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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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舒覺得顧渺交給他的建設網站的任務, 實在是太簡單。
所以他幹脆又花了大工夫加固了網頁的穩定性和安全性。
別小看只是加固穩定和安全, 至少水平不足的黑客是無法攻擊成功這網站的，同時也能夠容納更多人瀏覽網頁。
在顧渺接聽電話的同時, 聞舒呼出了一口氣, “你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做好了。”
即便知道對方看不見她, 可顧渺還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顯然是激動的，“我看看。”
說完話後，顧渺直接走向了辦公室內最近的一臺電腦，然後輸入了網址, 網址是以顧渺的中文拼音命名的, 點了回車後，頓時彈出了新的網頁。
聞舒繼續道，“網頁左上角給你留出了一片空白, 等你將來設計好logo後，可以直接放那裏去。”
顧渺視線壓根沒有離開過電腦屏幕，一直忍不住地點頭。
對方很好地貫徹了她提的舒適、簡潔、分類明朗的要求, 簡直太合她的心意， “謝謝謝謝。”
聽到感激，聞舒只覺得非常愉快，他忙不疊地再度開口問道，“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我做嗎？”
聞舒其實是一個富二代。
他從小就表現出了對計算機的天賦和熱情，在高中畢業後，更是頂撞了向來嚴肅的老父親選擇了計算機系。
而老頭子也是固執, 直接掐斷了他所有的經濟來源，等著他去妥協。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五年。
起初聞舒的水平不夠，只能夠靠著打工來養活自己，但越到後頭，他可以接一些任務來滿足自己的溫飽。
只不過他的名氣還不算很大，接的任務大都不是什麽麻煩事，所以酬勞也有限。
但最近他正在進行一項研究，所有的錢都投入了進去，才會如此拮據，更可怕的是，研究燒錢，他沒錢了，所以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雖然聞舒說話的語氣佯裝的很平靜，可還是不由自主地帶出了一絲熱切與期盼。
顧渺是什麽人，聽到這問話後立刻就察覺出了什麽，她的眼眸不由自主地睜大，顯然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大神的處境似乎有些窘迫……
既然如此，送上門的好機會可不能錯過，顧渺輕咳了一聲，旋即附和道，“有啊，有很多事情想要你做。”
聞舒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回道，“那真是太好了。”
顧渺心裏頓時盤算起來。
大神能夠接任務賺錢，但經濟似乎不太寬裕，顯然他有大量需要用錢的地方，否則也不會想要拼命地接任務，既然大神有了軟處，那顧渺對想做的事情有了更大的把握。
顧渺斟酌措辭開口道，“你現在有工作嗎？”
聞舒老實地回答，“沒有。”
雖然他的水平不錯，但是基本沒有哪一家的公司願意要他，因為他花在自己私事上的時間太多太多了。
“那你有興趣加入我的工作室嗎？”
顧渺言簡意賅地把自己能給的好處全部說出，“高薪，工作時間、地點自由。”頓了一頓，顧渺拋出殺手鐧，“必要之時，公司可以投資你的研究。”
有了對現實的猜測和未來的預知，顧渺說的好處幾乎能夠直接捏上聞舒的咽喉，讓他無法拒絕。
果不其然，聞舒的呼吸聲立刻變得重了起來，好半天才悶聲道，“如果我的研究成功了，那……”
果然是研究！
顧渺雖然想要拉攏聞舒，但是並不代表她會割地，當下立刻回答道，“屆時根據你技術入股和我資金入股清算，簽訂專項合同。”說完這些後，顧渺話鋒一轉，“當然，你如果有了足夠多的錢，你也可以從我手中買回股份，關於這一點，咱們可以直接寫入合同中。”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把自己老底漏了的聞舒立刻心動，顧渺說的他根本無法拒絕。
“你就這麽相信我嗎？萬一我糟蹋了錢也沒有完成研究呢？”
顧渺啞然失笑，惡狠狠道，“那感情好，那你就等著一輩子被我工作室壓榨，做牛做馬吧。”
聞舒的心中陡然湧入一股暖流，他也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什麽，不假思索地回道，“好。”
顧渺立刻松了一口氣，“行，你看看你具體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見面談一談。”
兩人又說了幾句後，很快就掛了電話。
可顧渺剛放下電話，再度見到了三道打量的眼神，頓時樂了，“你們這麽瞧著我做什麽？”
許薇伸手指了指仍然打開著的網頁，不解地問道，“你鼓搗一個網站出來幹什麽？”
顧渺不欲多說，直接跳過了這個問題，旋即開始繼續吩咐許薇，“以後這個網站也交給你管理，不需要分多大的心思，只要把微博上我的照片同步更新到這個網站上即可。”
別說許薇了，這下連邢影和陶瑩都不明白顧渺究竟又要做些什麽？！
陶瑩更是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惑，“渺渺，同樣的穿搭微博上已經發過一次，再發到網站上去有什麽意思？難道你想建立第二個微博嗎？可是微博已經存在了這麽久，地位穩如磐石，根本不是你能夠撬得動的。”
顧渺搖了搖頭，“並不是，這個網站只是我的個人網站而已，至於我想做什麽，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反正你們就按照要求做就是了。”
聽到顧渺的解釋後，許薇和邢影更是對視了一眼，不過這一次她們心中完全沒有任何的質疑。
無理由、無條件地相信顧渺。
顧渺見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立即離開了工作室。
秦教授布置的作業可還沒完成呢！
而辦公室三人面面相覷，好半天邢影才開口道，“第一次見到顧渺的場景我還歷歷在目，她穿著一身藍白細條紋短袖，搭著一條破洞牛仔褲，鉚釘高跟鞋，黑色小方包，遠遠走來，在路人的襯托下，雲泥之別。”
“那時候她需要為了淘寶的銷量絞盡腦汁地策劃，誰也沒想到，她竟然發展的如此迅速。”
許薇笑了笑，“誰說不是呢。”說話間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想著大家遲早都會知道，索性直接交代地徹底，“不僅如此，前幾天我才得知了消息，顧渺還是《哪怕時光》的作者。”
見到邢影和陶瑩不解的眸子，許薇又說的具體了些，“一個月暢銷50W冊本小說的當紅作家，小說更是被改拍了成了電視劇，仲辰、張茵茵、韋凱，你們都熟悉嗎？”
陶瑩和邢影懵，迅速地對視了一眼，而後目瞪口呆地看向許薇。
許薇心裏滿足極了，就喜歡看她們這模樣，旋即她繼續開口道，“不然你們以為顧渺的錢都是哪裏來的？”
開工作室需要一筆不菲的資金，養活整個工作室更是不容易。
別提顧渺還要保持每天一套新衣，如今隨著檔次的提升，穿的衣服價格也在蹭蹭往上走。
說到底，就是燒錢。
邢影恍然大悟，“暑假的時候我和顧渺去了好多城市拍照，晚上見顧渺還窩在房間裏寫文章，原來寫的都是這些啊！！”
陶瑩心內覆雜，忍不住脫口而出，“可寫小說的錢夠嗎？”
許薇冷笑一聲，旋即她認真地看向陶瑩，“你是在懷疑渺渺嗎？”
“綠江金榜的文你知道收入有多少一天嗎？你知道她賣出影視的價格嗎？暢銷50W冊小說，她拿到的提成又有多少？”
“不僅如此，淘寶上每推薦一套穿搭需要的就是五位數。”
“我知道你一直心高氣傲，除了在渺渺面前和我們表現的親熱些，沒有工作接觸的時候，你又是什麽態度？”
陶瑩聽到這話後，面色青白交加，可偏偏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來。
因為許薇說的都是對的。
此刻她的心裏仍在忐忑，連許薇都已經看出來了，那顧渺呢？顧渺看出來了沒有？
邢影感受著針鋒相對的氛圍，並不說話。
許薇再度冷笑一聲，“是，你是哥倫比亞的高材生，但不管你出於什麽原因也到了這個工作室，那就收起你高人一等的態度來。各司其職，沒有誰比誰差。”
“論學歷你也許是最高的，論能力還說不準呢。”
“你這樣的態度讓我覺得膈應，如果你不能好好收斂，那我也只能去和渺渺討論了。”
說完話後，許薇直接大步邁出了辦公室，而邢影想了想，直接跟在許薇的身邊。
邢影和許薇平日裏相處的還不錯，此刻她低聲提醒道，“小薇，畢竟是高材生，你這樣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留，是不是不太好，若是捅到渺渺那裏去了，也不太能說的過去。”
“有點傲氣也是應該的。”
許薇一改在辦公室內冷然的臉，笑盈盈地挽上了邢影的胳膊，“我巴不得她去捅呢，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其實許薇沒有告訴邢影的是，這件事情還是顧渺屬意的，只不過今天這個場景剛好適合她發揮罷了。
有些話，她能說，顧渺卻不合適說。
許薇更沒有告訴邢影的是，若是陶瑩依舊我行我素，顧渺為了團隊的和諧，也會毫不猶豫地開了陶瑩。
哥倫比亞的高材生又算得了什麽。
而在辦公室內的陶瑩抿唇不言，人走了以後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陶瑩一直覺得顧渺光鮮亮麗，又沒有任何的經濟來源，還以為這些都是明總哄佳人一笑給的。
所以即便她面對顧渺時表現如常，但平日裏卻不由自主地帶出了一些。
誰想竟然會被心細如塵的許薇發覺了。
可陶瑩今天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Cue的新款並不是明總給的，Mirra秀的邀請函也並不是明總給的，顧渺的小說更不是明總寫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顧渺自己拼來的！
不得不說，許薇的言辭雖然有些不中聽，但是說的都是事實。
陶瑩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也許正是骨子裏的高人一等，才讓她與明氏集團失之交臂。
如今既然選擇了替顧渺工作換一個去明氏的機會，她也一樣要好好表現。
第一步就是處理好同事關系。
正當陶瑩細細思索之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她瞧了一眼來電顯示，迅速地接了電話，“明總。”
明澤低沈的聲音立刻從電話的另一從傳來，“顧渺這幾天忙嗎？”
陶瑩實話實說，“忙，渺渺每天都很忙。”
說完話後，她敏感地察覺到電話另一頭傳來一陣嘆息，旋即變成了嘟嘟聲。
不用想也知道，明總掛了電話。
陶瑩手中緊緊握著手機，靠在辦公椅上，心中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了對顧渺的羨慕。
羨慕的不是明總的英俊多金，也不是明總的溫柔體貼，而是他實實在在替顧渺考慮著，不願意她在忙碌的時候還上前打擾，對方更不會詢問過分私密的問題。
這些從明總和她的通話頻率、內容上就可以感受的出來。
感慨完後，陶瑩直接開始投入工作，不管如何，工作還要繼續。
夜深人靜。
秦教授此刻正在家中的書房，帶著老花鏡看著電腦的屏幕，湊近看，赫然是微博的界面。
他熟練地打開顧渺的微博，見到這幾日晚八點，顧渺都會雷打不動的發微博，他的心內有些無奈。
就在這時，吳蕓推開房門走入，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個玻璃杯。
走到秦教授的身邊，眼尖地掃到了屏幕，她詫異道，“這麽晚了你還在看渺渺的微博嗎？”
被抓包的秦教授臉上浮現出窘迫。
他接過吳蕓手中的玻璃杯，一口氣把藥全部喝了，濃郁的藥汁讓他整張老臉全部皺了起來，“真難喝。”
“難喝你也得喝。”吳蕓在旁找了個椅子坐下，突然開口道，“你變了。”
秦教授放下玻璃杯，嘴巴裏苦澀極了，聽聞這話，他茫然地擡頭，“我變了？我哪裏變了？我不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吳蕓朝著電腦怒了努嘴，“以前你可是說微博啊都是年輕人玩的玩意兒，你是肯定不會去玩的，但是現在呢？都被我偶然瞧見好幾次了吧？”
“想看渺渺就直接說，何必這麽遮遮掩掩的。”
秦教授搖了搖頭，突然嘆了一口氣，感慨道，“渺渺是我見過的最聰明靈性的孩子，你知道她寫的《春雨霏霏》吧？”
“怎麽說？”
“這本《春雨霏霏》無聲無息地出版，沒有任何人幫忙宣傳，柳城出版社也沒有幫它炒作，可這段時間，一天的銷量比一天高，我想著，總會有爆發的時候。”
“這題材立意內涵都不錯的文，也不知道爆發出來是什麽樣子？”
吳蕓驚喜，她一直都把顧渺當成自己的孩子，現在孩子出息了，自然驕傲。
“這是好事啊，渺渺趕上了好時間，說明這孩子真的不錯啊。”
秦教授滿臉無奈，“聰明是聰明，可這孩子從來都沒有把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寫文上，網文還好，她獲得的成就也不小，我也認可，可她偏偏為什麽要去做網紅呢？”
“你看看，她每天都要出去拍照，這不是耽擱時間嗎？而且做這種東西，吃力又不討好，你說她究竟是為什麽呢？”
一番話，秦教授說的唉聲嘆氣。
就秦教授關註的這段時間，顧渺的微博粉絲已經又嘩嘩上漲了50W，看得人觸目驚心。
有這勁頭，還不如多看幾本書。
吳蕓見到和老小孩一樣的老伴頓時笑了，顧渺的網紅身份始終和老伴的想法得不到一個平衡，這也不是辦法，長期以往必定會產生沖突。
她低頭思索了一下，開口問道，“老秦，你給顧渺布置的作業她都完成了嗎？”
秦教授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之色，“完成了。”
“不僅如此，完成的還十分出色，見解到位，甚至還超前地完成了我的作業，一點都沒有含糊。”
雖然他面對顧渺時是比較嚴厲的，但是此刻顧渺不在，誇起來也不留餘力。
吳蕓點頭，“既然如此，那不就好了？她既然一點也不含糊地完成了你的課業，你又何必在拘著她做別的事情。別的學生我也不見你那麽上心啊。”
“別的學生有那麽胡鬧嗎？顧渺不是出去玩，十天半個月就能夠回歸，她是在用她的時間精力去做一件事情，我哪裏能夠放心的下。”
吳蕓不以為意，“那又如何，別的學生都不一定能夠完成你布置的課業呢。”
“要我說，渺渺這個人的思想非常的獨立，也有自己的目的和計劃性，會規劃她的時間，她想做的是啊，你還真不一定能夠阻止的住。”
“你給她布置的課業已經足夠多了，再多下去，就是填鴨式教育，根本無效，索性給她個自由。”
秦教授吹胡子瞪眼，“我什麽時候不給她自由了。”
“那不就得了，以後學生的事情，你也就就少管，或者等顧渺的事業真的影響到了學業，你再出面叮囑叮囑也行。”
秦教授被說的更加沒有脾氣，他扭頭不理吳蕓，覺得兩人的思想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也不說話，就可是一張一張地看顧渺的照片。
吳蕓被逗樂了，多年的夫妻相處，她哪裏不知道這是老秦被說通的前兆，頓時再接再厲道，“顧渺雖然忙，但是她可不缺課，平日裏老師點到她名，回答問題的架勢就知道她是好好學習的。”
“學校裏她的哪個任課老師不喜歡她？所以人渺渺是有分寸的，咱們也不要操這份心了。”
“你年輕的時候不也想著做這做那的嗎？只是最後才發現寫作是最適合你的。”
秦教授忍不住反駁，“可是渺渺聰明啊，多加指導，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吳蕓直接潑冷水，“世界上聰明的孩子那麽多，成功的孩子也那麽多，也沒見他們都是一心一意專攻某項的。你這理論根本不成立。”
秦教授默不吭聲。
吳蕓也不想繼續爭執下去，直接開口問道，“你還想要渺渺這個學生嗎？”
“當然。”
“你這樣的態度很容易失去渺渺的。”
“連我都覺得你太過分了，你信不信，就她那孩子，大把的人想做她的老師。”
秦教授炸毛，“有我在，誰敢。”
但秦教授心裏不得不承認，有了《春雨霏霏》和《哪怕時光》，若是被人知道兩人都是同一人，老伴說的話很有可能成真。
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
吳蕓再度語重心長，“咱們都需要理解，你說對嗎？”
秦教授瞧著老伴的臉，好半天才從嘴裏蹦出幾個字，“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如果她荒廢了學業，我是不會饒過她的。”
吳蕓瞧著秦教授色厲內荏的態度，不由得笑出了聲，她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什麽都沒說就直接離開了書房。
只留下了秦教授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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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對方看不見她, 可顧渺還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顯然是激動的，“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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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舒其實是一個富二代。
他從小就表現出了對計算機的天賦和熱情，在高中畢業後，更是頂撞了向來嚴肅的老父親選擇了計算機系。
而老頭子也是固執, 直接掐斷了他所有的經濟來源，等著他去妥協。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五年。
起初聞舒的水平不夠，只能夠靠著打工來養活自己，但越到後頭，他可以接一些任務來滿足自己的溫飽。
只不過他的名氣還不算很大，接的任務大都不是什麽麻煩事，所以酬勞也有限。
但最近他正在進行一項研究，所有的錢都投入了進去，才會如此拮據，更可怕的是，研究燒錢，他沒錢了，所以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雖然聞舒說話的語氣佯裝的很平靜，可還是不由自主地帶出了一絲熱切與期盼。
顧渺是什麽人，聽到這問話後立刻就察覺出了什麽，她的眼眸不由自主地睜大，顯然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大神的處境似乎有些窘迫……
既然如此，送上門的好機會可不能錯過，顧渺輕咳了一聲，旋即附和道，“有啊，有很多事情想要你做。”
聞舒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回道，“那真是太好了。”
顧渺心裏頓時盤算起來。
大神能夠接任務賺錢，但經濟似乎不太寬裕，顯然他有大量需要用錢的地方，否則也不會想要拼命地接任務，既然大神有了軟處，那顧渺對想做的事情有了更大的把握。
顧渺斟酌措辭開口道，“你現在有工作嗎？”
聞舒老實地回答，“沒有。”
雖然他的水平不錯，但是基本沒有哪一家的公司願意要他，因為他花在自己私事上的時間太多太多了。
“那你有興趣加入我的工作室嗎？”
顧渺言簡意賅地把自己能給的好處全部說出，“高薪，工作時間、地點自由。”頓了一頓，顧渺拋出殺手鐧，“必要之時，公司可以投資你的研究。”
有了對現實的猜測和未來的預知，顧渺說的好處幾乎能夠直接捏上聞舒的咽喉，讓他無法拒絕。
果不其然，聞舒的呼吸聲立刻變得重了起來，好半天才悶聲道，“如果我的研究成功了，那……”
果然是研究！
顧渺雖然想要拉攏聞舒，但是並不代表她會割地，當下立刻回答道，“屆時根據你技術入股和我資金入股清算，簽訂專項合同。”說完這些後，顧渺話鋒一轉，“當然，你如果有了足夠多的錢，你也可以從我手中買回股份，關於這一點，咱們可以直接寫入合同中。”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把自己老底漏了的聞舒立刻心動，顧渺說的他根本無法拒絕。
“你就這麽相信我嗎？萬一我糟蹋了錢也沒有完成研究呢？”
顧渺啞然失笑，惡狠狠道，“那感情好，那你就等著一輩子被我工作室壓榨，做牛做馬吧。”
聞舒的心中陡然湧入一股暖流，他也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什麽，不假思索地回道，“好。”
顧渺立刻松了一口氣，“行，你看看你具體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見面談一談。”
兩人又說了幾句後，很快就掛了電話。
可顧渺剛放下電話，再度見到了三道打量的眼神，頓時樂了，“你們這麽瞧著我做什麽？”
許薇伸手指了指仍然打開著的網頁，不解地問道，“你鼓搗一個網站出來幹什麽？”
顧渺不欲多說，直接跳過了這個問題，旋即開始繼續吩咐許薇，“以後這個網站也交給你管理，不需要分多大的心思，只要把微博上我的照片同步更新到這個網站上即可。”
別說許薇了，這下連邢影和陶瑩都不明白顧渺究竟又要做些什麽？！
陶瑩更是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惑，“渺渺，同樣的穿搭微博上已經發過一次，再發到網站上去有什麽意思？難道你想建立第二個微博嗎？可是微博已經存在了這麽久，地位穩如磐石，根本不是你能夠撬得動的。”
顧渺搖了搖頭，“並不是，這個網站只是我的個人網站而已，至於我想做什麽，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反正你們就按照要求做就是了。”
聽到顧渺的解釋後，許薇和邢影更是對視了一眼，不過這一次她們心中完全沒有任何的質疑。
無理由、無條件地相信顧渺。
顧渺見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立即離開了工作室。
秦教授布置的作業可還沒完成呢！
而辦公室三人面面相覷，好半天邢影才開口道，“第一次見到顧渺的場景我還歷歷在目，她穿著一身藍白細條紋短袖，搭著一條破洞牛仔褲，鉚釘高跟鞋，黑色小方包，遠遠走來，在路人的襯托下，雲泥之別。”
“那時候她需要為了淘寶的銷量絞盡腦汁地策劃，誰也沒想到，她竟然發展的如此迅速。”
許薇笑了笑，“誰說不是呢。”說話間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想著大家遲早都會知道，索性直接交代地徹底，“不僅如此，前幾天我才得知了消息，顧渺還是《哪怕時光》的作者。”
見到邢影和陶瑩不解的眸子，許薇又說的具體了些，“一個月暢銷50W冊本小說的當紅作家，小說更是被改拍了成了電視劇，仲辰、張茵茵、韋凱，你們都熟悉嗎？”
陶瑩和邢影懵，迅速地對視了一眼，而後目瞪口呆地看向許薇。
許薇心裏滿足極了，就喜歡看她們這模樣，旋即她繼續開口道，“不然你們以為顧渺的錢都是哪裏來的？”
開工作室需要一筆不菲的資金，養活整個工作室更是不容易。
別提顧渺還要保持每天一套新衣，如今隨著檔次的提升，穿的衣服價格也在蹭蹭往上走。
說到底，就是燒錢。
邢影恍然大悟，“暑假的時候我和顧渺去了好多城市拍照，晚上見顧渺還窩在房間裏寫文章，原來寫的都是這些啊！！”
陶瑩心內覆雜，忍不住脫口而出，“可寫小說的錢夠嗎？”
許薇冷笑一聲，旋即她認真地看向陶瑩，“你是在懷疑渺渺嗎？”
“綠江金榜的文你知道收入有多少一天嗎？你知道她賣出影視的價格嗎？暢銷50W冊小說，她拿到的提成又有多少？”
“不僅如此，淘寶上每推薦一套穿搭需要的就是五位數。”
“我知道你一直心高氣傲，除了在渺渺面前和我們表現的親熱些，沒有工作接觸的時候，你又是什麽態度？”
陶瑩聽到這話後，面色青白交加，可偏偏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來。
因為許薇說的都是對的。
此刻她的心裏仍在忐忑，連許薇都已經看出來了，那顧渺呢？顧渺看出來了沒有？
邢影感受著針鋒相對的氛圍，並不說話。
許薇再度冷笑一聲，“是，你是哥倫比亞的高材生，但不管你出於什麽原因也到了這個工作室，那就收起你高人一等的態度來。各司其職，沒有誰比誰差。”
“論學歷你也許是最高的，論能力還說不準呢。”
“你這樣的態度讓我覺得膈應，如果你不能好好收斂，那我也只能去和渺渺討論了。”
說完話後，許薇直接大步邁出了辦公室，而邢影想了想，直接跟在許薇的身邊。
邢影和許薇平日裏相處的還不錯，此刻她低聲提醒道，“小薇，畢竟是高材生，你這樣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留，是不是不太好，若是捅到渺渺那裏去了，也不太能說的過去。”
“有點傲氣也是應該的。”
許薇一改在辦公室內冷然的臉，笑盈盈地挽上了邢影的胳膊，“我巴不得她去捅呢，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其實許薇沒有告訴邢影的是，這件事情還是顧渺屬意的，只不過今天這個場景剛好適合她發揮罷了。
有些話，她能說，顧渺卻不合適說。
許薇更沒有告訴邢影的是，若是陶瑩依舊我行我素，顧渺為了團隊的和諧，也會毫不猶豫地開了陶瑩。
哥倫比亞的高材生又算得了什麽。
而在辦公室內的陶瑩抿唇不言，人走了以後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陶瑩一直覺得顧渺光鮮亮麗，又沒有任何的經濟來源，還以為這些都是明總哄佳人一笑給的。
所以即便她面對顧渺時表現如常，但平日裏卻不由自主地帶出了一些。
誰想竟然會被心細如塵的許薇發覺了。
可陶瑩今天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Cue的新款並不是明總給的，Mirra秀的邀請函也並不是明總給的，顧渺的小說更不是明總寫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顧渺自己拼來的！
不得不說，許薇的言辭雖然有些不中聽，但是說的都是事實。
陶瑩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也許正是骨子裏的高人一等，才讓她與明氏集團失之交臂。
如今既然選擇了替顧渺工作換一個去明氏的機會，她也一樣要好好表現。
第一步就是處理好同事關系。
正當陶瑩細細思索之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她瞧了一眼來電顯示，迅速地接了電話，“明總。”
明澤低沈的聲音立刻從電話的另一從傳來，“顧渺這幾天忙嗎？”
陶瑩實話實說，“忙，渺渺每天都很忙。”
說完話後，她敏感地察覺到電話另一頭傳來一陣嘆息，旋即變成了嘟嘟聲。
不用想也知道，明總掛了電話。
陶瑩手中緊緊握著手機，靠在辦公椅上，心中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了對顧渺的羨慕。
羨慕的不是明總的英俊多金，也不是明總的溫柔體貼，而是他實實在在替顧渺考慮著，不願意她在忙碌的時候還上前打擾，對方更不會詢問過分私密的問題。
這些從明總和她的通話頻率、內容上就可以感受的出來。
感慨完後，陶瑩直接開始投入工作，不管如何，工作還要繼續。
夜深人靜。
秦教授此刻正在家中的書房，帶著老花鏡看著電腦的屏幕，湊近看，赫然是微博的界面。
他熟練地打開顧渺的微博，見到這幾日晚八點，顧渺都會雷打不動的發微博，他的心內有些無奈。
就在這時，吳蕓推開房門走入，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個玻璃杯。
走到秦教授的身邊，眼尖地掃到了屏幕，她詫異道，“這麽晚了你還在看渺渺的微博嗎？”
被抓包的秦教授臉上浮現出窘迫。
他接過吳蕓手中的玻璃杯，一口氣把藥全部喝了，濃郁的藥汁讓他整張老臉全部皺了起來，“真難喝。”
“難喝你也得喝。”吳蕓在旁找了個椅子坐下，突然開口道，“你變了。”
秦教授放下玻璃杯，嘴巴裏苦澀極了，聽聞這話，他茫然地擡頭，“我變了？我哪裏變了？我不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吳蕓朝著電腦怒了努嘴，“以前你可是說微博啊都是年輕人玩的玩意兒，你是肯定不會去玩的，但是現在呢？都被我偶然瞧見好幾次了吧？”
“想看渺渺就直接說，何必這麽遮遮掩掩的。”
秦教授搖了搖頭，突然嘆了一口氣，感慨道，“渺渺是我見過的最聰明靈性的孩子，你知道她寫的《春雨霏霏》吧？”
“怎麽說？”
“這本《春雨霏霏》無聲無息地出版，沒有任何人幫忙宣傳，柳城出版社也沒有幫它炒作，可這段時間，一天的銷量比一天高，我想著，總會有爆發的時候。”
“這題材立意內涵都不錯的文，也不知道爆發出來是什麽樣子？”
吳蕓驚喜，她一直都把顧渺當成自己的孩子，現在孩子出息了，自然驕傲。
“這是好事啊，渺渺趕上了好時間，說明這孩子真的不錯啊。”
秦教授滿臉無奈，“聰明是聰明，可這孩子從來都沒有把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寫文上，網文還好，她獲得的成就也不小，我也認可，可她偏偏為什麽要去做網紅呢？”
“你看看，她每天都要出去拍照，這不是耽擱時間嗎？而且做這種東西，吃力又不討好，你說她究竟是為什麽呢？”
一番話，秦教授說的唉聲嘆氣。
就秦教授關註的這段時間，顧渺的微博粉絲已經又嘩嘩上漲了50W，看得人觸目驚心。
有這勁頭，還不如多看幾本書。
吳蕓見到和老小孩一樣的老伴頓時笑了，顧渺的網紅身份始終和老伴的想法得不到一個平衡，這也不是辦法，長期以往必定會產生沖突。
她低頭思索了一下，開口問道，“老秦，你給顧渺布置的作業她都完成了嗎？”
秦教授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之色，“完成了。”
“不僅如此，完成的還十分出色，見解到位，甚至還超前地完成了我的作業，一點都沒有含糊。”
雖然他面對顧渺時是比較嚴厲的，但是此刻顧渺不在，誇起來也不留餘力。
吳蕓點頭，“既然如此，那不就好了？她既然一點也不含糊地完成了你的課業，你又何必在拘著她做別的事情。別的學生我也不見你那麽上心啊。”
“別的學生有那麽胡鬧嗎？顧渺不是出去玩，十天半個月就能夠回歸，她是在用她的時間精力去做一件事情，我哪裏能夠放心的下。”
吳蕓不以為意，“那又如何，別的學生都不一定能夠完成你布置的課業呢。”
“要我說，渺渺這個人的思想非常的獨立，也有自己的目的和計劃性，會規劃她的時間，她想做的是啊，你還真不一定能夠阻止的住。”
“你給她布置的課業已經足夠多了，再多下去，就是填鴨式教育，根本無效，索性給她個自由。”
秦教授吹胡子瞪眼，“我什麽時候不給她自由了。”
“那不就得了，以後學生的事情，你也就就少管，或者等顧渺的事業真的影響到了學業，你再出面叮囑叮囑也行。”
秦教授被說的更加沒有脾氣，他扭頭不理吳蕓，覺得兩人的思想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也不說話，就可是一張一張地看顧渺的照片。
吳蕓被逗樂了，多年的夫妻相處，她哪裏不知道這是老秦被說通的前兆，頓時再接再厲道，“顧渺雖然忙，但是她可不缺課，平日裏老師點到她名，回答問題的架勢就知道她是好好學習的。”
“學校裏她的哪個任課老師不喜歡她？所以人渺渺是有分寸的，咱們也不要操這份心了。”
“你年輕的時候不也想著做這做那的嗎？只是最後才發現寫作是最適合你的。”
秦教授忍不住反駁，“可是渺渺聰明啊，多加指導，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吳蕓直接潑冷水，“世界上聰明的孩子那麽多，成功的孩子也那麽多，也沒見他們都是一心一意專攻某項的。你這理論根本不成立。”
秦教授默不吭聲。
吳蕓也不想繼續爭執下去，直接開口問道，“你還想要渺渺這個學生嗎？”
“當然。”
“你這樣的態度很容易失去渺渺的。”
“連我都覺得你太過分了，你信不信，就她那孩子，大把的人想做她的老師。”
秦教授炸毛，“有我在，誰敢。”
但秦教授心裏不得不承認，有了《春雨霏霏》和《哪怕時光》，若是被人知道兩人都是同一人，老伴說的話很有可能成真。
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
吳蕓再度語重心長，“咱們都需要理解，你說對嗎？”
秦教授瞧著老伴的臉，好半天才從嘴裏蹦出幾個字，“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如果她荒廢了學業，我是不會饒過她的。”
吳蕓瞧著秦教授色厲內荏的態度，不由得笑出了聲，她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什麽都沒說就直接離開了書房。
只留下了秦教授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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