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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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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只有付出了,才有回報。

得與失,也只是在一念之間罷了。

鈴蘭對這方面的彎彎繞繞倒是想的很明白,這一天過後,她雖然和新夫人的關系並不是很融洽,但是她在這府中的地位卻是根深蒂固的。

就算新夫人拿到了管家權,一旦扯到鈴蘭,她也同樣是討不到什麽好。

鈴蘭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便沈寂了下來,也沒想著馬上把這東西當中沈睡的兩個靈魂喚醒。

她在等,等一個適合的時機。

然而她這邊還沒等到適合的實際呢,另一邊,安伯爺府來人了,並且那個人一看見鈴蘭,便抱著就開始哭。

等這個人哭的差不多了,鈴蘭才了解到。

原來這個看起來也就雙十年華的女子,居然也是自己的姑姑……

說到這裏,不免就要說一下安伯府的輩分和子孫問題了。

安伯府的子孫繁衍說好不好說壞不壞。

好是指生下的孩子不少,壞指的是夭折率很高。

現如今安伯爺這一代,包括鈴蘭死的那個姑姑,也就只剩下四個,這其中還包括一個普通人,這會兒已經是垂垂老者,住在祖廟附近的府中,含飴弄孫。

並且,這裏要說一下,原主原本的那個姑姑和現在冒出來的這個是同父同母的的,也就是安伯爺的大伯的孩子。

而安伯爺則是當時幺兒的獨子,只是這會兒,他們上面的老人都已經死幹凈了。

現如今冒出來的這個姑姑遠嫁了,嫁給了一個元嬰期的大能,雖然這個大能沒權沒勢,孤身一個人還住在不知名的山頭上,但是考慮到對方的修為,這個姑姑也算是高嫁了。

並且,這個姑姑本身的修為也是這安伯府當中最高的,已經是金丹後期修為了,雖然這個修為當中有很大水分,但是卻也架不住她本身混的不錯。

這個姑姑之所以會回來,是因為聽說安伯爺又成親了。

原本她們應該是夫妻倆一起過來的,但是架不住她那個相公有了一些頓悟,這會兒閉關去了。

現在這個姑姑就抱著鈴蘭在哭,她也是剛知道自己的姐姐死了的消息,這會兒抹幹了眼淚,就開始數落自家那個姐姐沒出息,死的如此之早等等的,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傷心。

然而傷心過後,這位姑姑便拉著鈴蘭不松手了。

一開始安伯爺還跟著這個姑姑傷懷,等這哭聲都消失好長時間了,也沒見自家這個堂姐松手,他就隱隱的察覺到了一些不對了。

安伯爺想讓她放手,但是她卻是楞拉著鈴蘭往懷裏帶,並且還很有心機的拿出一些靈果出來。

眼看著鈴蘭的目光都被這個新冒出來的姑姑吸引了,安伯爺的眉頭跳了跳,然後便開口指揮著自家這個閨女去看看她那個不省心的弟弟。

而這個姑姑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聽這家裏還有一個男娃,當下便一拍大腿,說也要見見。

其實說真的,鈴蘭一開始還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但是在看到安伯爺那副不樂意的面容之後,她便也隱隱的明白了一些什麽。

果然不出她的預料,就在晚飯期間,這個姑姑便一臉和善的來詢問鈴蘭,願不願意和她去山中修行。

在這個姑姑說出這句話之後,家裏的空氣都靜謐了三分。

然後安伯爺第一個就跳出來要反對。

只是他這邊還沒開口了,便被那個姑姑一個擡手,弄了一個罩子罩在了裏面,把他的反對屏蔽了。

這修真的等級越高,子嗣繁衍越是困難,對於修真者來說,最好的生育階段是築基期,築基期的修真者生命比普通人長許多,並且繁衍還不會那麽困難,是最好的婚假階段。

但是很顯然,這個姑姑已經錯過了那個階段。

其實這個姑姑和那個姑父原本是有一個孩子的,只是那個孩子的命不好,不光是一個普通人,還在一次意外當中,被一個魔修給害了,也是因此,姑姑和姑父兩個傷心欲絕,從此不理世事了。

這會兒這個姑姑過來,顯然是在打鈴蘭的主意。

其實鈴蘭的情況是最好的,畢竟她是個女娃,和男娃總是有些許不同的,想要過繼過去也不會太困難,並且一個姑娘,不管怎麽疼寵那都是可以的,也算是給她們夫妻倆的一點兒慰藉吧。

姑姑的面容很慈祥,看的鈴蘭都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答應吧,鈴蘭應該會隱藏的更好,只要她願意,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在找到她。

但是如果答應了,日後要是身份曝光出來,那她定然是會傷了那對夫妻的心的,說不準還會把事情弄的更糟。

鈴蘭在這裏權衡利弊,另一邊,安伯爺已經從那個罩子當中出來了!

也好在他已經拿到了那一盒的首飾,在有法器加持下,這才破了對方的罩子。

伯爺的臉色微怒,看的出來,他已經很久沒受到過這樣的冒犯了。

但是那個姑姑卻是不在意的,她這會兒外頭對他一笑,明明那笑容溫和極了,但是他卻是一個激靈,硬生生的忍住了心中的脾氣,然後說道。

“不成,團兒離開那麽久了,現在回來了,我不同意!”

姑姑顯然對自家堂弟的意見不在意,她只是擺了擺手,很無所謂的說道。

“有什麽關系,原本團兒也是過繼給了我那個姐姐的。更何況現如今你還有一個榮哥兒,團兒還給你娶了一個媳婦兒。”

原本坐在那裏,老老實實喝湯壓驚的新夫人聽見了這位堂姐點了自己的名,當下也不好在喝什麽湯了,不過這件事情,她也沒有插話的可能,只能抿了抿嘴唇,神色有些覆雜的對那個堂姐笑了笑。

而安伯爺,一聽見之前的過繼的事情,神色就有些要炸的感覺。

“不成!一女怎能過繼兩次!而且大堂姐都去了,按理來說,團兒應該給她守孝!!”

一說到自己死的那個姐姐,這個姑姑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哀傷,但是很快,她便把這抹哀傷隱去,只是神色卻淡了一些。

“我們這些脫離了家族的修真者可不講究那些,她死都死了,連個靈魂都沒剩下,死後都沒辦法進入祖廟當中接受供奉,要什麽祭拜的人兒。還不如把團兒給了我,我和你堂姐夫在山中修煉寂寞的很,有個團兒在身邊,日後我們也能把自己的一身本領交給她。”

這個姑姑顯然是打定了主意,但是安伯爺顯然也是不願意的。

所以,今天這頓飯便不歡而散了。

晚上,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休息,新夫人伺候自己的夫君更衣,看見安伯爺還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想了想,便也忍不住說道。

“堂姐那邊也是過於寂寞了,要是夫君不喜,不如讓堂姐從堂弟那邊過繼一個。”

這個堂弟指的便是那個沒有幾年好活的普通人。

雖然這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一輩子過的卻是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夫人,後院當中還有七八個美妾,日子過得逍遙自在,老了之後更是兒孫繞膝,真的算起來,就他們一支,少說就繁衍了五六十個子嗣。

只是,那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生出來的多數都是普通人,少數有一些修煉天賦的,又都是一些吃不了苦的,成天就想著活著享受,然後死後享受香火供奉,一個個都皮懶的很,半點兒也沒有想要往上爬的沖勁兒。

一說到那一邊,安伯爺的臉上先是閃過了一抹恨鐵不成鋼的怒色,然後便帶了一些若有所思。

只是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逝,然後他便忍不住嘆到。

“這恐怕是不成的,我那堂弟是五伯的庶子,當初他那母親仗著五伯的寵愛,可是做了不少得罪人的事情,堂姐可看不上這一家子人。”

當年的事情,其實安伯爺也只是聽自己母親說的罷了,他是遺孤,出生的時候父親已經戰死了,家裏還活著的長輩也就只剩下五伯和二伯,其他的長輩都死在了朝廷爭鬥當中。

後來五伯和二伯也相繼去世,家裏的男丁死的死傷的傷,好在那個時候他已經成年了,不用擔心他們安伯府斷了香火。

當年的爭鬥太過於血腥了,就算那時候他年紀還小,也是聽到過一些傳言的。

尤其是後來他的母親去世,他在收拾自家母親的遺物的時候發現了她留下的一封封書信,都是寫給已經亡故的夫君的,一封封被收藏在一個匣子當中,他一封封的拆開看過,大致的也還原了當年的一些真相。

也是因此,對於堂弟那一大家子,他也就不是很待見了,雖然榮華富貴一點兒也沒少,但是多的,卻是半點兒也沒給了。

當年的事情,真的要說起來,也還是五伯那一家子的鍋!

眼看著自己的新夫人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安伯爺也不知道是因為今天被刺激到了,有了講述的欲望還是其他,他還是忍不住對這新夫人多了一句嘴。

“當年,我這個堂姐是要嫁給現如今的廣安王的,那個時候的廣安王還只是一皇子,倆人也算是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只是後來五伯那邊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得罪了一些人,當時的安伯府風雨飄搖,男丁死的死殘的殘,也就只剩下一些孤兒寡母。當年為了度過那樣的災難,家中適齡的女子基本上都是被拿去換取利益的……”

當年的事情說起來就心酸,就算這些事情安伯爺根本沒經歷過,一直被自己的母親好好的保護著,半點兒也沒傳入到當時還幼小的他的耳中。

卻在後來看過那些書信之後,也是忍不住覺得怵目驚心。

安伯府當年可是一個大家族,成年的男丁就有二十幾個,女娃算上庶出的,也有五十幾人。

但是現如今看看,還活的,也就只剩下這個遠嫁的堂姐了。

想想他的那個大堂姐,當年去門派當中修煉,是多麽的志得意滿,心中要是沒點兒底氣,怎麽可能離家去門派當中修煉?

但是實際上呢?還不是因為家族的那一次災難,毀了根基,最後才落了個不得寸進的下場。

而這個還活著的堂姐,現如今看著過的還挺好的,而實際上,當年她嫁出去就是為了能夠給自己的家族爭取到一個強大的助力,能夠選擇的人又能有什麽好人家?

別看那堂姐夫現如今是個元嬰期的修者,倆人出雙入對許多年,依舊恩恩愛愛。

實際上,當年這堂姐出嫁的時候,你姐夫還是金丹期的修者,真的算起年紀來,做堂姐的曾祖都是足夠了的。

當時的堂姐夫可不是現如今的青年模樣,而是一副童顏鶴發的老年模樣,想要娶一個妻子回去,何嘗不是因為突破無望,想要給自己找個伴兒,然後安度晚年呢?

他們安家的女娃都生的貌美,這堂姐更是當中的佼佼者,當時的堂姐可是京城當中有名的美人,德才兼備,都說日後是要嫁入皇室的富貴命。

而實際上呢,沒有所謂的風光大嫁,也沒有所謂的榮寵加身。

就只是一個簡單的拜堂儀式,這個堂姐便嫁給了一個可以做她曾祖的男人。

要是說堂姐不恨堂弟那一家子,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就算她現如今過的還不錯又如何?

看看人家廣安王,同樣是元嬰期,不光比堂姐的丈夫年輕優秀,更是大權在握,榮寵加身。

這些都是一筆爛賬,現如今誰也不想在說起了的陳年舊事。

新夫人還是頭一次聽到過這些,安伯爺也沒給這個新夫人深講什麽,只是點到為止,卻也讓新夫人閉了嘴。

這大家族當中的是是非非,她一個剛進門的新夫人還是不要插嘴比較好。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挺想把鈴蘭送走的。

不說別的,就是她這個新夫人是鈴蘭挑選給自己父親的名頭,就讓新夫人覺得哪哪兒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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