

林木明白他們的苦心,只是點頭。

離別總是充滿傷感和不舍,這一家人也是。

林木提議去看看二十年未見的爺爺奶奶,林父林母沒有同意,林木也不強求,小時候,爺爺奶奶乘父母不在家時,毒打她罵她的情景已經模糊,但是那種身體上和心靈上的疼痛卻永遠鐫刻在她的心底,那是一道沒有愈合的傷疤,和深深的恐懼。

晚上十點的飛機,八點的時候,四個人吃了飯,就直接去了機場。

若顏很不舍的,抱著林紳不放下:“你說過的啊,處理完那邊的事情,就快點回來不走了。”

“好,我知道了,你想我不舍得我。”

“我才不想你呢,我是不想和幹兒子分開。”若顏吧唧一下朝紳紳臉上親了一下:“兒子告訴我,喜不喜歡這裏?”

“喜歡。”紳紳甜甜的道。

“喜歡這裏的什麽?”

“喜歡這裏的食物,喜歡這裏的游樂場,最喜歡這裏的幹媽。”

“哎呦,還是我幹兒子會說話。”

林木無語,這小子也不知道像誰,那小嘴甜的喲,冒油油。

若顏不舍得把紳紳放下,對律揚道:“也歡迎你下次來。”

律揚點點頭,他這幾年都沒有追上林木,拿下她的好閨蜜是他的首選,還好若顏對他的態度在改變。

上次接機時,還把他當成外人,這幾日她對他的表現顯然挺滿意,歡迎他下次一起來?是不是就等於接受他站在林木的身邊了?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直到廣播響起來了,催促著眾人,飛機就要起飛了,若顏才放三個人進去,律揚拎著行禮,林木牽著孩子,終於走向了飛機的通道。

最後再回頭看一眼,再見了A市。

律揚回頭,準備讓兩人先進去,正好看到林木眼神中的眷戀,不舍和期待……種種情緒。

心頭沈了一下,他隱隱擔心的事情是真的嗎?

她鐵了心的要和那個人斷絕關系,斷的幹幹凈凈,其實她的心裏也是不舍的吧,他覺得他這幾年走不進她的心裏,並不是因為她說的那樣,心累了,只想和兒子在一起過,而是她的心裏還住著一個人。

來到A市,他有意查了很多那個人的資料,也打聽到了很多他的傳奇事情,那是個很神秘很有能力的男人,其實他很期待見他一面的,只是沒有機會。

林木說安排好那邊的工作,就會回來長住,再也不回去了,他可以舍棄那裏的一切,跟著來的,他知道她叨念著這邊的父母,不放心他們,可是他現在隱約覺得不該讓她回來,那樣他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林木讓紳紳坐在了裏面,給他拿了條毛毯,準備一會給他蓋上。

他驚奇的扒著前面的椅背:“媽咪,是警察叔叔,好帥哦。”

林木擡頭,兩位年輕的警察走了上來,難道這飛機上有恐怖分子?不然不會引來兩位警察啊。

她的眼睛朝四周看了看,不知道哪個像是壞人呢。

“大家不要怕,最近A市潛進了一個重量級殺人犯,我們例行檢查,把你們的包都拿出來。”

兩個警察分開,一人檢查一邊,有人不滿:“進來的時候,已經經過嚴密的檢查了,難道還需要檢查嗎?”

“是啊,我們又不是殺人犯?”

“再說了,難道還搜身嗎?你有什麽資格搜我們?有搜查證嗎?”附和的人越來越多。

這裏面難免有身份高貴的人,自然很反感這種程序,別說搜身了,就是搜包也不可能啊,誰願意把隱秘坦露在大家的面前?

還有心思縝密的人也提出了疑問:“既然是殺人犯,簡單的搜包管什麽用?你們不是該有此人畫像嗎,對照一下就可以了。”

“還有,殺人犯怎麽可能大張旗鼓的坐飛機上來?”

聽見大家的議論,林木想想也是啊,這太不符合邏輯了,漏洞太多,不由得對兩個年輕的警察產生了質疑。

他們穿上警服,英俊瀟灑,脊背直挺,但是臉上還是有未脫的稚氣。

乘務員小姐笑容甜美:“他們確實是公務在身,大家放心。”

兩位警察卻沒什麽表示,就跟沒聽見一樣,面無表情,繼續搜查他們的,其實查的並不仔細,兩位警察似乎像在例行公事一般,只是挑著某些人的隨意看看,議論聲也漸漸地小了,後面的乘客觀察了一會,覺得都不可能查到他們,不以為然,如往常一樣系好安全帶,準備小憩。

林木坐的比較靠前,警察走了兩步,看了看周圍,恰好走到她身邊。

“女士請你打開一下包。”警察很有禮貌,示意林木。

後面坐著的律楊很不滿:“她不過是個女孩子,還用檢查?跟殺人犯有關系嗎?”

“請你們配合工作。”

律楊還想說話,林木制止了他,人家也是為了工作嗎,都不容易。

她把包遞了過去,還開著玩笑道:“檢查完了我們飛機好起飛。”

警察多看了她一眼,把包打開,帶著手套的手伸進去摸了摸,從裏面拿出來一個小東西,問道:“這是什麽?”

林木一楞:“這不是我的吧?”

警察把包放在座位上,打開那個小盒子,裏面居然是一把小刀子,林木大驚,連忙去拿,準備看仔細點,嘴裏辯解:“這個真的不是我的。”

警察並不相信她的說辭,把東西收起來:“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說著還拿出來手銬,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給她烤上了。

林木沒想到有一天,她居然會戴上這個冰涼的東西,大驚失色:“警察叔叔,會不會是有人放進我的包裏的?我真的沒有拿這個東西,你們要相信我的清白啊。”

她沒有放進去,這個東西什麽時候放進來的?在過安全檢查的時候還沒有,難道是上飛機的時候?有人放的?那就是說這趟飛機上真有壞人?想幹壞事?正好利用了一下倒黴的她?

“我們也相信你是無辜的,所以請你配合,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會還你一個清白。”

所有人都看向林木,頓時覺得危機重重,紛紛要求把她帶下去。

這時候警察接了一個電話,恩恩了兩聲,就對大家道:“殺人犯已經找到了,請大家放心吧。”

林木也松了一口氣,以為她也不會在有事,誰知道警察還不放過她,要把她帶走,律楊攬著她的肩膀:“別怕,我會陪著你的。”

林紳也使勁點頭:“媽咪,他們很快就知道你是冤枉的,我也會陪著你的,你不用擔心。”

林木朝孩子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怎麽這麽倒黴,想走都走不了了。

“那請警察叔叔給我們先把明天的飛機票給換了吧,萬一明天沒票了怎麽辦?”

警察也是無語,這個時候了,還關心有沒有飛機票?先關心明天能不能放出來吧。

林木被帶下去,律楊卻在下飛機的時候,被另一位警察擋在了飛機口:“先生,你不用過去,以免加重她有同夥的嫌疑。”

“我就是她的同夥,把我也帶走吧。”律楊把雙手也伸了出來,等著手銬銬他,生死都要在一起,何況只這種小事。

怎麽能讓她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承擔?

警察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把手銬拿了出來,但是把他的手和飛機座位拷在了一起。

律楊急了:“什麽意思你們?我都說了,我是她的同夥,你們居然不抓我,負不負責?”

林木更著急:“律楊你傻呀,還有人爭著去警察局被調查的?你先回去,我被檢查沒事了,會盡快回去與你匯合的。”

旁邊的群眾看不下去了:“人家都說是同夥了,你們幹嘛就抓一個人?”

一個女孩笑著道:“你們是不是在演電視劇啊?”

跟小孩過家家似得,簡直是一出鬧劇,什麽殺人犯,同夥都是搞笑的吧。

警察看了旁邊的人一眼,靦腆的笑了笑,更讓人確定了那種感覺。

飛機已經打算起飛了,警察催促著林木趕緊的下去。

律揚著急:“我不走,我要和你們一起。”他看著林木的背影,有一種錯覺,這次離去像是永別。

林紳拍著肚皮保證:“叔叔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媽咪的。”

警察一把抱起林紳,大步跟了過去。

------題外話------

明天開始要寵了,一家開始團圓了,幸福啊,完美啊,膩死你們……拉拉拉!

111 我們再試試?

他很奇怪,警察不都是抓壞人的嗎?為什麽要抓媽咪啊,媽咪可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啊,不過這警察叔叔還知道抱著他,生怕他腿短跟不上,這身上的氣味也不難聞,想來不是壞人吧。

“叔叔,我媽咪不是壞人。”

警察對他微微笑:“我知道。”

“那你們為什麽還要抓她?”

警察在他耳邊輕輕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林紳撲閃著眼睛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那就幹脆不想了,只要警察叔叔對媽咪沒有惡意就好了。

他很乖順的趴在警察的肩上,因為天色已經很晚了,平常這個點,他早已經睡了,現在被車一顛簸,也很快睡去。

林木見了,著實心疼。

“我們一晚上都要待在警局嗎?”

“只是去錄下口供,如果有人擔保,接著就可以走了。”

“哦,好,我可以現在就打電話嗎?”

她先給若顏打電話,估計這會她還沒有回家,等她錄完口供,也就兩分鐘的事,她也就到了,直接把他們接走就行了。

“現在不行,要錄完口供。”

林木皺眉:“這樣節省時間啊,非要那麽苛刻嗎?警察叔叔你就通融一下吧,你看孩子多可憐啊,要不然我給你說號碼,你給她說地址總可以吧。”

“不用說了,不行,這是規定。”

林木撇嘴,看他們對林紳還挺好的,讓他躺在他懷裏,給他還蓋了一條毯子,也沒說什麽,不想難為他們,可能真是規定吧。

到了警局,林木先下車,指揮著那名警察怎麽抱孩子,才能讓他更舒服,而且不醒過來。

紳紳動了一下,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熟了,林木和兩名警察才放下心來。

林木先向警局門裏走去:“快點吧,錄完我們好回去睡覺。”

她邁上臺階,推開警局的門,半夜了還有人在值班,只開了一盞昏黃的燈打瞌睡,看見林木進來,連忙去打開大燈,被林木制止了,那人看到後面睡覺的孩子,了然,又坐了下來。

也就五分鐘的時間,就錄完口供了,林木嘆了口氣,就為了這五分鐘,她就要從飛機上下來,來到這裏,折騰著她回不了家,折騰著孩子睡不好覺。

“我可以走了吧?”

“你需要有人給你擔保。”

“那我打個電話。”警察把林木的手銬打開,林木把電話拉過來。

號碼撥了出去,顯示忙音,她只好放了下來,跺了跺腳,若顏還在路上嗎?給誰打電話呢?

給她打不通,還能給誰打呢?

想來,她在A市除了若顏,似乎沒有熟識的人了。

她沈默,兩位警察也不說話,靜靜的等著她,一點也不著急。

她把孩子從警察手裏接過來,問他們:“他什麽時候過來?”

兩位警察吃驚:“什麽?”

“別裝了,根本就沒有什麽殺人犯吧,那小刀子是你檢查我包的時候放進去的?技術真拙劣。”

“你,你早就發現了?”

“剛剛想明白而已,你們對我和孩子太客氣了,一點也不像對待殺人犯的同夥。”

抱過孩子的警察別扭的道:“你本來就不是殺人犯,我們當然要對你客氣點,我們警察也是有人性的嗎?”

林木笑:“是你們是剛畢業的學生吧,漏洞百出,你對我們好不足以說明什麽,但是在飛機上你前面是檢查了別人,但是仔細想想是沖著我來的吧,你們口口聲聲的說讓我去錄口供,卻不帶我的同夥,是不是太可疑了,還有作為一名警察,哪有憑感覺做事的?直覺我不是殺人犯的同夥,就對我這麽客氣?這種種幾點加在一起,就太不正常了。”

“而且你們現在都在這裏陪著,就說明你們把我帶來別有居心。”

兩位警察聽了有點尷尬,不過他們是奉命行事,只管把人帶來,至於破綻什麽的看出來就看出來唄,他們又不是演戲的,只要結果做到就可以了,局長答應了他們做到了就能轉正了,這是考驗他們的最後一道關卡。

“所以,請你在耐心的等一下。”既然她點破了,他們也不好在撒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林木冷笑一聲:“來了。”

兩位警察脊背瞬間挺直,看向門口,仔細聽外面有一陣騷動聲,動靜越來越大,還有說話聲。

兩位警察聽得出來,這是局長的聲音,聲線很低帶著謙卑和恭維。

頓時對林木心生好奇,要見她的人是什麽樣的大人物呢,能讓局長這麽鄭重對待,還半夜相陪?

門被推開,兩道身影走了進來,後面那道穿著一身規整的警服,這時候見到手下的兵,脊背也挺起來了,自有一股威嚴。

兩位警察站起來,行了一個禮:“局長好。”

局長看了看抱著孩子背對著他們坐著的林木,點頭示意他們做的好。

兩位警察的臉上浮現驚喜,目光不悅而同的看向前面那道偉岸的身影,說實話,這樣冷酷不近人情的氣質令人心生敬仰。

他眉眼如刀,深邃神秘,五官精致如削,猶如遺世獨立的君王,就是局長站在他面前,也瞬間失去了力量。

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道瘦弱的身影,有撲捉到獵物的驚喜,也有覆雜的惆悵和落寞。

這樣的情境讓人心生悲涼,卻又真實美好的不像話。

林木始終沒有轉過頭來,她在故作鎮定的拍著孩子的後背,誰知道她的脊背已經僵硬,不敢動彈一下。

身後的那道目光灼燒了她的後背,她不敢回頭啊,不知道是心落到平地的期待,還是隱隱未知的擔憂。

空間寂靜,在等待的過程中,她的手指因為緊張圈起。

直到腳步聲響起,局長也是人精,示意屋裏的人都悄悄的出去。

門被關上,屋裏的氣氛詭異起來。

一道陰影緩緩移過來籠罩了林木,她的心砰砰跳起來。

那道炙熱的目光似乎從她的背上移到了孩子的臉上,她動了動身子,把孩子的臉擋住。

他譏笑一聲:“他長得像你。”

林木的身子僵了僵,她聽懂了他的話,因為他長得像她,所以他也不舍得弄死他,這是要給她吃一顆定心丸嗎?

她動了動唇:“你什麽意思?”她當然問的也不是他說那句話的意思,她是問為什麽要把她截下來,不讓她離開。

“我突然不想讓你離開了,就這麽簡單。”他的語氣那麽霸道,心裏卻嘆了口氣,並未讓她聽到。

“我不懂。”

“我們再試試吧,我看看能不能接受他?”

林木的聲音有點異樣:“你確定?”

“我不確定能不能過了心裏的那道坎,所以我說試試,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麽樣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你既然和我相遇了,造成了我今天的執著,你就有義務對我負責,如果我以後始終不能接受,我會放你離去的,但是現在不能,我還不死心,我想試試。”

林木轉過頭來,望著他:“第一次碰到這麽蠻不講理的人,你沒聽過一句話嗎?你的愛情與我無關,你對我執著,是你的心結,和我什麽關系,我有什麽義務開解你?單戀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另一方有負責的,法律似乎也沒有這方面的規定。”

權傾表示很遺憾:“沒有嘛?那就從我開始吧。”他居高臨下望著她,無論是語氣還是作為都讓她無法拒絕。

他從桌子上拎起林木的包,似乎想要幫她抱孩子的,望著孩子思索了一會,終究還是嫌棄:“你抱著他吧。”

說著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等等。”林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喊道。

“去哪裏啊?我沒說要跟你走,我還等著若顏來接我呢。”

權傾轉過頭:“你的電話打通了?”

林木恍然:“難道打不通是你搞鬼?”

權傾聳肩:“跟我走,還是在警局呆著?”

林木剛想說話,他又惡狠狠地補了一句:“你要是敢說在警局好,我就在這裏先強了你。”

林木一口氣差點憋過去:“你上過學嗎?能不能說話別那麽粗魯?”

權傾笑:“爺喜歡。”

林木抱著孩子站起來,她知道他自稱爺這個字眼的時候,就表示他很自戀並且自信,不可一世,獨霸專制的性子又來了。

她反抗不了,就順從唄,她相信他能做出來。

“我跟著你安全嗎?”言下之意,你不會對我怎麽樣吧?

林木出了門,看了眼橫在警局大門口的邁巴赫。

“只要你聽話,爺不會對你先奸後殺的。”

林木嘲笑他:“爺,你不是前兩天還死去活來嗎?這麽快就生龍活虎了?”

權傾的臉色一黑,他就說他深受打擊之後,面目憔悴,萬念俱灰的模樣不能被她看到。

這下好了,成了她嘲笑他的把柄。

“這個路鳴。”他不能怪自己,也不能怨林木,就把這事怪到路鳴頭上唄,都是他非要把林木叫過去的。

林木沒有坐在副駕駛座上,而是做到了後面,這樣紳紳能把腿伸開,舒服些,聽到他怨路鳴,忙道:“你那個樣子,是路鳴逼你的?要不是路鳴,你成了一具死屍也沒人知道。”

“你不許替他說話。”他現在心裏還不爽呢,對她和所有男人之間的關系都很敏感。

林木閉嘴,什麽都不說了,他又不願意:“你幹嘛沈默,這麽快就和爺無話可說了?”

“我困了,想睡會覺。”林木閉上眼睛,這幾天她身心俱疲,每天晚上都失眠,現在精神有點放松,疲倦就湧了上來。

權傾從後視鏡裏看到她揉著眉心,似乎真的很疲倦,也不在說話,讓她好好休息。

車在他市區的公寓停下,林木已經睡著,他走到後門,打開之後,林木就被驚醒了。

“到了?”

“嗯。”林木抱著孩子下了車,看到這公寓有點眼熟,想了半天,才想到以前來過,那時候米樂生病,她來過兩天,他們的故事算是從這裏開始的吧。

裏面的格局一點沒變,還是原來的樣子,林木把紳紳抱到了兒童房,這裏自從上次米樂過來,改成了兒童房,現在也沒變。

紳紳中間醒了一會,應該是感覺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迷迷糊糊的問她到家了嗎?早就忘了自己沒有走成,從飛機上下來的事情。

林木不敢給他說太多話,怕他行了,只輕輕道:“睡吧,快了。”

他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幫他蓋好被子,一擡頭,就看見權傾極冷的倚在門框上看著她。

她溫柔的眼神,和母性的柔和滿足刺痛了他的眼睛,心臟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得。

他就是看不慣她把目光停留在別人身上比在他身上的時間長,哪怕這個是她的兒子,是一個孩子。

這本該是屬於他的。

原本林木就在她和孩子之間做出了選擇,舍棄了他,要了孩子,這一點已經讓他嫉妒的發狂。

這個死小子,憑什麽都沒付出,就讓她這樣對待?

林木心中一凜,知道他對孩子介意,站起來,走到門邊,擋住他的視線:“你還不去洗刷?”

權傾伸手摟上她的腰,往外一帶,另一手把門給關上,然後把她壓在墻上,看著她,漸漸地逼近。

林木開始緊張起來,她就想到權傾不會對她安分的,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就在他親上她唇的時候,她的頭一偏:“你,你確定?”不介意她和別人在一起過嗎?連她自己都是介意的。

權傾用手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磨過來,望了許久,這麽誘人的香唇近在咫尺,真的不要嗎?

那個人不知道是不是親過這裏,可是就算親過了又如何?這個女人是他的,永遠屬於他,他用手指在她的唇上擦了一下,仿佛把曾經不屬於自己的氣味給抹去,然後鄭重的吻了上去。

他在警局時說試試,怕自己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現在活生生的她就在眼前,他發現根本不需要糾結,也根本沒有什麽心理障礙,她總是會讓他情不自禁。

林木沒有掙紮,他想試試,她也想試試,給自己一次機會,這是她好不容易克服了自卑,鼓起來的勇氣,

她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在她的唇上研磨,在她的口腔裏肆虐。

這是他久違的香甜,這是她顫栗的源泉。

興許是壓抑的太久了,憋屈的太狠了,他吻的忘我,林木也漸漸地動情,雙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脖子,開始回應他。

權傾溫熱的手掌攀上她纖細的腰身,按向自己,恨不得把她鑲在自己的身體裏,和她融為一體。

林木快呼吸不上來了,推據著他,他才把她放開。

他染上了風情的眸子鎖住她,暈滿了春水,林木有點氣喘,臉色緋紅,在他目光的壓力下,扭開頭:“累了,睡覺。”

“掃興的女人。”他離開她身邊,怕忍不住再次吻上她,但是深眸還是望著她。

林木從他的手臂下鉆出去,幸好旁邊就是洗手間,她逃進去就把門給鎖上了,權傾望著她不好意思了,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背靠著墻,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支煙,捏在手指把玩著。

要是沒有三年半前的事情該多好啊,他和她該結婚了,孩子也該那麽大了,只可惜那不是他的孩子,想到這個問題,心裏又被針紮了一下。

煩躁的把煙放在嘴邊,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自從她走後,他就學會了吸煙,這東西還真是好,煙霧朦朧中,有種掩埋自己的感覺。

林木望著鏡子裏的女人,剛經歷過一場酣暢淋漓的親熱,臉上的紅暈還沒有下去,媚眼如絲,她把手撫在胸口處,那裏還狂跳著,時隔這麽多年,她再次選擇勇敢,決定跨出那一步,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她想給自己和權傾一次機會。

她把涼水撲在自己臉上,熱度降了下去,她這才打開門,屋裏煙霧繚繞,她被嗆了一下,看到權傾在煙霧的後面,看不清表情,不過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愉悅和微微挑起來的狹長眸子,和英俊的眉宇。

她捂上鼻子,蹙眉:“誰讓你在屋裏吸煙的。”

權傾把煙掐死:“沒忍住,以後不會了。”

他又用目光灼灼的眼睛望著她,林木避開,往屋裏走去:“已經很晚了,我先去睡覺了。”

權傾拉住她:“你去哪裏睡?”

“這裏啊。”她當然要和兒子一起,難不成還和他一起?

“不準,你不準和他睡一張床。”

林木跟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他:“我們明天就搬走。”這是和一個孩子爭風吃醋嗎?

“你敢?你別想搬走。”權傾怒,連聲音都拔高了很多。

“你小聲點,誰讓你搞事情來著,能不能安生啊。”還不是他逼得,一個兩歲多的孩子晚上睡覺不得有媽媽照看嗎?

“我怎麽搞事情了,你不能和陌生男人睡一張床。”還是莫名其妙的別的男人的種。

林木氣急:“那是我兒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要說外人,你才是。”·

“你個女人非要這樣說惹我生氣是不是?”知道他拿她沒辦法,就刺激他是不是?

“我們只是試試,不是同居,而且我也不接受婚前同居,在你沒接受之前,我們最好保持距離。”

說著掙脫開他的手,進了房間,並把門關上,權傾推著門,兩人一個裏面一個外面較著勁,權傾力氣大:“要是睡一間房也可以,不準睡一張床。”他就知道每次都是他妥協,誰讓他愛的深呢,在這之前不都知道了,在她心裏,兒子比他重要。

這種認知讓他有種挫敗感,要是以前他完全忍受不了,可是現在卻接受了這個現實,唉。

“你在我心裏永遠排第一位,我在你心裏第幾位?二還是三?”他嘲諷的道,不知道是嘲諷自己還是嘲諷什麽。

“我不是說過嗎?你在我心裏沒地位。”

權傾很受打擊,撇了撇嘴自嘲:“果真。”然後轉身走了。

那孤寂的背影落寞極了,林木突生不忍,自己這樣說是不是太殘忍了,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故意的氣他而已。

想喊住他安慰他一下的,轉頭一想,除了第一位他會滿意之外,其他的排位,他都會不滿意的,而這第一位她自然會給了兒子。

即使以後他們在一起了,會有屬於兩人的孩子,她還是會把紳紳放在第一位,誰都有很多親人和很多人疼,只有紳紳最可憐,身邊只有她一個。

林木猛然驚醒,自己想什麽呢?怎麽會想到以後兩人有孩子?太遙遠了,不能想入非非。

她搖了搖頭,把想法去掉,準備睡覺去,明明很困,躺在床上卻怎麽睡不著。

------題外話------

住到一塊之後的情境,以咱們權大少的性格,剩下的你們想象吧。

112 女主人的口氣還很熟

這一周的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還有點恍惚,兩個小時前,她還在飛機上,準備告別這裏,飛往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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