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瘋，我也不是你的第二人格，我只是一個存在你混沌意識之中的一片陰影，因為某種原因才會出現在你的混沌意識之中。”在亞當的註視下，人形物體又向前走了兩步。

“不要連續問那麽多問題，我只會告訴你我想告訴你的事情，比如說現在我們現在身處的虛擬環境的信息，我們現在正處在傳說中的加文帝國末期。”

那個黑色人形物體說完走到護欄邊上的那個皇帝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敘述：“這位就是加文帝國的最後一位皇帝——約瑟夫加文，一個自負傲慢的家夥，持續了一千多年的加文帝國最後斷送在他的手上。”

那個被稱作約瑟夫加文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並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繼續著他的演講，亞當也好奇地走到約瑟夫加文的身旁，試探性地用手去拍加文的肩膀，但卻沒想到那只手竟撲了個空。

“都說了這是虛擬場景，在這裏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意識幻象能夠與你互動，這只是一段被塵封在過去的歷史回放而已。”

人形物體說完這句話之後，做了個奇怪的手勢，片刻之後，亞當的身體跟隨著人形物體一起飄到了空中，他的身體跟隨著人形物體一起飛到了不遠處的高塔之上。

“其實無論有沒有約瑟夫加文的存在，加文帝國最後的滅亡都將是必然的。當時整個帝國的資源已近枯竭，帝國國庫早就被前任的那些皇帝揮霍得所剩無幾，而底下的那些家底雄厚的貴族階層早已對加文皇族心存不滿，在暗地裏伺機而動，狂妄自大的約瑟夫加文當然能嗅到來自貴族階層的敵意，但他卻不能動用武力手段將整個階層清繳幹凈，當時來自貴族階層稅收占據了帝國收入的一大半，整個貴族階層早就暗地勾結成立了統一戰線，莽然行動無異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他只能暗中招來了他的所有禦用智者來幫他出謀劃策，其中一位年長的智者想出的方法最符合他的心意。”

人形物體和亞當從半空中緩緩地停在了巨塔的塔頂，一片寬闊的圓形平臺，上面有許多勞工在穩固塔基，而那個高約十米的機器鐵人則在平臺上其他空位上堆碼著搬來的巨型石塊。

“那位年長的智者建議約瑟夫加文召集所有的貴族階層，智者有辦法幫助加文皇帝說服他們自願出錢來修建一條直通天際的道路——加文之塔，通過加文之塔去尋找傳說中物質豐饒的天外之城，最後若是能找到天外之城，那就皆大歡喜，貴族擁有權限開采更多的資源，帝國也能因此獲得更多的稅收。如果最後一直找不到天外之城，貴族階層的精力財力全耗在建造加文之塔上，加文皇帝的地位也就高枕無憂。”

“約瑟夫加文聽完後大喜，當場就同意了年長智者的方案，隔天就召集了所有貴族的決策人，年長的智者也果真說服了大部分貴族，而剩下的小部分最後也只能被迫順從了他的計劃，一個月後，加文帝國舉全國上下之力創造出一個舉世無雙的機器鐵人來輔助建造這通天之塔。”

亞當滿腹狐疑地盯著那個巨大的機器鐵人，看上去這個機器鐵人以聯邦現有的先進工藝都依然沒有辦法完全覆制。

“你在懷疑這段歷史傳說的真實性？好吧，我也無法證明這段歷史是否真實存在，但此刻它就存在於你的意識之中。看著吧，好戲就要上演了！”

話音剛落，突然天邊刮起一陣狂風，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瞬間被一片突如其來的巨大烏雲所籠蓋，塔底之上電閃雷鳴，一道強光閃電準確地擊中了那個巨大的機器鐵人，在鐵人被雷擊中之後，它的鋼鐵身軀冒出刺眼的火光，身上的鋼鐵零件紛紛散落出去，砸向旁邊那些驚慌失措的勞工。

看到塔上傳出的陣陣火光後，皇城裏一片慌亂，就連看臺上站立的皇帝也楞住了，正待眾人錯愕之時，地底傳來一陣強烈的震動，在劇烈震動中，巨塔底部的基石出現崩裂，片刻之後，整座加文之塔就像被伐倒的大樹一樣向不遠處的皇城區域倒了下去。

在短短的數分鐘之內，原本喜氣歡騰的加文帝國就這樣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之前那些富麗堂皇的皇城建築瞬間化成一片瓦礫狼藉，不少幸存的男女老少在廢墟之中無助地仰頭啜泣。

亞當和人形物體並未因巨塔的倒塌而跌落到地面，他們依然靜靜地停留在空中，觀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這個事件是否真實已經無關緊要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心裏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而你現在所看到的這一切就是我給你的答案。”

亞當瞪大了眼睛盯著旁邊這個黑色幻象，他腦子裏現在有大約有一萬種想法在其中交織穿行。

“好了，我能感覺到你的腦子裏已經有了初步的答案，答案的內容我已經轉達給你了，接下來就要看你如何總結我給你的答案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的首次見面就到此為止吧。”

亞當剛準備上前用手去抓住那個神秘的黑色人形物體，整個意識世界瞬間化作漆黑一片，然後伴隨著耳邊傳來的一段冗長耳鳴聲，他從睡夢之中驚醒過來，滿頭虛汗。

35.再遇喬恩

黎明時分，從噩夢中驚醒之後的亞當再無睡意，那個詭異的夢境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裏，夢境裏的那個人形物體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銘刻在他的記憶之中，尤其是最後那句話裏的答案，讓他不禁揣測其中所包含的意義。

他走到窗戶旁望著遠處灰蒙蒙的天空發著呆，窗外的天空泛著淡黃色的輝光，外面的世界被一層薄薄的霧紗所籠蓋，道路上不時有戴著口罩的行人匆匆而過，如同泥潭裏的魚蝦一般自由穿梭於這渾濁的晨霧之中。

突然他腦中閃過的一個細節啟發了他的靈思，他匆忙走到了自己的地下實驗室，找到了那顆弗蘭克托他分析的神秘晶石。

在檢測儀器的監控記錄中，那顆神秘晶石源源不斷地向外放射出一種低頻且穩定的能量波，它的外觀看上去就跟夢境裏鑲嵌在加文國王頭頂皇冠上的寶石差不多，他推測這其中肯定有著某種關聯，但也不能排除是現實之中的事物被潛意識地編入到夢境之中。

他仔細地查看著檢測器上傳的分析報告，在報告中列出的各種詳細參數是他從所未見的，關於這個神秘晶石的來源，他又回想起弗蘭克的描述，從一個地下深處的洞穴怪物腦袋裏挖出來的，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怪物腦袋裏會長出這樣的晶石，還是說有人故意將這種能量晶石植入到怪物的腦袋裏，這些問題他現在完全無法去推測。比起這些覆雜神秘的問題，他現在更關心的是眼前這顆神秘的石頭究竟和他夢境之中的那些皇冠上的寶石有何關聯。

在地下實驗室裏經歷一番毫無頭緒的思想掙紮之後，他最終還是向自己的大腦做出了妥協，得出一個荒謬且唯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遭受的巨大壓力，從而導致他的睡眠質量下降，噩夢也隨之而來，噩夢之中摻雜進一些現實存在的因素和事物，這樣可以讓夢境變得更加真實具體，這些解釋在他看來都可以勉強算得上合理，但最後還有荒謬的一點他無法否認，這個夢境比他現實經歷的一些事情更加刻骨銘心。

從地下室回到客廳後，他給自己煮了一碗燕麥粥作為早餐，吃完燕麥粥後他回想起昨天關於艾娃的專訪邀請，他在通訊器上找到了關於艾娃的官方資料，一個冷門小報的記者，專門發表一些關於聯邦E區底層公民的采訪實錄，看上去的確是那種想象中的正直勇敢的女人，但艾娃為什麽這次卻要選擇自己來做人物專訪呢？這看上去並不符合她的風格，而且他在公眾頻道上找不到有關艾娃私人身份的詳細信息。

他只能從自己的私人保險箱裏拿出那個先前從黑客布魯斯那裏買來的訪客裝置，這種訪客裝置原本是聯邦特工專用的公民追蹤器，它既可以在聯邦檔案系統裏查詢指定公民身份，還可以通過聯邦龐大的監控系統追蹤到每個出現在聯邦監控鏡頭裏的聯邦公民，布魯斯通過自己的技術侵入到了聯邦的訪客管理系統，安排了一些偽裝攻擊，然後在聯邦安全部署系統的眼皮底下激活了一部分備用的訪客權限代碼，然後把這些激活的代碼加載到自己的裝置之中，這樣布魯斯的手頭上就多了十幾套登記在案的特工訪客裝置。

亞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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