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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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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個時辰過後,方臘被屋外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醒,他聽得出是方貌的腳步聲,知道必是青竹幫的人馬卷土重來了,便起身出了茅屋。

方貌看到大哥出來了,略帶緊張地說道:“大哥,青竹幫來了,人不少,看樣子有二十多人,我們是不是先躲一躲。”

方臘平靜地說道:“不用,二十多人,你大哥還對付得過來。”

方貌有點吃驚地看著大哥,驚訝大哥的這份沈著和自信。他發現大哥受傷痊愈之後,發生了不少變化,比以前多了一份沈穩、精煉和豁達,眼界也似乎開闊了很多,說出來的話有好多都是他聽不懂的。還有就是大哥的武功,和以前相比,長進了太多了,現在兄弟十幾個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十幾個回合下來,就被大哥打得落花流水,紛紛求饒。“大哥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方貌暗暗思量道。

方臘打斷了方貌的沈思,“三弟,青竹幫馬上就要來了,你先進屋,等會打鬥起來,你不用出手,仔細觀察大哥的拳法套路,註意揣摩學習就行了。”

方貌心知肚明,自己的武功不行,到時打鬥起來難免成為大哥的累贅,便答應了一聲,進屋躲了起來。

方臘神定氣閑站在茅屋門前的打谷場上,靜靜地等待著青竹幫眾人。不多時,一幫人氣勢洶洶地出現在方臘的視線之中,頭前一人,虬髯紫面,滿臉的殺氣,後面則跟著二十多名青衣大漢,張昌和李登兩人也在其中。

轉眼之間,虬髯大漢已來到打谷場前,看見只方臘一人,不由一怔,暗忖道:“這小子膽子不小,敢一個人在此等,莫非有什麽詭計?”但仗著自己這邊人多,也沒有多想,沖著方臘高聲喊道:“你就是那方家小子,膽子倒也不小,敢和我青竹幫作對。”

虬髯大漢身後的張昌搶上一步,神氣活現得對方臘說道:“這位便是我青竹幫的二當家徐方,江湖人送外號飛熊將,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姓方的,你識相的話,交出五十兩白銀,跪下來給我們二當家磕一百個響頭,我們二當家說不定能放過你。”

方臘哈哈一笑,說道:“剛剛是五兩白銀,這會兒就變成了五十兩白銀,我看這青竹幫也就是個只會作威作福、欺負老百姓的江湖敗類。”

那虬髯大漢徐方聽聞此言,怒火中燒,大喝道:“姓方的,你敢汙蔑我青竹幫,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大爺拳頭的厲害。”

說完,跨上一步,不由分說,勢大力沈的一拳便直沖方臘面門而來。方臘早有準備,身形一側,讓過拳勢,左手如風,便向徐方手腕擒去,同時右手駢起食中兩指,搶先點向徐方雙目。徐方見勢不好,忙收回拳頭,急退了兩步,才躲過方臘這攻守兼備的一招。

方臘也沒有追趕,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徐方。行家一伸手,便知道有沒有,徐方明白這次遇上硬骨頭了,不敢再小瞧對方了,振作精神,使出拿手的十三路破山拳,向方臘攻來。

這徐方手下確實有點功夫,雙拳虎虎生風,招招指向方臘要穴。而方臘則神情淡定,從容不迫,見招拆招,偶爾反擊一招,必定讓徐方手忙腳亂。

話說前世時,方臘自小練武習拳,再經過在龍頭幫的實戰經驗,拳腳功夫已經算得上一流了;這一世,又修煉了小無相般若心法,現在已經練到了第三層,拳腳的力量、速度更有了本質的提升,已經算得上是武林高手了。這徐方武藝雖然不錯,但在方臘眼裏,卻是破綻百出。方臘也不急於出手,守多攻少,一邊觀察對方的拳路,一邊也好讓屋內的方貌仔細揣摩。

兩人打鬥了十幾個回合過後,後面張昌逐漸發現情勢不對,二當家徐方雖然攻勢如潮,但根本奈何不了那姓方的。青竹幫本就是江湖黑幫,一向奉行群毆的風格,張昌見二當家徐方一人拿不下對方,便大喊道:“兄弟們,這小子武藝高強,我們上去助二當家一臂之力。”說完,帶著二十多名青衣大漢便圍了上來。

方臘早己瞧見了這情形,心裏冷笑道:“都上來最好,省得自己等會還要多費手腳。”打定主意後,方臘突然飛起左腳,直向徐方腹部踹去。徐方剛躲過此招,方臘的右腳又已飛至,直奔其肋部而來。這連綿不斷的攻勢,讓徐方有點招架不住了,忙退了二步。趁此當口,方臘如猛虎下山般,沖入了青衣大漢之中。

方臘側身躲過一拳,體內的真氣匯聚右手,閃電般擊出一拳,正中一名青衣大漢的腹部,那大漢慘叫一身,飛出去五米開外,已經倒地不起了。方臘並沒有停頓,雙拳如風,雙腿如飛,一招一式快如閃電,那些青衣大漢根本無從躲閃,片刻之間,打谷場已經躺滿了青衣大漢,個個痛得齜牙咧嘴,叫苦不疊。

此時打谷場上,除了方臘之外,還有三個人沒有倒下――徐方、張昌和李登。剛剛方臘下手時,故意避開了張昌和李登,就是要看看兩人現在的表現。再看張昌和李登這兩人,早已嚇得腿腳發軟,渾身發抖,要不是二當家徐方在,兩人只怕早就向方臘磕頭求饒了。

徐方看到這局面,知道今天遇上真正的高手了,自己這邊是決計討不到好處了,也不再上前和方臘纏鬥了,沈聲向方臘道:“今天徐方技不如人,我服輸。我希望你放過了我這幫兄弟,有什麽事,盡管沖我來好了,要殺要剮,我徐方一人承擔。”

方臘笑道:“既然青竹幫二當家都認輸了,那我還有什麽好追究的,你們走吧。我有句話想送給二當家,多行不義必自斃。現在天下並不太平,好男兒當志在四方,造福一方百姓。”說完這些,方臘飄然走入茅屋內。

徐方沈思了片刻,若有所悟,深深地看了茅屋一眼,轉身下達了撤退的指令。受傷的青衣大漢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向村外走去,沒有受傷的張昌和李登自然被兄弟們一頓痛罵。

當天晚上,兄弟們再次相聚在破廟。一幫兄弟聽完方貌那繪聲繪色的描述,望向方臘的眼神已經不光光是敬佩了,更帶著幾分崇拜的味道。

石頭程勝祖憨聲憨氣道:“大哥,你這功夫是怎麽練的啊,這才幾個月,你的功夫就這麽厲害了,連青竹幫二當家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方臘道:“各位兄弟只要勤加練習我教給你們的內功心法和拳腳功夫,今後的功夫一定會超過我的。俗話說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要兄弟們肯下功夫,以後這武林中必定會有我們兄弟一席之地的。”

聽完方臘的這番話,大家練武的勁頭更是空前的高漲。方臘是看到眼裏是,喜在心裏,要知道這幫兄弟將是他今後闖蕩天下的基石,只有兄弟們的本事大了,他改變歷史的願望才有實現的可能。

自從方臘擊敗青竹幫二當家徐方後,青竹幫安穩了很多,再也沒有來清水村鬧事過。方臘也落得清閑,白天一邊研究《武學總集》、《桃谷筆記》,還有那副地圖,一邊修煉小無相般若心法。晚上則和眾兄弟聚在破廟裏,指點兄弟們的功夫。

期間,方臘和方貌長談了一次,將自己的今後打算告訴了方貌。方臘告訴方貌:經過上次那次受傷的經歷,他明白在這個世上,一兩人的力量是很薄弱的,只有大家團結起來形成一股合力,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朋友。所以他打算先積蓄實力,建立自己的勢力,待今後能在江湖上有所作為。

方貌聽完方臘的這番話,二話沒說,立即表示自己會全力支持大哥的,並表示母親、四弟方楷、眾兄弟那裏,他會去解釋的。“大哥,家裏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打理好的。大哥你只管放手去做好了,兄弟們一定會支持你的。”方貌拍著胸脯說道。

得到了方貌的認同後,方臘安心了不少,畢竟方母年老多病,方楷還年幼,家裏還是需要有人照顧的,現在既然方貌分擔了這部分家事,那他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實施他的計劃了。

自從那天擊敗青竹幫之後,方臘的腦海中便突然冒出了一個計劃,經過這些天的仔細思考,這個計劃也日趨完善了。不管在什麽朝代,要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不外乎兩條道路,一是白手起家,二是兼並其他勢力,其中采取第二條道路的更多一些。就如那宋江麾下的水泊梁山,也是靠兼並了其他勢力,如二龍山、桃花山等,才逐步發展壯大起來的。方臘的計劃就是:先收服一些小勢力,打好基礎,然後再兼並一些較大的勢力,逐步壯大起來。

這些天來,方臘好好地收集了青溪縣中的幫派資料,對青溪縣的幫派情況有了一個大概了解。青溪縣內最大的幫派叫黑虎堂,約有五六百號人馬,接下來的就是像青竹幫一樣的小幫派,有五到六個,幫眾在一二百左右。方臘發現,這些幫派中,青竹幫的口碑其實是最好的,除了收些所謂的租金外,並沒有多大惡行,而且有時也會準備些義粥饅頭等周濟四周的窮人。

“天下風去出我輩,青竹幫,就從你開始,我將正式踏入這北宋王朝的江湖!”方臘在心中默默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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