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石頭狠狠的砸在了她的額頭上，只見滿臉兇煞的小姑娘兇狠的盯著自己，那雙血紅透著紅絲的眼睛盯著她，一字一頓跟個羅剎似的。

“你、再、說、一、個、試、試？”

“！！！”大媽痛到暈厥，滿臉血，身旁的一眾人更是嚇得驚叫起來。

“大媽！我妹她都說了不可憐！你一句一句的！有完沒完了吧？”‘左絲’兇狠的盯著她，眼神跟個要殺人似的，咬著牙冷笑：“殺了你啊，信不信？”

“天哪！”

“瘋了瘋了！”

“左家那個小姑娘又發瘋啦！！！”

“瘋子！她就是個瘋子啊！”

“殺人了！！！”

然而周圍響起的，卻是不斷的驚叫惶恐的聲音，而‘左絲’卻被撲上來的左函抱住，她帶著顫抖的哭腔驚叫。

“不是的！我姐姐不是瘋子！她不是！”

然而‘左絲’不聽，氣惱的撲上去更要‘殺’了那些說話的人們。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讓他們全都閉嘴！閉上嘴就好了！全都閉上嘴！讓他們永永遠遠的閉上嘴！菡菡就不會難過了！

再也不會難過了！

可等到後來，左絲才明白，能夠讓她難過的，從一開始就只有自己。

自己。

這一場鬧劇，見了血，叫來了救護車，還有警車。

左絲睜開眼的時候，躺在病床上，身旁是坐在那已經睡過去，手卻緊緊抓著她手的左函。

左絲內疚極了的紅著眼想著。

她又闖禍了，又讓左函難過了，她會不會像母親一樣，討厭自己，想放棄自己了呢？

“姐！”然後左函睜開眼發現她醒了的時候，卻驚喜的撲上來抱住她，將她左看右看：“你沒事吧？你先前突然暈了！嚇壞我了！”

“菡菡……”然而左絲紅著眼，卻委屈的開口：“‘她’又闖禍了對不對？‘她’又出來了對不對？‘她’怎麽可以這樣壞，這樣壞……又害我，又害你們呢？嗚。”

“沒有！沒有！絲絲你不要亂說！沒有誰出來！只有你！只有絲絲！”左函歪了下小腦袋，卻軟著小嗓音說著：“而且絲絲沒有闖禍，絲絲只是保護我，為我出氣而已呀。”

她紅著眼望著眼前比自己還要瘦小的小姑娘眉眼彎彎的燦爛著說。

“我很高興呢！姐姐幫我出氣！我也覺得那個壞阿姨該打！菡菡一點兒也不可憐！有知道替我出氣的姐姐！還有個乖巧還聰明的弟弟！最不聰明的菡菡不可憐，比較沒用。”左函撅起小嘴，卻又笑著：“不過還好有你們！”

“嗚……”左絲紅著眼。

“所以沒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下次還有這樣說話的，我們還揍她！”左函做出揍小拳頭的模樣，笑瞇瞇的看著她，眨眨眼：“不過我們下次輕一點，好嗎？畢竟絲絲要是受傷了，菡菡也會心疼的呀！”

“嗚……好。”左絲紅著眼，點了點腦袋，她撲上去抱住她，她紅著眼想著。

她的菡菡不嫌棄她，也不怪她，更不會拋棄她。

所以就算是為了菡菡，她也要努力忍耐，不可以再讓她出來搗亂。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再之後，‘她’出來的次數逐漸小了起來，左絲掰著手指努力告訴自己，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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