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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紅豆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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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許從不曾來過,所以只能由我先離開,漸漸地我愛上了涼風,那裏可能有你遺落的背影。

——姚靈芝

忘記兩個字,十二筆畫地距離,為什麽卻比二十一劃的愛情那麽難放棄?

不要自詡懂得愛情,因為最簡單的忘記都那麽難深刻領悟。

你的名字,你的笑容,就別在我心口,那樣熟悉得溫暖,可它再也不屬於我了嗎?

我捧著溫熱地粥小口地喝著,心卻是涼涼的。因為也許是天意,我的現男友居然成了我前男友的手術大夫,我心底是感激的,可同時卻更不懂得如何去面對他。

他是天使,我確是如同魔鬼。

他的那雙眼睛,明亮得仿佛可以裝下整個太陽,深情溫柔灼灼難涼,纏繞在我心底卻成了亂麻,那是我一直渴望的溫暖呀,可我擡頭看的時候卻是那麽灼晃我的眼。

不禁想起高中那位面試我社團的短發學姐,他的眼睛和她的眼睛真的都那麽令人記憶深刻。

他眼裏住著的是太陽,背翼長了雙天使的翅膀,那璀璨暴露我的罪惡,挖空我掩埋的深情。

我記憶裏也總記得學姐她那謙和地笑時像月亮般彎起的眼睛,也總記得她不為人知傾訴的鐘情。

那是一輪明月,投下澄凈的皎潔,帶著迷途的羔羊走向心底地路程。

情字難解,談及情,我卻倍感羞愧,因為我曾那麽忠於的“若愛,請深愛”,就那樣被悲傷被斷了的愛情模糊了輪廓,那樣被恣意的糟蹋。

我一直記得她借予我的數學筆記中也許不慎遺落的一句話——“向思思南國,紅豆生相思”,那句話用著鉛筆寫在了筆記本末業皮業上,因著筆記本主人用了簡約漂亮卻有些厚著的書皮包裹住了皮業,那字跡確實難以發現,可我卻無意發現了,瞬間就有了種窺探她人秘密不道德地感覺,因為即使已用橡皮擦擦去,卻擦不掉那落筆的深刻,我不能想象那總是帶著溫和含笑的向思學姐是懷著怎樣地心態寫下了那句話,握著筆桿也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夠勇敢地去宣告表達一段心底的愛情,她用冰涼地指尖一遍一遍撫摸著那凹凸不平時候,是否那情戀也輕輕地纏綿在心底?

“向思思南國,紅豆生相思”,那是屬於三年文科第一向思的青春,也許我不知道開始,所以也就不知道沒有結尾。

也許在聰明的人,碰到懵懂地愛情都會是低能兒罷。

那末業書皮不曉得後來有沒有被撕去,有沒有被連同那筆記本仔細地珍存,她用厚厚地書皮包裹了筆記本,也許也一直以為別人不會看見也不會註意罷,沒想到卻被我這偷懶的學妹不慎看了去,只是因為那筆記本被看著看著就了瞌睡的我,同周公揮棋而下的時候,筆記本也被揮到了課桌地板上,然後筆記本書皮就脫落了出來,那淺凸地字跡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在我用鉛筆再一次塗染時候就盛放在了字裏行間。

我這時的心情居然和那時候偷窺地心情是一樣的,羞愧,無恥讕言罵我都不足夠,而濫情的我確是那麽羨慕向思學姐的鐘情,因為她真的找到了她的“南國”踏入了婚姻的殿堂,我怎麽會知道呢?據小白同學說因為我們那屆的同學群都討論開炸了,“美麗的群主管理員終於找到了屬於她自己的幸福”,終於有一對開了花,而早已不上□□群晃蕩的我則是被小白投下了個幸福炸彈,只是南國非此高中南國,而是別省別市裏的南國。

那時的我只是恍惚有種覺悟,“南國”原來不僅僅是存在詩裏呀?

後來也就真的自我驗證“向思南國”存在現實裏。

那次恰好是大學畢業後在家休假,又恰逢一次高中校慶,作為在城莘莘學子一員重游校園時候,我就在圖書館借閱登記那一頁裏看到了“文科2班向思,理科2班南國”那緊緊相依的名字。

那樣寫真的就有種好像真是同一個學校畢業的錯覺。

可我匆匆地來,走過曾經姚靈芝有著藍庭生回憶的地方,我的庭生,真的仿佛依舊倚靠在書架旁專心致志地看書,我仿佛也依舊鍥而不舍地借過圖書的縫隙偷偷的在看他。

我也總在想是否向思學姐與南國學長也是那樣相識的呢?可他們也許已相攜而去,在那偌大的圖書館,在那場熱鬧的校慶,我都從不曾見過他們的身影,我心心念念思索的偷窺道歉也就無疾而終。

後來又匆匆地離去,腦海裏帶著學姐那溫和地真就宛若是春天湖中瀲灩的笑,那溫暖也一圈一圈都蕩漾到了我心底。

也許也並非所有的初戀都是未滿的,只是是少之又少的幸運罷。

我也只是有幸幸運過又無意中丟棄了那份幸運。

這個世界亦存在了太多未知,也許有些秘密也是不為我知的罷,就像是坐在我病床旁專心為我削蘋果的甄銘,此時此景那樣熟悉,那低頭不經意地一笑也那樣熟悉,無奈我卻什麽也想不起來到底發生在了何時何地。

上帝真的狠心關閉了一個人的一扇門,卻也為她打開了面向大海的一扇窗,那裏春暖花開,卻讓臆想桃花樹下曾經的姚靈芝與藍庭生的我倍感羞愧。

有的人也許真就是擁有時候懂得要珍惜卻沒有賦予一顆真心去好好珍惜的。

我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到底知道了些什麽,又從哪裏了解到了什麽,那立在窗邊打電話時候不知是有意或無意透露的關於庭生的信息,那低沈卻清晰的嗓音傳來,讓我的心情更加覆雜。

他說,他在重癥監護室狀況身體恢覆良好,如果依舊朝良好發展,估計後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真好啊,不久之後我的庭生又是一個健康帥氣的庭生了,不,在我眼裏,不管什麽時候,他都是那樣帥氣好看的。

高一初次見面時候的一見鐘情,誰會相信我姚靈芝一眼衷情的不是那俊朗的面容,而是從那陽光裏緩緩走來的身影呢?

多少次午夜夢回,可多記起的都是那攜著夕陽的金輝從陽光裏走出來的男子呀。相由心生,那癡癡念念的面容,也如同陽光走入我心底,也許很早時候,我愛上的已不僅僅是一個人,所以付出真心的時候也那樣渴求有顆真心的相宜。

在醫院裏再次見到那沈浸在悲痛中哭泣的女孩確是讓我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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