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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起去西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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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寶妙樹不愧是先天靈寶, 準提在靈山遙遙出手,居然也能一擊破開苗渺布下的大陣,這就是聖人之力!

真柳用金色卷軸堪堪擋住了苗渺的攻擊,隨即被七彩流光卷中,消失在半空。

而申公豹與剩下兩個和尚就沒有那麽好運了,直接被苗渺的音波給滅掉,從半空中直直墜落下去。

隨即,三道靈魂被封神榜所牽引, 投向了西岐方向。

“這樣封神榜就只剩下三百六十個名額。”苗渺緩緩降落,看著申公豹與兩個和尚的屍身,揚了揚眉,這一次, 終於收拾掉了申公豹。

鳳翎輕輕一動, 噴出三道凈滅之焰, 三具屍體很快化作灰燼, 隨風而散。

她看向西岐方向, 喃喃道:“希望多寶也能得手,那就只剩三百五十九個名額。”

“太猖狂!”腦海裏忽然響起一聲怒喝, 飽含古老神秘之感,似乎想將苗渺給震死。

一抹紫光閃現, 那聲音頓時消失不見,紫夕緩緩現出身形,面色有些森冷:“準提,你過界了。”

半空中再無靈力波動, 苗渺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剛才那道聲音險些讓她陷入癲狂之態。

她沒想到準提如此不要臉,居然親自出手對付她,若非紫夕及時出手,她恐怕真要被準提給震死了。

目光幽幽看了一眼上蒼,她露出個嘲諷的笑容,天道還真是雙標啊,準提做出這種事都沒有天雷懲罰。看來,西方教相助殷商,是天道在背後推波助瀾。

“紫夕仙長,準提親自出手對付我,算不算卷入了量劫?”

紫夕這才收回目光,冷意消失,換上一絲笑容:“聖人若是會卷入量劫,就沒有不沾因果不死不滅的說法了。我知道你憎惡他,但眼下,還得忍耐。”

苗渺暗道果然如此,三清和女媧之所以沒有親自出手,是因為還要臉面。

“我明白了,量劫奈何不了他們。看來只能等我成聖之後,再親自去靈山揍他們,狠狠的揍他們!”

“娘親,到時候孩兒跟你一起去打壞人。”腦海裏傳來小家夥奶聲奶氣的聲音,逗得苗渺怒氣煙消雲散。

紫夕莞爾,已經提前為接引和準提默哀了。

次日,帝辛要召見申公豹等人,奈何等了一整天,都不見對方蹤影。帝辛又驚又怒,申公豹這是想抗旨不成?

“陛下,國師與幾位仙人指不定遇上了麻煩,又或者,去西岐收拾姬昌了,你不如再耐心等一等?”蘇妲己心裏也有些惶恐,昨日申公豹與幾位仙人才誇下海口,今日就不見了,實在是難以不讓人多想。

苗渺暗笑不已,你們能等來申公豹算我輸。沒了申公豹,看蘇妲己還拿什麽逞威風。

又過了數日,依舊不見申公豹等人的蹤影,去西岐刺殺姬昌的和尚也沒有回來,帝辛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國師等人定是遭遇了毒手,豈有此理,竟有人敢潛入朝歌謀害朝廷重臣,這是在挑釁孤,當真囂張至極!”

蘇妲己也接受了申公豹已死的事實,挑撥道:“陛下,除了姬昌,誰還有這個膽子?定然是宮中出了內鬼,將刺殺姬昌一事洩露了出去,姬昌才能躲過一劫,並且提前對國師等人下手。”

帝辛深以為然的點頭,道:“美人所言有理,只是這內鬼究竟是何人?那日定下計劃,除了幾位仙人,就只有你與孤在場。”

蘇妲己眸光流轉,分析道:“陛下忘了?這摘星樓裏裏外外還有那麽多下人呢,許是其中某一個與大臣暗通曲款。陛下,你不如想想朝中哪些大臣與姬昌交好?”

“比幹!”帝辛毫不猶豫說出了一個名字,若是以前,當還有商容,但商容早就死了。

而且就連伯邑考來朝歌,他都聽說私底下與比幹會過面。

帝辛越想越憤怒,比幹可是他的皇叔,居然不幫著殷商,反而勾結姬昌謀害殷商臣子,著實可恨!

見帝辛已經上當,蘇妲己微微一笑:“陛下,你也不可冤枉了好人。臣妾有個主意,可以試探出宮中內奸,以及捉住給姬昌傳遞消息之人。”

“哦?美人有何妙計?”帝辛急切問道。

“陛下,你可以這般……”蘇妲己壓低了聲音,湊到帝辛耳邊竊竊私語。

帝辛很快露出欣喜之色,大讚道:“美人此計甚妙。”

苗渺就站在二人旁邊不遠處,將蘇妲己的話聽了個十成十,不過,卻沒有打算阻止。

就聽帝辛忽然拔高聲音,怒喝道:“姬昌屢次欺君犯上,意圖謀反,其罪可誅,孤不殺他誓不休。傳大將晁田晁雷,即日起點齊兵將,進攻西岐!”

當日晚,晁田在宮門處捉住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宮人,居然是摘星樓的宮女子容。

“哼,果然有內鬼!跟我去摘星樓見過陛下!”晁田一把拽住子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又用布團堵住了她的嘴巴免得她咬舌自盡。

子容嚇得花容失色,一路被拖到了摘星樓。

“啟稟陛下,摘星樓的內鬼找到了,正是此女。”晁田松開子容,子容頓時跌倒在地,面色蒼白。

帝辛吸了一口氣,震怒道:“好個大膽的下人,竟敢私通外臣傳遞消息,你可知罪!”

“陛下饒命啊,奴婢,奴婢只是……”子容痛哭不已,悄悄看了一眼旁邊的蘇妲己,蘇妲己揚起個笑容,眸中滿是威脅之色。

“陛下,何不先問她是給誰傳遞消息?”

“美人言之有理。”帝辛瞥向子容,問道:“你是向何人傳遞消息?”

子容微微一驚,咬了咬下唇道:“是,是亞相大人……”

“果然是比幹!”帝辛得到心目中的答案,不由冷笑道:“王叔啊王叔,孤真是信錯了你。來人啊!”

“末將在。”晁田隱隱興奮起來。

帝辛下令道:“即刻捉拿比幹,孤要連夜審問!”

“是,陛下。”晁田領命,大步離開了摘星樓。

帝辛又看向子容,喝道:“來人啊,將這個大膽妄為的賤人舌頭割掉,看她以後還怎麽洩漏消息!”

“陛下饒命啊,請陛下饒命啊,奴婢都是受……”子容嚇得涕淚肆流,眼看要說出蘇妲己的名字,蘇妲己忽然冷哼了一聲。

子容面色更白了,一臉畏縮,根本不敢去看蘇妲己。

苗渺暗自嘆息一聲,蘇妲己的狠毒當真更勝以往了。她知道子容只是被蘇妲己威脅,子容要是不這樣做,蘇妲己就會殺了她全家。

什麽私通大臣?根本就是蘇妲己為了除掉比幹故意設下了陷阱,連帝辛都被欺騙了。

“陛下,此時若是割了子容舌頭,她豈不是沒辦法指證亞相大人了?”苗渺趁機說了一句。

“此言有理。那就等這賤人指證了比幹,再將她與比幹一起收拾。”帝辛像是看一條臭蟲般看著子容,子容已經嚇得癱倒在地,只知道嚶嚶哭泣。

晁田捉拿比幹大張旗鼓,打破了平靜的夜晚,引得整個朝歌城都紛紛猜測。

黃飛虎、微子啟等人眼睜睜看著晁田帶著一隊人馬沖往比幹的府邸,皆是驚疑不定。

“晁田,你這大半夜想將亞相帶去何處?”回程的路上,黃飛虎騎著高頭大馬,擋住了晁田等人的去路。

就見比幹被五花大綁,扔在晁田的馬背上,已是顛得暈頭轉向。

晁田笑道:“武成王最好還是不要打聽這件事,免得遭受牽連。末將敢大張旗鼓捉拿亞相大人,自然是領了陛下的命令。”

黃飛虎見他小人得志的模樣不禁怒上心頭,卻又擔心比幹的處境,壓制著怒氣道:“我與你一同去見陛下。”

“武成王要入宮,末將自是不敢阻攔,只是,你去了未必就比不去好。”晁田說完不再理會黃飛虎,打馬飛速朝著皇宮而去。

黃飛虎心生憂慮,趕緊跟了上去。不知為何,他就想到了當初的首相商容,想到了更早一點的杜太師與梅柏。

這一次,終於輪到亞相大人了嗎?

他咬了咬牙,有些惱恨帝辛,卻礙於對方的身份不能發作。

到了摘星樓下,黃飛虎被擋了下來,只晁田抓著比幹入了樓。摘星樓上下燈火通明,帝辛摟著蘇妲己軟軟靠在軟榻上,毫不顧忌的尋歡作樂,樓中傳出一陣陣歡聲笑語。

“啟稟陛下,末將已將比幹帶到。”晁田入內時,帝辛與蘇妲己已經換好衣服,坐在了簾帳前。

比幹跪在地上,高聲道:“見過陛下,見過皇後娘娘。”

雖心有疑慮,神色卻很是平靜,仿佛早就料到了這一日。

子容也被帶了上來,依舊面色煞白,畏畏縮縮,不時啜泣著。比幹看了她一眼,仿佛明白了什麽,只低低嘆息了一聲。

帝辛見他如此鎮定的模樣,怒火中燒的喝道:“比幹,你可知罪?”

“還望陛下明示。”比幹微微蹙眉,餘光看向了一旁的苗渺,如今知道苗渺變作翠瑩的,只有比幹與黃飛虎二人。

苗渺傳音只說道:“帝辛要殺你。”

比幹緩緩收回目光,並未露出畏懼之色。

帝辛猛地一巴掌拍在案幾上,赫然發出一聲悶響:“哼,孤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個賤人已經全部交代了,她幾次三番暗中給你傳遞消息,上次若非她遞出消息,告訴你孤要派仙人刺殺姬昌,姬昌如何逃過這一劫?還派人潛入朝歌殺了國師?”

比幹吃了一驚,陛下居然讓仙人刺殺姬昌,國師反而被殺?

他再次看向苗渺,難道是苗渺仙子做的?她殺了國師?難怪這段日子都沒有看到國師出現,朝中也清凈了不少。

“陛下息怒,老臣並不認識此女,也從未與她聯絡過,更沒有私底下聯絡過姬昌,還望陛下明鑒。”他很快回過神來,終於弄清楚事情原委,這是有人故意誣陷他!

至於背後主使者,他看了蘇妲己一眼,除了眼前人還能是誰?

就聽蘇妲己柔聲說道:“陛下,聽聞亞相大人有一顆七巧玲瓏心,今晚的事情指不定早就料到了,故而一臉有恃無恐。對於這樣的人,僅僅審問是沒有用的。”

“美人所言極是,那依美人的意思,如何收拾這老匹夫?”帝辛已經認定比幹在撒謊,如今只想趁早將人除掉,以儆效尤!

“陛下,亞相大人勾結姬昌,謀害殷商臣子,視陛下與無物,都是他的七巧玲瓏心在作祟。不如挖出這顆心,亞相大人就會忠君不二了。”蘇妲己笑得溫柔體貼,卻說出最惡毒的話語。

這些阻擋她迷惑帝辛的老東西,她會在帝辛死前全部除掉。

“陛下,萬萬不可啊!人被挖出心哪裏還能活?請陛下詳查此事,不要冤枉了好人。”聽到此處,等候在外的黃飛虎再也忍不住,直接沖了進來。

“黃飛虎,你好大膽,竟敢擅闖皇後娘娘的宮殿!”帝辛無比惱火,這些臣子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無視他的命令。

黃飛虎卻不為所動,抱拳說道:“陛下,亞相大人忠君為民,絕對不會做出勾結姬昌,謀害殷商臣子的事情,請陛下明察!此事一定是有人蓄意挑撥,故意誣陷亞相大人。”

他惡狠狠瞪了蘇妲己一眼,胸中怒火一點點被點燃,黃妃、姜後、商容、杜元銑、梅柏等人又浮現在腦海。

這個女人,終於又把手伸向了亞相比幹。

“啊……”蘇妲己被那一眼瞪得脊背發涼,忍不住驚呼出聲,躲到了帝辛的背後:“陛下,武成王好可怕,他,他莫非認為是臣妾在陷害亞相?”

“美人別怕,有孤在,沒人能傷害你。”帝辛安慰了一句,怒喝道:“黃飛虎,你好大膽,竟敢蓄意恐嚇皇後娘娘,該當何罪?!”

黃飛虎腦子終於清醒了一點,跪倒在比幹旁邊,冷著臉道:“請陛下息怒,臣只是一時情急。還請陛下明鑒,還亞相大人一個清白。”

“請陛下明鑒,老臣一心忠心耿耿,絕對沒有私通姬昌,暗害殷商大臣之意。”比幹亦是叩首,為自己辯解。

蘇妲己眼看帝辛有被說動的跡象,咬了咬下唇,忽然說道:“子容,你來說,你是如何給比幹傳遞消息的?”

子容一抖,根本不敢去看蘇妲己,更不敢去看比幹與黃飛虎。

黃飛虎瞪著子容呵斥道:“就是你在胡說八道,誣陷亞相大人?”

子容嚇得魂不附體,險些暈倒在地上:“我,我沒……”

“陛下你看,武成王又在威脅子容了,定然是害怕子容說出不利於他們的話。”蘇妲己挽著帝辛的胳膊,故意一臉害怕的添油加醋,引得帝辛對黃飛虎更加不滿了。

帝辛怒斥:“黃飛虎,孤沒讓你說話,你不準開口!子容,你老老實實交代,是如何給比幹傳遞消息的?”

“奴,奴婢……是,是亞相大人送奴婢入宮……監,監視陛下的……有什麽重要事情,都,都要給他匯報……上次就是奴婢告訴亞相大人,亞相大人才及時通知西伯侯……”子容結結巴巴說著蘇妲己交代給她的話語,一雙眼中滿是絕望與愧疚。

“亞相大人,對不起……”她滿臉淚水,擡頭看了比幹一眼,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忽然一頭撞向了旁邊的柱子。

額頭登時破開一個血洞,一股鮮血噴湧而出,流了一臉。

蘇妲己嚇了一跳,很快又放下心來,子容自己撞死,倒是不用她再下手了。

帝辛、比幹和黃飛虎也有些吃驚,比幹與黃飛虎更是湧出絕望之感,子容一死,他的冤屈再也洗脫不掉了!

殊不知,就在眾人震驚時,一縷銀光悄然沒入了子容的眉心,護住了她最後一口氣。

苗渺終究還是動手了,她無法看著子容就此死掉。縱然子容誣陷比幹,也是被蘇妲己所威脅,身不由己。再者,若是沒有子容這番話,她也沒機會將比幹誆到西岐去。

“比幹,你還有何話可說?”帝辛冷笑,竟是不再給比幹辯解的機會,下令道:“來人啊,將這老匹夫的心挖出來,孤倒要看看他的心到底黑成什麽樣!”

黃飛虎驚怒道:“陛下息怒,定然是那女子蓄意誣陷亞相大人,還望陛下饒亞相大人一條性命!”

“閉嘴!黃飛虎你竟敢抗命?孤何時讓你開口了?”帝辛對黃飛虎越發惱怒。

黃飛虎強壓制住怒火,抱拳道:“臣不敢。可是陛下,你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取亞相大人的性命,當真是明君所為?僅憑一個奴婢的話,怎能定亞相大人……”

“放肆!黃飛虎,你居然敢罵孤不分青紅皂白?孤看你是反了天了!來人啊,將黃飛虎的心一並挖出來,孤看你沒了心還能否繼續辱罵孤!”帝辛暴怒,對黃飛虎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點。

“陛下,還請饒過武成王一命。”比幹動容,他沒想到此事將黃飛虎也連累了進去。

他眸中一片死寂,今夜之事,已然讓他心寒到了極致。

黃飛虎卻是徹底豁出去了,驀地站起身來,冷笑道:“果真是昏君!當初你炮烙杜太師、梅柏,又要斬殺姜皇後、黃貴妃,以及連兩位殿下都不放過,前些年又親手殺了首相商容,如今終於輪到亞相大人與我了。你如此昏聵,成湯江山不保矣!”

“大膽!來人啊,將這兩個亂臣賊子拿下,即刻挖出心來!”帝辛驚怒交加,沒想到黃飛虎竟敢當場反叛,他駭得後退了數步,就怕黃飛虎突然暴起殺人。

蘇妲己也嚇得不輕,她雖一心想殺比幹與黃飛虎,可沒料到黃飛虎敢做到這一步。

一直守在一旁的晁田精神一怔,頓時率領侍衛將黃飛虎和比幹團團圍住。

黃飛虎將比幹擋在身後,狂妄大笑道:“哈哈哈哈……亂臣賊子?好啊,真好!我今日總算是看清你這昏君了。”他又冷眼瞪著晁田,輕蔑的說:“就憑你們也想捉拿我?做夢!”

他忽然奪過一人手中長刀,瞬間橫掃而出,摘星樓當即響起一片淒厲的慘叫,擋在他身前的數個侍衛齊齊被割斷喉嚨,死不瞑目。

“護駕!護駕!”帝辛驚駭萬分,朝臣居然當著他的面在宮中殺人,這還是第一次。

黃飛虎一眼掃過來時,帝辛如墜冰窖,居然顫抖起來。

“昏君,來日我必將取你性命!”黃飛虎眼見圍過來的侍衛越來越多,當即不敢再耽擱,抓住比幹就淩空而起。

“砰砰砰”他雙腳在侍衛頭上借力,轉眼間竟是飛出去數十米,眼看就要沖出包圍圈。

就在此時,一支支長箭從四面八方飛射而去,勢要將黃飛虎二人射成刺猬。

比幹沈聲道:“武成王,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

“亞相大人,我怎能舍棄你獨自逃脫?”黃飛虎大刀一揮,將第一波箭矢全部砍成兩截,然而第二波又追了上來。

眼看兩人就要被射死,苗渺輕輕吹出一口氣,直接將箭矢偏移了方向。指尖一彈,一道法術驀地包裹住黃飛虎與比幹,將他們直接送出了宮門。

晁田與晁雷頓時領命追擊,帶領人馬分別朝著黃飛虎與比幹的府邸圍了過去。

這一夜,朝歌城成了不眠之夜。

苗渺有些心急,黃飛虎突然反叛出乎她的意料,否則,她會提前做好準備。

黃飛虎與比幹都是有家的人,兩人第一選擇肯定是回家,然後帶著妻兒老小一起逃走。如此,肯定會被晁田和晁雷圍著正著。

若是這二人不回家,晁田晁雷又會拿住兩人的家眷作為人質,到時候黃飛虎和比幹依舊不得不現身。

再者,還有那個被準提救走的真柳一直沒出現,指不定就躲在朝歌城,這一次,說不定會暗中下黑手。

奈何帝辛與蘇妲己都遲遲不休息,許是被嚇得太狠了,一直坐在那裏驚魂未定。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出去救人……等等,如今黃飛虎與比幹都打算逃離,那她的潛伏任務就算結束了啊,根本不用擔心暴露身份了。

思及此,苗渺瞬間消失在原地,還帶上了昏死過去的子容,朝著黃飛虎的府邸飛去。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苗渺就到了宮外,剛好看到黃飛虎帶著比幹往家趕。她袖袍一拂,就將兩人卷了起來,速度頓時提升百倍。

“苗渺仙子!”黃飛虎二人看見是她,不禁松了一口氣。

苗渺已經變回了原樣,說道:“晁田晁雷已經帶人往你們兩家去了,我先送你們回家,你們抓緊時間收拾東西,我連夜送你們去西岐。”

“去西岐?”兩人對視一眼,他們還不知道杜元銑、梅柏和商容都被忽悠去了西岐。

苗渺笑道:“當然是去西岐,難不成你們還要在朝歌等死?兩位大人,這一步踏出,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你們要麽等著被帝辛殺死,要麽前往西岐相助明主,推翻帝辛的暴政,重新還天下安寧。”

她也不藏著掖著了,黃飛虎和比幹就算再愚忠,此時也得考慮清楚,畢竟關系著他們的家人。

“實不相瞞,杜元銑、梅柏和商容都已經在西岐為官,相助姬昌。如今西岐是真正的安寧富庶之地,暗地裏還拯救了不少逃難過去的災民。兩位大人,你們要幫助的是萬民,是天下,而不是帝辛。”

比幹與黃飛虎怔了一下,隨即仰天長嘆。

比幹眼中閃過光芒,感嘆道:“多謝苗渺仙子當頭棒喝,老夫這些年竟是沒有想明白這一點。若是姬昌真能讓萬民平安富庶,老夫願意助他!”

黃飛虎也道:“那就去西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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