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沒有大婚，你不是一直都想大婚嗎？盼兒……醒過來我們去大婚可好……”聽到這話的時候，楚盼兒微微一楞的看著周圍。

“師傅……”聽到自己的師傅在叫著自己，楚盼兒看著周圍，伸出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失去了的東西會不來了，留下的東西還要失去嗎？

那一刻她僅僅是在想著這事情，直接就睜開眼睛了，楚盼兒睜開眼睛後，就看著墨九蓮坐在自己的床邊，“師傅……”

銀色的秀發，垂在床邊，人微微的爬在她的身邊，慘白的臉色，讓楚盼兒伸出手，可去下一秒就被人抓住手了。

“師傅……”墨九蓮睜開眼睛看著楚盼兒，此刻那眸子呈現赤紅，緊緊的抓住楚盼兒的手，楚盼兒可以感覺對方好像就要掐斷自己的手一樣。

直接整個人就被按在床榻上，“你到底要讓我擔心多少次，那才可以讓我放心？”

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的怨，幾分的恨意，楚盼兒聽到這話的時候，看了看墨九蓮，看著墨九蓮的時候，伸出手就直接抱著墨九蓮的頸部。

墨九蓮微微一楞了起來，看著楚盼兒的時候措意，下一秒的時候，就被楚盼兒按在身下，“師傅……有些時候，我在想一些事情，”

“什麽事情？”看著楚盼兒的時候墨九蓮微微一楞，看著對方的情緒，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我在想，我失去了很多，”楚盼兒的話讓墨九蓮微微一楞了起來，“也留下了很多的遺憾，他們都走了，道天走了，無邪走了，師傅你也會走嗎？”

“傻丫頭……我不會的，”被那一句，顫抖的‘你也會走嗎？’揪著心弦了，墨九蓮感覺心都在顫抖的疼了起來。

“真的不會離開我？我一開始的時候，對道天很不好，一天到晚欺負它，可我後面明白了，得到的永遠是我，當我想要去付出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忘了，我害怕……師傅你也會離開我，”

她得到了很多，得到君無邪全心全意的愛，得到了道天舍命的相護，千年前的時候，道天接下了自己的殘魄，而被天帝尋到，最後被打散，好不容易才活下來了，可卻又為何那一片天地犧牲了。

一開始的時候，她恨著君無邪，覺得君無邪多自己的愛，有著太多的自以為是了，自以為是的為她好。

可在她知道自己也是一樣的時候，她想要去彌補，想要盡力的了君無邪，可以走出那一段感情，想要救他，可卻在最後才發現，自始至終被救下的人都是自己。

自始至終都是自己被救下了，那她做了什麽？做了什麽？

她想要改變，一切可卻在後面才發現，她在努力去改變的情況下，卻是每一次都有著犧牲，是不是自己不去找君無邪了，他就不會死在自己的面前？

是不是自己不跟著道天去，到天貓最後就不會舍身為了天地？楚盼兒的雙眸直接有著那混沌，拼命的抱著自己的腦袋。

君無邪伸出手抓住楚盼兒的肩膀，“盼兒……不是你的錯，”

“可……是我造成的，我好害怕……害怕在我失去了那麽多後，師傅也會失去，師傅……你不會丟下我的對不對？”害怕被丟下了。

她恐懼被丟下了，她不喜歡這樣的一切，墨九蓮看著楚盼兒抱著人，“我不會的，永遠不會，”

“師傅……如果你丟下我也無所謂，”說著就低頭親吻著墨九蓮，墨九蓮微微一楞，還沒有去回應，就感覺嘴角上有著血跡。

墨九蓮楞著的看著楚盼兒，“你……”楚盼兒直接笑著看著墨九蓮，額頭上就出現了一個印記。

“如果你死掉了，我也會立刻死掉，這就是主仆契約，你丟不下我了，”楚盼兒的話讓墨九蓮，既然心疼又無奈，伸出手狠狠的抱著楚盼兒。

主仆契約，這種東西，她居然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了，她……怎麽可以，“你這是在作踐自己，”

“可這樣我就可以讓你不丟下我了，”楚盼兒看著墨九蓮，“師傅……我們拜堂成親吧，我們不雙修大典了，我們拜堂成親，就跟普通人嫁一樣，我做你的娘子，你是我的夫君，就算不號召天下，我也想跟阿蓮你立刻就拜堂成親，”

有著太多的遺憾了，有著太多的不舍了，有著太多，曾經失去過的了，有著太多的……自己來不及抓住的了。

現在自己要全部抓住，要在也沒有遺憾了，墨九蓮看著楚盼兒，直接呆呆的看著對方，看著對的目光跟不安，“好，”

他從來都不會拒絕楚盼兒的，也不知道該怎麽去拒絕，婚禮這東西，墨九蓮什麽人都沒有告訴，僅僅是跟自己的師傅說了。

依照他的身份，一天拜堂成親也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婚房跟婚服，都很快就準備好，楚盼兒不希望在不知道哪一天就死掉的情況下，帶著這遺憾。

楚盼兒穿著紅色的新娘妝，容貌恢覆了以往的模樣了，秀美的臉龐上多了幾分妖嬈，眉間有著梅花妝，一襲紅衣襯托的妖嬈。

而此刻這墨九蓮對著自己師傅，什麽話也沒有說，穿著的是那婚服，“你真的不考慮一下了嗎？”

“她很難過，”墨九蓮開口道，“我也不希望這時候完婚，是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可……她很難過，”

他知道楚盼兒難過，知道楚盼兒在恐慌，她失去了太多的重要之物，才導致她迫不及待的要將他抓在手上，他想要讓她高高興興的做自己的新娘。

可此時此刻他明白，她僅僅是想做自己的新娘，並沒有帶著過多的笑容，因為……她笑不出來，也不是因為喜悅而成婚。

“誒……算了，”老者嘆了一口氣道，“一開始我還真不知道，她就是古盤帝女，如果知道……可你要明白，你這婚一旦結下了，需要付出的是什麽，你明白……”

“天下為敵？”墨九蓮冷笑了起來，“那又如何？對於這天下，我從來就沒有任何的憐愛，如果真的要犧牲了她，才得以平安，你我寧願，這天下墜入地獄，也不願她犧牲一分一毫，”

墨九蓮直接冷笑了起來道，聽到了這話老者看了看墨九蓮，什麽話也沒有說，心中有點感慨，墨九蓮在下界的時候，他就明白，這孩子護著下界，完完全全是因為那地方有著他要等著的人。

因為要等著對方，因為知道天下亂了，他等著的人有可能也會在無窮無盡的地獄，所以他護著，用心去保護。

就算遺忘了，就算什麽都記不得了，可他愛著她的那一刻心在，所以他心甘情願的去愛著她所要存在的世界山河。

而此刻天下要毀她，他就會立刻成為哪一個屠盡天下的人，也是在所不惜了起來，“師傅……還請你做我們的證婚人，”

“好，就讓我做你的征婚人吧，”看著，墨九蓮的時候，眼前的老者點了點頭道，而此刻這墨九蓮笑著。

那笑容如春風一般，讓老者嘆了一口氣，婚禮很平淡，應該說僅僅是有著三人的婚禮，二個人的天地。

墨九蓮牽著楚盼兒的手，楚盼兒此刻一襲紅色的嫁衣，模樣妖嬈又美艷，絕美的新娘，可就跟墨九蓮說的一樣。

那新娘的笑容，帶著幾分的慘淡，不是因為嫁了不愛的人，而是因為那一刻她笑不出來，可她還是想大婚。

她害怕自己哪一天會死掉，也害怕對方那一天會死掉，然後等不了這婚禮，等不到這大婚了。

楚盼兒感覺手掌被握住，扭過頭看著墨九蓮，“我在，”聽到話的時候，楚盼兒眸色一紅，緊緊的握著對方的手。

“恩，我從來都知道，”墨九蓮的手掌有點冷，可她卻覺得是最溫暖的，她在盤古階梯看到過那一切。

她明白了很多的來龍去脈，她也明白了，她跟墨九蓮前世，真的僅僅是匆匆之緣，她記憶裏頭很難找到他，就算看到了他前世的很多事情，她還是記不得。

可他卻將那些當成了一切，手緊緊的握著，臉上有著一分笑容，然後來到這老者面前，老者看著二人。

“一拜天地……”聽到這話的時候，楚盼兒跟墨九蓮跪下了，拜堂成親一拜為天，二拜為高堂，高堂沒有就是師傅的師傅，而三拜既為夫妻。

“夫妻對拜，”楚盼兒看著墨九蓮，紅妝嫣然，眸色上多了幾分淚花，墨九蓮輕輕為對方擦拭著，卻看著楚盼兒笑著在哭。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擊中了，他也笑著跟對方對拜，原來這一場婚禮，她還是笑了，雖然有點醜，可與他言卻是最美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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