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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傳說中的母系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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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天的尋找,在森林裏並未找到藍狐的任何蹤跡,在風部落也並未發現藍狐的任何身影。

她就像一陣風一樣神秘地出現,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這片土地上,只留給了圖亞無限的傷痛和懊悔。

但是再怎麽樣悔恨,他也只能帶著族人們回到屬於他的草原上去。

因為他的肩膀上還擔負著全族人的命運,他還要去找回四散在各處的族人,重建哈圖部落的未來。

雖然女人不見了,但他堅信她一定還好好地活著,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也許等他的部落成為這片天空下最強大的部落,他一定會找到她的。

當藍狐再一次睜開眼晴的時候,她只感覺到喉嚨非常地幹澀,全身有些無力,頭也有些暈暈沈沈的,她甩了甩無力的頭,看清了頭頂的石頭洞頂,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圍,才終於有些回過神來。

她之前從懸崖上掉下來,後來掛在了一根樹桿上,然後樹桿松動,自己也隨之掉下了懸崖,落在了一條大河裏。

在急流裏漂了幾個小時,最後抓住一根橫臥在河面上的樹枝才上了岸,最後自己是……暈倒了?

摸了摸身上,赤裸裸的,衣服都被人脫光了,難怪一醒來就感覺到不對勁,身上只搭了塊的黑色獸皮,看了看身下鋪著幹草的石板床,那現在自己這是……被人救了?

四顧打量了一會自己所在的山洞,不大,正中間一個用石頭磊成的小石竈,沿著山洞內壁有幾個墊著幹草和獸皮的到膝蓋高的大石板床,每個石板床邊靠墻放著兩個石頭墩子,放著各種的獸皮,自己此刻就是躺在靠左邊的一塊石板床上。

而自己的內衣褲和麻布裙子、獸皮衣現在就放在石床邊的墩子上面,其它除了墻角邊地上的一些藤筐子和陶罐就再也沒有了,整個山洞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微黃的暖暖陽光透過山洞**了進來,現在應該是白天,她擡起手扒了扒貼在臉上的頭發,感覺自己渾身粘粘的,連獸皮被也貼在了身上,就像出了很多汗一樣。

她到底是睡了多久,摸了摸仍舊有些熱的額頭,難道自己發燒了?然後暈睡了很長時間?那圖亞他們怎麽樣了?是走了嗎?

藍狐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也許找不到自己走了吧!畢竟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被河流沖出了多遠,離那個懸崖又有多遠,而且他們還急著去找自己的族人,而自己只是一個跟他們認識不到半個月的陌生女人。

雖然心裏這麽想著,但藍狐還是有些失落,畢竟跟他們相處得還不錯,圖亞這男人還一直將自己當成他的女人一樣小心照顧著。

這時候的藍狐心底其實還有一絲對圖亞的不易察覺的留戀,被她有意無意地忽略了。

也許是因為男人在風部落時對她的各種維護和體貼,讓她長久以來沒有得到過溫暖的心慢慢覆蘇;

也許是藍狐人生中第一次碰上了一個喜歡的男人,對於從來沒有戀愛過的她來說,此刻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心早已經留在了那個離開了的男人身上。

不過,回頭想想從小到大除了師傅教導她古武以外,本來就一直是一個人生活,現在又回到原來的狀態也沒什麽不好的。

現在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而又原始的時空,而且還是一個動蕩血腥的時代,她首要考慮的是怎麽樣好好地活下去。

師傅說過,任何時候,當你無法去改變它,就要去適應它,最終才能戰勝它。

我藍狐這麽多年,從小時候孤兒院的爭奪食物,到長大後危機四伏的傭兵生活,都能活得好好的,相信在這個原始社會照樣能活得恣意、活得瀟灑,堅決擁護毛主席教導我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至於風部落的人,應該不會再來尋找自己了,畢竟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去,還是漆黑的夜晚,一般人絕沒有生還的可能。

想起那個巫師鷹,藍狐心裏就一陣惡寒,竟然還想把自己當成他生孩子的工具,就算姐想找男人也要找個看得順眼的啊。

藍狐摟著獸皮慢慢坐起來,用獸皮像裕巾一樣把身體圍緊,檢查了一下還有些無力的身體,都是些擦傷,就算不用藥過幾天也會自已好了,就是雙臂有些使不上力,應該是在從懸崖掉下來時肩關節扯傷了。

她摸了摸自已有些粗糙僵硬的臉,眼角、鼻翼、臉頰的矽膠易容物要快點洗掉才行,這些東西放在臉上,皮膚得不到呼吸,時間太久會引起皮膚炎癥,這次又在水裏泡了這麽久,感覺整張臉都有些不自然了。

反正現在自己恢覆了自由,再也不用像在風部落時一樣,時刻防備著被人看見自己的臉而引來麻煩。

也許換張臉,下次再見到風部落的人,他們認不出來對自己來說更有利,畢竟這裏還是黃河下游,風部落做為下游最大的部落,族人好幾千,打獵的領地也相當大,也有碰上的機率啊。

可惜現在沒有清洗液,用什麽才能洗掉呢?也許肥皂可以,但也沒有肥皂啊,不過肥皂制作起來很簡單。

古時代的人們早就發明了用動物油脂加木灰混合物來清洗汙漬,這是一種鉀鹽類清洗用品,在古時候,人們還發現了皂角和澡豆這些植物有清洗去汙的作用,清明時候用的胰子其實就是現代肥皂的前身。

藍狐邊想著這些,邊慢慢走到墻角將已經幹了的有些臟汙的內衣褲和麻布裙套上,也又爬回床上,剛要繼續躺下休息一會,就隱約聽到了‘蹋蹋’腳步聲,接著耳朵裏傳來女人的聲音。

“族長,昨天我和猛從河灘上拖回來的女人,一直都沒有醒,她會不會死啊,”一個比較年輕的女人輕輕地問道,聲音裏還帶著些天真。

“現在還不知道,妮,你記住,下次不準再隨便往部落裏帶人回來。”這是一個威嚴但蒼老的女人回答的聲音。

“哦,族長,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年輕女人的聲音裏帶著些低落。

“好了,妮,族長也是為了你好,外面部落的人都很危險的。”這是一個沙啞中帶著穩重的聲音。

藍狐聽到她們的對話聲後,停住了自己欲要下床的動作。來人是三個女人,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女人昨天從河邊救起了自己,而聽聲音比較嚴謹的年老女人竟然是這個部落的族長。

女族長啊?中彩票了?竟然在父系時期給自己碰上了一個女人掌權的母系部落,難道老天爺終於開眼了?聽到了自己之前的心聲?不然怎麽會讓自己在這種時候遇上了一個女人作主的部落?哈哈,自己幸福牛掰的人生就要開始啰!

還不待藍狐多想,很快,一個穿著灰色獸皮衣的大約五十歲左右的年老女人出現在了山洞口,後面跟著兩個大約20歲的年輕女人,一個皮膚有些黑,身材比較瘦小女人,另一個皮膚有些黑但身材健壯,大概有一米七高。

“啊,你醒了?”瘦小的女人剛進山洞,一眼看見了坐在床上的藍狐,驚叫著竄到了床邊,聲音中帶著些喜悅,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前一刻的低落。

藍狐一聽她聲音就知道了她就是救了自己的那個女人,對她微微笑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嗯,我醒了,謝謝你救了我。”

妮雙手在獸皮下擺上搓了搓,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呵呵,不用,我和猛昨天去河灘邊抓魚,看到你倒在河灘上,就把你拖回了部落,不過你那時候怎麽叫也叫不醒,族長說是冷到了。”

“好了,妮,既然她醒了,你去給她弄點吃的過來。”姬皺緊了眉頭,布滿皺紋的臉顯得更加蒼老了。

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普通女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卻一點都不害怕,而且不管是她身上穿著的麻布衣,還是從這麽大的河流裏還能自己順著河岸邊的樹爬上岸,這些都說明這個女人不簡單。

在她原來的部落身份肯定不低,一般的族人是沒有資格穿上麻布衣的,那些父系部落一般只有首領和巫師,還有他們的親人才有資格穿上麻布衣。妮的性子簡單,太好騙了。

“哦,好,族長。”跳脫的妮忙轉過頭應道,接著對藍狐裂嘴笑了笑:“你肚子餓了吧,我去給你煮湯,很快的。”

藍狐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進山洞後表情越來越嚴肅的老族長,才對活潑的瘦小女人點了點頭:“好,我肚子是好餓了,謝謝你。我叫藍狐,你可以叫我藍。”

藍狐這名字在風部落巫師鷹知道,以防萬一,以後還是讓別人叫藍這個名字吧,免去不必要麻煩。

“藍,我叫妮,”妮邊回答邊加快腳步往山洞口跑去,藍這兩天都沒吃過東西,應該很餓了,自己要快點把湯煮好拿給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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