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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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已經是深夜, 蘇念夏進門的時候胡亂打著哈欠, 她覺得自己明明已經很困了, 可跟在季林深身後行走時，又能莫名其妙打起一些精神來。
路過客廳的時候她下意識瞥向墻上的時鐘，確認了時間是二十三點五十分。
馬上淩晨了, 季林深一定要安頓她去睡覺了。
即使她再困, 也不想睡。
把身上披著的大衣掛到衣架上, 蘇念夏慢吞吞的跟著季林深來到廚房，原本她是想嘟囔一聲“好餓”，這樣說不定就能拖延一點兒和他繼續相處的時間。
可沒想到一進門她就楞了。
是因為身穿筆挺西裝的人，此時正認真的俯下身子，一根一根去點燃奶油蛋糕上的蠟燭。
季林深的側臉映在微弱的燭光裏，朦朧中蘇念夏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他柔和的側臉線條卻生的極美, 他神色淡淡, 卻讓燭光都不及他明亮。
明明從小就看著他這張漂亮的臉蛋，可在這一瞬間, 蘇念夏就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一樣，先是心動，然後心跳的無以覆加。
只要他是季林深, 只要是和他待在一處, 哪怕不說話，她心底都覺得甜蜜，又帶著掩藏不住的悸動。
自顧自地盯著他好看的身形發呆, 沒留神的時候，季林深已經托著蛋糕走到她身邊，他低頭仔細瞧小姑娘發呆的神色，忍不住勾起唇角，沒喊她回神，卻騰出一只手牽住她，帶她往客廳走。
蘇念夏挪著步子跟在他身後，穿著的拖鞋有些不合腳，跟不上他大長腿的頻率。
季林深敏銳的察覺到，不動聲色的放緩腳步。
小姑娘得了空小跑到他身側，探著腦袋去打量那只小巧的奶油蛋糕，撲鼻而來的香氣讓她忍不住驚喜，“水蜜桃夾心的水果蛋糕對不對！”
季林深側身看她一眼，沒正面回答，只是勾唇笑，“不準多吃，只此一次。”
她吃了甜食，胃會不舒服。
只要給吃就行，蘇念夏點頭，眼裏全是喜悅，“嗯嗯嗯！”
兩人面對面的坐在餐桌前，季林深慢條斯理的幫她把刀叉盤準備好，可這邊小姑娘等他一晚上都沒有吃飯，早就按耐不住對面前蛋糕的渴望，趁他不註意，輕輕用手指勾了一點奶油，然後張嘴含住。
還沒來得及咽下，一擡頭，目光正好撞進季林深眼底。
被當場抓獲，這就很尷尬了。
但蘇念夏還是硬著頭皮把手指舔幹凈，入口滿是甜味，就算被季林深兇，她也認了。
結果視線糾纏了幾秒，蘇念夏清晰地辨認出他眼裏沒有責怪的意味，有的只是……她也說不清楚。
可小姑娘明顯是會錯了他的意，還以為他是在怪他偷吃沒想到他，於是很懂事的又伸出指尖勾上一大塊奶油，笑嘻嘻地遞到季林深面前，嗓音甜甜地說，“餵你吃！”
“…………”他不是這個意思。
見他半天沈默不動作，蘇念夏又晃著指尖朝他靠近幾分，眨眨眼，“不吃嗎？”
“……”有點兒頭疼。
“真不吃嗎？”
“……”有點兒耳鳴。
“季林深！”
他也不想思考了。
季林深面色沈穩的捉住蘇念夏的手腕，俯身朝她溫潤的指尖靠近幾分，張口將那份甜膩融化於口中。
他雖然無奈，卻也認真的伸出舌尖，席卷過她指尖。
然後，發呆的人變成了蘇小公主。
季林深將小姑娘柔軟的手松開，提醒她，“吃完了。”
“……”有點兒頭疼。
“許願望吧。”
“……”有點兒耳鳴。
“蘇念念？”
“……哎哎哎？”蘇小公主回了回神，下意識眨眼，“什麽？”
季林深伸長了手臂，掌心按在她發頂摸了摸，眉宇間似有無奈，卻還是耐心的提醒她，“蘇念念，許願。”
“哦哦哦。”蘇念夏乖順的將雙手合十，閉眼不到十秒鐘，迅速地睜開，“許完啦！”
“嗯。”季林深面色淡漠的點頭，“吹蠟燭。”
“一起吹嘛。”
“好。”
拔掉了熄滅的蠟燭，季林深將蛋糕分切，小公主眼疾手快，搶了最大的一塊。
季林深沈默著擡眉，小姑娘怯生生地瞥他一眼，結巴了兩聲，“我，我就吃這一塊好不好？”
“好。”
出乎意料，蘇念夏不可置信，“真，真的？”
“嗯。”
“那，那明天可以再吃一塊嗎？”隨口問問而已。
卻沒想到，“可以。”
！！！驚呆啦嚕！！！
蘇念夏滿臉的不敢相信，她試探著用指尖戳了戳季林深的臉頰，表情裏滿是奇異的天真，“我沒有聽錯吧？”
“沒有。”因為蛋糕是他特意定做的，無糖。
不礙事。
可蘇念夏哪裏知道這些，她只當是季林深心疼她好久沒有吃甜食，給她一個小小的機會，容她放縱一次。
小姑娘高興的雲裏霧裏 ，可又怕他下一秒會後悔，於是忙不疊垂下腦袋，一口一口吃的可高興。
季林深神色不改的欣賞她吃甜食的模樣，擡頭瞥了一眼墻上掛著的時鐘，在零點報時前開口，咬字清晰的一字一頓道，“蘇念念，生日快樂。”
她應聲擡頭，眨眨眼。
他嘴角含笑的重覆，“生日快樂。”
覆又伸出指尖擦凈她嘴角的奶油，溫聲道，“成年快樂，蘇念念。”
不對等的時差，在涼夜晚風裏消逝，是他的身影在前，給她等待的方向。
下一個冬天要來了，蘇念夏覺得還好。
相比這七年間沒他的日子，這一次，算作暖冬。
甜甜蜜蜜的一頓夜宵，零點鐘聲響起的時候，蘇念夏還有一丁點的恍惚，她沒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成年了，還是在季林深的陪伴下。
收拾過餐桌後季林深就去洗澡了，蘇念夏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怔楞了會兒，然後翻身下床，打開衣櫃取出早些日子帶來的換洗衣服，動作迅速的鉆進房間的浴室，立誓一定要比季林深先洗完澡。
一切如她所願。
所以，十五分鐘後，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擦幹的蘇念夏，就從浴室裏鉆了出來。
她把幹凈的睡衣裙子換上，拖鞋都懶得穿，徑直跑去季林深的臥室，聽到他浴室水聲還未斷，忙不疊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露著個腦袋，邊眨眼邊思考。
這樣的狀態沒堅持多久，五分鐘後，季林深推開浴室的門出來。
他發絲幾乎擦幹，換上簡單幹凈的白色T恤，姿態竟被他穿出了幾分白襯衣的筆挺，柔和的燈光下，那條灰色長褲藏起來的一雙長腿，顯得格外修長。
蘇念夏眨眨眼，明白自己這樣的心跳，是歡喜。
季林深將床頭準備的水杯端起，還未來得及置於唇邊，就率先發現了窩在他被窩裏，只剩個腦袋的蘇念夏。
他垂眸看她一眼，表情有一瞬間的怔楞。
但隨即恢覆如常，沈聲問她，“喝水嗎？”
竟然沒趕她走！
蘇念夏心裏美滋滋的從被窩裏鉆出來，聽話的接過水杯，湊到唇邊小小的抿了一口，擡眼瞧他，“喝……”完啦。
“再喝點。”
“……哦。”
小姑娘又乖順地喝了幾口，溫水順著喉嚨下咽時，不經意瞥到了季林深的眼神，她立即反應過來，等喝完這杯水時，他開口的話一定是，蘇念念，去睡覺。
所以不給他機會趕她走，水杯剛一離開唇邊，小姑娘就聲音清脆地說，“可以把手機借給我嗎？”
季林深動作熟練地接過她手裏的空杯子，擡眸看她一眼，有些困惑，“嗯？”
“給我媽媽打個電話啦。”蘇念夏擡手揉了揉眼睛，看他半響沒有動作，又追加一句解釋，“她那邊是白天啊，而且我手機落在寢室裏沒有帶出來。”
何止是手機，小姑娘什麽都沒帶就跑出來了。
季林深稍頓片刻，點點頭，去床頭取來手機遞給她，沒有密碼鎖，輕輕一劃就打得開。
蘇念夏點開通訊錄，剛要劃拉著去尋找許臨安的電話，就在通話記錄裏先看到了另一通最近通話。
聯系人——蘇餘聲。
小姑娘頓了下，下意識和他搭話，“我爸爸他，給你打電話了呀？”
“嗯。”季林深回答的很輕，但隨即視線落在屏幕上，又淡淡地解釋，“是我打給蘇博士的。”
哦，他們好像經常有聯系來著。
蘇念夏也沒多想，憑著自己對許臨安電話號碼的熟悉程度，沒去找通訊錄，自覺的撥出一個號碼。
對面接通，蘇念夏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媽媽，那邊就先響起許臨安輕快的聲音，“生日快樂寶貝！”
然後又不等她反應，繼續說著，“等一下，換爸爸跟你說哦。”
蘇念夏繼續呆滯，接著聽到電話那端蘇餘聲略顯清潤的嗓音，“生日快樂，念念。”
可以說是完全驚呆了。
蘇念夏張著唇瓣默了幾秒，看季林深面色沈穩的表情，就更疑惑了，她問許臨安，“媽媽，你怎麽知道是我呀？”
明明她用的是季林深的手機啊。
許臨安“哦”了一聲，隨口解釋，“剛剛林深打來電話，說今天晚上接你去他家裏過生日了呀，還說等你洗完澡就回電話給我，我一直在等你呢。”
原來如此。
蘇念夏小心翼翼擡眼瞧了下季林深，又嘻嘻哈哈的和許臨安聊了幾句，最後聽自家媽媽笑著跟她說，“我們念念終於長大了，可以談戀愛啦！”
她心虛的咳了兩聲，結結巴巴應著好。
然後通話結束，蘇念夏大概是還沒從電話裏回過神來，腦子渾渾噩噩的把手機遞給季林深，然後看他起身將手機放好，覆又返身回來。
蘇念夏很自覺的往旁邊挪了挪，給他空出可以全身躺下的地方，眨眨眼，詢問他的意見，“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季林深身形一頓，正要蹙眉回她不好，小姑娘就立馬鉆進被窩裏，眼神濕漉漉地盯著他，“我生日就這麽一點小小的請求，你都不能滿足我嗎？”然後看他神態動容，又再接再厲，“而且我都成年啦！是大人了！”
這話是她媽媽前幾秒說過的，說得好極了！
季林深欲言又止好幾次，最後唇瓣張開又合，沒找到好的理由拒絕她嗓音軟甜的請求，幾不可查吸氣又呼出，算作同意。
然後他轉身背對著蘇念夏，剛打算側身躺下，小姑娘以為他要走，著急地從被窩裏鉆出來去拽他的腰，結果起身與側身的動作一起。
蘇念夏的臉蛋直直磕在季林深後背上，一瞬間疼的七葷八素。
季林深轉過身來察看她的臉，小心的捧起她的臉頰，呼出溫潤的氣息幫她舒緩疼痛，柔聲問她，“有沒有撞到哪裏？”
當然有啊！鼻子好痛！
但小姑娘半睜開一只眼睛，目光在觸及到他滿是關心的眼神時，楞了半響。
然後出口的話被生生修改，她一手揉著泛紅的鼻尖，一邊垂下眼簾，聲音輕不可聞地嘟囔。
嗓音細細軟軟的，“撞到嘴巴來著。”
求親親。
作者有話要說： .
小公主求親親的方式好單純好不做作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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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視線糾纏了幾秒，蘇念夏清晰地辨認出他眼裏沒有責怪的意味，有的只是……她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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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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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林深！”
他也不想思考了。
季林深面色沈穩的捉住蘇念夏的手腕，俯身朝她溫潤的指尖靠近幾分，張口將那份甜膩融化於口中。
他雖然無奈，卻也認真的伸出舌尖，席卷過她指尖。
然後，發呆的人變成了蘇小公主。
季林深將小姑娘柔軟的手松開，提醒她，“吃完了。”
“……”有點兒頭疼。
“許願望吧。”
“……”有點兒耳鳴。
“蘇念念？”
“……哎哎哎？”蘇小公主回了回神，下意識眨眼，“什麽？”
季林深伸長了手臂，掌心按在她發頂摸了摸，眉宇間似有無奈，卻還是耐心的提醒她，“蘇念念，許願。”
“哦哦哦。”蘇念夏乖順的將雙手合十，閉眼不到十秒鐘，迅速地睜開，“許完啦！”
“嗯。”季林深面色淡漠的點頭，“吹蠟燭。”
“一起吹嘛。”
“好。”
拔掉了熄滅的蠟燭，季林深將蛋糕分切，小公主眼疾手快，搶了最大的一塊。
季林深沈默著擡眉，小姑娘怯生生地瞥他一眼，結巴了兩聲，“我，我就吃這一塊好不好？”
“好。”
出乎意料，蘇念夏不可置信，“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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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高興的雲裏霧裏 ，可又怕他下一秒會後悔，於是忙不疊垂下腦袋，一口一口吃的可高興。
季林深神色不改的欣賞她吃甜食的模樣，擡頭瞥了一眼墻上掛著的時鐘，在零點報時前開口，咬字清晰的一字一頓道，“蘇念念，生日快樂。”
她應聲擡頭，眨眨眼。
他嘴角含笑的重覆，“生日快樂。”
覆又伸出指尖擦凈她嘴角的奶油，溫聲道，“成年快樂，蘇念念。”
不對等的時差，在涼夜晚風裏消逝，是他的身影在前，給她等待的方向。
下一個冬天要來了，蘇念夏覺得還好。
相比這七年間沒他的日子，這一次，算作暖冬。
甜甜蜜蜜的一頓夜宵，零點鐘聲響起的時候，蘇念夏還有一丁點的恍惚，她沒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成年了，還是在季林深的陪伴下。
收拾過餐桌後季林深就去洗澡了，蘇念夏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怔楞了會兒，然後翻身下床，打開衣櫃取出早些日子帶來的換洗衣服，動作迅速的鉆進房間的浴室，立誓一定要比季林深先洗完澡。
一切如她所願。
所以，十五分鐘後，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擦幹的蘇念夏，就從浴室裏鉆了出來。
她把幹凈的睡衣裙子換上，拖鞋都懶得穿，徑直跑去季林深的臥室，聽到他浴室水聲還未斷，忙不疊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露著個腦袋，邊眨眼邊思考。
這樣的狀態沒堅持多久，五分鐘後，季林深推開浴室的門出來。
他發絲幾乎擦幹，換上簡單幹凈的白色T恤，姿態竟被他穿出了幾分白襯衣的筆挺，柔和的燈光下，那條灰色長褲藏起來的一雙長腿，顯得格外修長。
蘇念夏眨眨眼，明白自己這樣的心跳，是歡喜。
季林深將床頭準備的水杯端起，還未來得及置於唇邊，就率先發現了窩在他被窩裏，只剩個腦袋的蘇念夏。
他垂眸看她一眼，表情有一瞬間的怔楞。
但隨即恢覆如常，沈聲問她，“喝水嗎？”
竟然沒趕她走！
蘇念夏心裏美滋滋的從被窩裏鉆出來，聽話的接過水杯，湊到唇邊小小的抿了一口，擡眼瞧他，“喝……”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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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小姑娘又乖順地喝了幾口，溫水順著喉嚨下咽時，不經意瞥到了季林深的眼神，她立即反應過來，等喝完這杯水時，他開口的話一定是，蘇念念，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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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夏也沒多想，憑著自己對許臨安電話號碼的熟悉程度，沒去找通訊錄，自覺的撥出一個號碼。
對面接通，蘇念夏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媽媽，那邊就先響起許臨安輕快的聲音，“生日快樂寶貝！”
然後又不等她反應，繼續說著，“等一下，換爸爸跟你說哦。”
蘇念夏繼續呆滯，接著聽到電話那端蘇餘聲略顯清潤的嗓音，“生日快樂，念念。”
可以說是完全驚呆了。
蘇念夏張著唇瓣默了幾秒，看季林深面色沈穩的表情，就更疑惑了，她問許臨安，“媽媽，你怎麽知道是我呀？”
明明她用的是季林深的手機啊。
許臨安“哦”了一聲，隨口解釋，“剛剛林深打來電話，說今天晚上接你去他家裏過生日了呀，還說等你洗完澡就回電話給我，我一直在等你呢。”
原來如此。
蘇念夏小心翼翼擡眼瞧了下季林深，又嘻嘻哈哈的和許臨安聊了幾句，最後聽自家媽媽笑著跟她說，“我們念念終於長大了，可以談戀愛啦！”
她心虛的咳了兩聲，結結巴巴應著好。
然後通話結束，蘇念夏大概是還沒從電話裏回過神來，腦子渾渾噩噩的把手機遞給季林深，然後看他起身將手機放好，覆又返身回來。
蘇念夏很自覺的往旁邊挪了挪，給他空出可以全身躺下的地方，眨眨眼，詢問他的意見，“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季林深身形一頓，正要蹙眉回她不好，小姑娘就立馬鉆進被窩裏，眼神濕漉漉地盯著他，“我生日就這麽一點小小的請求，你都不能滿足我嗎？”然後看他神態動容，又再接再厲，“而且我都成年啦！是大人了！”
這話是她媽媽前幾秒說過的，說得好極了！
季林深欲言又止好幾次，最後唇瓣張開又合，沒找到好的理由拒絕她嗓音軟甜的請求，幾不可查吸氣又呼出，算作同意。
然後他轉身背對著蘇念夏，剛打算側身躺下，小姑娘以為他要走，著急地從被窩裏鉆出來去拽他的腰，結果起身與側身的動作一起。
蘇念夏的臉蛋直直磕在季林深後背上，一瞬間疼的七葷八素。
季林深轉過身來察看她的臉，小心的捧起她的臉頰，呼出溫潤的氣息幫她舒緩疼痛，柔聲問她，“有沒有撞到哪裏？”
當然有啊！鼻子好痛！
但小姑娘半睜開一只眼睛，目光在觸及到他滿是關心的眼神時，楞了半響。
然後出口的話被生生修改，她一手揉著泛紅的鼻尖，一邊垂下眼簾，聲音輕不可聞地嘟囔。
嗓音細細軟軟的，“撞到嘴巴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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