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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五行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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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老哈哈一笑,說道:“小兄弟,這酒仍是老夫采集這島中的野生百果百花釀制而成,另外還加上了十幾味罕見的藥草,頗有活血化瘀,強身健體之功效,對你的傷勢恢覆也大有益處。此酒頗為難釀,老夫隱居此島後,也只不過才釀制了三壇而已,因此老夫就把這酒叫作三壇酒,哈哈哈。”

海楊感激道:“桃老,晚輩何德何能,竟能受到您老如此擡愛,先是以大內金丹救我,又將您老本門內家心法傳授與我……”

桃老打斷了海楊的話,說道:“小兄弟,其實我這樣待你是有一份私心的,你聽我慢慢道來。”

桃老低頭小酌了一口酒,開口說道:“去年冬天,老夫的一位至交好友過來拜訪我。我這老友對天文星象頗有研究,他對我說道,大宋朝這二十年內必有大亂。老夫問他是什麽大亂,他說天機不可洩露,讓我不要多問。我這老友在島上逗留了幾日,臨走之時,他囑咐我,要多留意今後遇到的青年才俊,多多栽培,今後說不定其中之人會解救大宋朝的這場大亂。”

桃老看了海楊一眼,繼續說道:“小兄弟,我從湖中把你救起時,就覺得你非一般人可比,日後必成大器。這些日子和你接觸下來,發現你生性聰穎,天性善良,見解非凡,再加上你是罕見的五行靈體,福緣深厚,就更加證明了我的判斷。我將本門內家心法傳授與你,是希望你在大宋朝有難的時侯,能站出來幫她一把,畢竟這是我們自己的國家,是我們自己的民族,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說完這些,桃老露出了難得的傷感之情,一口將碗中的酒喝了一個底朝天。

海楊知道面前的老人,以前必有一段難以釋懷的傷感經歷,沒有多問,默默地陪著桃老將碗中的酒一幹而凈。

海楊看桃老的神情漸漸恢覆了平靜,便問出一個困惑他很久的問題:“桃老,你說我是五行靈體,不知道什麽是五行靈體?”

桃老道:“這五行靈體是道家的說法。道家認為塵世間萬物都是由金、木、水、火、土五行組成了,人體也不例外,人體之內的五行稱為金之元、木之元、水之元、火之元和土之元。一般而言人體內的五行之元是處於相對平衡的境界,但有極少數人的某種五行之元會遠遠高於常人,這些人就稱為五行靈體。”

海楊問道:“這五行靈體有什麽奇妙之處嗎?”

桃老道:“道家認為,這五行靈體之人,如果勤加修煉,可以汲取天地之間的金木水火土為其所用,呼風喚雨,騰雲駕霧,飛劍斬敵,種種神通不一而足。我年輕時,結交過幾個道家的朋友,把如何通過脈象識別五行靈體的方法傳授了給我,因此那天救起你後,給你一搭脈,我就知道你是罕見的五行靈體。”

海楊問道:“不知晚輩是哪種五行之元的靈體?”

桃老大笑起來,拍案而道:“據道家所言,一般萬人之中會有一人的一種五行之元超過常人,稱為單元五行靈體;百萬人之中會有一人的兩種五行之元超過常人,稱為雙元五行靈體;至於三元五行靈體,估計這世上是沒有的。小兄弟,你是極為罕見的雙元五行靈體――金火雙元五行靈體。”

聽完桃老的這番話,海楊驚得是目瞪口呆,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現在的這副軀體竟然是百萬人中才一人的雙元五行靈體,這種突如其來的幸運讓他有點眩暈。

呼風喚雨,騰雲駕霧,飛劍斬敵、想到以後自己也可以有這樣的神通,海楊感到人生之中自己第一次被幸福砸中了腦袋。

海楊習得小無相般若心法口訣之後,在島上又呆了半個多月,一邊繼續養傷,一邊練習心法。

在此之間,桃老又陸續將一些拳腳功夫傳授給了海楊。這些拳腳功夫走得都是大開大闔,剛猛強硬的風格,和以前海楊所練南拳之短小精悍、手法多變的風格頗有不同,但這也讓海楊接觸了中華武術的另一面,借著重生前習武的功底,海楊的進步頗快。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這一日,回家報平安的方貌回來了,同行的還有兩位年輕人,一個叫應明,短小精悍,綽號蝦米;另一個叫潘文得,黑鐵塔一般,綽號黑牛。兩人都是方圭在清水村的好兄弟,聽說大哥受傷了,心急如焚,說什麽也要和方貌一起過來看看大哥的傷勢怎麽樣了,早一天看到也好。

當兩人看到海楊的傷勢已經完全康覆的時侯,欣喜之情溢於言表,眼中的淚水差點都掉下來,看著海楊,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海楊看著兩位這一世的陌生兄弟,心中湧上一股暖流,那情逾骨肉的兄弟之情深深地打動了他。他暗暗下定決心,在前世自己失去了兩位好兄弟,這一世的自己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絕不能讓自己的兄弟受到一絲絲傷害。

方貌告訴海楊:家裏一切都好,只是老母親聽說兒子受了傷,心中十分焦急牽掛,讓兒子傷好後早點回家,她要看到兒子早點歸來。

海楊本想在這島上多呆些時侯,跟著桃老多學點拳腳功夫,但轉念一想,自己這一世能夠重生,首先應該感謝的就是方圭,如果沒有方圭的這俱軀體,他談何重生。這一世,方圭已經和他海楊融為了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方圭已經成為他海楊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既然這樣,方圭的母親就是他海楊的母親,母親牽掛兒子,他這個做兒子怎能忍心不理會呢?

當天晚上,海楊向桃老提出了辭行,桃老雖然滿臉戀戀不舍的神色,但也並沒有阻攔。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簡陋的屋內,海楊一行四人已經打點好行李,準備出發了。此時敲門聲響起,海楊開門一看,只見桃老站在門口,手中拎著一個不大的包袱。

海楊知道桃老此時找他,必有事情,忙將老人請入房中。桃老走進房間後,首先對房中方貌等三人歉意地說道:“三位小兄弟,老夫有幾件事要和方圭說一下,三位能否回避一下?”

方貌等三人知道這世外高人找大哥,必有重要事情囑托,忙答應後退出了房間。

桃老走到海楊面前,神情凝重地看著他,緩緩道:“小兄弟,你我有緣,今後不知何時還能再碰面。”

桃老頓了一頓,繼續道:“小兄弟,你終非池中物,日後必有所作為,但這一路前行坎坷無比,老夫準備了一些東西送給你,希望你日後用得著。”說完,將手中的包袱遞給了海楊。此時的海楊,早已熱淚盈眶,和老人相處的這一個多月,老人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在海楊心中,早已把老人當做了自己在這個時代的第一個親人。

撲通一聲,海楊雙膝跪下,恭恭敬敬地向老人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前輩,您的大恩大德方圭沒齒難忘,惟有來世結草銜環以報;您的教誨方圭永不敢忘,日後唯有違背,天打五雷轟。”

桃老沒有阻止海楊的下跪,待海楊站起後,將包袱交到他手中,說道:“小兄弟,臨別之際我還有幾句話要囑咐與你。第一,你身為五行靈體,但必須習得玄門心法,方能有所建樹,玄門心法是玄家各派的獨門之秘,你今後要多加留意。第二,你太重兄弟情誼,以後說不定會吃虧,你好自為之。第三,官場險惡,你最好不要踏入官場仕途以求發展。”

說完這些,桃老從懷中掏出兩件物品,遞給海楊,海楊接過定睛看去,一件物品是一把長約兩尺的短劍,外套黝黑色的皮制劍鞘;另外一件物品則是枚厚約寸餘的令牌,非鐵非銅,烏黑一體,令牌正面寫了四個篆書小字――華山鐵臂,背面則精心雕刻著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桃老說道:“小兄弟,老夫最後再送你兩件東西,一件是老夫當年隨身佩戴的青風劍,老夫留著也沒用,就送給你吧。另外一件是隨老夫多年的一塊令牌,江湖上有不少人識得,今後你若遇到什麽麻煩,它說不定能幫你一把。另外老夫二十多年前也收了幾個徒弟,以後有緣見到,你們多親近親近。”

海楊問道:“前輩,不知你徒弟姓甚名誰?”

桃老眉頭一展,說道:“我大徒弟叫盧俊義,二徒弟叫林沖,三徒弟叫史文恭。”

海楊聽完桃老的這番話,不禁倒退了兩三步,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老人,說話都有點磕磕絆絆了:“前輩,您……您莫非是江湖人稱陜西大俠鐵臂膀的周……周侗?”

桃老聽聞此言,也有點驚訝,道:“想不到老夫的薄名,小兄弟也聽說過。小兄弟,你怎麽知道老夫是周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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