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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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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過去了,南宮寂寂和公孫青雨擔心夜流年,一夜沒睡。

天剛亮,二人便去城主府拜會南宮風錦。

然而……

南宮風錦還是閉門謝客。

二人懨懨的並肩走在路上,公孫青雨突然停下腳步,側身看著南宮寂寂,眼神清亮:“既然是有陷阱,那麽我們如他們所願。”

“怎麽說?”

南宮寂寂一聽公孫青雨有辦法,眼睛裏發出欣喜的亮光。

“我先翻墻進去,假裝去探楓林裏的虛實。待我將湖天璣引出來,希管家扮作我的模樣將他引開,你我二人進去救流年。”

清晨的陽光打在二人的身上,為他們鍍上一層薄薄的金色。公孫青雨的臉在此刻有著一種溫雅明亮的光芒,讓人不能拒絕他的任何提議。南宮寂寂看著他,一邊聽著那些話,一邊頻頻點頭。之後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希管家?”

“你莫不是想告訴我,你不知道他是說書人?”

看他一臉驚訝,公孫青雨以為他是想隱瞞自己,偏著頭一臉的嫌棄,竟是與夜流年的表情有些相似。

“說書人?”

南宮寂寂還是感到不解,他攤著手,皺著眉一臉無辜的看著公孫青雨。

“就是總是拉著別人聽他說書的鬼啊。”

見他裝得如此真實,公孫青雨實在聽不下去,便一語道破。

“希管家是鬼魂?!”

“你不知道?!”

繼而,兩個男人同時反應過來,在一個街角大喊大叫。有清早出門的人,都盯著這兩個奇怪的人看著。

“希管家是流年讓我收留的,我並不知他的來歷。”

南宮寂寂趕忙將音調降下來,拉過公孫青雨輕言輕語。公孫青雨若有所悟,點點頭:“怪不得希管家很聽流年的話,但是奇怪,難道湖天璣沒有發現希管家的身份?”

“發現了又如何?希管家是我的管家,他還是要顧我這少主的三分薄面。”昂著頭一臉得意的說著話,南宮寂寂還是一頭霧水,“希管家既然是鬼魂,為何白日還能出來呢?”

“他何時白日出來過?”

公孫青雨看他一臉天真,反問一句。南宮寂寂頓時覺得背後陰風陣陣,好不恐怖。

所謂細思極恐,他現在想起來,希管家真的都只是夜裏出來。白日裏的時候,希管家都說晚上疲累需要休息,讓其他人守衛,到了夜晚將一切事務稟告於他。

他念在他已年邁,也不計較。而今想來,分外可怖。

他緊緊的抓住公孫青雨的胳膊,顫聲:“看他已經那般年邁,能行麽?”

“你別看他年紀大了,他修煉了至少三百年。”

公孫青雨看南宮寂寂膽小,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努力的相要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幾次未果,也就任由他拉著。

“這麽厲害?”低著頭嘀嘀咕咕的說著話,南宮寂寂一想起希管家那個陰森的笑容,頓時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恨不得立刻鉆進公孫青雨的懷裏。

“還是你和希管家一起引開湖天璣吧,畢竟他老了,我自己去救流年。”

“並非我不相信你的修為,只是這湖天璣是陰陽師,定然在關著流年的地方結了結界,下了符咒。就算你的青虛劍能夠格殺他豢養的那些妖獸,但是他法力高強,那些結界和符咒你也未必能解開。”即使說著話,還不忘拉進公孫青雨的胳膊,在公孫青雨的眼睛裏,南宮寂寂此時就像個害怕鬼魂的小孩子。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耐心的一步步掰開他的手,說話的時候咬緊了牙關,恨不得一拳打暈了南宮寂寂:“我們一起去,勝算更大些。”

可他剛一掰開南宮寂寂的手,南宮寂寂又立刻抓住了他的衣襟。

“南宮,你堂堂三尺男兒,害怕歸害怕,能不能放開我呢?”

公孫青雨終於忍無可忍,幽幽的問出那句話後,冷眼瞧著南宮寂寂。

“誰害怕了?”南宮寂寂看到自己的手不聽使喚的拉住公孫青雨,立刻尷尬的放開手反駁,“我只是緊張,畢竟是關乎流年性命的大事。”

公孫青雨白了他一眼,又覺得有些可愛,不由抿嘴笑了一下。

“我還有一個疑問。” 見他高冷的姿態放了下來,南宮寂寂也就不再對他有隱瞞,將心中所想盡數道了出來:“泱泱白日可以活動,我們完全可以與泱泱一起,即刻就去救流年出來,為何非要等到入夜,和希管家一起?”

他明白,要救出流年,他們必須聯手。即使自己有時候,是真的不太喜歡公孫青雨。

“泱泱昨夜發狂了之後,便有些迷糊。加之她是女兒身,很容易被湖天璣識破。”

公孫青雨頭腦清晰,為南宮寂寂解答著疑惑,擡頭看看了頭頂的陽光。陽光有些刺眼,他擡手遮擋,從指縫裏去看那一絲絲的亮光。忽然想起,那一日在楓樹林,夜流年也這樣做過。他揚起嘴角,心中的憂傷再次彌漫開來。

我們愛一個人,便將自己活成了她的樣子。可那個人,她可曾知道?

“那就入夜後行動。”

見他臉上似乎漸漸溢滿了哀愁,南宮寂寂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斬釘截鐵的道。

“嗯。”

二人商量好了對策,去往府中,等到天黑後和希管家一起去救夜流年。

他們不知道,此時夜流年的血肉已經一寸寸的恢覆。她伸了伸胳膊,感覺渾身輕松了不少。

起身來,陽光正打在窗戶上,一絲一縷的像是跳舞的精靈,格外耀眼。她走過去,擡起頭來看著陽光,伸出手掌來看著指縫間的光芒,輕輕的笑了。

十裏風荷還不曾消失的歲月裏,她清晰的記得,那時陽光刺目,青衣就是這樣伸出手,替她遮擋陽光的。

而今……

他已經忘了。

唯獨沈浸在那段歲月裏的自己,還記得這不真實的一切。

“流年,想什麽呢?”

那聲音隨著腳步而來,她不回頭,也知道來人的身份:“我在想,城主到底想用什麽辦法困住我呢?”

她偏著頭,看著那細細的光芒,言語間充滿譏誚的意味。

南宮風錦臉色一沈,咬緊了牙關:“你不過是個招魂使者,能有多大能耐?”

“想必城主也聽湖天師說了藍曇花的來歷,我擁有的力量,或許是你不曾預料到的。”轉過頭來,看著南宮風錦消瘦的臉龐和雖然才三十幾歲,已經花白的胡子和頭發,夜流年竟覺得,眼前的人有些可憐。

但她也明白,眼前的這個可憐之人,會隨時要她的命:“還有,我想知道,城主要我的血,是要做什麽呢?”

“待一切都瓜熟蒂落,你便會知道!”

南宮風錦不欲與夜流年多言,揮了揮手,示意侍婢來取血。他的眼睛裏有一種熱切的光芒,似乎極度的希望見到血液。

“城主就那麽確定,會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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