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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念念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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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愛得久了也就淡了,散了,而我卻一直在等,在等風也在等你轉身。

——姚靈芝

活了二十幾歲,突然間才發現,所謂的愛既然不愛了,執著與糾纏真的如此一樣。

年紀何嘗是經驗的衡量有很多人一直在勸別人懂得抓住適時放手,對於自己才發現那份堅持與不甘一直在心底堆砌成火山,等待爆發的時機。

有些我們也總覺得離了誰也一定能活下去,所以那樣肆無忌憚的揮霍身邊人給予的好感與付出,等到真正失去,也才會懂得珍惜。

我自覺得自己是不愛揣度他意外加八卦的人,只是站在機場接機廳外看著那幾個月不見的好友身邊突然的多了一個幫推行李的人,還是男人,我著實吃驚了一把。

額頭都有些出了汗,不知是太匆忙趕來熱出的,還是嚇出的。

我一直沒有忘記多年前那個在雙杠上垂吊身子妄想把眼淚逼回去的女孩,她說感覺不會再愛了也是騙自己的罷?

青春只不過是人生的一隅天地,把所有的歡笑瘋狂與眼淚都投擲在地試圖紮根,我們也仍舊要向前追逐。

只是感嘆原來一段愛情的自以為驚天動地,也不過是青春時候匆匆翻過去的一頁舊識而已,藏在心底不會腐爛卻也在瞥不見陽光。

歲月不饒貪婪之人,亦不憐憫薄情之人。或美好或傷痛的記憶也終究是屬於過去。天使為傷痕累累的情殤者附上青荇遮蓋傷痕,不會是情感束縛與囚牢,也不會掩蓋一顆本心對晶瑩的渴望。

即使不能夠陪伴到白頭,我們都希望愛的人過得好,也會尋著那狠心的一句“祝你幸福”,去努力過得比他幸福。

沒有你的時光太漫長,念念不忘的執著裹著白雪皚皚不知該闖入誰心底,那是一種將就也是放手。

相識那麽多年,大學四年感情空窗,一路發奮,畢業後以優秀成績進了本市一家知名外企工作,之後的兩年倒是真沒見過小白談過哪一段情。

我總覺那大大咧咧的笑顏藏著淡淡憂傷,頻繁的外地出差似乎亦是一種情感的放飛,手中的紙鶯與白雲平齊,是不願有人執得不知落在何處的線索嗎?

想想也只有我那麽厚臉皮的女子,巴不得飛奔過去把風箏的線圈交到心愛的男孩手上吧。

扶搖直上縱然那樣蒼涼,系著一個人手心的溫暖也會看到更美麗的地方。只是我更希翼細雨淋漓些,將我的呢喃落下別在他左耳,聽懂跳動的心臟。

旁觀者也是不該評判她人的對錯呀。只是我何嘗不深懂她的執著?卻也心疼她的執著?那個她心底念念不忘的人,也許壓根就從沒讀懂過也不願讀懂她的雙眼。他也許並不優秀,卻在她眼裏成為唯一;她一直在等待,而他一直假裝錯過。那樣的人又怎值得一個人用深情去埋葬自己

如果說忘記一段戀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嘗試去愛上另一個人,那樣也未嘗不好。

只是自己何嘗那樣輕易舍下?轉身就撲進他人的懷抱?

見著不遠處笑吟吟著正向自己走來的一男一女,我突然真有點羨慕起來那份灑脫。對於他與她,真正的放手也是個好的結局。

我的庭生,如果過去或未來的某一天,我也嘗試著愛上了別人,是不是如今就不那樣患得患失?

突然間感覺整個身子都被人擁入懷裏,神游的思緒都差點抖落了出來。

這真是我認識的不一樣的白雲初,只看一眼就深深移不開眼睛。從來不知道那個萬年不變喜歡穿著白色平底鞋搭著牛仔褲,散著平直黑發的的女子,如今穿上差不多10公分的紅色高跟鞋,在配個大紅色的半身連衣裙,燙著金黃色的大波浪,也能那樣妖嬈美麗。

在初秋裏,在人潮洶湧的機場裏,她多像一朵逆向生長的紅梅,等不及寒冬,就那樣迫不及待的綻放,而被她用長長的手臂攀延的男子,如同剛勁的穹枝,將一切風雪都抵擋在外,攢於紅梅綻放的生命力。

那紅的熱情與洋溢生命力的棕色,媲美,生生在喧鬧的機場僻出一條深邃的行道,曾經的女孩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她在笑,她很適合紅色,整個人顯得成熟不少,臉色也紅潤剔透。

那笑得婉柔張揚,不在是幾年前那個假裝在操場樹蔭下做作業,偷偷看籃球場上風馳神勇的少年的偶爾靦腆少女,美好卻泛著苦澀。

難道這就是俗話說的愛情的滋潤?

那耳邊是有些喋喋不休的想念與重逢的激動,我還以為被搶劫推倒了,看清楚那放大妖嬈的臉,心底的驚濤駭浪才慢慢平息殆盡。差不多十公分的高跟鞋就那樣小跑過來,不跌倒我還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就枕著那聳動的肩膀默默的打量安靜站在不遠處的男子,那是個個子很高的男子,我發誓,活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樣高的男子,暗暗與穿了五公分高跟鞋的自己比了比,才勉強到肩膀。雲初個子在女生內算高了,170,在配個應該有10公分的紅色高跟鞋,看起來倒也很是般配。

曾經,我還打趣說要把自己五斤的肉和她五厘米的身高交換,為此出謀劃策一有空就跟著她去訓練,跳高杠,只是跳了差不多三年的高杠,非但沒長高反而愈發的珠圓玉潤,消耗能量太多,身為吃貨理所當然的能量也補充得更多。

也幸好沒有沒有在長高,庭生一米八幾,自己一米六,也算是圓了曾經以為某人喜歡溫婉可愛小鳥依人,所以有自己為了追求也勵志假扮成為小鳥依人女友的夢。

我拉了拉白白長那麽高還窩在自己懷裏一副找到烤鴨陶醉的某人,她才又笑嘻嘻的介紹說他叫Janson。

原來是中法混血兒,怪不得那麽高!仔細一瞧,深棕色的短發下有一雙深邃的淡藍色眼睛,逼真的像一湖藍色剔透的深潭。我想自己若不是有了心愛之人,也一定會愛上這樣一雙美麗的眼睛吧。

都說法國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很唯美,象征浪漫唯美忠貞的愛情,我也一直相信它培育出來的男子也定那樣成熟穩重,帶著一種對愛情的浪漫真摯,他時不時轉過身望著身旁一身靚麗紅裙的女子,笑著似在征詢意見表達疑惑或者怕落寞了對方,笑意延漫到了嘴角與眼角,我盯著看了十秒,他轉過身來也盯著我,我馬上有些囧的低下了頭。

這幾年就蝸居在城市裏,壓根沒那樣近距離打量過一個還長得魅力十足的外國帥哥,感覺自己就差口水沒流下來了。

“喲呵,還害羞啦,你家庭生知道嗎?”

面對某人的調侃我很爭氣的瞪回了一眼。

“他什麽時候是我家的啊,我怎麽可能還喜歡他,我早就不喜歡他啦。我喜歡的男人,未來會成為我的丈夫,有著深邃的眼睛,一米八幾的個子,濃眉似箭,右眉裏有一顆淡淡的痣,薄薄的紅唇,喜歡穿白色的衣服,事業好,長得好,脾氣也好,願意一輩子只寵我,只愛我,心甘情意給我洗衣做飯,不會嫌棄我胖我矮,喜歡我的霸道,還喜歡我的強吻!”

我氣急了,一下子吐槽了那麽多標準,說完才發現自己說的擇偶標準貌似不正是那個叫藍庭生的男人?感覺更熱了。

“是嗎”她笑得更詭異,我比剛才更加窘迫,尷尬!

還是那美男子好,用很有磁性的聲音解救了我。

“你好,Anne的好朋友,很高興認識你,我可以叫你靈芝嗎?”他很禮貌的跟我打招呼,聽著他那一口流利的中文,我感到很是神奇,為什麽自己對學英語壓根就是“對牛彈琴”呢?

“當然可以,也很高興認識你,Janson”我最喜歡對帥哥笑了,當然要笑,看看有沒有聞到醋味。

許是看出我的窘迫還有些惱怒,某人沒說什麽,又學乖了起來,笑吟吟的一把拉起我的手,說搭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餓了,先去吃飯。

我也覺得沒心情開玩笑了,心底還是有濃濃的喜悅的,自己終於不在是一個人了。

轉身那一刻,看見接機廳外有個熟悉的白色身影背對著自己,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怎麽可能會在這裏呢,定睛一看遠處早已空空蕩蕩。果真是日思夜想的幻覺!

想著相見是不是就再也不會相見?

如今最好的朋友貌似也找到了好歸宿,也只剩下自己形單影只,熱鬧的機場上演著一場場相聚與離別,我沒有離別之人,似乎也沒有可等待之人。

不免有些落寞,自己多像只註定孤獨南飛,卻找不到方向的大雁,是不是再也尋不到曾經一直飛在前方給自己帶路的雁?

一份早已融入骨血的愛,你也甘願流淌在我血液裏嗎?

其實,不用你多優秀,許我傾城!

我期待的只是一份與你的一生一世平凡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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