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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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麽希望, 有一個門口, 早晨陽光照在草上，我們站著扶著自己的門扇，門很低, 但太陽是明亮的，草在結它的種子, 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 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顧城
——
旅行之後再回到美國的日子，似乎又步入了曾經的正軌。
盡管倆個月沒怎麽去摸建築學的課本，但是功底紮實又設計出色的林亦霖還是非常順利的完成了答辯。
入學時並非是研究院成績最出色的學生, 他卻憑借著努力證明了自己才, 成為了學院的驕傲。
看著臺下老師們交頭接耳並且鼓掌的讚許模樣，小林子松了口氣，關掉PPT, 拿著論文稿件回到座位, 繼續傾聽其他同學的發言。
普林斯頓幾乎沒有低能的學生，大家設計各有特色，不乏趣處, 故而整個下午倒是過得非常充實。
待到解散時，林亦霖因約了陳路一起去吃晚飯，便收拾好東西跟教授們禮貌道別。
誰知年邁的院長卻叫住他說：“林同學，稍等一下。”
林亦霖差不多完成了所有畢業事宜，所以面露疑惑之色。
院長笑呵呵地解釋：“下月中旬的全校畢業典禮, 研究生級會選出一位優秀畢業生代表，我們建築設計院推薦了你，好好準備一下。”
“我？”林亦霖略感詫異，卻還是點點頭，沒有多問：“我會盡力的。”
院長這才繼續和其他老教授寒暄去了。
事實上，這件事小林子早就略有耳聞，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普林斯頓優秀的院系比比皆是，優秀的天才學生更是不勝枚舉，歷年來學生代表都是基礎學科的佼佼者，從來也輪不到他們藝術設計系，加之美國人民主自由的傳統讓代表由投票選出，通常都是名人貴胄獲勝，所以所謂競爭，也只不過是形式上的盡力就好。
保持著這樣的想法，林亦霖步伐如常地離開了院系大樓，徑直朝往商學院去尋找大少爺。
陳路的答辯時間稍晚些，大概還有一兩個小時才能結束。
誰知路過花園時，卻看到學生會的人正在公告欄張貼海報，正是關於優秀畢業生的投票選拔。
在研究所那一章的十多名候選人裏，除了意料之中的林亦霖，竟然還有王子殿下。
林亦霖覺得稀奇，湊上去打量了番陳路的證件照，立體的俊美五官在白色背景的襯托中倒是人模人樣的好看，絲毫不見平日裏的傲嬌又急躁。
全校都知道他們這對著名的夫夫，大概也是故意，便把兩人排版在了一起。
如此有紀念意義的一幕，小林子當然不會錯過，拿出手機微笑地拍了張照片，破天的發到他千百年不更新的Facebook上，只配了個愛心的小圖標。
結果好事的朋友們不出十分鐘，就紛紛露頭，打死簽證。
——
SmartWei：誒我操，花式秀恩愛。
PrettyWeiWei：呵呵，杜威你也秀啊，你和流氓只能在通緝令上會和吧？
ZLL：看你倆的ID才比較恩愛……
SmartWei To PrettyWeiWei：那也比在遺照上會和強……
SmartWei To ZLL：那我叫DW好了！
ZLL to PrettyWeiWei：別理傻逼。
ZLL to SmartWei：大娃？
SmartWei To PrettyWeiWei：_(:зゝ∠)_紫薇我錯了……
SmartWei To PrettyWeiWei：_(:зゝ∠)_我嘴賤撒……
PrettyWeiWei To SmartWei：不想理傻逼，滾。
——
林亦霖並沒有回覆，只是一直低著頭偷看然後淡笑。
待到商學院的大門口忽然熱鬧起來，便立刻收起手機。
果然是陳路那他那群花花公子似的同學們。
正在侃侃而談的大少爺看到愛妻，立刻拋棄了他們，邁著長腿走到小林子面前，二話沒說就親了下。
在讀書時就結婚的年輕人很少見，更何況是兩個男的。
陳路的同學們又不出意外地吹起響了起哄的口哨聲。
林亦霖無奈地拉住大少爺轉身就走。
陳路笑：“你害羞什麽呀？”
“我沒害羞。”林亦霖扭開頭：“答辯還順利嗎？”
“當然，那些老頭能拿我怎麽樣？”陳路雖然被小林子嚴格管教，沒有逃過研究所的課程，但平日也不算積極，繁文縟節能省則省。
天知道這家夥是怎麽被選成學院代表的。
林亦霖無奈的微笑：“順利就好。”
“怎麽，你害怕我畢不了業啊？”陳路哼道。
“當然沒有，我知道你很優秀。”林亦霖趕快討好的晃了晃他的手：“今天你媽來，時間還早，要不我給她做頓飯吧。”
“不用那麽麻煩。”陳路生怕小林子累到。
林亦霖說：“哪裏麻煩，總去餐廳招待她顯得冷冰冰的，再說你陪我去買菜，一起做飯，也很有意思啊。”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陳路不堅持己見。
林亦霖關心這個人，自然關心他的一切：“你媽媽和你一樣，自己在外面就不顧惜身體，你應該勸勸她，我不敢跟她說。”
“就好像你在外面就懂得照顧自己似的。”陳路走到停車場打開車門，警告道：“就算跟那個姓周的讀博士，也不可以再像以前那麽拼命了，不然……”
“不然你要怎麽樣？”林亦霖坐進車裏面，知道大少爺不再可能像年少時那般霸道。
不出所料，陳路只是邊關車門變嘆氣：“不然我就給你當助理，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你。”
林亦霖笑：“我可付不起工錢。”
“沒關系，用身體償還就可以。陳路扶過他的臉親了下，這才踏踏實實地開起車來。
——
在遇到林亦霖之前，王子殿下是真的和女王一個樣，兩手不沾陽春水，完全不知民間疾苦。
但在新洲生活的的這兩年，因為凡事都靠自己，便也懂得過日子了。
去超市能買來靠譜的菜，房子哪裏出現問題也知道如何處理。
瑣瑣碎碎，有時會覺得得累，大部分時間卻甘之如飴。
到了兒子家的顏女王瞅著他拿著廚具忙裏忙外的樣子，總覺得在看陌生人。
母子本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系，陳路也不會像其他人那般對媽媽感覺戰戰兢兢，硬是叫顏清薇在飯桌邊等了半個小時，才把菜色都端齊，邀功道：“你能嘗出哪個是我做得嗎？我現在廚藝完全碾壓我老婆。”
“什麽時候的事……”林亦霖把果汁端上來，坐下說：“對不起，天然氣管道出了點小毛病，打不著火……”
他越說聲音越小，因為總覺得女王和人世間的柴米油鹽醬醋茶都沒有關系。
可顏清薇卻露出得體的笑意：“看到你們兩個和和氣氣，過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廢話，不和氣還能打起來嗎？”陳路被她的話逗笑，見林亦霖怒視自己，又朝他挑眉：“我可舍不得。”
“別說的你跟好人一樣。”顏清薇對兒子心知肚明。
陳路同樣了解老媽：“你這麽忙，忽然來找我們，有什麽事？”
顏清薇從永遠嶄新的皮包裏拿出封信，紅指甲和鉆石手鏈都顯得無比完美而耀眼：“校長告訴我，你入選了畢業生代表的候選人……”
“是我們。”陳路聽她講話的語氣就又開始不舒服。
林亦霖趕緊在桌下握住大少爺的手，緩和氣氛：“從來也沒有藝術與建築系的人當選代表啊，能成為候選人我已經很高興了，並未多想什麽，倒是你很有希望，畢竟今年幾個基礎科學的的院系都表現平平。”
“不要覺得我偏心，小霖已經把理由都跟你講清楚了。”顏清薇皺眉：“還是你覺得哪一次小霖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出力。”
“我很感謝您，不管是讚助費，還是導師，還是每年得的獎項，我都……”林亦霖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
陳路不忍心見他這樣子，沒好氣的說：“別啰嗦了，到底要我怎麽樣。”
“等你畢業典禮，我要請新洲的州長和夫人參加家庭宴會，校長也會到場，希望你能爭氣點。”顏清薇也沒含糊，她向來把榮譽當成最美麗的點綴，不然也不會逼著根本就不喜歡讀書的兒子上名校了。
“哦。”陳路悶頭吃飯，好心情喪失殆盡。
從來都充當緩和氣氛角色的小林子趕快答應：“沒問題的，我會幫他的，學校裏喜歡陳路的人特別特別多，這回是學生投票。”
顏清薇是個極度自我的人，她對於前進和攀登有著旁人無法比擬的熱誠，雖然從不覺得陳路有必要結婚生子，但就和她生命中其他的存在一樣，這個兒子也應該是完美的。
所以總能逼迫陳路去違背本性的林亦霖，其實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
待到傍晚，女王被司機接走之後，小林子就便收拾廚房邊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麽辦呀？”
陳路在旁邊吃蘋果：“順其自然。”
“得此殊榮也不會壞事，再說你在學校本來就很有名，積極一點會當選的。”林亦霖把漂亮的盤子從洗碗機裏拿出來，一一擺好：“不過你媽打錯算盤了，我並不會勉強你，你想怎樣都可以。”
“不是你整天盯著我讀書做題的時候了？”陳路伸手幫他把湯碗放進櫃子的最高處。
“反正人都被我騙到手了。”林亦霖朝他露出笑來，用雙手輕輕抱住他的腰：“而且你答應過我，會成為最優秀的男人，至於怎麽優秀，想必你有你的定義。”
看著那雙溫柔的的眼睛，這時陳路才感覺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好啦，去洗澡吧，沒事就早點休息。”林亦霖擡頭親親他，又轉身開始忙別的了。
事已至此，大少爺自知跑不了，便不易察覺的皺起眉頭，轉身上了樓。
——
午夜，忙完答辯報告的小林子打開制圖軟件，認真地沈思了很久，才開始幫陳路制作拉票的海報和傳單。
畢竟這種最基本的宣傳，也需要人付出努力。
邊琢磨著，邊翻了翻被大少爺丟在桌邊打印廢掉的畢業檔案，倒是頭一次發現他看起來整天吊兒郎當的，卻竟然做了如此多的成績。
發論文、開公司、主導慈善活動，幫助學科建設。
如若不是對檔案的本人太熟悉，小林子真覺得自己研究看模範生。
好奇怪……每個人都交口稱讚的陳路，在大班長的記憶裏，還是那個連作業都不願意寫的搗蛋鬼。
比起陳路放在自己身上的關註度，也許林亦霖的回報，真的實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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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之後再回到美國的日子，似乎又步入了曾經的正軌。
盡管倆個月沒怎麽去摸建築學的課本，但是功底紮實又設計出色的林亦霖還是非常順利的完成了答辯。
入學時並非是研究院成績最出色的學生, 他卻憑借著努力證明了自己才, 成為了學院的驕傲。
看著臺下老師們交頭接耳並且鼓掌的讚許模樣，小林子松了口氣，關掉PPT, 拿著論文稿件回到座位, 繼續傾聽其他同學的發言。
普林斯頓幾乎沒有低能的學生，大家設計各有特色，不乏趣處, 故而整個下午倒是過得非常充實。
待到解散時，林亦霖因約了陳路一起去吃晚飯，便收拾好東西跟教授們禮貌道別。
誰知年邁的院長卻叫住他說：“林同學，稍等一下。”
林亦霖差不多完成了所有畢業事宜，所以面露疑惑之色。
院長笑呵呵地解釋：“下月中旬的全校畢業典禮, 研究生級會選出一位優秀畢業生代表，我們建築設計院推薦了你，好好準備一下。”
“我？”林亦霖略感詫異，卻還是點點頭，沒有多問：“我會盡力的。”
院長這才繼續和其他老教授寒暄去了。
事實上，這件事小林子早就略有耳聞，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普林斯頓優秀的院系比比皆是，優秀的天才學生更是不勝枚舉，歷年來學生代表都是基礎學科的佼佼者，從來也輪不到他們藝術設計系，加之美國人民主自由的傳統讓代表由投票選出，通常都是名人貴胄獲勝，所以所謂競爭，也只不過是形式上的盡力就好。
保持著這樣的想法，林亦霖步伐如常地離開了院系大樓，徑直朝往商學院去尋找大少爺。
陳路的答辯時間稍晚些，大概還有一兩個小時才能結束。
誰知路過花園時，卻看到學生會的人正在公告欄張貼海報，正是關於優秀畢業生的投票選拔。
在研究所那一章的十多名候選人裏，除了意料之中的林亦霖，竟然還有王子殿下。
林亦霖覺得稀奇，湊上去打量了番陳路的證件照，立體的俊美五官在白色背景的襯托中倒是人模人樣的好看，絲毫不見平日裏的傲嬌又急躁。
全校都知道他們這對著名的夫夫，大概也是故意，便把兩人排版在了一起。
如此有紀念意義的一幕，小林子當然不會錯過，拿出手機微笑地拍了張照片，破天的發到他千百年不更新的Facebook上，只配了個愛心的小圖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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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martWei：誒我操，花式秀恩愛。
PrettyWeiWei：呵呵，杜威你也秀啊，你和流氓只能在通緝令上會和吧？
ZLL：看你倆的ID才比較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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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rtWei To ZLL：那我叫DW好了！
ZLL to PrettyWeiWei：別理傻逼。
ZLL to SmartWei：大娃？
SmartWei To PrettyWeiWei：_(:зゝ∠)_紫薇我錯了……
SmartWei To PrettyWeiWei：_(:зゝ∠)_我嘴賤撒……
PrettyWeiWei To SmartWei：不想理傻逼，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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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霖並沒有回覆，只是一直低著頭偷看然後淡笑。
待到商學院的大門口忽然熱鬧起來，便立刻收起手機。
果然是陳路那他那群花花公子似的同學們。
正在侃侃而談的大少爺看到愛妻，立刻拋棄了他們，邁著長腿走到小林子面前，二話沒說就親了下。
在讀書時就結婚的年輕人很少見，更何況是兩個男的。
陳路的同學們又不出意外地吹起響了起哄的口哨聲。
林亦霖無奈地拉住大少爺轉身就走。
陳路笑：“你害羞什麽呀？”
“我沒害羞。”林亦霖扭開頭：“答辯還順利嗎？”
“當然，那些老頭能拿我怎麽樣？”陳路雖然被小林子嚴格管教，沒有逃過研究所的課程，但平日也不算積極，繁文縟節能省則省。
天知道這家夥是怎麽被選成學院代表的。
林亦霖無奈的微笑：“順利就好。”
“怎麽，你害怕我畢不了業啊？”陳路哼道。
“當然沒有，我知道你很優秀。”林亦霖趕快討好的晃了晃他的手：“今天你媽來，時間還早，要不我給她做頓飯吧。”
“不用那麽麻煩。”陳路生怕小林子累到。
林亦霖說：“哪裏麻煩，總去餐廳招待她顯得冷冰冰的，再說你陪我去買菜，一起做飯，也很有意思啊。”
“你想怎樣就怎樣吧。”陳路不堅持己見。
林亦霖關心這個人，自然關心他的一切：“你媽媽和你一樣，自己在外面就不顧惜身體，你應該勸勸她，我不敢跟她說。”
“就好像你在外面就懂得照顧自己似的。”陳路走到停車場打開車門，警告道：“就算跟那個姓周的讀博士，也不可以再像以前那麽拼命了，不然……”
“不然你要怎麽樣？”林亦霖坐進車裏面，知道大少爺不再可能像年少時那般霸道。
不出所料，陳路只是邊關車門變嘆氣：“不然我就給你當助理，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你。”
林亦霖笑：“我可付不起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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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遇到林亦霖之前，王子殿下是真的和女王一個樣，兩手不沾陽春水，完全不知民間疾苦。
但在新洲生活的的這兩年，因為凡事都靠自己，便也懂得過日子了。
去超市能買來靠譜的菜，房子哪裏出現問題也知道如何處理。
瑣瑣碎碎，有時會覺得得累，大部分時間卻甘之如飴。
到了兒子家的顏女王瞅著他拿著廚具忙裏忙外的樣子，總覺得在看陌生人。
母子本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系，陳路也不會像其他人那般對媽媽感覺戰戰兢兢，硬是叫顏清薇在飯桌邊等了半個小時，才把菜色都端齊，邀功道：“你能嘗出哪個是我做得嗎？我現在廚藝完全碾壓我老婆。”
“什麽時候的事……”林亦霖把果汁端上來，坐下說：“對不起，天然氣管道出了點小毛病，打不著火……”
他越說聲音越小，因為總覺得女王和人世間的柴米油鹽醬醋茶都沒有關系。
可顏清薇卻露出得體的笑意：“看到你們兩個和和氣氣，過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廢話，不和氣還能打起來嗎？”陳路被她的話逗笑，見林亦霖怒視自己，又朝他挑眉：“我可舍不得。”
“別說的你跟好人一樣。”顏清薇對兒子心知肚明。
陳路同樣了解老媽：“你這麽忙，忽然來找我們，有什麽事？”
顏清薇從永遠嶄新的皮包裏拿出封信，紅指甲和鉆石手鏈都顯得無比完美而耀眼：“校長告訴我，你入選了畢業生代表的候選人……”
“是我們。”陳路聽她講話的語氣就又開始不舒服。
林亦霖趕緊在桌下握住大少爺的手，緩和氣氛：“從來也沒有藝術與建築系的人當選代表啊，能成為候選人我已經很高興了，並未多想什麽，倒是你很有希望，畢竟今年幾個基礎科學的的院系都表現平平。”
“不要覺得我偏心，小霖已經把理由都跟你講清楚了。”顏清薇皺眉：“還是你覺得哪一次小霖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出力。”
“我很感謝您，不管是讚助費，還是導師，還是每年得的獎項，我都……”林亦霖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
陳路不忍心見他這樣子，沒好氣的說：“別啰嗦了，到底要我怎麽樣。”
“等你畢業典禮，我要請新洲的州長和夫人參加家庭宴會，校長也會到場，希望你能爭氣點。”顏清薇也沒含糊，她向來把榮譽當成最美麗的點綴，不然也不會逼著根本就不喜歡讀書的兒子上名校了。
“哦。”陳路悶頭吃飯，好心情喪失殆盡。
從來都充當緩和氣氛角色的小林子趕快答應：“沒問題的，我會幫他的，學校裏喜歡陳路的人特別特別多，這回是學生投票。”
顏清薇是個極度自我的人，她對於前進和攀登有著旁人無法比擬的熱誠，雖然從不覺得陳路有必要結婚生子，但就和她生命中其他的存在一樣，這個兒子也應該是完美的。
所以總能逼迫陳路去違背本性的林亦霖，其實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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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傍晚，女王被司機接走之後，小林子就便收拾廚房邊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麽辦呀？”
陳路在旁邊吃蘋果：“順其自然。”
“得此殊榮也不會壞事，再說你在學校本來就很有名，積極一點會當選的。”林亦霖把漂亮的盤子從洗碗機裏拿出來，一一擺好：“不過你媽打錯算盤了，我並不會勉強你，你想怎樣都可以。”
“不是你整天盯著我讀書做題的時候了？”陳路伸手幫他把湯碗放進櫃子的最高處。
“反正人都被我騙到手了。”林亦霖朝他露出笑來，用雙手輕輕抱住他的腰：“而且你答應過我，會成為最優秀的男人，至於怎麽優秀，想必你有你的定義。”
看著那雙溫柔的的眼睛，這時陳路才感覺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好啦，去洗澡吧，沒事就早點休息。”林亦霖擡頭親親他，又轉身開始忙別的了。
事已至此，大少爺自知跑不了，便不易察覺的皺起眉頭，轉身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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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忙完答辯報告的小林子打開制圖軟件，認真地沈思了很久，才開始幫陳路制作拉票的海報和傳單。
畢竟這種最基本的宣傳，也需要人付出努力。
邊琢磨著，邊翻了翻被大少爺丟在桌邊打印廢掉的畢業檔案，倒是頭一次發現他看起來整天吊兒郎當的，卻竟然做了如此多的成績。
發論文、開公司、主導慈善活動，幫助學科建設。
如若不是對檔案的本人太熟悉，小林子真覺得自己研究看模範生。
好奇怪……每個人都交口稱讚的陳路，在大班長的記憶裏，還是那個連作業都不願意寫的搗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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