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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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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靈峰山間,一個少年正在收拾柴火,“師姐,回去了!”少年對著不遠處一個正坐在一塊巨石的紅衣少女喊道。

“這麽快回去啊,再玩一會啊,我好不容易出來的!”紅衣少女俏麗的臉露出濃濃的不甘心,烏黑青絲在風飄揚,微微嘟起小嘴嬌艷欲滴,一襲艷麗的紅衣宛如這茫茫碧浪只見一點星火,耀眼奪目,十年光陰的精雕細琢,將莫靈兒原本美麗再次升華,這樣女子若是放在世間又不知道是有多少帝王為之寧願放棄江山。

“我已經砍完了,回去太晚了,我要被師傅罵了!”少爺臉露出苦笑,少年便是禦炎,今年已經是十七歲,人已經和成年人一樣高,長得雖說不多麽英俊,倒是也是給人感覺親切。

“我說,我倒是想你和小時候一樣,砍得慢一點!”莫靈兒笑嘻嘻道。

“師姐,你不要胡說啊,要是我現在還那樣,早被師傅打死了!”禦炎有些哭笑不得,這些年,他這麽天天砍柴練功,自己感覺實力確實是以前砍柴快多了,原本的凝聚出的鋒刃只能是在自己手掌的邊緣,現在竟然可以有著二尺多長,而且足足有手掌寬,按著《太忘情道法》所言,這是禦氣境界五層,之後可以禦物了!但是禦炎從來沒試過,因為這個禦物,必須是控制有著足夠靈氣的東西,禦炎可是沒有的。

“再玩一會兒唄!”莫靈兒哀求道,一雙明亮如黑寶石一般雙眸一眨一眨,似乎要說出許多的話語。

“不行,師娘早說過了,你是大姑娘了,老是跟著我在外面跑不合適,到時候你都要嫁不出去了的!”禦炎語氣堅定,沒有一絲讓步的意思。

“哼,禦炎,你翅膀長硬了,敢來教訓我,你站著別動,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莫靈兒當即是幸目圓睜,跳下巨石,但是禦炎早一溜煙的忘山門方向跑了,“站住!”山林間,少男少女的追逐聲此起彼伏。

在禦炎他們走後不久,在禦炎砍柴的地方,幾個樵夫小心翼翼的爬出草叢,“這是那些神仙們用的柴?”一個個子很是魁梧的指著一顆小樹問道。

“是的,這可是有著著仙山仙氣養出的靈木啊,隨便一根在外面都是可以賣不少錢的,只是很難,砍得動,幾年前我還可以勉強砍個一棵,可是不知道這幾年為什麽,這些東西長得那麽硬了,雖說這些樹木,每遭破壞,只要根還在,便是可以重生,以往更加堅硬,其不乏有些堅硬如鋼,可是那些都是幾百年千年的老樹,現在這些小樹也是這般,不知道是遭了多少次破壞重生,才練成這樣的!”一個有些了年紀的樵夫說道。

“哪有那麽邪乎!”那個大個子樵夫似乎不信,掄起斧子砍,接著聽見如金屬一般的撞擊聲。

“娘的,還真是是鋼還硬,難怪只有仙人才砍得那麽輕松!”那個大個子樵夫揉了揉自己已經是發麻的臂膀道,於是乎這幾個人一起,什麽斧子、鋸子、柴刀一起,折騰了一天才算是弄了一棵,精疲力盡的下山了。

另一邊,禦炎他們回到了山門,放好柴火,自己躲回了自己住的那個院子,總算是擺脫了自己的師姐莫靈兒,莫靈兒現在站在院子門口氣得一張俏臉通紅,“禦炎,你給我混出來!”,叫的氣勢洶洶,可是不敢進去,現在不是小時候了,那樣什麽都不避諱,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了,這倒是讓禦炎開心了,終於可以清靜許多了。

“小師叔!”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禦炎開開門,看見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童子,手裏捧著一個小木匣,“小師叔,這是·····師奶讓我給你的,師奶說讓你量力而行!”

禦炎接過木匣,小童子躬身行禮,便是離開了,在炎靈峰,首座莫問天包括自己女兒在內只有七個弟子,這七個便是炎靈峰一代弟子,其餘的都是二代弟子,故而禦炎下面還有一些小輩,其有些小輩的修煉進度在很早的時候超過了禦炎,但是他們對於禦炎卻是沒有一個敢不恭敬的。

這炎靈峰自最大傳是護短,到莫問天,嚇到禦炎的師兄們,要是那些二代弟子敢對禦炎不恭敬不等莫問天發怒,他們的師傅估計要先廢了他們,所以那些小輩見到禦炎無不恭敬至極。

禦炎關門,打開木匣,裏面是一本書,和一個令牌,還有一個字條,禦炎認出字條是自己師母的筆記,內容是,那本書裏面是《太忘情道法》的一些術法,要禦炎自己酌情修煉,那塊令牌是可去師門鍛造處領取材料,鍛造自己的法寶。

禦炎看完字條,便是將書自己收好,至於令牌,“唉,我這樣的資質那還用的什麽法寶,不要浪費了東西,改日還給師娘吧!”於是禦炎便是將木匣蓋,放在一邊,自己去研究術法了。

此後,禦炎每次砍柴回來都回去鍛造處周圍轉轉,在那裏找找有什麽廢料沒有,他也想自己練個什麽,不是想要什麽法寶,是現在他自己感覺那些柴越來越不好砍了,是需要一個趁手的家夥了,而那塊令牌,禦炎原封未動。

大約過了一個月,禦炎終於算是收集夠了自己要的材料,去了鍛造處,在炎靈峰,弟子們除了學習《太忘情道法》以外,也是會學些一些鍛造和煉藥之術,禦炎自然是學過,雖然不是很精,但是也夠自己用了,靈擺鍛造處其實還有些一般的典籍可以輔助。

禦炎先是將自己收集的廢料融化,自己找了一個短刀的模子,實在是材料有限,做不了三尺長劍,只能做這把通體全長兩尺的直刀,反正是砍柴用的,刀劍更好用,先是鑄模,之後大體成型之後是錘煉,目前炎靈峰在鍛造方面一般都是百煉,到五百煉,但是禦炎由於用的材料太雜,各種材料質地都是不同的所以為了保證刀的大小厚度合適,禦炎被迫進行了千煉。

可在最後一次錘煉完成時,“嘭!”的一聲巨響,接著聽見有人喊鍛造處爆炸了,當莫問天他們感到時,看見禦炎渾身漆黑的昏倒在地,身邊一柄古怪的短刀掉在地,那柄刀很怪,渾身散布著古怪的花紋,那些花紋沒人明白是什麽,而且顏色繁雜,倒是有些妖異,這完全是因為鑄造材料過於繁雜所致。

“先把禦炎帶回房去!”秦梅急忙吩咐道,眼滿是擔憂之色。

“笨蛋!”莫問天怒斥道,他怎麽看不出,這次爆炸完全是因為禦炎鑄造用料過於繁雜,因為不同材料屬性相克引發,這也是鑄造當最忌諱的,當然也有些鑄造瘋子,他們專門如此,利用相克通過鑄造轉為相生,從而鍛造處各種神兵,當然莫問天可不會往那邊想,禦炎自己也是不懂的。

從昏迷醒來,禦炎卻是看見自己師母秦梅坐在一旁,禦炎急忙想起身行禮,被秦梅阻止,“你剛醒,這些虛的不要做了,我來只是想問你,你的令牌為什麽不去用?”秦梅指了指放在桌的令牌和短刀。

禦炎看著那令牌,心已經是明白自己的師母已經是知道了一切,“師母,我天資不好,用那些東西是浪費,我只是有個趁手的可以了!”禦炎低著頭道。

“可是你可知道,你這樣可能會沒命,咱炎靈峰的弟子是再不濟,還不幾塊破石頭嗎?”秦梅此時語氣之有些慍怒,在禦炎的映像之,自己的師母幾乎從來沒有發過火,這是第一次。

“對不起,師母!”禦炎低聲道,聲音微微有些哽咽,幾滴晶瑩浸濕了他的被子。

“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你要記得,咱炎靈峰或許不其他家那般富貴,但是也不需要你來替我們這樣省!”秦梅說完,便是起身離開。

“送師母!”禦炎哽咽道,但是他的心裏卻是在笑。

山峰吹過,禦炎捆好一捆柴,這次在他的腰間掛著一把短刀,一看時間還早,便是靠在一塊巨石打起了瞌睡,那次鍛造,雖然是 挺危險的,但是多少算是成功了,有了這柄刀,禦炎感覺自己砍柴快多了,另外他還驚訝的發現,自己真的可以隔空控制這柄刀,這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到了禦物境界,但是具體基層他也不知道,一開始還有些興奮,但是沒多久便是安靜了下來。

“人家最多三五年可以禦物了,我十年才到,有什麽好興奮的!”禦炎自嘲道,伴隨著一陣山風襲來,禦炎不禁感到一陣舒服,於是便靠在巨石旁邊又開始大氣瞌睡來。

十年的時光,一個原本還只是一個愛啼哭的孩子,已經是成長的為一個少年,少年只是想著平凡的過完這一生,正如那首詩所言:“自古天道高難覓,尋仙訪神人不窮。為求長生誓無悔,皚皚白骨藏紅塵。萬物流轉皆有數,天機浩渺莫強求。有心之人花不開,無心之人柳成蔭。”有些事是早已經註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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