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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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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今盯著廖駿生說不出話,廖駿生俯身將他抱緊,一只手摟背一只手摟腰,幾乎要將金今揉進自己骨血。

“太瘦了……”

廖駿生半是喟嘆半是責備,他的手伸到金今腦後寵溺地揉了兩下他的頭發:“金少爺不好好吃飯可怎麽辦呢。”

廖駿生聽到金今吸了吸鼻子,很快脖子處染上濕意,金今的手攀上廖駿生的腰,也將他摟得很近,聲音細而顫抖,帶著委屈和控訴:“現在知道抱我了嗎……”

“嗯,知道了。”將過去記起來的廖駿生從善如流,側過頭親了下金今的側臉,又去看金今的眼睛,只見金今眼周紅了一圈,滿眼的幽怨和無法控制的親昵:“再抱抱我。”他撒嬌道。

廖駿生重新將人摟緊,嗯了一聲:“一直抱著都行。”

春雨下個沒完,一直到晚上還淅淅瀝瀝的,病房裏很安靜,只有雨水打在窗戶上滴滴答答的聲音,床上兩個人影交纏著,時不時傳出一兩聲低喘和呻吟。金今的腳踝也細得一手可握,他渾身都泛著紅,因為動情、因為幹澀的體內許久沒有廖駿生的滋潤,他疼著、又激烈地震顫著。

“唔……我還想要……”金今拉著廖駿生上身還穿著的襯衫衣襟說,眸中水當當的,像初嘗情欲的小貓沒日沒夜地發情,雙腿勾著廖駿生的腰,不讓他走。

“你現在吃不了太多,聽話。”廖駿生沒有完全出去,他伏在金今身上,像饜足的野獸,享受著獨屬於自己的領地。

“可以的……”金今小聲說,他嘴唇又被廖駿生含住反覆吮弄,他動了動胯部,向上擡了一下,緊緊夾著廖駿生不讓他出去,他想好好感受,把缺失的、長達幾個月的愛全都感受到。

“不行,我都不敢用力按你,怕把你折斷。”廖駿生的聲音微啞,聽在金今耳朵裏既性感又安全感十足,金今收了收下巴,顯得有些失望。

“抱你去洗澡好嗎?”面對強勢的廖駿生金今從來都不怎麽反抗,他喜歡聽廖駿生的,聽他安排,自己假裝是他的玩具。

“嗯。”金今回答,感受著廖駿生從自己體內緩緩抽出,帶出一波比以往都要多的水,兩人的水混在一塊,落在床單上、或者順著金今的腿滑下來。

“再不長胖就不疼你了。”水蒸氣彌漫的浴室裏,金今坐在廖駿生腿上,聽廖駿生說話,他疲累地擡眼看了下廖駿生,手指調皮地去戳廖駿生硬邦邦的胸膛。

“不疼我就把你關起來。”金今語氣驕縱,廖駿生的手指正伸進去清理留在裏面的東西,金今擡著腰:“你插翅難飛。”

廖駿生又湊過來親了下金今的嘴唇,眸底染著對面前人無限的縱容:“把我的翅膀斬斷都沒關系。”

廖駿生記得所有的事,失憶前的、失憶後的,金今面對自己的無措和絕望他都記得,可是金今又很堅強,不放棄他,有一點點希望就抓了稻草當救命繩,廖駿生現在想到就心疼,所以他故意不去想,只想把他好好寵著、好好愛著。

“然後我就逃出來了。”

夜裏,金今枕在廖駿生的手臂上,聽他說兩人去年分開後發生的事情,廖駿生被那群人綁架之後沒受多大罪,只一直跟著他們逃,有時候拉著廖駿生拍幾個視頻,不知拿去恐嚇誰。

後來,廖駿生也沒算日子,大概那群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逼問廖駿生金歷杭的兒子在哪裏,無所不用其極,用了很多刑,這一段他沒有告訴金今。

他們沒日沒夜地問廖駿生,不讓他睡覺、不讓他喝水、打罵算輕的,有時候還給他上致幻劑。廖駿生猜到這群人大概壽數將近,很可能跟自己同歸於盡,所以趁自己還清醒的時候,他要求寫一封遺書給金今,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傳出去。

反正廖駿生被他們折磨得腿也瘸了、記憶慢慢變得恍惚,他只知道自己要逃出去,不逃出去自己就死了。

後來在這群人自己都四分五裂的時候,記憶已經殘缺大半的廖駿生找到了逃出來的機會,那是個夜裏,他出來就就看到了海,因為筋疲力盡所以在海邊睡了一覺,睡醒之後他便想起自己在逃那些廖永昌欠下的高利貸,後來的一切金今已經知道個大概了。

金今翻身抱住廖駿生,心臟貼著廖駿生的胸膛,把自己聽完後激烈的心跳傳給他,問他:“怕死嗎?”

房間裏窗簾拉了一半,窗外月明星稀,月光灑在金今的臉上,眼睛像深海的黑珍珠。

“怕。”

廖駿生看著金今說。

“早就開始怕死了。”

金今點點頭,壓下瘋狂上湧的酸澀心疼:“怕就對了,我還活著呢,你不可以死的,我死了你才能死。”

“好。”廖駿生答應金今。

夜過了一小半,金今窩在廖駿生懷裏漸漸睡著,廖駿生睜著眼不知在想什麽,懷裏的人呼吸聲均勻,他就是覺得心裏很滿,滿到沒辦法入眠,他想清醒地陪著金今接下來的每一秒,和死神正面對峙過,讓他覺得現在每一刻都很珍貴。

廖駿生恢覆的記憶很快傳到了金歷杭耳中,日理萬機的總統居然在一星期後就抽出了時間說要見廖駿生。

時間安排在晚上,算是個總統與他親信們的私人晚宴,地點在總統府邸。

“他不會為難你。”金今對金歷杭很了解,他給廖駿生挑了一套煙灰色的西裝,沈穩內斂,又有些禁欲。

廖駿生接過,其實要見金歷杭這件事,他避免不了緊張,金歷杭不是普通家長,是總統,是一國之主,權傾朝野的野心家。

自己睡了他兒子,還讓人家兒子為自己憔悴成那樣,他不覺得金歷杭不會生氣。

“真的不用準備禮物?”廖駿生問金今,前幾天他說要準備些禮物,金今仿若聽到什麽天方夜譚:“什麽禮物?整個國家都是他的,你覺得他缺什麽嗎?”

那時候廖駿生也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但現在要去了,他又覺得空手很不好。

“你就說我這幾天養胖的五斤肉是你送他的禮物。”金今穿了套白色西服,袖口別著一枚帶有金歷杭支持者們做出來的logo袖扣,金今的臉上肉了些,是廖駿生這一個星期從早到晚的監督成果,他們還住在醫院裏,不同的是病人變成了金今,他每天都要測量身體各項指標,進食各種各樣的營養餐,終於功夫不負廖駿生,把金今養胖了四斤三兩六錢。

天色暗了下去,金今的車抵達總統府邸,門口挺拔的武裝部隊像隨時可以參與戰鬥,窗戶打開,金今的側臉從車窗裏露出,所有軍人立正向金今敬禮。

車子開進去又開了快十分鐘,才到了晚宴所在地,大部分人已經到了,金今倒數第三個到,誰先誰後都是有講究的,倒數第二個是副總統,最後一個到的是金歷杭。

進了宴會廳人並不多,但廖駿生還是看到了許多熟人,唐岳、武湛、穆椋……他們沒有在一起,而是和自己家人站在一起,有經常在新聞上看到的面孔、有總是出現在國外網站上的面孔……

進去之後金今帶著廖駿生先和幾位長輩問了好,長輩們紛紛一團和氣,仿佛很早就認識了廖駿生一般,問候他的身體、朝他笑。

等打完招呼金今才帶著廖駿生走到他們兩人的位置,此時唐岳無聊走過來,他穿著一身挺拔的黑色西裝,因為這不是正式的對外宴會,所以他白襯衫最上面的一粒紐扣沒有扣上,金今眼尖地看到唐岳領口內側隱藏著一枚大家都懂的紅色印跡。

“你扣子扣起來。”金今有些無語,唐岳笑了下,笑得十分坦蕩。

唐岳沒表情裝孫子的時候金今還沒發現,此時才覺得唐岳有些怪怪的,眼睛不在笑。

“你那兒。”金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陳肴弄的?”

唐岳聳肩:“不是。”

金今從頭到腳看了下唐岳,來了興致,繼續問:“什麽情況?”

“分了,還能是什麽情況。”唐岳裝得無所謂,但金今看到他嘴唇有些發白,還是第一次看到唐岳這種模樣,明明人模狗樣的,可就讓人覺得落魄。

金今拿了顆櫻桃摘了蒂去了殼的櫻桃塞嘴裏,邊吃邊八卦:“哎呦呵,您還能被人甩啊?什麽時候的事兒?”

唐岳發覺自己走過來找金今玩是個錯事兒了,他心裏很亂、腦袋很空,就想著金今能給開解開解,沒想到這小混蛋還是不改以往的脾性,一本正經嘲笑他。

“前天,沒被甩,和平分手,不成啊?”唐岳拉過金今面前的櫻桃碟,有些氣急敗壞。

“前天分手昨天就耐不住寂寞去找別人了?你好渣啊唐岳。”金今在傷口撒鹽撒得不亦樂乎,此時宴會廳的正門打開,先是走進來兩個高個、體型魁梧的男人,總統大人的貼身保鏢。

金今不再嘲笑唐岳,站起來,宴會廳裏所有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金歷杭面色和善地走進來,聲音也溫和:“大家坐吧,自己人不見外。”

因為是私宴,所以是按家庭來坐的,金歷杭自然是和金今坐在一桌,金歷杭走過來看到唐岳站在金今邊上,開玩笑道:“唐岳,你也是打算來入贅我們家的?”

周圍人笑成一片,唐岳扯了扯嘴角:“叔叔您別開玩笑,我找金今玩兒呢。”說著唐岳走回自己家那一桌,金歷杭走到自己位置邊坐下,所有人才坐下。

“金小今身體好點了嗎?”金歷杭慈愛地看著金今問,金今回答:“好多了,你不是要認識認識廖駿生嗎?”

他直入主題,廖駿生一楞,金歷杭點頭,看向廖駿生,眸子裏是善意的端詳和打量:“駿生,你好,我是金今的爸爸,金歷杭。”

廖駿生站起來,握住金歷杭伸出來的手:“金總統,您好。”

兩人的手分開,金歷杭笑了下:“和金今在一起的時候不用叫我總統,按唐岳他們那樣叫吧,叫叔叔。”

廖駿生坐下,頷首道好。

廖駿生和金歷杭的對話在晚宴時只有這麽兩句,之後金歷杭便與其他人聊別的,尾聲的時候甚至已經不坐在主桌了,金今喝了口飲料:“我說吧,我爸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我隨便和誰搭夥過日子都沒關系。”

可就在晚宴結束的時候,金今被警衛帶著去配車那裏,本來廖駿生跟在後面,一轉眼廖駿生卻不見了,金今慌張地要找他,邊上金歷杭的助理開口:“金先生您在這裏稍等,總統與廖先生有幾句話要說,他很快回來。”

金歷杭不會傷害廖駿生,這一點金今是篤定的;但他不清楚金歷杭要找廖駿生說些什麽,貿然沖過去打斷是不可能的,金今站在安靜的花園裏,一顆心像在打鼓。

廖駿生一直跟在金今身後,走出宴會廳的時候剛剛看到的金歷杭的其中一個保鏢突然擋在了他跟前:“廖先生,金總統請您密聊。”

廖駿生看了眼金今的背影,轉過身跟著那保鏢走向這棟小樓的二樓。

二樓也是燈火通明,金歷杭站在走廊深處,面朝著窗外不知看些什麽,聽到腳步聲之後轉過頭來,看著廖駿生:“駿生來了。”

保鏢把廖駿生帶到之後便退回了樓梯口,廖駿生點頭:“您好。”

窗外是金今的配車,金今站在車邊,唐岳走到他跟前,不知在和他說些什麽。

“作為家長,我自然是希望你和小今分開的。”金歷杭的口吻上位者味道不濃,像是在閑聊,廖駿生看著他不說話,眸底沈沈的,周身有些繃,他面前的是金歷杭,所以無論什麽話都足以讓他全身警惕。

“不過小今過去吃了挺多苦的,我也不願意讓他再折騰,他開心就好。”

窗下的金今看著唐岳笑了下,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金歷杭轉過身直視廖駿生,眼底的那些仁慈啊溫情啊通通沒了,只剩下濃重的死氣和冰冷,看廖駿生的目光像毒舌吐出蛇信子。

“他的安全我不多說,這是你要拿命保證的。”聲音沒有多大變化,但冷漠得像個機器人。

“而你,我不管是經商還是從政,但凡有妨礙到我的任何一點,你就不要再出現在金今面前了。”金歷杭盯著廖駿生,這句話不是警告,而是陳述,告知。

“我沒空教你,但是遇到的人,往上查三代、人脈查五度是必要的;要做的選擇,沒把握的話,讓我的秘書幫你也不丟人;照顧好小今是基礎,明白你自己現在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廖駿生一點就透,金歷杭無非是告訴他,他現在不僅僅是廖駿生、不僅僅是駿和的老板,他還是和這個國家的總統有密切關系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通通有人監視著,不僅僅是金歷杭,更多的是敵對勢力、境外勢力;如果他被收買、被蠱惑,做出影響國家利益、金歷杭利益的事,可能他的消失就是一秒鐘的事情。

“我明白。”廖駿生回答金歷杭,也像是在聊天,他不需要過多言語,盡管頭頂上懸著一把鋒利的刀,但自己懷裏抱著的是金今,所以廖駿生永遠不會讓那刀落下來。

“嗯,去吧。”金歷杭擡起手拍了拍廖駿生的肩膀,輕松道。

同一時間,花園裏的金今看著面前焉了吧唧的唐岳笑著:“那你怪誰呢?自己提的分手。”

“分手第二天就去找樂子,你有什麽資格怪陳肴?”這句話金今說得比較低,像是在嘟噥。

“不是找個人代替,忘記就會快一點嘛,再說我也沒真來,那女的嘬了我兩口我就把她推開了,感覺不對。”

因為失戀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唐岳掏了根煙出來點上,邊上的武警上來二話不說撇下他的香煙,沒收了他的打火機,唐岳一臉悲催,把唯一吸進肺裏的一口煙吐了出來:“真特麽操蛋。”

“既然這樣你分個屁手。”金今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他吐出來的煙。

“我就覺得吧……他喜歡的不是我的人、也不是我的身份,是我帶給他的安全感,現在呢,安全感這種東西,他能自己給自己了,就不大需要我了。”

愈發安靜的花園裏,唐岳說一句嘆兩口氣,說一句嘆兩口氣,金今好奇:“那他就輕易答應了?”

“我說什麽他都答應,交往的時候就沒說過一個不字。”唐岳回憶著他和陳肴在一起的時候,他年紀大,幾乎把陳肴當個兒子寵著,陳肴也聽話,唐岳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不反抗。

就算鬧別扭也是陳肴先去跟唐岳道歉和好,乖得不得了。

“你今年……27?你家裏沒讓你趕緊定下來啊。”金今轉移話題,這事兒他也好奇,一般家裏從政的不像經商,如果以後要走政途,特別是像唐岳這種背景的,25前就得定下來結婚生子,然後以完美的形象登上政治舞臺,唐岳這已經算晚了。

金今看到唐岳用力咬了下牙,眼底沈積著憤懣:“我爸讓我回家見N市市長他女兒,我跟陳肴說了,打算故意讓他吃個醋逗逗他,結果他問我什麽時候去,要不要幫我訂機票。”

說到這裏金今總算是知道唐岳為什麽主動提分手了,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下,要不是金今曾經當過普通人,感受過無法抓住的患得患失,他或許也覺得陳肴是故意的,就是想和唐岳分手。

“你……你放不下就去看看他,問問他是不是真的想分,別特麽一個人耍憂郁了,看起來很蠢。”金今把話講到這樣,唐岳要是領悟不了,或者不願意聽他也沒辦法了。

唐岳掏出手機,屏幕亮亮的閃了下金今的眼睛,很快唐岳又罵了句什麽:“他要是想覆合到現在一條信息都沒有,媽的……”

說著唐岳擡起腿就朝花園外走,金今皺起眉看著他:“你又要去找樂子?”

唐岳轉過頭,語氣恨恨的:“放屁!老子去看他是不是背著我偷野男人。”

說完唐岳快步離開,金今笑了下,轉過身便看到廖駿生從小樓裏出來了,他迎上去問:“我爸沒怎麽你吧?”

廖駿生搖頭,讓金今放心:“只讓我好好照顧你。”

“是嗎,那我們回去吧。”金今沒多想,他猜金歷杭也沒說別的,便主動牽住廖駿生的手,朝配車走去,剛走了兩步便看到坐在一輛白色車輛裏的武湛,武湛是和他爺爺父親一起來的,那輛車是軍隊最高領導者的配車,緩緩行駛在總統府邸內,開著窗,朝出口開去。

武湛看到了金今,也看到了廖駿生,他看了一眼便別過臉,看向前方。

“還想呢?”武湛的父親話裏帶著匪氣,從來都是個軍痞的模樣,他好笑地看著兒子:“人小今看不上你,別想了,趕明兒爸給你找倆小鴨子?”

武湛當沒聽到父親的話,此時他爺爺橫了眼他的父親:“別說了。”

接著武湛的爺爺又看向武湛:“命裏有時終須有,該放下的就得放下,坦坦蕩蕩的,知道嗎?”

武湛點了點頭,他看著自己戎馬一生的爺爺,開口:“知道了,我已經放下了。”

他確確實實已經不再惦念著金今了,只是心臟像做了一場手術,雖然手術成功了,但傷口還在,沒有愈合,吸氣的時候會疼,需要時間才能痊愈。

目送武湛一家人離開,金今才把目光收回,沈默著拉著廖駿生往外走,配車司機和警衛也沒有過問,慢慢跟在兩人身後。

“夏天要到了。”

走了十幾分鐘,金今冷不丁說,廖駿生嗯了一聲:“還有一個多月。”

“夏天回西山公館住吧。”

金今又說,他走得很沒規律,一會兒跨一大步一會兒跨一小步,時不時輕輕跳一下,廖駿生拉著他保證他不摔,回答他:“好。”

簡短的對話解釋,金今又沈默了一會兒,接著突然停下,擡起頭看廖駿生:“你說武湛會好嗎?”

金今眼底紅紅的,他在自責,他甚至咬了一路自己的下唇讓自己疼,他對武湛太壞了。

廖駿生上前一步,他將金今的手握得更緊,沒有正面回答,卻說:“你爸爸在那樣的境地裏都能轉危為安;我失去了記憶卻還能再想起來;你從什麽都不懂的小少爺變得這樣成熟懂事;只要有希望,一切都會好的。”

廖駿生堅定地看著金今,金今從他的目光裏獲得安慰和認可,終於抿了抿嘴角笑了:“好吧,我相信你。”

“嗯,相信我的話就上車。”廖駿生突然說,金今歪了歪頭。

“夜裏涼,你穿得不多,再這樣走下去一定會感冒。”廖駿生解釋,金今嘆了口氣,還是聽話地上了車。

兩個月後的西山公館。

21號和22號煥然一新,在傍晚的餘暉裏寧靜而悠遠。

21號的書房裏男主人正坐著辦公,年輕漂亮的男孩穿著睡袍光著腳站在男主人身後,根本不用猜,男主人知道男孩睡袍裏沒穿任何東西。

“不能怪我……那幾天打完游戲都九點多了,阿姨做的飯都冷了,你總不能讓我吃冷的吧。”

金今趴在廖駿生背上撒著嬌,期待用這種方式獲得廖駿生的原諒。

這兩個月廖駿生把金今養胖了十幾斤,好不容易回到原來的樣子,前陣子廖駿生出差,回來發現金今迅速掉了五斤,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靠,這樣都不原諒我。”金今有些憤怒地嘟噥,廖駿生回完一個文件站起來,不理金今便朝樓下走,後面金今光著腳蹬蹬蹬跟上:“你要永遠不理我了嗎?你不理我我就去跟我爸住了,我回去當王子了。”

“王子”這兩個字成功讓廖駿生笑了,是前一陣子金今跟金歷杭招待外賓,外賓帶了個小女孩來,金今跟小女孩自我介紹說:“我是總統的兒子。”

那小女孩驚訝地用外語說道:“那你是小王子哎~”

小女孩對王子公主都有些幻想的,所以金今也便點點頭說:“對啊,我就是小王子。”

回去之後金今把這件事說給廖駿生聽,聽完後不知怎麽廖駿生就來了興致,當晚把金今弄得快沒了意識。

“把鞋穿上。”廖駿生看著追到跟前的金今命令,金今看廖駿生搭理他了,立刻點點頭跑回去穿了鞋。

餐廳裏阿姨已經準備好了晚餐,金今很識時務地吃光了廖駿生夾給他的所有菜,吃到鼻子上都出了些汗。

“不生氣了吧?五斤很好長回來的,廖總用力欺負我,欺負到我餓了就行。”

吃完晚飯兩人在客廳看新聞,金今躺在廖駿生腿上向他求ai,廖駿生搖搖頭,眼睛盯著電視屏幕:“欺負小王子國王會生氣的。”

屏幕裏正放著金歷杭的新聞,金今看了一眼便拿遙控器關掉,然後張開腿坐在廖駿生腿上,直視他的眼睛:“我不是國王的小王子,是你的。”

廖駿生頓了頓,一只手拖住金今的屁股,一只手攬住他的腰站了起來:“我也不願意欺負我的小王子。”

明明已經在朝樓上走,嘴上卻還是故意不如金今的願。

金今摟著廖駿生的脖子,把嘴巴放到他耳邊,小聲地說:“那你就好好愛他。”

作者有話說:這篇文寫到這裏就結束了,謝謝每一位讀者的支持,評論、投餵、推薦我都很感謝;也感謝每一個建議,我會繼續進步筆耕不輟。 會寫1-2個番外,我休息幾天就寫。 下一篇文七月份開,是一篇校園年上文:好學生*小流氓,麻煩大家收藏一下我的作者專欄,開預收的時候會有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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