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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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圓舞曲被愛心滋補湯澆得狼狽熄火, 本來就十多個小時飛機回家，精疲力盡不說, 經這麽一嚇，兩人再也提不起xing趣, 宋可恩只能掃興而歸。
臨走前, 沈予天讓她把湯帶回了21樓。
到家，大毛正在上網，電腦旁放了一堆外賣。
“回來了？怎麽樣，和公婆會面情況如何？”
宋可恩有氣無力, “還行。”
她把湯遞過去, “你喝吧, 別吃外賣了。”
說完脫了身上的衣服, 打算去洗個澡凈化一下自己沖動的靈魂。
大毛高興的趕緊打開蓋子, 香味四溢。
“嘖，聞著就香。”她趕緊拿勺子舀了一大口喝下去，拉長嗓子問宋可恩, “這是什麽湯？”
遠處衛生間門口傳來幽怨的回答：
“砒.霜拌辣椒。”
“？？？”大毛楞了下, 瞬間嘴裏的湯全部噴出來, “什麽玩意兒？！”
……
宋可恩在淋浴花灑下生無可戀。
可不是砒.霜拌辣椒嗎, 又毒又辣, 可來的太及時了，活生生斷了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小老太太要不是這麽惦記著，說不定現在孫子都已經有了。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洗完出來，宋可恩口渴打算喝點湯, 卻發現整個保溫桶裏的湯都被大毛幹完。
“毛姐，渣都不給我留點？還是人嗎？”
大毛打了個長長的飽嗝，“不是。”
……這年代能這麽正確認識自己的人也不多了。
宋可恩被噎的無話可說，轉身回臥室睡覺。
“你回來，先別急著睡。”大毛在身後喊，“林西又作妖了。”
“她又怎麽了？沒完沒了了還！”
宋可恩走回電腦面前，看到一則采訪林西在巴黎時裝周的新聞，字裏行間，林西都在暗示自己與沈予天關系不正當，甚至是富二代的玩物。
“富二代？”宋可恩好笑，“她是有多沒見過世面，現在開飛機就是富二代了？”
大毛看了她一眼，把頁面又跳到另一則新聞。
“網友都扒出來了，天哥是城中沈家的大公子，你今天中午見到的未來公公叫沈國成，沈氏…你應該清楚吧。”
宋可恩看著屏幕，驚到久久說不出話。
沈氏是國內最大的投資集團，不僅是地產界大佬，近幾年還屢次涉足娛樂及傳媒出版業，宋可恩撰稿的一本時尚雜志前些日子就被他們收購了。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麽中午飯桌上沈父會對她那麽苛刻的詢問，原來是在查戶口。
在他們這種大富人家裏，門當戶對是首要條件，要不之前也不會給沈予天選擇辛柔了。
大毛見她發呆，“幹什麽，自卑了？”
“切，我自卑什麽？”宋可恩站直，摸了摸自己的臉，“現在宋小姐我很差嗎？你見過這世間有幾個比我美的？沈予天要是娶了我他家基因都得up好幾級。”
大毛：……
迷一般自信的女子。
“你把微博草稿箱裏我之前編輯的一段跟林西有關的內容發出去，對賤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倒要看看她那雙嘴還能嚼出什麽花兒來。”
說完甩著半幹的頭發瀟灑回了臥室。
大毛點開草稿箱，是林西在餐廳指著宋可恩罵的視頻。
她換了個小號，以路人爆料的方式發上微博。
第二天，電話鈴聲吵醒了宋可恩。
接起，是沈予天。
“還在睡覺？”
宋可恩揉揉眼，盡管有些惺忪，還不忘強行賣人設：
“什麽話，我早就被自己的美貌帥醒了。”
“……”
沈予天已經漸漸習慣她這種語言模式了，笑笑，“所以吃早餐了嗎，沒吃的話上來，我做了——”
還沒來得及介紹自己做的什麽，那頭留下句“馬上到”後就飛速掛了電話。
五分鐘後，2203。
宋可恩吃著可口早餐，發自內心的想給沈予天送一面居家好男人的錦旗。
她照例拿出手機刷微博，剛點開，手裏的湯匙就頓住了。
慢慢下滑，看熱搜榜裏的話題，宋可恩的臉色也越來越沈。
沈予天端來一杯牛奶，她趕緊關了頁面，裝作埋頭吃的模樣。
“怎麽了，你臉色不太好？”
“沒有啊，沒有。”宋可恩眼神躲閃，隨手拿起剛熱好的牛奶喝，差點沒把嘴燙成小紅腸。
沈予天可心疼，趕緊幫她擦幹凈，又對著她的嘴不斷吹氣。
宋可恩本來挺郁悶，看到這樣一幕，心裏的不開心莫名散了不少。
她忽然湊上近在咫尺的唇，輕輕吻上去。
“有你真好。”
沈予天怔了下，隨即把人摟到懷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別去看那些。”
宋可恩不說話，那些指她一個造型師配不上沈家大公子的評論著實讓心裏有點堵。
“你回去換件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待會就知道。”
與其去看那些讓人不爽的評論，還不如跟喜歡的人出去玩來得開心些，畢竟日子是自己的，怎麽過還是自己說了算。
想到這，宋可恩便點點頭。
臨出門，沈予天想起了什麽叮囑她，“如果可以的話，穿件白色的裙子吧。”
嗬，約個會還有要求呢，宋可恩笑得羞澀。
進入職場後她很少再穿白色粉色之類的純情.色，但看在男朋友第一次點播的面子上，勉強為他再穿一次吧。
回家，換了件白色連衣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跟17歲那年幾乎沒什麽區別。
人最先老去的不是外貌，不是身材，而是眼神。
當歷盡千帆，她依然和17歲那年喜歡的人走到了一起，也許那年不是最好的時間，命運安排他們在27歲最好的年紀再次相遇。
所以現在的宋可恩眼裏都是一如當年的愛慕和喜歡，不曾變過。
沈予天駕車，神神秘秘，卻不說去哪裏。
新城這十年改變很大，原來很多的老城區建築都已經重建，路癡的宋可恩坐在車上半天都沒看出他想去哪裏。
直到車停在一條幽長的巷子門口。
“走吧，到了。”
“這怎麽看起來陰森森的……”宋可恩換上苦情女主臉，“沈予天，你要是把我賣了的話怎麽都得跟我媽五五分。”
誒喲，沈予天聽著頭疼。
“先下車，還要走一段路呢。”
“哦。”
兩人穿過窄長的巷道，仿如柳暗花明，盡頭竟然是一片空曠的廣場。
廣場左側，一塊斑駁的大理石墻面上寫著：
【新城繼續教育學院】
宋可恩看著，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她往裏面走了幾步，看校園的大門，還有不遠處的國旗，旁邊的榕樹。
記憶深處的畫面不斷湧出來。
她不太確定的回頭：“這裏……”
沈予天點頭，“沒錯，是以前的七中。”
很多年前宋可恩就聽說七中和其他學校合並，隨後又傳出不再設立高中的消息，這麽多年過去，沒想到已經成了一所進修學校。
十年前的樓很多已經不見了，整所學校唯一沒有變的便是國旗旁那顆老榕樹，還有腳下的每一寸土地。
曾經記錄了他們花季青春的地方。
一時間，宋可恩感慨萬千。
他們手拉手走在校園裏，找尋每一個還能跟記憶重合的場景。
第一次宋可恩看到沈予天，是在籃球場。
第二次約他看電影，是在操場上，她還被足球打到頭，是沈予天背她去了醫務室。
第三次，第五次…
無數次的悸動，都在這裏。
“是天兒嗎。”
一個略蒼老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沈予天回頭，微笑上前扶住老人：“是我，方老師。”
“你怎麽有空過來？”方老師年屆60，白了半頭，語氣裏卻掩不住歡喜，看著宋可恩，“這位姑娘…”
“她是跟我同級，五班的宋可恩，您還有印象嗎？”
見方老師蹙眉回憶，沈予天又補充，“就是全校唯一那個不穿校服的女孩。”
“想起了，想起了！”方老師有些激動，又仔細打量宋可恩。
雖然宋可恩完全不記得這號老師是教什麽的，還是把手遞過去乖巧臉，“老師好。”
方老師跟她握手，怪心疼的自言自語；“孩子看上去沒怎麽發育呢。”
……老師您會說話嗎！？
為人師表您別關註錯重點啊！
換了17歲的宋可恩，大概上去就是一個中指，但現在的她怎麽也明白尊師重道這個做人的道理。
她堆滿笑容，“老師有心了，我一定爭取早點完成二次發育。”
說完，意味深長看沈予天。
沈予天臉上掛淡淡的笑，卻暗中會心的握緊了她的手，像在回應著某種秘密暗示。
“老師，聽說學校馬上都要拆了，您能幫我們拍張照片做個紀念嗎。”
方老師接過手機：“誒，好，好嘞。”
沈予天把宋可恩拉到老榕樹下，“就在這吧。”
“來，茄子啊。”方老師熱情指揮。
沈予天手搭在宋可恩肩上，兩人靠的很近，恍惚間竟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繼續在學校裏轉了會，沈予天忽然接到傅亦朗的電話，公司新學員的考核出了些問題，他需要趕緊過去一趟。
宋可恩只好自己打車回家。
原本挺有意義的一次重游學校，可回來後，她心裏卻生出各種失落。
已經流逝的是再也回不去抓不住的過去，他們在那裏失散過，而如今的重遇，即便自己樂觀卻也無法預測，身份懸殊的壓力是否會再次成為他們的阻力。
掏鑰匙，耷拉著腦袋進門。
大毛坐在沙發上吃泡面，看了她一眼。
“你這張產後抑郁的臉很是別致和驕傲啊。”
宋可恩無精打采，把包甩在一旁，人往沙發上躺下閉眼，“bala什麽呢。”
大毛滋溜吸了一大口泡面，口齒不清：“得了，別掩飾你內心澎湃的喜悅了，表演出來吧，我會配合你演一個高.潮疊起。”
宋可恩睜開眼，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麽鬼？”
“哎喲。”大毛把手機丟到宋可恩面前，“還裝是吧？”
宋可恩完全迷糊了。
她狐疑的把手機拿過來。
一秒，二秒，三秒…
她看完了所有內容，詫異得捂住嘴。
卻無法捂住那沖破嗓子的尖叫。
大毛又挑起一筷子面，搖搖頭，淡定斜她，“今天的表演我只能給你59分，略浮誇了。”
宋可恩顧不上理她，抱著手機反覆看每一個字。
明明是驚喜，是感動，是快樂。
卻止不住眼淚的奪眶而出。
“對了對了，這個表演就有層次多了。”大毛還在逗她，“還可以再生動——”
話沒說完，就被宋可恩撲過來摟住，一把鼻涕一把淚：
“毛毛，不行了，快唱首國歌讓我冷靜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doge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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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湯遞過去, “你喝吧, 別吃外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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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聞著就香。”她趕緊拿勺子舀了一大口喝下去，拉長嗓子問宋可恩, “這是什麽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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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拌辣椒。”
“？？？”大毛楞了下, 瞬間嘴裏的湯全部噴出來, “什麽玩意兒？！”
……
宋可恩在淋浴花灑下生無可戀。
可不是砒.霜拌辣椒嗎, 又毒又辣, 可來的太及時了，活生生斷了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小老太太要不是這麽惦記著，說不定現在孫子都已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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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姐，渣都不給我留點？還是人嗎？”
大毛打了個長長的飽嗝，“不是。”
……這年代能這麽正確認識自己的人也不多了。
宋可恩被噎的無話可說，轉身回臥室睡覺。
“你回來，先別急著睡。”大毛在身後喊，“林西又作妖了。”
“她又怎麽了？沒完沒了了還！”
宋可恩走回電腦面前，看到一則采訪林西在巴黎時裝周的新聞，字裏行間，林西都在暗示自己與沈予天關系不正當，甚至是富二代的玩物。
“富二代？”宋可恩好笑，“她是有多沒見過世面，現在開飛機就是富二代了？”
大毛看了她一眼，把頁面又跳到另一則新聞。
“網友都扒出來了，天哥是城中沈家的大公子，你今天中午見到的未來公公叫沈國成，沈氏…你應該清楚吧。”
宋可恩看著屏幕，驚到久久說不出話。
沈氏是國內最大的投資集團，不僅是地產界大佬，近幾年還屢次涉足娛樂及傳媒出版業，宋可恩撰稿的一本時尚雜志前些日子就被他們收購了。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麽中午飯桌上沈父會對她那麽苛刻的詢問，原來是在查戶口。
在他們這種大富人家裏，門當戶對是首要條件，要不之前也不會給沈予天選擇辛柔了。
大毛見她發呆，“幹什麽，自卑了？”
“切，我自卑什麽？”宋可恩站直，摸了摸自己的臉，“現在宋小姐我很差嗎？你見過這世間有幾個比我美的？沈予天要是娶了我他家基因都得up好幾級。”
大毛：……
迷一般自信的女子。
“你把微博草稿箱裏我之前編輯的一段跟林西有關的內容發出去，對賤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倒要看看她那雙嘴還能嚼出什麽花兒來。”
說完甩著半幹的頭發瀟灑回了臥室。
大毛點開草稿箱，是林西在餐廳指著宋可恩罵的視頻。
她換了個小號，以路人爆料的方式發上微博。
第二天，電話鈴聲吵醒了宋可恩。
接起，是沈予天。
“還在睡覺？”
宋可恩揉揉眼，盡管有些惺忪，還不忘強行賣人設：
“什麽話，我早就被自己的美貌帥醒了。”
“……”
沈予天已經漸漸習慣她這種語言模式了，笑笑，“所以吃早餐了嗎，沒吃的話上來，我做了——”
還沒來得及介紹自己做的什麽，那頭留下句“馬上到”後就飛速掛了電話。
五分鐘後，2203。
宋可恩吃著可口早餐，發自內心的想給沈予天送一面居家好男人的錦旗。
她照例拿出手機刷微博，剛點開，手裏的湯匙就頓住了。
慢慢下滑，看熱搜榜裏的話題，宋可恩的臉色也越來越沈。
沈予天端來一杯牛奶，她趕緊關了頁面，裝作埋頭吃的模樣。
“怎麽了，你臉色不太好？”
“沒有啊，沒有。”宋可恩眼神躲閃，隨手拿起剛熱好的牛奶喝，差點沒把嘴燙成小紅腸。
沈予天可心疼，趕緊幫她擦幹凈，又對著她的嘴不斷吹氣。
宋可恩本來挺郁悶，看到這樣一幕，心裏的不開心莫名散了不少。
她忽然湊上近在咫尺的唇，輕輕吻上去。
“有你真好。”
沈予天怔了下，隨即把人摟到懷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別去看那些。”
宋可恩不說話，那些指她一個造型師配不上沈家大公子的評論著實讓心裏有點堵。
“你回去換件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待會就知道。”
與其去看那些讓人不爽的評論，還不如跟喜歡的人出去玩來得開心些，畢竟日子是自己的，怎麽過還是自己說了算。
想到這，宋可恩便點點頭。
臨出門，沈予天想起了什麽叮囑她，“如果可以的話，穿件白色的裙子吧。”
嗬，約個會還有要求呢，宋可恩笑得羞澀。
進入職場後她很少再穿白色粉色之類的純情.色，但看在男朋友第一次點播的面子上，勉強為他再穿一次吧。
回家，換了件白色連衣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跟17歲那年幾乎沒什麽區別。
人最先老去的不是外貌，不是身材，而是眼神。
當歷盡千帆，她依然和17歲那年喜歡的人走到了一起，也許那年不是最好的時間，命運安排他們在27歲最好的年紀再次相遇。
所以現在的宋可恩眼裏都是一如當年的愛慕和喜歡，不曾變過。
沈予天駕車，神神秘秘，卻不說去哪裏。
新城這十年改變很大，原來很多的老城區建築都已經重建，路癡的宋可恩坐在車上半天都沒看出他想去哪裏。
直到車停在一條幽長的巷子門口。
“走吧，到了。”
“這怎麽看起來陰森森的……”宋可恩換上苦情女主臉，“沈予天，你要是把我賣了的話怎麽都得跟我媽五五分。”
誒喲，沈予天聽著頭疼。
“先下車，還要走一段路呢。”
“哦。”
兩人穿過窄長的巷道，仿如柳暗花明，盡頭竟然是一片空曠的廣場。
廣場左側，一塊斑駁的大理石墻面上寫著：
【新城繼續教育學院】
宋可恩看著，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她往裏面走了幾步，看校園的大門，還有不遠處的國旗，旁邊的榕樹。
記憶深處的畫面不斷湧出來。
她不太確定的回頭：“這裏……”
沈予天點頭，“沒錯，是以前的七中。”
很多年前宋可恩就聽說七中和其他學校合並，隨後又傳出不再設立高中的消息，這麽多年過去，沒想到已經成了一所進修學校。
十年前的樓很多已經不見了，整所學校唯一沒有變的便是國旗旁那顆老榕樹，還有腳下的每一寸土地。
曾經記錄了他們花季青春的地方。
一時間，宋可恩感慨萬千。
他們手拉手走在校園裏，找尋每一個還能跟記憶重合的場景。
第一次宋可恩看到沈予天，是在籃球場。
第二次約他看電影，是在操場上，她還被足球打到頭，是沈予天背她去了醫務室。
第三次，第五次…
無數次的悸動，都在這裏。
“是天兒嗎。”
一個略蒼老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沈予天回頭，微笑上前扶住老人：“是我，方老師。”
“你怎麽有空過來？”方老師年屆60，白了半頭，語氣裏卻掩不住歡喜，看著宋可恩，“這位姑娘…”
“她是跟我同級，五班的宋可恩，您還有印象嗎？”
見方老師蹙眉回憶，沈予天又補充，“就是全校唯一那個不穿校服的女孩。”
“想起了，想起了！”方老師有些激動，又仔細打量宋可恩。
雖然宋可恩完全不記得這號老師是教什麽的，還是把手遞過去乖巧臉，“老師好。”
方老師跟她握手，怪心疼的自言自語；“孩子看上去沒怎麽發育呢。”
……老師您會說話嗎！？
為人師表您別關註錯重點啊！
換了17歲的宋可恩，大概上去就是一個中指，但現在的她怎麽也明白尊師重道這個做人的道理。
她堆滿笑容，“老師有心了，我一定爭取早點完成二次發育。”
說完，意味深長看沈予天。
沈予天臉上掛淡淡的笑，卻暗中會心的握緊了她的手，像在回應著某種秘密暗示。
“老師，聽說學校馬上都要拆了，您能幫我們拍張照片做個紀念嗎。”
方老師接過手機：“誒，好，好嘞。”
沈予天把宋可恩拉到老榕樹下，“就在這吧。”
“來，茄子啊。”方老師熱情指揮。
沈予天手搭在宋可恩肩上，兩人靠的很近，恍惚間竟有種穿越時空的感覺。
繼續在學校裏轉了會，沈予天忽然接到傅亦朗的電話，公司新學員的考核出了些問題，他需要趕緊過去一趟。
宋可恩只好自己打車回家。
原本挺有意義的一次重游學校，可回來後，她心裏卻生出各種失落。
已經流逝的是再也回不去抓不住的過去，他們在那裏失散過，而如今的重遇，即便自己樂觀卻也無法預測，身份懸殊的壓力是否會再次成為他們的阻力。
掏鑰匙，耷拉著腦袋進門。
大毛坐在沙發上吃泡面，看了她一眼。
“你這張產後抑郁的臉很是別致和驕傲啊。”
宋可恩無精打采，把包甩在一旁，人往沙發上躺下閉眼，“bala什麽呢。”
大毛滋溜吸了一大口泡面，口齒不清：“得了，別掩飾你內心澎湃的喜悅了，表演出來吧，我會配合你演一個高.潮疊起。”
宋可恩睜開眼，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麽鬼？”
“哎喲。”大毛把手機丟到宋可恩面前，“還裝是吧？”
宋可恩完全迷糊了。
她狐疑的把手機拿過來。
一秒，二秒，三秒…
她看完了所有內容，詫異得捂住嘴。
卻無法捂住那沖破嗓子的尖叫。
大毛又挑起一筷子面，搖搖頭，淡定斜她，“今天的表演我只能給你59分，略浮誇了。”
宋可恩顧不上理她，抱著手機反覆看每一個字。
明明是驚喜，是感動，是快樂。
卻止不住眼淚的奪眶而出。
“對了對了，這個表演就有層次多了。”大毛還在逗她，“還可以再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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