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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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江南的一條船上。
一個青年對身旁的女子不知說了什麽。
女子一楞，轉而問青年，“你叫我什麽？”
“顏兒——”
“怎麽不叫師父了？”她笑話道，“難不成你現在身體好了，翅膀硬了，想不認我這個師父了。”
他鼓起勇氣，走到她面前，“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
她楞了半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嘛？”
“我知道——”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看。“我要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我要娶你——”
華顏的臉上頓時燒得厲害，她別扭地轉過頭去，“現在不行，太快了。我沒有想那麽多。我只是喜歡和你在一起——就像現在這樣，我們每日裏朝夕相處，再也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不好麽？”
青年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去，“也就是說，你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和我成親？他的聲音裏透露著一種絕望——我要的不僅是永遠在一起，我要你愛我——我要和你天長地久，做一對神仙眷侶——”
“文靖——”
他低下頭開始吻她的臉頰。一開始很輕，仿佛蜻蜓點水般。但是接下來他就緊緊抱住了她，試探著地吻她的嘴唇。
女子有些猶豫，但是沒有躲閃。
忽然，男子拉住女子的手，指著前面說道，“顏兒，你看，這些都是我為你做的。”
眼前的河水上，飄著幾百盞各種各樣的花燈。
“你——做的？”
“我施法術變出來的——好不好看。” 他努力地，在討她的歡心。
女子的臉上，顯出嬌俏的欣喜。
“我會生生世世都對你好——”男子說道。
****
幾日後。
“那麽多人都在看熱鬧呢？”
“出了什麽事麽？”
“據說春滿樓的花魁要登上那艘最大的游船獻唱，那些人呀，都是慕名前來看美人風姿的。”
“她很美嘛？”
“小兄弟，一看就是外來的，多少王公貴人一擲千金，就是為了博美人一笑呢——”
“要不要去看看美人？”華顏促狹地說道。
“一定沒有你美。”
“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嘛。”她一旦撒起嬌來，他也是招架不住的。
等了一會兒，那美人出場了，卻也算是天姿國色。
“果然不如你——”文靖對華顏笑道。
旁邊有人不樂意了。
“這位兄臺既然敢這樣說花魁，不如請你身旁這位姑娘摘了面紗，讓我們也開開眼界呀。”
華顏拉了拉文靖的一角衣袖，“不要和其他人一般見識。”
“來呀，讓我們開開眼——”一個男子嬉皮笑臉地就要上來扯華顏的面紗。
“放肆——”
現場陷入了一番混亂之中。
一陣風吹過，掀開了華顏臉上的面紗。
頓時，在場的其他人服氣地在心中嘆道。果然是絕色——
花魁和這位女子一比，立刻就黯淡無光了。
****
幾日後。
東海龍宮。
“你真是美得如仙女下凡。不，你比天上那些仙女還要美。”
“住口——”
“你是妖還是仙，還不就是我的一句話麽? ”龍三公子輕佻地用指尖撚起華顏耳邊的一縷頭發。“我要是想讓你的小情人消失，就和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無恥——”
“一個不知輕重的凡人，有什麽資格來和我搶女人。你再好好想想吧。”
華顏坐在床沿，臉上全是蒼白的憤怒。文靖現在被關在東海的水牢裏受苦。而她只能被困在這裏無能為力。
她看向窗外，不知道，大師兄收到了她求助的訊息了麽。他會來麽？
****
幾個時辰後，龍王對著龍三太子大發雷霆。
“你知道她是誰麽？她是千年花妖。你這孽子，怎麽能和一只妖牽扯不清。”
“可我就是喜歡她的美貌。”
“混賬東西，傳揚出去，我整個東海的名聲都要敗壞在你這小子的手裏。現在上仙來找我算賬，還不快放人，把他們全都趕出去。”
****
岸邊，華顏端端正正地向大師兄行了一個禮。
“多謝大師兄相助——”
“顏兒，你不必如此——你我之間，為何要如此生分呢？”
華顏搖頭，“大師兄，你我之間，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對方。”他的那些心思，她現在不懂了，也不想懂。
“現在你打算怎麽辦？真的要和這個少年浪跡天涯麽？你果真為了他，就什麽都不顧了麽？不是說要成仙麽？不再作妖了？”
“做妖怪也沒什麽不好—— ”華顏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誰稀罕成仙這麽艱苦的事情，至少現在，我很高興。”她轉身走向文靖，毫不避諱地牽住他的手。
“文靖——我們走吧——”
她的臉上泛出一絲紅暈。
****
幾日後。
他們來到一個新的山谷。
文靖高興地環顧四周。“這裏真是世外桃源，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我們在一起了。我們要在這裏安一個新家。我要為你開辟一個巨大的花園，種上各種花。”
華顏也笑著看著他。“來，乖徒兒。她笑著把劍一抖，輸的人要受罰。”
“我就不信會輸給你。對我這麽沒有信心麽? ”
半晌之後。
“我還是輸給你了。”文靖看看地上的劍。
華顏巧笑晏兮，“我看你是樂在其中呢。”
話音未落，文靖忽然拽住她的長袖，把她拉入了懷中。他開始笨拙地吻她，吻她的脖子和肩膀，竟然也在她的身體裏激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的雙手也沒閑著，解開了她的頭發。
“別這樣——這個發式是我花了好久才編好的。”她想要抗議，卻被他抱得更緊。身上的衣裙也一層層褪下。她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總不能讓他占了上風。於是她開始主動回吻他，直到兩人都陷入一種發作般的狂熱之中。
他似乎是想要昭告自己的權利一般，不肯讓她有一絲放松。
他緊緊地抱住她，激烈地擁吻，仿佛這天地只剩下他們二人一般。
一旁的池水中，一層層的漣漪泛開。無數朵艷麗的紅色蓮花肆無忌憚地在水中綻放。
****
華顏是被清晨的陽光刺醒的。她裹著一半的衣裳，直起身來，只覺得渾身酸痛。低頭一看，雪白的肌膚上倒是多出了幾道青紫色的淤痕。
他力氣倒是挺大。她正胡思亂想之間，一雙手從後面抱住了她。
“顏兒，別動，讓我多抱你一會兒。”顏兒，他這樣喚她。
“別鬧了——”
他又將她吻得迷迷糊糊。
罷了，今天，也不用練劍了。她這樣想道。
****
華儀番外：記憶
有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你拼了命去保護。
有沒有一個人，可以撥動你的心弦。
在這漫長的千年裏，他修成了上仙，贏得了無比尊榮，
可是這又能如何？
想到這裏，他攥緊了手中的絹帛。
“當日之事，顏兒已無話可說。
師兄若對顏兒還有一絲眷顧，
請出手相助這一回。
不然，顏兒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他的目光，落到了那最後八個字上。
這麽多年了，她第一次低聲下氣地來求他。可見是真的被逼到了絕境。
這一次，他終究還是無法選擇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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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青年對身旁的女子不知說了什麽。
女子一楞，轉而問青年，“你叫我什麽？”
“顏兒——”
“怎麽不叫師父了？”她笑話道，“難不成你現在身體好了，翅膀硬了，想不認我這個師父了。”
他鼓起勇氣，走到她面前，“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
她楞了半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嘛？”
“我知道——”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看。“我要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我要娶你——”
華顏的臉上頓時燒得厲害，她別扭地轉過頭去，“現在不行，太快了。我沒有想那麽多。我只是喜歡和你在一起——就像現在這樣，我們每日裏朝夕相處，再也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不好麽？”
青年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去，“也就是說，你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和我成親？他的聲音裏透露著一種絕望——我要的不僅是永遠在一起，我要你愛我——我要和你天長地久，做一對神仙眷侶——”
“文靖——”
他低下頭開始吻她的臉頰。一開始很輕，仿佛蜻蜓點水般。但是接下來他就緊緊抱住了她，試探著地吻她的嘴唇。
女子有些猶豫，但是沒有躲閃。
忽然，男子拉住女子的手，指著前面說道，“顏兒，你看，這些都是我為你做的。”
眼前的河水上，飄著幾百盞各種各樣的花燈。
“你——做的？”
“我施法術變出來的——好不好看。” 他努力地，在討她的歡心。
女子的臉上，顯出嬌俏的欣喜。
“我會生生世世都對你好——”男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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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那麽多人都在看熱鬧呢？”
“出了什麽事麽？”
“據說春滿樓的花魁要登上那艘最大的游船獻唱，那些人呀，都是慕名前來看美人風姿的。”
“她很美嘛？”
“小兄弟，一看就是外來的，多少王公貴人一擲千金，就是為了博美人一笑呢——”
“要不要去看看美人？”華顏促狹地說道。
“一定沒有你美。”
“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嘛。”她一旦撒起嬌來，他也是招架不住的。
等了一會兒，那美人出場了，卻也算是天姿國色。
“果然不如你——”文靖對華顏笑道。
旁邊有人不樂意了。
“這位兄臺既然敢這樣說花魁，不如請你身旁這位姑娘摘了面紗，讓我們也開開眼界呀。”
華顏拉了拉文靖的一角衣袖，“不要和其他人一般見識。”
“來呀，讓我們開開眼——”一個男子嬉皮笑臉地就要上來扯華顏的面紗。
“放肆——”
現場陷入了一番混亂之中。
一陣風吹過，掀開了華顏臉上的面紗。
頓時，在場的其他人服氣地在心中嘆道。果然是絕色——
花魁和這位女子一比，立刻就黯淡無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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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東海龍宮。
“你真是美得如仙女下凡。不，你比天上那些仙女還要美。”
“住口——”
“你是妖還是仙，還不就是我的一句話麽? ”龍三公子輕佻地用指尖撚起華顏耳邊的一縷頭發。“我要是想讓你的小情人消失，就和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無恥——”
“一個不知輕重的凡人，有什麽資格來和我搶女人。你再好好想想吧。”
華顏坐在床沿，臉上全是蒼白的憤怒。文靖現在被關在東海的水牢裏受苦。而她只能被困在這裏無能為力。
她看向窗外，不知道，大師兄收到了她求助的訊息了麽。他會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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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時辰後，龍王對著龍三太子大發雷霆。
“你知道她是誰麽？她是千年花妖。你這孽子，怎麽能和一只妖牽扯不清。”
“可我就是喜歡她的美貌。”
“混賬東西，傳揚出去，我整個東海的名聲都要敗壞在你這小子的手裏。現在上仙來找我算賬，還不快放人，把他們全都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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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華顏端端正正地向大師兄行了一個禮。
“多謝大師兄相助——”
“顏兒，你不必如此——你我之間，為何要如此生分呢？”
華顏搖頭，“大師兄，你我之間，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對方。”他的那些心思，她現在不懂了，也不想懂。
“現在你打算怎麽辦？真的要和這個少年浪跡天涯麽？你果真為了他，就什麽都不顧了麽？不是說要成仙麽？不再作妖了？”
“做妖怪也沒什麽不好—— ”華顏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誰稀罕成仙這麽艱苦的事情，至少現在，我很高興。”她轉身走向文靖，毫不避諱地牽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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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高興地環顧四周。“這裏真是世外桃源，現在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我們在一起了。我們要在這裏安一個新家。我要為你開辟一個巨大的花園，種上各種花。”
華顏也笑著看著他。“來，乖徒兒。她笑著把劍一抖，輸的人要受罰。”
“我就不信會輸給你。對我這麽沒有信心麽? ”
半晌之後。
“我還是輸給你了。”文靖看看地上的劍。
華顏巧笑晏兮，“我看你是樂在其中呢。”
話音未落，文靖忽然拽住她的長袖，把她拉入了懷中。他開始笨拙地吻她，吻她的脖子和肩膀，竟然也在她的身體裏激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的雙手也沒閑著，解開了她的頭發。
“別這樣——這個發式是我花了好久才編好的。”她想要抗議，卻被他抱得更緊。身上的衣裙也一層層褪下。她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總不能讓他占了上風。於是她開始主動回吻他，直到兩人都陷入一種發作般的狂熱之中。
他似乎是想要昭告自己的權利一般，不肯讓她有一絲放松。
他緊緊地抱住她，激烈地擁吻，仿佛這天地只剩下他們二人一般。
一旁的池水中，一層層的漣漪泛開。無數朵艷麗的紅色蓮花肆無忌憚地在水中綻放。
****
華顏是被清晨的陽光刺醒的。她裹著一半的衣裳，直起身來，只覺得渾身酸痛。低頭一看，雪白的肌膚上倒是多出了幾道青紫色的淤痕。
他力氣倒是挺大。她正胡思亂想之間，一雙手從後面抱住了她。
“顏兒，別動，讓我多抱你一會兒。”顏兒，他這樣喚她。
“別鬧了——”
他又將她吻得迷迷糊糊。
罷了，今天，也不用練劍了。她這樣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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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你拼了命去保護。
有沒有一個人，可以撥動你的心弦。
在這漫長的千年裏，他修成了上仙，贏得了無比尊榮，
可是這又能如何？
想到這裏，他攥緊了手中的絹帛。
“當日之事，顏兒已無話可說。
師兄若對顏兒還有一絲眷顧，
請出手相助這一回。
不然，顏兒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他的目光，落到了那最後八個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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