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預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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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結的看了季愛珍幾秒，常鳳英轉頭咬牙切齒的瞪季寬：“都是你給慣的。你看看他們都成什麽樣了，你怎麽也不說管管？”
“你的意思是也叫我揍他們一頓，滿地找牙那種？”
季寬忍笑擡頭，故作疑惑的問道，“可是，你不是老說我力氣大，手底下沒輕重不能隨便打他們。要打也得你這個力氣小的來才行？”
常鳳英：“......”
聽著飯桌上傳來的幾聲壓抑的笑聲，她狠狠的用眼睛剜了季寬一眼。憋屈的感覺更重了，她一時無法，只能無比憤然的低頭狠狠往嘴裏扒拉了一大口的飯用勁嚼。
“生氣啦？”
見勢不對，季寬趕緊給常鳳英碗裏夾了一大筷子西紅柿炒蛋，無比討好的說：“光吃飯怎麽行？你瞧，孩子們這還不是因為太孝順了？在別人家這可是求都還求不來的事情呢，怎麽到你這反而生氣了？”
“誰生氣了？”
常鳳英被說的有些心虛，聲音反而拔高了一個調顯得有些尖銳。別人尚可，都知道她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沒一個害怕的。但是曹豐年卻被嚇的渾身一哆嗦，筷子都掉了也不敢撿，還帶著小心翼翼怯怯的去偷看她。
“......”
看見這樣的曹豐年，常鳳英的氣勢一下掉底了。哪裏還顧得上生氣？眼睛裏一下都滿是心疼和內疚。
她趕緊幫著曹豐年把筷子撿起來擦幹凈遞過去，換上滿臉的笑模樣哄他：“豐年乖乖，不怕，嬸可沒說你。”
說著她還一連殷勤往曹豐年的碗裏夾了好幾筷子的西紅柿炒蛋，直到幾乎把所有的蛋都夾到他碗裏了，在她這樣刻意的討好之下，這才算叫曹豐年臉上的害怕漸漸消失了。
看見曹豐年繼續心無旁騖的扒飯，常鳳英深深呼了口氣。吸取教訓，一時間她連說話聲音都不敢大聲，瞪了其他人一眼，小聲的嘟囔道，“你們也是，那些肉啊什麽的我是真不愛吃......”
“好好好，不愛吃現在也先看著孩子們的面吃了，就當是哄他們高興唄。
等以後咱們家有錢了，咱們買多多的肉，頓頓吃，擺在那隨便吃，吃不完的就通通倒掉......到那時候保準沒人再逼著你吃它了。”
季寬好脾氣的哄著常鳳英，故意把話說的極盡誇張。
“噗嗤。”
這話叫常鳳英和季愛珍、季北北還有季展鵬一下都笑了起來。
季北北只覺得季寬簡直是個預言師。她在心裏暗道，這樣的日子還真是不遠了。
可惜沒人聽得見她的心聲，季愛珍笑道：“要是真有那麽一天，媽，你就是再天天囔著蘿蔔青菜最好吃，肉和蛋都有腥味不好吃要倒掉我也再不管了。”
“你爸胡說八道呢，你也學樣？蛋還好，自家雞下的，想吃就吃還容易吃到嘴裏。肉那樣的好東西咱們得好幾天才能吃上一回。你們倒是一個個的口氣都挺大，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常鳳英無奈的瞥眼看完季愛珍，轉頭又去嗔季寬：“你就做白日夢吧，要是以後能過上叫孩子們天天吃肉的日子就夠知足的了。你還想頓頓吃，吃不完還倒掉？美的你。”
“嘿嘿。倒掉自然是不可能的。我這不就是想想麽，難道還想都不叫人想了？”
季寬嘿嘿笑了幾聲，然後開始岔開話題：“你說咱們是不是還得商量個對外面說的借口？不然要是等回來有人問起來，總不能這個這麽說，那個又那麽說吧？那不是一下就露餡了？”
“你說的也對，這借口是應該先找好。”
常鳳英果然被季寬的問話給帶的忘記之前正要對三個小的“發作”的事了，她想了想，對季寬道：“要是有人問，不然我們就說我們一家是帶著豐年去省城看病去了怎麽樣？”
“也行。”季寬點頭，“那一會我去找鐵蛋的時候也對他這麽說。不過豐年這病也真是不能拖了。”
常鳳英：“不拖，等把山上的那些龍眼都摘下來曬幹了以後。正好趁著咱們也得去省城賣的時候也帶著他，到時候手上錢多些給他看病的底氣也足。
雖然穆同志說了以後豐年他負責，可是咱們也不能真的啥都靠著他，真的時不時的找他要錢。人家雖然是賺工資的有錢，可是沒聽見一個兒子還大了，估摸著還沒娶親麽？”
“你說的對。”季寬沒意見。
常鳳英早知道季寬會讚成自己，說完目光早就投向了曹豐年。
看見曹豐年正把掉在飯桌上的米粒撿起來放進嘴裏，然後用筷子夾著飯碗裏還沒吃完的肉咬了一小口。一邊嚼一邊瞇眼笑，那滿足的小樣子看起來跟正常的孩子完全沒什麽兩樣。
常鳳英看的心裏不由柔軟一片：“你看著咱們豐年，這麽小就這麽懂事，誰能說他是有病的？我看他完全就是被那夥人給故意禍害的，硬是要把好好的孩子給說不好了。”
季寬和季愛珍還有季北北、季展鵬都看向曹豐年，見他吃飯的樣子都在心裏默默讚成常鳳英的話。
季展鵬今天帶曹豐年玩了一整天了，當即也道：“我也沒覺得他是傻的。今天我帶著他出去玩跟他說什麽他都明白，也聽話的很。就是不愛開口說話，也不愛跟別人靠太近。”
“唉，說到底還是沒娘的孩子可憐啊。被人糟踐也沒人幫著出頭。幸好，幸好有慕同志心腸好。不然--”
常鳳英嘆息一聲，心裏對曹豐年也愈加憐惜起來，對著季展鵬道：“他小，是弟弟。而且他如今也算是你慕叔的養子。以後你帶著他玩可不許不耐煩，更不許欺負他知道沒？”
“媽，豐年乖得很呢。我早就想要個這麽乖得弟弟了，放心肯定不會對他不耐煩。至於欺負。你說我是那種會主動欺負人的人嗎？就算是欺負，也肯定是別人先惹我了好不好？”
“好好好，我就是白交代一句。”
常鳳英笑一聲又去看季愛珍：“豐年太瘦了得多補補。大丫，以後有吃肉吃蛋的時候你就都給他多分些。”
“好的，我記住了。”季愛珍欣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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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寬忍笑擡頭，故作疑惑的問道，“可是，你不是老說我力氣大，手底下沒輕重不能隨便打他們。要打也得你這個力氣小的來才行？”
常鳳英：“......”
聽著飯桌上傳來的幾聲壓抑的笑聲，她狠狠的用眼睛剜了季寬一眼。憋屈的感覺更重了，她一時無法，只能無比憤然的低頭狠狠往嘴裏扒拉了一大口的飯用勁嚼。
“生氣啦？”
見勢不對，季寬趕緊給常鳳英碗裏夾了一大筷子西紅柿炒蛋，無比討好的說：“光吃飯怎麽行？你瞧，孩子們這還不是因為太孝順了？在別人家這可是求都還求不來的事情呢，怎麽到你這反而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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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這樣的曹豐年，常鳳英的氣勢一下掉底了。哪裏還顧得上生氣？眼睛裏一下都滿是心疼和內疚。
她趕緊幫著曹豐年把筷子撿起來擦幹凈遞過去，換上滿臉的笑模樣哄他：“豐年乖乖，不怕，嬸可沒說你。”
說著她還一連殷勤往曹豐年的碗裏夾了好幾筷子的西紅柿炒蛋，直到幾乎把所有的蛋都夾到他碗裏了，在她這樣刻意的討好之下，這才算叫曹豐年臉上的害怕漸漸消失了。
看見曹豐年繼續心無旁騖的扒飯，常鳳英深深呼了口氣。吸取教訓，一時間她連說話聲音都不敢大聲，瞪了其他人一眼，小聲的嘟囔道，“你們也是，那些肉啊什麽的我是真不愛吃......”
“好好好，不愛吃現在也先看著孩子們的面吃了，就當是哄他們高興唄。
等以後咱們家有錢了，咱們買多多的肉，頓頓吃，擺在那隨便吃，吃不完的就通通倒掉......到那時候保準沒人再逼著你吃它了。”
季寬好脾氣的哄著常鳳英，故意把話說的極盡誇張。
“噗嗤。”
這話叫常鳳英和季愛珍、季北北還有季展鵬一下都笑了起來。
季北北只覺得季寬簡直是個預言師。她在心裏暗道，這樣的日子還真是不遠了。
可惜沒人聽得見她的心聲，季愛珍笑道：“要是真有那麽一天，媽，你就是再天天囔著蘿蔔青菜最好吃，肉和蛋都有腥味不好吃要倒掉我也再不管了。”
“你爸胡說八道呢，你也學樣？蛋還好，自家雞下的，想吃就吃還容易吃到嘴裏。肉那樣的好東西咱們得好幾天才能吃上一回。你們倒是一個個的口氣都挺大，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常鳳英無奈的瞥眼看完季愛珍，轉頭又去嗔季寬：“你就做白日夢吧，要是以後能過上叫孩子們天天吃肉的日子就夠知足的了。你還想頓頓吃，吃不完還倒掉？美的你。”
“嘿嘿。倒掉自然是不可能的。我這不就是想想麽，難道還想都不叫人想了？”
季寬嘿嘿笑了幾聲，然後開始岔開話題：“你說咱們是不是還得商量個對外面說的借口？不然要是等回來有人問起來，總不能這個這麽說，那個又那麽說吧？那不是一下就露餡了？”
“你說的也對，這借口是應該先找好。”
常鳳英果然被季寬的問話給帶的忘記之前正要對三個小的“發作”的事了，她想了想，對季寬道：“要是有人問，不然我們就說我們一家是帶著豐年去省城看病去了怎麽樣？”
“也行。”季寬點頭，“那一會我去找鐵蛋的時候也對他這麽說。不過豐年這病也真是不能拖了。”
常鳳英：“不拖，等把山上的那些龍眼都摘下來曬幹了以後。正好趁著咱們也得去省城賣的時候也帶著他，到時候手上錢多些給他看病的底氣也足。
雖然穆同志說了以後豐年他負責，可是咱們也不能真的啥都靠著他，真的時不時的找他要錢。人家雖然是賺工資的有錢，可是沒聽見一個兒子還大了，估摸著還沒娶親麽？”
“你說的對。”季寬沒意見。
常鳳英早知道季寬會讚成自己，說完目光早就投向了曹豐年。
看見曹豐年正把掉在飯桌上的米粒撿起來放進嘴裏，然後用筷子夾著飯碗裏還沒吃完的肉咬了一小口。一邊嚼一邊瞇眼笑，那滿足的小樣子看起來跟正常的孩子完全沒什麽兩樣。
常鳳英看的心裏不由柔軟一片：“你看著咱們豐年，這麽小就這麽懂事，誰能說他是有病的？我看他完全就是被那夥人給故意禍害的，硬是要把好好的孩子給說不好了。”
季寬和季愛珍還有季北北、季展鵬都看向曹豐年，見他吃飯的樣子都在心裏默默讚成常鳳英的話。
季展鵬今天帶曹豐年玩了一整天了，當即也道：“我也沒覺得他是傻的。今天我帶著他出去玩跟他說什麽他都明白，也聽話的很。就是不愛開口說話，也不愛跟別人靠太近。”
“唉，說到底還是沒娘的孩子可憐啊。被人糟踐也沒人幫著出頭。幸好，幸好有慕同志心腸好。不然--”
常鳳英嘆息一聲，心裏對曹豐年也愈加憐惜起來，對著季展鵬道：“他小，是弟弟。而且他如今也算是你慕叔的養子。以後你帶著他玩可不許不耐煩，更不許欺負他知道沒？”
“媽，豐年乖得很呢。我早就想要個這麽乖得弟弟了，放心肯定不會對他不耐煩。至於欺負。你說我是那種會主動欺負人的人嗎？就算是欺負，也肯定是別人先惹我了好不好？”
“好好好，我就是白交代一句。”
常鳳英笑一聲又去看季愛珍：“豐年太瘦了得多補補。大丫，以後有吃肉吃蛋的時候你就都給他多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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