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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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歲月講完，故事終於回到開頭那一幕。
趕著高考離婚潮離婚的不止楊薇薇父母，唐銳他爸和蕭蜜她媽也離了。不負眾望，蕭蜜和唐銳一樣，都拿到B大錄取通知書。
家裏兩個孩子考上最高學府，鄭家這狀元宴非擺不可。不止狀元宴，還有蕭蜜的女狀元宴；到八月中旬，唐銳拿到一個國際數學獎，又擺了一次謝師宴。
雖說是謝師，但老師們不好意思當著學生喝大酒，基本都是吃過飯說兩句話就走。剩下來吃酒的，還是剛離開二十七中的學子們。
前程錦繡，佳人在側，一向克制的唐銳終於不克制了，喝得昏天黑地。最後散席，還是王叔將他拖進車裏。
這回，是他枕著蕭蜜的腿酣睡，嘴裏一路不依不饒念叨：“你必須暗戀我，必須。”
蕭蜜輕輕撥弄他汗濕的額角，心緒翻湧。
要不是今晚喝醉，她都不知，那次她說的氣話他會記這麽久。
出於內疚，回到家又遞水又扶著他吐。三樓被折騰得烏煙瘴氣。聞訊上樓的鄭英明看見這番景象，當場揮手趕人。
“考個大學還了不得了！蜜兒回房歇著，讓這臭小子醉死！”
鄭英明頭回對她板臉，蕭蜜就算不忍心也不敢當面違逆。這便轉身回房。
她躲在自己房門口聽動靜。“哐當”收拾的聲音夾雜咒罵，持續好一會又是下樓腳步聲。
知道鄭英明已走，她悄悄溜出來，輕手輕腳擰開唐銳房門。
空調開著，窗戶也大敞，房間裏怪味散了不少。快到床邊唐銳恰巧睜開眼，眸中含著濃烈笑意。
“蜜兒……”他輕聲呼喚，喝過酒的嗓音略顯沙啞。
“你還難受嗎？”蕭蜜直接坐上床，側身去取桌上的水。
剛擡起胳膊，手被少年攥上心口。
“終於等到這天了，等太久了。”唐銳閉上眼，嘴裏喃喃自語。
手卻放肆地很，引領她在他堅硬的胸膛探索。
能清楚摸到骨骼棱線、肌肉硬度。蕭蜜震撼他身體的滾燙，像是每個毛細孔都在噴火。在他強勢控制下，她手指和T恤反反覆覆摩擦，竟至指尖熱到發麻。
手已不像是自己的。
“你先松手，我餵你喝點水。”蕭蜜紅著臉掙紮。
沒等掙脫出手，唐銳變本加厲攬住她脖子，只用力一勾，女孩直接變成趴臥在他身上。
臉貼著衣物，下邊心跳震人。糟糕的是，她胸前最軟的地方也擠著他，被迫承受他傳遞過來的溫度。蕭蜜想動卻掙不脫。
沒料到他胳膊突然收緊，嘴裏吐出讓人害羞的呻.吟。“呼，等到了。”
“唐銳，你快放開我。”這姿勢實在暧昧，萬一有人進來怎麽也說不清。
“不放不放！小蜜兒，我的……”醉酒的他將昵稱叫得酥.麻。“蜜兒，蜜兒……”
蕭蜜耳畔一熱，輕輕嗯了聲。
結果他只是無意識呼喚，並非要說什麽。
“寶貝……”他輕輕哼著，也不知想起什麽，突然咧嘴傻笑。跟著打了個酒嗝，他自曝方才為何發笑。“以後叫哥哥，情哥哥！”
沒想到他還存著這份心思，蕭蜜只想趕緊逃開。試了試，還是掙脫不出。半醉半醒的他，胳膊能將人箍到不能動彈。除了保持這個姿勢，別無他法。
就這麽聽著震耳欲聾的心跳，兩人體溫漸趨一致。熬過那陣燒心燥熱，又或者是拿女孩降了溫，少年身體好受許多。將近抱了一刻鐘，他打起輕微呼嚕。
人睡著，胳膊也失掉幽禁的能力。蕭蜜一點點挪出腦袋，弄完滿頭大汗。替他擦幹凈額頭細汗，又關上窗，她摸著僵硬的脖子回房。
好像就是從這天開始，唐銳再看她，目光比從前灼.熱幾分。停留在她臉上的時間也長得過分。有時她被盯得生氣，他便輕哄：“叫聲哥哥，我就不看了。”
哪有這樣的？
以前是兄妹時她都沒叫，現在不是反而叫上？也太奇怪了。
可她要求唐銳的事太多。不管是幫楊薇薇打聽林臻，還是問B大某位教授的喜好，或是請教學習，他都要來一句，“乖，叫哥哥。叫了什麽都告訴你。”
他向來有本事拿住人的弱點。就算蕭蜜知悉他的套路，也只能俯首稱臣。不過，叫順嘴之後也還好，反正就是一個稱呼。而且“哥哥”的確顯得親昵。
她每次心無雜念地叫，某人聽入耳卻是翻江倒海。唐銳甚至開始幻想，十八歲生日那天，她躺進他懷中嬌嬌叫上一聲……
不能想，一想渾身燥熱。被關在心臟裏的小獸分分鐘要破匣而出。
十八歲還有小半年。兩人同年生，生日一秋一冬。在他們成年前，先迎來B大開學。
蕭蜜高考分數還是險，專業選的冷門——植物保護；唐銳選的生物技術。這是一個綜合衡量的結果。按照蕭蜜意願，她想讀中文或歷史系，但倆專業分數夠不著，只好退而求其次，選了植物類。
而唐銳，一想找個跟植物保護能搭上關聯的專業，到時重合課程多一點；二是考慮到未來產業形勢，最後定下生物技術。
辦完報道手續，唐銳陪她確認寢室。
植物學女生人數少，跟生物系多個專業混在一棟，9號樓。開學這幾天女寢不禁異性出入，很多女生都是父親拎著大包小包領上樓。
蕭蜜寢室在403，先到的兩個女生都收拾好。看見她身後提著被子的帥哥，兩室友眼睛反光。
“這是你男朋友啊？”說話的是蕭蜜下鋪，名叫邱婷婷。
蕭蜜抿著唇嗯了聲。第一次對外人公開關系，還是不太適應。
邱婷婷盯了唐銳半天，神秘兮兮看蕭蜜：“你們是原配黨？”
“什麽……叫原配黨？”
“這都不懂？就是早戀黨，高中就開始談的。”
“不是。”蕭蜜紅著臉去擦桌子。
邱婷婷自顧自點頭：“你瞞不過我。看你們這樣子，絕對是好很久的。”
唐銳把行李放好，準備擼袖子爬床。分明是要替蕭蜜鋪床疊被的架勢。
“我自己來，不要你弄。”兩位室友目光火辣，蕭蜜被盯得受不住，硬將他趕到門口。“你去外邊站著吧。”
唐銳聽話站進走廊，順便看門上貼好的課程表。大一以基礎課程居多，植物保護和生物系每周確實有幾節專業課、實驗課重疊。加上馬哲毛論等大課，幾乎每天都能在教室碰面。
苦心孤詣沒白費，他微微揚起唇角。
“我們先去吃飯了。”鋪好床被，又跟室友打完招呼，蕭蜜拉著唐銳離開。
上午報道排長隊，學校又大得能走斷腿，到這會兩人早已饑腸轆轆。
“哥哥，我們吃什麽？”快到樓梯口時，蕭蜜問。
唐銳瞥見她肩上的灰，伸手拍了拍，然後一眨不眨盯著她。“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我想吃的……”
還吃不上。
他怪異的神色引來蕭蜜陣陣追問，“你到底想吃什麽嘛？”
兩人沒註意，一個打扮中性的女生剛從旁邊經過。女生回頭瞄了兩人好幾眼，慢慢走進403.
正好是蕭蜜對面床位的人，名叫木小蕓。
等到下午，蕭蜜也認識這位室友。她拿出唐銳準備的糖果點心，一人分了一堆。幾個女孩子很快打成一片。尤其在得知她是國學縱橫第二季冠軍之後，另外三人直接封她為“403寶貝”。
室友活潑大方好相處，蕭蜜大學生活有了個好開頭。
九月三號，為期二十八天的軍訓正式開始。
這個九月和遇見唐銳的九月一樣，熱烈、歡樂。各專業全部在大操場排成迷彩方陣，汗水揮灑出繽紛的雨。
蕭蜜雖然長得嬌，性格卻不嬌生慣養。對於教官的任何指示，站軍姿也好、左右轉也罷，她都嚴格遵照執行。她站在隊列第一排，皮膚雪白，一舉一動引人註目。
一個身穿白T恤的男生朝操場深處跑，經過植物保護專業的女生方陣，他放慢腳步。
在這沙漠般的操場，難得碰見個穿便裝的。女生們齊齊瞄過去。
“看看這個，怎麽樣？”
“挺帥啊！比早上食堂那個還強。”邱婷婷看著男生目不轉睛。
木小蕓小聲嘀咕：“跟蕭蜜哥哥有得一拼。”
女同學竊竊私語時，男生將視線投向烈日下最閃亮的身影。深深看了蕭蜜一眼，他加速猛跑。
那是魏延新，瓜子臉的他減肥=整容。瘦掉三十斤後，臉龐陽光帥氣，青春痘也消失，徹底變成白馬王子代言人。
可惜蕭蜜沒認出。
接著是幾個小時痛苦訓練。日頭辣，女孩子渾身上下無處不疼，抗議聲一陣一陣。一直熬到教官說解散，全體拍手歡呼。
人影朝操場外湧，伴著嬌滴滴的抱怨聲。
邱婷婷和木小蕓手挽手過來：“蕭蜜，你去不去食堂？”
“你們去吧，我等會去。”蕭蜜沖她倆笑笑，打開水杯原地休息。
“我說不用問吧，人家有哥哥。”木小蕓白了邱婷婷一眼，扭頭發現魏延新，將邱婷婷往邊上扯。兩人走進籃球架下假裝等人，眼睛卻盯著蕭蜜這頭。
蕭蜜剛咽下一口水，魏延新大步跑過去：“蕭蜜，好久不見。”
沒想到還能碰見故人，蕭蜜先驚後喜：“你也進B大了，真好！”
一出口，感覺自己說錯話了。以魏延新的文科水平，進B大才是理所應當。
她試著描補，瑩潤的臉染上緋紅：“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祝賀你。”
“我知道，我也祝賀你。現在我們都成校友了。”想到之前微博上的風波，魏延新不知怎麽開口。發楞的時間有點長。
蕭蜜覺著奇怪，“你是不是還有事？”
“不是，沒事。”魏延新重重搖頭。
沒事還站這？蕭蜜用目光詢問。
魏延新咂了半天嘴，艱難開口：“那個，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之前的事，我不介意的。”
他想著，既然唐銳是她哥哥，兩人肯定不可能維持那種兄妹畸.戀。只不過這話不好明說，只能委婉帶過。
蕭蜜卻是徹底呆滯。連眨好幾下眼，猶不敢信魏延新會喜歡她。
她分明記得，比賽時他可笑她好多回。
“對不起，不可以。我就是她男朋友。”唐銳大步跨到蕭蜜右側，替她除掉手上的負累。然後站直身體，刻意睜大眼。
一邊是女孩的水杯，一邊是和女孩十指相扣，百分百地顯擺。
魏延新受驚不淺，嘴巴張成O形：“可你……你們是兄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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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謝師，但老師們不好意思當著學生喝大酒，基本都是吃過飯說兩句話就走。剩下來吃酒的，還是剛離開二十七中的學子們。
前程錦繡，佳人在側，一向克制的唐銳終於不克制了，喝得昏天黑地。最後散席，還是王叔將他拖進車裏。
這回，是他枕著蕭蜜的腿酣睡，嘴裏一路不依不饒念叨：“你必須暗戀我，必須。”
蕭蜜輕輕撥弄他汗濕的額角，心緒翻湧。
要不是今晚喝醉，她都不知，那次她說的氣話他會記這麽久。
出於內疚，回到家又遞水又扶著他吐。三樓被折騰得烏煙瘴氣。聞訊上樓的鄭英明看見這番景象，當場揮手趕人。
“考個大學還了不得了！蜜兒回房歇著，讓這臭小子醉死！”
鄭英明頭回對她板臉，蕭蜜就算不忍心也不敢當面違逆。這便轉身回房。
她躲在自己房門口聽動靜。“哐當”收拾的聲音夾雜咒罵，持續好一會又是下樓腳步聲。
知道鄭英明已走，她悄悄溜出來，輕手輕腳擰開唐銳房門。
空調開著，窗戶也大敞，房間裏怪味散了不少。快到床邊唐銳恰巧睜開眼，眸中含著濃烈笑意。
“蜜兒……”他輕聲呼喚，喝過酒的嗓音略顯沙啞。
“你還難受嗎？”蕭蜜直接坐上床，側身去取桌上的水。
剛擡起胳膊，手被少年攥上心口。
“終於等到這天了，等太久了。”唐銳閉上眼，嘴裏喃喃自語。
手卻放肆地很，引領她在他堅硬的胸膛探索。
能清楚摸到骨骼棱線、肌肉硬度。蕭蜜震撼他身體的滾燙，像是每個毛細孔都在噴火。在他強勢控制下，她手指和T恤反反覆覆摩擦，竟至指尖熱到發麻。
手已不像是自己的。
“你先松手，我餵你喝點水。”蕭蜜紅著臉掙紮。
沒等掙脫出手，唐銳變本加厲攬住她脖子，只用力一勾，女孩直接變成趴臥在他身上。
臉貼著衣物，下邊心跳震人。糟糕的是，她胸前最軟的地方也擠著他，被迫承受他傳遞過來的溫度。蕭蜜想動卻掙不脫。
沒料到他胳膊突然收緊，嘴裏吐出讓人害羞的呻.吟。“呼，等到了。”
“唐銳，你快放開我。”這姿勢實在暧昧，萬一有人進來怎麽也說不清。
“不放不放！小蜜兒，我的……”醉酒的他將昵稱叫得酥.麻。“蜜兒，蜜兒……”
蕭蜜耳畔一熱，輕輕嗯了聲。
結果他只是無意識呼喚，並非要說什麽。
“寶貝……”他輕輕哼著，也不知想起什麽，突然咧嘴傻笑。跟著打了個酒嗝，他自曝方才為何發笑。“以後叫哥哥，情哥哥！”
沒想到他還存著這份心思，蕭蜜只想趕緊逃開。試了試，還是掙脫不出。半醉半醒的他，胳膊能將人箍到不能動彈。除了保持這個姿勢，別無他法。
就這麽聽著震耳欲聾的心跳，兩人體溫漸趨一致。熬過那陣燒心燥熱，又或者是拿女孩降了溫，少年身體好受許多。將近抱了一刻鐘，他打起輕微呼嚕。
人睡著，胳膊也失掉幽禁的能力。蕭蜜一點點挪出腦袋，弄完滿頭大汗。替他擦幹凈額頭細汗，又關上窗，她摸著僵硬的脖子回房。
好像就是從這天開始，唐銳再看她，目光比從前灼.熱幾分。停留在她臉上的時間也長得過分。有時她被盯得生氣，他便輕哄：“叫聲哥哥，我就不看了。”
哪有這樣的？
以前是兄妹時她都沒叫，現在不是反而叫上？也太奇怪了。
可她要求唐銳的事太多。不管是幫楊薇薇打聽林臻，還是問B大某位教授的喜好，或是請教學習，他都要來一句，“乖，叫哥哥。叫了什麽都告訴你。”
他向來有本事拿住人的弱點。就算蕭蜜知悉他的套路，也只能俯首稱臣。不過，叫順嘴之後也還好，反正就是一個稱呼。而且“哥哥”的確顯得親昵。
她每次心無雜念地叫，某人聽入耳卻是翻江倒海。唐銳甚至開始幻想，十八歲生日那天，她躺進他懷中嬌嬌叫上一聲……
不能想，一想渾身燥熱。被關在心臟裏的小獸分分鐘要破匣而出。
十八歲還有小半年。兩人同年生，生日一秋一冬。在他們成年前，先迎來B大開學。
蕭蜜高考分數還是險，專業選的冷門——植物保護；唐銳選的生物技術。這是一個綜合衡量的結果。按照蕭蜜意願，她想讀中文或歷史系，但倆專業分數夠不著，只好退而求其次，選了植物類。
而唐銳，一想找個跟植物保護能搭上關聯的專業，到時重合課程多一點；二是考慮到未來產業形勢，最後定下生物技術。
辦完報道手續，唐銳陪她確認寢室。
植物學女生人數少，跟生物系多個專業混在一棟，9號樓。開學這幾天女寢不禁異性出入，很多女生都是父親拎著大包小包領上樓。
蕭蜜寢室在403，先到的兩個女生都收拾好。看見她身後提著被子的帥哥，兩室友眼睛反光。
“這是你男朋友啊？”說話的是蕭蜜下鋪，名叫邱婷婷。
蕭蜜抿著唇嗯了聲。第一次對外人公開關系，還是不太適應。
邱婷婷盯了唐銳半天，神秘兮兮看蕭蜜：“你們是原配黨？”
“什麽……叫原配黨？”
“這都不懂？就是早戀黨，高中就開始談的。”
“不是。”蕭蜜紅著臉去擦桌子。
邱婷婷自顧自點頭：“你瞞不過我。看你們這樣子，絕對是好很久的。”
唐銳把行李放好，準備擼袖子爬床。分明是要替蕭蜜鋪床疊被的架勢。
“我自己來，不要你弄。”兩位室友目光火辣，蕭蜜被盯得受不住，硬將他趕到門口。“你去外邊站著吧。”
唐銳聽話站進走廊，順便看門上貼好的課程表。大一以基礎課程居多，植物保護和生物系每周確實有幾節專業課、實驗課重疊。加上馬哲毛論等大課，幾乎每天都能在教室碰面。
苦心孤詣沒白費，他微微揚起唇角。
“我們先去吃飯了。”鋪好床被，又跟室友打完招呼，蕭蜜拉著唐銳離開。
上午報道排長隊，學校又大得能走斷腿，到這會兩人早已饑腸轆轆。
“哥哥，我們吃什麽？”快到樓梯口時，蕭蜜問。
唐銳瞥見她肩上的灰，伸手拍了拍，然後一眨不眨盯著她。“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我想吃的……”
還吃不上。
他怪異的神色引來蕭蜜陣陣追問，“你到底想吃什麽嘛？”
兩人沒註意，一個打扮中性的女生剛從旁邊經過。女生回頭瞄了兩人好幾眼，慢慢走進403.
正好是蕭蜜對面床位的人，名叫木小蕓。
等到下午，蕭蜜也認識這位室友。她拿出唐銳準備的糖果點心，一人分了一堆。幾個女孩子很快打成一片。尤其在得知她是國學縱橫第二季冠軍之後，另外三人直接封她為“403寶貝”。
室友活潑大方好相處，蕭蜜大學生活有了個好開頭。
九月三號，為期二十八天的軍訓正式開始。
這個九月和遇見唐銳的九月一樣，熱烈、歡樂。各專業全部在大操場排成迷彩方陣，汗水揮灑出繽紛的雨。
蕭蜜雖然長得嬌，性格卻不嬌生慣養。對於教官的任何指示，站軍姿也好、左右轉也罷，她都嚴格遵照執行。她站在隊列第一排，皮膚雪白，一舉一動引人註目。
一個身穿白T恤的男生朝操場深處跑，經過植物保護專業的女生方陣，他放慢腳步。
在這沙漠般的操場，難得碰見個穿便裝的。女生們齊齊瞄過去。
“看看這個，怎麽樣？”
“挺帥啊！比早上食堂那個還強。”邱婷婷看著男生目不轉睛。
木小蕓小聲嘀咕：“跟蕭蜜哥哥有得一拼。”
女同學竊竊私語時，男生將視線投向烈日下最閃亮的身影。深深看了蕭蜜一眼，他加速猛跑。
那是魏延新，瓜子臉的他減肥=整容。瘦掉三十斤後，臉龐陽光帥氣，青春痘也消失，徹底變成白馬王子代言人。
可惜蕭蜜沒認出。
接著是幾個小時痛苦訓練。日頭辣，女孩子渾身上下無處不疼，抗議聲一陣一陣。一直熬到教官說解散，全體拍手歡呼。
人影朝操場外湧，伴著嬌滴滴的抱怨聲。
邱婷婷和木小蕓手挽手過來：“蕭蜜，你去不去食堂？”
“你們去吧，我等會去。”蕭蜜沖她倆笑笑，打開水杯原地休息。
“我說不用問吧，人家有哥哥。”木小蕓白了邱婷婷一眼，扭頭發現魏延新，將邱婷婷往邊上扯。兩人走進籃球架下假裝等人，眼睛卻盯著蕭蜜這頭。
蕭蜜剛咽下一口水，魏延新大步跑過去：“蕭蜜，好久不見。”
沒想到還能碰見故人，蕭蜜先驚後喜：“你也進B大了，真好！”
一出口，感覺自己說錯話了。以魏延新的文科水平，進B大才是理所應當。
她試著描補，瑩潤的臉染上緋紅：“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祝賀你。”
“我知道，我也祝賀你。現在我們都成校友了。”想到之前微博上的風波，魏延新不知怎麽開口。發楞的時間有點長。
蕭蜜覺著奇怪，“你是不是還有事？”
“不是，沒事。”魏延新重重搖頭。
沒事還站這？蕭蜜用目光詢問。
魏延新咂了半天嘴，艱難開口：“那個，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之前的事，我不介意的。”
他想著，既然唐銳是她哥哥，兩人肯定不可能維持那種兄妹畸.戀。只不過這話不好明說，只能委婉帶過。
蕭蜜卻是徹底呆滯。連眨好幾下眼，猶不敢信魏延新會喜歡她。
她分明記得，比賽時他可笑她好多回。
“對不起，不可以。我就是她男朋友。”唐銳大步跨到蕭蜜右側，替她除掉手上的負累。然後站直身體，刻意睜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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