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道歉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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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寶雄瞬間縮卵,支支吾吾地說:“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做什麽親子鑒定!”
“就是就是!我高翠芳雖然是遠近聞名的潑婦, 但我敢對天發誓, 我沒做過對不起我家這口子的事。”
高翠芳也跟著附和。
段翊搖了搖頭,對林佳樹說:“佳樹, 你怎麽看?”
林佳樹看了眼面目猙獰的林寶雄夫妻,說:“我累了, 我想休息。”
“好, 我們先找個地方過夜, 明天繼續。”
段翊讓秘書把密碼箱合上, 和林佳樹一起回鎮裏過夜。
車子緩緩駛出草陽村。
確定兩人今晚不會返回後, 林寶雄吐出一口氣:“老太婆, 現在該怎麽辦!他已經知道我們不是他的親爹親媽了!”
“那又怎麽樣?撐死不過是把孩子換回來!”
“這居然叫撐死!”
林寶雄不開心。
他們當年可是沖著和安家共享富貴才把孩子掉包的。
高翠芳不改潑婦本色, 叉腰解釋說:“老頭子, 咱們兒子這些年在有錢人家裏吃好的用好的,上的也是好學校。就算換回來, 他一名牌大學畢業生隨便轉一圈都能找到好工作,娶個白富美帶飛全家。哪像林佳樹這小子……”
她頓了一下,說:“他家或許願意看在親骨肉的份上把他接回去, 可一個初中畢業、只會插秧搬磚的廢物能頂什麽用?肯定過不得幾天就想念我們兒子,要把我們兒子收成幹兒子,帶回去繼續享福。”
“……你說得很有道理。”
林寶雄轉怒為喜, 洋洋得意地說:“十九年都已經過去, 哪怕明天就把兩個孩子調回來, 我們也不吃虧,而且……”
回想段翊維護林佳樹的模樣以及滿滿一箱的百元大鈔,林寶雄心頭湧出一個惡毒的計劃。
“瞧那男人的模樣,應該是不差錢的……我們沒準能從他身上敲詐到一筆……”
“真能敲到嗎?”
高翠芳擔憂。
段翊看著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林寶雄卻說:“不試試怎麽知道敲得到敲不到?再說,就算我們不是他的親爹媽,好歹也把林佳樹養到了十九歲,哪怕只算一日三餐的飯菜錢,他也吃了我們小十幾萬!這筆錢可不能不要!”
“那萬一他拉我們去派出所……”
“去就去,誰怕誰!最壞不過被人戳脊梁骨,回頭還是舍不下十九年的感情,把我兒子認回去當親生兒子養!”
林寶雄有恃無恐地說著。
畢竟,他當年只是趁醫院新生兒科沒人的時候偷偷把兩孩子的手環和床換掉,並沒有做犯法的事情。
……
……
小地方的酒店客房條件不是很好,床單上有沒洗凈的汙跡,桌上的吹風機也已經壞掉,酒店WiFi時斷時續。
段翊無法忍受,說:“早知道這麽臟,我們就——”
“就怎樣?”
林佳樹適應良好的看了圈周圍,說:“我覺得這房間挺好的,幹幹凈凈,沒有臟東西。我以前住的小旅館比這裏要……”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別再給自己添煩惱。”
段翊打斷林佳樹,讓他先去洗澡。
林佳樹也覺得糾結過去對現狀毫無意義,翻出衣服後進入浴室,嘩啦啦的清洗起來。
坐在床上處理公務的段翊卻突然瞪大眼睛。
他發現這家酒店的浴室居然有一面都是磨砂玻璃,浴室裏有人洗澡時,房間裏的人可以透過玻璃看到隱約的人影!
這算福利還是……
段翊有些尷尬。
他趕緊正襟危坐,免得小可愛發現玻璃的秘密後又怪他是人渣。雖然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節操可以失去。
林佳樹這邊——
十多分鐘的沖洗後,少年穿著寬松的睡衣擦著滴水的頭發走出浴室,對正在床上“辦公”的段翊說:“看不出來你還挺顧工作的。”
“畢竟是幾萬人的飯碗,不能不放在心上。”
怕林佳樹發現桌面是小可愛睡覺吐泡泡的照片的段翊趕緊將屏幕切了黑屏,進浴室洗澡。
嘩啦啦。
水聲傳出。
林佳樹轉頭,立刻發現浴室的秘密,臉色暗了下來。
原來,段渣坐在床上根本不是為了辦公,是為了……
林佳樹不開心,想打人。
他打開手機,找到聊天APP,找到安若音,打了好長一串話,卻在準備按發送鍵的時候改了主意。
我已經是成年人,我有能力解決問題,我不該什麽事情都依靠別人。
林佳樹認真地想著,等段翊才出來,就對男人說:“浴室的秘密,我已經知道了。”
“那你是不是很生氣?”段翊低聲下氣地問。
林佳樹搖了搖頭:“是磨砂玻璃,我不怎麽生氣,但是感覺不太好。”
“我知道了。”
段翊說:“我明天把酒店買下來,所有的浴室都敲掉重做。”
“不用……”
林佳樹無奈地說著。
段翊:“我覺得很有必要,畢竟我們以後——”
“不會再有以後,”林佳樹說,“這個地方,我不會再來第二次。”
“為什麽?”
“因為……”
林佳樹語塞。
想了許久,他問段翊:“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是我的親爹親媽?世上也不是每對父母都對孩子很好,或者長得和孩子很像。”
“但你和他們不僅僅是長得不像,性格和為人處世也完全都不一樣。”
段翊說:“何況,當我提出去派出所做親子鑒定的時候,他們表現的很害怕。”
“那也……也……”
“事到如今,你還想給他們面子?”
段翊憐愛地看著林佳樹:“佳樹,你為什麽要這麽善良?明知道他們是餓狼還願意……”
“他們有再多的惡毒,畢竟無病無災地把我養到了十九歲,也供我讀到了初中畢業……”
林佳樹低聲說著。
他其實很想報覆林寶雄夫妻,但又覺得這對夫妻除了惡毒和自私,並沒有對他做過必須坐牢才能償還的壞事。何況,即使托關系將他們送進監獄,也無法把林佳樹失去的十九年補回來……
“我知道你此刻很難受……但是……”
“但是就算把他們殺了,林佳樹也還是林佳樹,初中畢業就去工地搬磚的林佳樹……他這輩子都沒法成為富家少爺……安家不會想要我……我這種……這種……”
說著說著,林佳樹哭了。
段翊趕緊抱住他,安慰說:“佳樹,你失去了和親爹親媽的十九年,但是我會在接下來的九十年裏一直陪著你,一天都不分開。”
“九十年?那都成老掉牙了!”
林佳樹抱怨著,終於破涕為笑。
而段翊看到林佳樹的笑容,也發誓一定要讓林寶雄夫妻的後半輩子都活在煉獄中。
至於安若樂這個冒牌貨——他敢對佳樹有任何排擠或不喜,段翊都會讓他從哪來滾回哪裏去!
……
……
夜晚很快過去。
早上,早早起床的林佳樹拿著早餐券去餐廳吃早飯,看到熟悉的炒飯、白粥、榨菜、饅頭、南瓜餅,露出懷念的笑容。
他盛了一碗白粥,又加了點榨菜,同時還拿了個盤子放蔥花饅頭和南瓜餅,坐在餐桌旁,正要開吃,竟然瞧見了林寶雄夫妻。
這又是怎麽回事?
林佳樹擡頭,看到餐廳入口寫著“憑券入內”的牌子下還有一行字:或者十元一位。
林佳樹趕緊低頭,生怕被林寶雄夫妻瞧見。
然而林寶雄夫妻今天本就沖著林佳樹和段翊,沒進餐廳已經看到林佳樹。
小氣又無賴的兩人才進餐廳就分別拿了五六個盤子,將每樣東西都裝滿一盤,大搖大擺地跑來和林佳樹拼桌:“小樹,一個人吃早飯,好滋潤啊。”
林佳樹感覺很丟臉,小聲說:“就算是自助早餐廳,你們也沒必要——”
“我們付了錢!一個人十塊錢!”
林寶雄理直氣壯。
林佳樹決定換張桌子吃早飯。
林寶雄夫妻卻一左一右地堵住他。
“小樹,你和那只金龜婿是怎麽遇上的?快給我說說。”
“他家裏還有男人嗎?你堂姐也想找個有錢的。”
昨天還罵罵咧咧的兩人厚顏無恥的說著,非要林佳樹把他們引薦給段家。
林佳樹感覺惡心,但因為左右都被堵住,只能埋頭喝粥。
林寶雄夫妻見林佳樹不理睬,眼神一合計,決定——
砰!
林寶雄冷不防地拍桌子,大聲說:“林佳樹!你是翅膀硬了還是怎麽著!問你話居然不回答!還當我是你爹嗎!”
林佳樹依舊沈默。
高翠芳趕緊唱白臉,推著林佳樹說:“小樹,你爸是什麽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聽我的,趕緊給他道歉,承認你昨天——”
“我沒有錯,為什麽要道歉!”
林佳樹放下筷子,義正詞嚴地說著。
“就憑我是你——”
“你是他的什麽?”
段翊走到林佳樹身後,護住小樹的同時,對兇神惡煞的林家夫妻說:“我昨晚上對你們說的話,都忘記了嗎!再敢騷擾小樹,我們法院見!”
“你……你……”
林寶雄語塞,一番眼神亂轉後低聲說:“……我們養了他整整十九年,哪怕一年一萬,也是整整十九萬!”
“所以——”
“給我們十九萬,我們明天就找安家把事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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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我高翠芳雖然是遠近聞名的潑婦, 但我敢對天發誓, 我沒做過對不起我家這口子的事。”
高翠芳也跟著附和。
段翊搖了搖頭,對林佳樹說:“佳樹, 你怎麽看?”
林佳樹看了眼面目猙獰的林寶雄夫妻,說:“我累了, 我想休息。”
“好, 我們先找個地方過夜, 明天繼續。”
段翊讓秘書把密碼箱合上, 和林佳樹一起回鎮裏過夜。
車子緩緩駛出草陽村。
確定兩人今晚不會返回後, 林寶雄吐出一口氣:“老太婆, 現在該怎麽辦!他已經知道我們不是他的親爹親媽了!”
“那又怎麽樣?撐死不過是把孩子換回來!”
“這居然叫撐死!”
林寶雄不開心。
他們當年可是沖著和安家共享富貴才把孩子掉包的。
高翠芳不改潑婦本色, 叉腰解釋說:“老頭子, 咱們兒子這些年在有錢人家裏吃好的用好的,上的也是好學校。就算換回來, 他一名牌大學畢業生隨便轉一圈都能找到好工作,娶個白富美帶飛全家。哪像林佳樹這小子……”
她頓了一下,說:“他家或許願意看在親骨肉的份上把他接回去, 可一個初中畢業、只會插秧搬磚的廢物能頂什麽用?肯定過不得幾天就想念我們兒子,要把我們兒子收成幹兒子,帶回去繼續享福。”
“……你說得很有道理。”
林寶雄轉怒為喜, 洋洋得意地說:“十九年都已經過去, 哪怕明天就把兩個孩子調回來, 我們也不吃虧,而且……”
回想段翊維護林佳樹的模樣以及滿滿一箱的百元大鈔,林寶雄心頭湧出一個惡毒的計劃。
“瞧那男人的模樣,應該是不差錢的……我們沒準能從他身上敲詐到一筆……”
“真能敲到嗎?”
高翠芳擔憂。
段翊看著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林寶雄卻說:“不試試怎麽知道敲得到敲不到?再說,就算我們不是他的親爹媽,好歹也把林佳樹養到了十九歲,哪怕只算一日三餐的飯菜錢,他也吃了我們小十幾萬!這筆錢可不能不要!”
“那萬一他拉我們去派出所……”
“去就去,誰怕誰!最壞不過被人戳脊梁骨,回頭還是舍不下十九年的感情,把我兒子認回去當親生兒子養!”
林寶雄有恃無恐地說著。
畢竟,他當年只是趁醫院新生兒科沒人的時候偷偷把兩孩子的手環和床換掉,並沒有做犯法的事情。
……
……
小地方的酒店客房條件不是很好,床單上有沒洗凈的汙跡,桌上的吹風機也已經壞掉,酒店WiFi時斷時續。
段翊無法忍受,說:“早知道這麽臟,我們就——”
“就怎樣?”
林佳樹適應良好的看了圈周圍,說:“我覺得這房間挺好的,幹幹凈凈,沒有臟東西。我以前住的小旅館比這裏要……”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別再給自己添煩惱。”
段翊打斷林佳樹,讓他先去洗澡。
林佳樹也覺得糾結過去對現狀毫無意義,翻出衣服後進入浴室,嘩啦啦的清洗起來。
坐在床上處理公務的段翊卻突然瞪大眼睛。
他發現這家酒店的浴室居然有一面都是磨砂玻璃,浴室裏有人洗澡時,房間裏的人可以透過玻璃看到隱約的人影!
這算福利還是……
段翊有些尷尬。
他趕緊正襟危坐,免得小可愛發現玻璃的秘密後又怪他是人渣。雖然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節操可以失去。
林佳樹這邊——
十多分鐘的沖洗後,少年穿著寬松的睡衣擦著滴水的頭發走出浴室,對正在床上“辦公”的段翊說:“看不出來你還挺顧工作的。”
“畢竟是幾萬人的飯碗,不能不放在心上。”
怕林佳樹發現桌面是小可愛睡覺吐泡泡的照片的段翊趕緊將屏幕切了黑屏,進浴室洗澡。
嘩啦啦。
水聲傳出。
林佳樹轉頭,立刻發現浴室的秘密,臉色暗了下來。
原來,段渣坐在床上根本不是為了辦公,是為了……
林佳樹不開心,想打人。
他打開手機,找到聊天APP,找到安若音,打了好長一串話,卻在準備按發送鍵的時候改了主意。
我已經是成年人,我有能力解決問題,我不該什麽事情都依靠別人。
林佳樹認真地想著,等段翊才出來,就對男人說:“浴室的秘密,我已經知道了。”
“那你是不是很生氣?”段翊低聲下氣地問。
林佳樹搖了搖頭:“是磨砂玻璃,我不怎麽生氣,但是感覺不太好。”
“我知道了。”
段翊說:“我明天把酒店買下來,所有的浴室都敲掉重做。”
“不用……”
林佳樹無奈地說著。
段翊:“我覺得很有必要,畢竟我們以後——”
“不會再有以後,”林佳樹說,“這個地方,我不會再來第二次。”
“為什麽?”
“因為……”
林佳樹語塞。
想了許久,他問段翊:“你怎麽知道他們不是我的親爹親媽?世上也不是每對父母都對孩子很好,或者長得和孩子很像。”
“但你和他們不僅僅是長得不像,性格和為人處世也完全都不一樣。”
段翊說:“何況,當我提出去派出所做親子鑒定的時候,他們表現的很害怕。”
“那也……也……”
“事到如今,你還想給他們面子?”
段翊憐愛地看著林佳樹:“佳樹,你為什麽要這麽善良?明知道他們是餓狼還願意……”
“他們有再多的惡毒,畢竟無病無災地把我養到了十九歲,也供我讀到了初中畢業……”
林佳樹低聲說著。
他其實很想報覆林寶雄夫妻,但又覺得這對夫妻除了惡毒和自私,並沒有對他做過必須坐牢才能償還的壞事。何況,即使托關系將他們送進監獄,也無法把林佳樹失去的十九年補回來……
“我知道你此刻很難受……但是……”
“但是就算把他們殺了,林佳樹也還是林佳樹,初中畢業就去工地搬磚的林佳樹……他這輩子都沒法成為富家少爺……安家不會想要我……我這種……這種……”
說著說著,林佳樹哭了。
段翊趕緊抱住他,安慰說:“佳樹,你失去了和親爹親媽的十九年,但是我會在接下來的九十年裏一直陪著你,一天都不分開。”
“九十年?那都成老掉牙了!”
林佳樹抱怨著,終於破涕為笑。
而段翊看到林佳樹的笑容,也發誓一定要讓林寶雄夫妻的後半輩子都活在煉獄中。
至於安若樂這個冒牌貨——他敢對佳樹有任何排擠或不喜,段翊都會讓他從哪來滾回哪裏去!
……
……
夜晚很快過去。
早上,早早起床的林佳樹拿著早餐券去餐廳吃早飯,看到熟悉的炒飯、白粥、榨菜、饅頭、南瓜餅,露出懷念的笑容。
他盛了一碗白粥,又加了點榨菜,同時還拿了個盤子放蔥花饅頭和南瓜餅,坐在餐桌旁,正要開吃,竟然瞧見了林寶雄夫妻。
這又是怎麽回事?
林佳樹擡頭,看到餐廳入口寫著“憑券入內”的牌子下還有一行字:或者十元一位。
林佳樹趕緊低頭,生怕被林寶雄夫妻瞧見。
然而林寶雄夫妻今天本就沖著林佳樹和段翊,沒進餐廳已經看到林佳樹。
小氣又無賴的兩人才進餐廳就分別拿了五六個盤子,將每樣東西都裝滿一盤,大搖大擺地跑來和林佳樹拼桌:“小樹,一個人吃早飯,好滋潤啊。”
林佳樹感覺很丟臉,小聲說:“就算是自助早餐廳,你們也沒必要——”
“我們付了錢!一個人十塊錢!”
林寶雄理直氣壯。
林佳樹決定換張桌子吃早飯。
林寶雄夫妻卻一左一右地堵住他。
“小樹,你和那只金龜婿是怎麽遇上的?快給我說說。”
“他家裏還有男人嗎?你堂姐也想找個有錢的。”
昨天還罵罵咧咧的兩人厚顏無恥的說著,非要林佳樹把他們引薦給段家。
林佳樹感覺惡心,但因為左右都被堵住,只能埋頭喝粥。
林寶雄夫妻見林佳樹不理睬,眼神一合計,決定——
砰!
林寶雄冷不防地拍桌子,大聲說:“林佳樹!你是翅膀硬了還是怎麽著!問你話居然不回答!還當我是你爹嗎!”
林佳樹依舊沈默。
高翠芳趕緊唱白臉,推著林佳樹說:“小樹,你爸是什麽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聽我的,趕緊給他道歉,承認你昨天——”
“我沒有錯,為什麽要道歉!”
林佳樹放下筷子,義正詞嚴地說著。
“就憑我是你——”
“你是他的什麽?”
段翊走到林佳樹身後,護住小樹的同時,對兇神惡煞的林家夫妻說:“我昨晚上對你們說的話,都忘記了嗎!再敢騷擾小樹,我們法院見!”
“你……你……”
林寶雄語塞,一番眼神亂轉後低聲說:“……我們養了他整整十九年,哪怕一年一萬,也是整整十九萬!”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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