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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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試考完直接放寒假, 一周後成績發到家長手裏, 謝知行一舉沖到年級第二, 第一是理科三十班的蔣明浩，童朔年級第五, 卓小偉二十八。
一學期下來童朔已經寵辱不驚, 連他爸說要給他漲零花錢他都沒過分激動, 說了句“謝謝童總”就顛顛兒上樓了，最近放寒假, 他有點沈迷游戲。
童榮軒擔心：“童童最近總玩游戲可不行, 耽誤學習, 對眼睛也不好。”
“放假了就讓他玩玩。”秦漫說：“我昨天路過游戲房還聽他給同學講題呢。”
童朔盤腿坐在地毯上給宋凡打電話：“飯飯, 你真要去學畫畫？”宋凡剛跟他發了消息說是要去學藝術，他挺意外的。
“對啊。”宋凡說：“我這成績上二本都勉強，走藝術還有希望。”
他這說的是實話, 童朔問：“那怎麽就是畫畫呢？”
“我小時候學過一點有底子，而且樂器什麽的我也不會啊。”
他覺得宋凡說的有道理，稍晚的時候跟謝知行打電話還問：“你說我學藝術怎麽樣，就彈鋼琴。”
謝興文在家裏做飯, 謝知行跟著打下手, 他把雞蛋打進碗裏, 一邊攪拌一邊說：“行啊, 那你就是藝術生裏文化課最好的, 文化生裏彈鋼琴最好的。”
童朔聽得美滋滋, 可也就這麽一說, 彈琴就是興趣愛好，他成績巨差的時候都沒想走藝術生這條路，如今眼看都要稱霸文科班了，再去搞這個就更沒必要了，況且藝術生也並不輕松。
想到宋凡以後要熬夜畫畫的艱苦樣他就不好受了，馬上上網給宋凡買了一套畫具，也算是為他在通往藝術的道路上增磚添瓦了。
他問謝知行：“你放假在家裏都幹什麽啊。”
“鍛煉，看書，做飯。”謝知行說著的時候謝興文已經熱好了油把蛋液倒進鍋裏。
“刺啦”一聲響。
童朔耳朵特好使，馬上問：“你們炒什麽呢？”
這個小吃貨，謝知行好笑，說：“西紅柿炒蛋。”
“經典菜品啊。”童朔說：“我也想吃。”
“嗯，讓家裏給你炒一個。”
童朔自閉了，這怎麽聽不懂人暗示呢，那家裏炒的，跟謝知行炒的，能一樣嗎？
他說：“我不讓家裏炒，我自己學呢。”
謝知行給他爸遞盤子：“行，那你努力。”
“啊？”童朔張大嘴巴，這就完了啊，他沈默半天，憋出一句：“學會也不給你吃。”
謝知行哄他：“那我學會了給你吃。”
這還差不多，童朔滿意的掛電話，上游戲做了幾個小任務後回房間學習。
另一邊，謝知行跟謝興文吃飯，謝興文看著兒子欲言又止。
謝知行也不問他，憋不住了自然會說。
果然，飯快吃完謝知行要收拾碗筷的時候他爸開口了：“知行。”
謝知行：“嗯？”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謝知行說沒有。
謝興文不信，他當了那麽多年班主任，孩子的心思一抓一個準，看他打電話那樣兒就覺得有問題。
見兒子不承認他也不勉強，只是說：“你從小就有主見，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別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也別耽誤人家女孩子。”
這些說教的話放在以往謝知行是不在意的，可重生一次再次聽到時，卻有著另外一番感悟，青春從來都不是用來揮霍的，真等到多年後回首往事時才追悔莫及就什麽都晚了，他看著謝興文，認真道：“我都知道，放心吧爸。”
謝興文點點頭繼續吃飯，等吃完飯刷碗時又忍不住問：“是老李家的靜靜嗎？你倆從小就玩兒的好。”
謝知行在沙發上擺弄手機，聽到這話頭也沒擡就說不是。
老謝同志打探消息未果有些遺憾，又旁敲側擊了一番，結果兒子楞是什麽也沒說，弄的老謝同志抓心撓肝的，回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家長會上謝知行跟班裏哪個女孩子走得比較近，父子關系好不容易緩和，他也不想惹兒子煩，因此只能遺憾作罷。
寒假沒過多久就到春節了，過年是傳統節日，四處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氛，童謹今年還是沒能回來，只能遠隔重洋通過網絡與家人通訊。
相互問候了一番生活工作和學習後童謹奇怪：“朔朔呢？”
家裏人都在客廳，就是沒有弟弟童朔的影子。
秦漫往樓上看了一眼說：“打電話呢，說是要挨個給同學送祝福。”
童謹才不信，弟弟什麽德行他可太清楚了，童謹直言道：“他能有這樣的覺悟？”
“別這麽說弟弟。”秦漫說他：“童童這學期可上進呢，期末考試考了年紀第五，下學期開學就能直接進火箭班。”
“是嗎？”童謹說：“那我一會兒直接給他打，你們早點休息。”
童朔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看滿城煙花一個個升入空中，綻放，消散，在黑色的夜空中留下絢爛的光芒。
他舉著手機問：“好看吧。”
對面的謝知行說：“嗯，好看。”
童朔得意：“那必須的，我這個位置觀景最佳。”
謝知行笑了一聲，叫他“童童。”
“怎麽了？”
謝知行說：“新年快樂。”
正好有一顆巨大的煙花綻放，空中的光亮映紅了童朔側臉，外面有些喧鬧，他喊了一聲：“新年快樂。”
不知是不是巧合，手機正好顯示下午13：14，童朔心中微動，又叫了一聲：“謝老板。”
“怎麽了？”
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又不知到底該從何說起，對面還在等著，他一緊張來了句：“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謝知行又笑了，聲音低沈又溫柔，他說：“叫哥哥就有紅包。”
謝知行本來就比他大，童朔叫起來毫無障礙，中氣十足來了聲：“哥哥！”
謝知行無奈：“別用梁山好漢的調，你是李逵嗎？”
怎麽能是李逵呢，他不樂意：“我這智商和相貌怎麽著也得是個小李廣花榮或者智多星吳用吧”
“想不想要紅包了？”謝知行說他：“重新叫。”
他皮起來小嘴叭叭的，可一正經就害羞，扭捏了半天叫了聲：“哥哥。”
謝知行很滿意，鼓勵道：“再叫一聲。”
第一聲叫出來後面就容易多了，況且只是一句哥哥，童朔臉不紅心不跳了，對著手機哥哥哥哥的叫個不停。
謝知行還沒答應呢童謹的電話打了進來，QQ通話直接自動掛斷，童朔盯著手機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這不是謝知行，他重色輕兄弟，接起電話特別六親不認：“幹什麽啊童大。”
童謹冷笑：“童二你找揍是不是，自己貓房間裏幹什麽呢？”
“沒幹什麽啊。”童朔特別無辜：“我紅包呢。”
“等會兒給你發。”童謹說：“聽說你期末考的不錯。”
他假謙虛：“還成吧，年級第五，還有進步的空間。”
童謹說：“確實是，我當年在附中一直是第一。”
童朔：……
童朔：“你打擊我學習積極性！我再也不是你的寶寶了。”
“都多大了還寶寶呢。”童謹說：“我過年沒法回來，你在家懂事一點，別惹爸媽生氣，也別闖禍，好好學習。”
“知道啦哥。”童朔從躺椅上坐起來：“好端端的怎麽還學爺爺說話，我乖著呢。”
“那就好，新年快樂。”
童朔說：“新年快樂。”要掛電話了又問：“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弟弟再怎麽成長內裏也還是個粘人精，童謹笑著說：“你考年級第一我就回來，請假也回來。”
“真的啊。”童朔說：“你要騙我我就把你房間的玩具當破爛賣。”
“那你等著挨揍吧。”童謹又跟他說笑了幾句才掛斷。
童朔切換到聊天界面，告訴謝知行自己剛才在接電話。
謝知行說沒事，與此同時，微信顯示通知消息，童朔打開，是四個紅包：
新年快樂：100
學習進步：200
越長越高：200
天天開心：50
加起來五百二，這寓意可太好了，還沒回覆呢童謹的消息也進來了，還是三個紅包：
五千元新年大禮包：50
多吃青菜少吃肉：100
好好學習少惹禍：100
加起來250，用心相當險惡，他拿著手機就下樓告狀了：“媽，我哥罵我是二百五！”
告完狀一起坐沙發上看電視，他給謝知行回消息：“新年快樂，紅包我充飯卡了，下學期一起吃啊。”
五百多塊錢對學生來說並不少，他也不能坑謝知行，當夥食費還能繼續跟謝老板一起吃飯，真是特別機智，發完這個他又發了一個52的紅包，還皮了一下，附言“小哥哥網戀嗎？分手就跳樓的那種。”
發完消息把手機放在一邊，端著盤子邊嗑瓜子邊看電視，幾分鐘後手機再次響起。
童朔剛接起來就聽到來自大洋彼岸哥哥的咆哮：“童小朔！你整天在網上幹什麽呢？”
童朔莫名其妙，心道我沒幹什麽啊，再一看手機，才發現剛剛的消息竟然發到他哥那裏去了，這可真是蒼了天了，他目瞪口呆，手裏的瓜子都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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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學期下來童朔已經寵辱不驚, 連他爸說要給他漲零花錢他都沒過分激動, 說了句“謝謝童總”就顛顛兒上樓了，最近放寒假, 他有點沈迷游戲。
童榮軒擔心：“童童最近總玩游戲可不行, 耽誤學習, 對眼睛也不好。”
“放假了就讓他玩玩。”秦漫說：“我昨天路過游戲房還聽他給同學講題呢。”
童朔盤腿坐在地毯上給宋凡打電話：“飯飯, 你真要去學畫畫？”宋凡剛跟他發了消息說是要去學藝術，他挺意外的。
“對啊。”宋凡說：“我這成績上二本都勉強，走藝術還有希望。”
他這說的是實話, 童朔問：“那怎麽就是畫畫呢？”
“我小時候學過一點有底子，而且樂器什麽的我也不會啊。”
他覺得宋凡說的有道理，稍晚的時候跟謝知行打電話還問：“你說我學藝術怎麽樣，就彈鋼琴。”
謝興文在家裏做飯, 謝知行跟著打下手, 他把雞蛋打進碗裏, 一邊攪拌一邊說：“行啊, 那你就是藝術生裏文化課最好的, 文化生裏彈鋼琴最好的。”
童朔聽得美滋滋, 可也就這麽一說, 彈琴就是興趣愛好，他成績巨差的時候都沒想走藝術生這條路，如今眼看都要稱霸文科班了，再去搞這個就更沒必要了，況且藝術生也並不輕松。
想到宋凡以後要熬夜畫畫的艱苦樣他就不好受了，馬上上網給宋凡買了一套畫具，也算是為他在通往藝術的道路上增磚添瓦了。
他問謝知行：“你放假在家裏都幹什麽啊。”
“鍛煉，看書，做飯。”謝知行說著的時候謝興文已經熱好了油把蛋液倒進鍋裏。
“刺啦”一聲響。
童朔耳朵特好使，馬上問：“你們炒什麽呢？”
這個小吃貨，謝知行好笑，說：“西紅柿炒蛋。”
“經典菜品啊。”童朔說：“我也想吃。”
“嗯，讓家裏給你炒一個。”
童朔自閉了，這怎麽聽不懂人暗示呢，那家裏炒的，跟謝知行炒的，能一樣嗎？
他說：“我不讓家裏炒，我自己學呢。”
謝知行給他爸遞盤子：“行，那你努力。”
“啊？”童朔張大嘴巴，這就完了啊，他沈默半天，憋出一句：“學會也不給你吃。”
謝知行哄他：“那我學會了給你吃。”
這還差不多，童朔滿意的掛電話，上游戲做了幾個小任務後回房間學習。
另一邊，謝知行跟謝興文吃飯，謝興文看著兒子欲言又止。
謝知行也不問他，憋不住了自然會說。
果然，飯快吃完謝知行要收拾碗筷的時候他爸開口了：“知行。”
謝知行：“嗯？”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謝知行說沒有。
謝興文不信，他當了那麽多年班主任，孩子的心思一抓一個準，看他打電話那樣兒就覺得有問題。
見兒子不承認他也不勉強，只是說：“你從小就有主見，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別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也別耽誤人家女孩子。”
這些說教的話放在以往謝知行是不在意的，可重生一次再次聽到時，卻有著另外一番感悟，青春從來都不是用來揮霍的，真等到多年後回首往事時才追悔莫及就什麽都晚了，他看著謝興文，認真道：“我都知道，放心吧爸。”
謝興文點點頭繼續吃飯，等吃完飯刷碗時又忍不住問：“是老李家的靜靜嗎？你倆從小就玩兒的好。”
謝知行在沙發上擺弄手機，聽到這話頭也沒擡就說不是。
老謝同志打探消息未果有些遺憾，又旁敲側擊了一番，結果兒子楞是什麽也沒說，弄的老謝同志抓心撓肝的，回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家長會上謝知行跟班裏哪個女孩子走得比較近，父子關系好不容易緩和，他也不想惹兒子煩，因此只能遺憾作罷。
寒假沒過多久就到春節了，過年是傳統節日，四處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氛，童謹今年還是沒能回來，只能遠隔重洋通過網絡與家人通訊。
相互問候了一番生活工作和學習後童謹奇怪：“朔朔呢？”
家裏人都在客廳，就是沒有弟弟童朔的影子。
秦漫往樓上看了一眼說：“打電話呢，說是要挨個給同學送祝福。”
童謹才不信，弟弟什麽德行他可太清楚了，童謹直言道：“他能有這樣的覺悟？”
“別這麽說弟弟。”秦漫說他：“童童這學期可上進呢，期末考試考了年紀第五，下學期開學就能直接進火箭班。”
“是嗎？”童謹說：“那我一會兒直接給他打，你們早點休息。”
童朔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看滿城煙花一個個升入空中，綻放，消散，在黑色的夜空中留下絢爛的光芒。
他舉著手機問：“好看吧。”
對面的謝知行說：“嗯，好看。”
童朔得意：“那必須的，我這個位置觀景最佳。”
謝知行笑了一聲，叫他“童童。”
“怎麽了？”
謝知行說：“新年快樂。”
正好有一顆巨大的煙花綻放，空中的光亮映紅了童朔側臉，外面有些喧鬧，他喊了一聲：“新年快樂。”
不知是不是巧合，手機正好顯示下午13：14，童朔心中微動，又叫了一聲：“謝老板。”
“怎麽了？”
他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又不知到底該從何說起，對面還在等著，他一緊張來了句：“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謝知行又笑了，聲音低沈又溫柔，他說：“叫哥哥就有紅包。”
謝知行本來就比他大，童朔叫起來毫無障礙，中氣十足來了聲：“哥哥！”
謝知行無奈：“別用梁山好漢的調，你是李逵嗎？”
怎麽能是李逵呢，他不樂意：“我這智商和相貌怎麽著也得是個小李廣花榮或者智多星吳用吧”
“想不想要紅包了？”謝知行說他：“重新叫。”
他皮起來小嘴叭叭的，可一正經就害羞，扭捏了半天叫了聲：“哥哥。”
謝知行很滿意，鼓勵道：“再叫一聲。”
第一聲叫出來後面就容易多了，況且只是一句哥哥，童朔臉不紅心不跳了，對著手機哥哥哥哥的叫個不停。
謝知行還沒答應呢童謹的電話打了進來，QQ通話直接自動掛斷，童朔盯著手機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這不是謝知行，他重色輕兄弟，接起電話特別六親不認：“幹什麽啊童大。”
童謹冷笑：“童二你找揍是不是，自己貓房間裏幹什麽呢？”
“沒幹什麽啊。”童朔特別無辜：“我紅包呢。”
“等會兒給你發。”童謹說：“聽說你期末考的不錯。”
他假謙虛：“還成吧，年級第五，還有進步的空間。”
童謹說：“確實是，我當年在附中一直是第一。”
童朔：……
童朔：“你打擊我學習積極性！我再也不是你的寶寶了。”
“都多大了還寶寶呢。”童謹說：“我過年沒法回來，你在家懂事一點，別惹爸媽生氣，也別闖禍，好好學習。”
“知道啦哥。”童朔從躺椅上坐起來：“好端端的怎麽還學爺爺說話，我乖著呢。”
“那就好，新年快樂。”
童朔說：“新年快樂。”要掛電話了又問：“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弟弟再怎麽成長內裏也還是個粘人精，童謹笑著說：“你考年級第一我就回來，請假也回來。”
“真的啊。”童朔說：“你要騙我我就把你房間的玩具當破爛賣。”
“那你等著挨揍吧。”童謹又跟他說笑了幾句才掛斷。
童朔切換到聊天界面，告訴謝知行自己剛才在接電話。
謝知行說沒事，與此同時，微信顯示通知消息，童朔打開，是四個紅包：
新年快樂：100
學習進步：200
越長越高：200
天天開心：50
加起來五百二，這寓意可太好了，還沒回覆呢童謹的消息也進來了，還是三個紅包：
五千元新年大禮包：50
多吃青菜少吃肉：100
好好學習少惹禍：100
加起來250，用心相當險惡，他拿著手機就下樓告狀了：“媽，我哥罵我是二百五！”
告完狀一起坐沙發上看電視，他給謝知行回消息：“新年快樂，紅包我充飯卡了，下學期一起吃啊。”
五百多塊錢對學生來說並不少，他也不能坑謝知行，當夥食費還能繼續跟謝老板一起吃飯，真是特別機智，發完這個他又發了一個52的紅包，還皮了一下，附言“小哥哥網戀嗎？分手就跳樓的那種。”
發完消息把手機放在一邊，端著盤子邊嗑瓜子邊看電視，幾分鐘後手機再次響起。
童朔剛接起來就聽到來自大洋彼岸哥哥的咆哮：“童小朔！你整天在網上幹什麽呢？”
童朔莫名其妙，心道我沒幹什麽啊，再一看手機，才發現剛剛的消息竟然發到他哥那裏去了，這可真是蒼了天了，他目瞪口呆，手裏的瓜子都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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