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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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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請多指教

翌日清晨。

“咚、咚、咚”。

夜流年正從井裏打了水澆灌楓樹,聽到有力的敲門聲。她轉過頭去,看了看搖搖欲墜的門,不緊不慢的繼續給楓樹澆水。而門外的人似乎也知道她正在忙,沒有再次敲門。

狐貍爺爺那時從禪房走出來,伸了個懶腰,沒有理會,進入了廚房裏去。

大約過了一刻鐘,夜流年幹完了活,擦了擦額角的汗,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立著一位白衣翩然的少年,手裏拿著一把劍,貓一樣瞇著眼睛,看見門開了,立刻歡欣的搖了搖手裏的折扇:“流年!”

冷漠的掃了長身玉立的少年一眼,夜流年毫不猶豫的隨手要關門,想將少年拒之門外。

“流年,我來找你,你就這麽對我啊?”

少年眼疾手快,一把推住松動的那扇木門,可憐兮兮的望著夜流年冰塊一樣的臉。

“別裝無辜。”

夜流年松開推門的手,白了少年一眼。少年站立不穩,差點跌進門裏去,幸好他緊緊的拽住了那扇木門。可這一拽,松動的木門經不住少年的重量,“嗵!”的掉落門框,狠狠的砸向少年。

夜流年心裏一驚,果斷伸出手去抓住了砸去的那扇門,深深的嘆了口氣:“南宮寂寂,你一來找我,準沒好事。”

“嘿嘿嘿……”

難堪的笑了一下,少年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再次滿是期待的看著夜流年。

“進來罷。”

少女將那木門往地上一扔,讓出身來,讓那俊秀的少年進了門。然而,當那一襲白衣進入門裏,庭院裏的風突然大起來,楓葉簌簌的落下,在兩個人的頭頂飛旋。仔細聽去,楓葉裏似乎還帶著誰的笑聲。

“池泱泱,你給我出來!”

一眼就看穿了這個惡作劇,夜流年頭也不擡,對著那合抱粗的楓樹怒吼一聲。南宮寂寂卻是很開心的樣子,伸手去撫摸頭頂的楓葉,可眼角一瞥,夜流年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只好諾諾收回自己的手。

就在那時,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從漫天楓葉裏飄然落地。

她一襲紅衣短衫,將青絲高高束起,精幹伶俐。再細細看去,那女子竟眉眼精致,像是誰雕刻出來的人兒一般。

楓魅池泱泱,原本只是一個會些法術的靈魂,但是長久下來,她吸收了日月之輝,加上潛心修煉,竟可以化成人形。並且,一直掌管著楓煙城外的這一片楓林。

南宮寂寂仿佛對她並不陌生,走過去與她擊了個掌:“你最懂我。”

池泱泱翩然輕笑,世間的一切都失了顏色:“明明就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兒,為何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我可不敢稀罕這貴公子竹馬,怕是他也畏懼我這青梅酸倒了他的牙罷?”斜了南宮寂寂一眼,夜流年提起水桶,走到楓樹跟前,舀起一瓢水來,狠狠的潑過去,“聽說,前些日子你那城主叔父為你張羅了一門親事?是哪家的小姐這麽倒黴,要嫁給你這個瘟神?”

“夜流年,你生氣就生氣,為何拿水潑我?”

楓魅池泱泱正坐在樹上吃著烙餅,夜流年一瓢水潑過來,直沖沖的澆在了她的臉上,烙餅也跟著濕了。一看到自己的烙餅變成了這樣,她氣得飄落下來,站在夜流年面前,舉著那烙餅,大聲喊道。

夜流年手一揚,作勢要繼續潑水,嚇得池泱泱不敢再說話,心疼的護好烙餅,鉆進楓樹裏去了。

“原來你是為此事生氣,我……”

院子裏除了楓葉在飄落,似乎還溢滿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南宮寂寂見她為了自己的親事生氣,著急忙慌的要解釋,卻被夜流年打斷:“打住!你可別誤會,我不是生氣,我是替那家小姐抱屈。你那位叔父能是什麽善茬,若不是想要將那小姐占為己有,怎麽會想到你這個長年連看都不看一眼的侄兒?明明就是拿你做個擋箭牌,他好成全了自己的好事,哼!”

一臉滿不在乎的轉過身來將木桶提到廚房邊放好,夜流年拿起掃帚,仔仔細細的打掃起來。期間,字字淩厲的說了那麽多,卻依舊低眉垂眼,並不看南宮寂寂一眼。

“流年,那次是我傷了你的心。”想起當年的事,南宮寂寂知道夜流年還在生氣,走過去奪過掃帚扔在地上,執起夜流年的手,“可當時的局面,若我不那麽做,你我都難出那扇門了。”

當年,十四歲及笄的夜流年得了狐貍爺爺冷有靈的允許,隨著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南宮寂寂回楓煙城見城主南宮風錦,商議婚姻大事——南宮寂寂的雙親早亡,也許怕是這孩子長大後威脅自己孩子的地位,叔父將他送到城外的鳴音寺,由主持冷有靈撫養長大。而在南宮寂寂到了鳴音寺的第二年,冷有靈在城外的楓林撿到了啼哭不止的夜流年。

二人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到了年紀,自然想要一直在一起。

誰料想,南宮風錦見到夜流年,一眼就看中了這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兒,竟起了色心。他以需要詢問祖先之名,假意安排夜流年和南宮寂寂住下,在入夜之後,單獨將夜流年召入廂房。

“城主。”夜流年那時並不知南宮風錦對自己垂涎三尺,進了門,先是微微一福,繼而笑盈盈的睜著眼睛看他:“城主喚我來,可是應允了我與南宮的婚事?”

誰想到,門突然關了。那人幾乎是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夜流年,呼吸急促:“流年,我很喜歡你!做我的女人,我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說著話,他便開始吻夜流年的香頸,並解開了夜流年的衣帶。夜流年先是一怔,繼而大怒,在他的懷裏不停掙紮:“南宮風錦,你這禽獸!”

然而,她越是掙紮,南宮風錦的手越是收緊,將她緊緊攬入懷裏,沿著香頸一寸寸如饑似渴的吻著那如雪的肌膚。

夜流年心裏幾乎絕望,因為她感覺那只冰冷的手已經伸進衣裳,觸碰到了自己的肌膚。她拼命的掙紮,不停的喊叫:“來人吶,救命!”

可是,門外寂靜無聲。

她越是掙紮,南宮風錦卻越是興奮。他一只手緊緊的箍住夜流年的腰,騰出另一只手,陡然一扯,夜流年的外衫被褪去,露出褻衣和香肩。

她心裏一急,眉心微動間眼裏閃過一道寒光,嘴裏默念一句口訣,想要召喚出鬼魂來解救自己。可那南宮風錦仿佛早就有所防備,從懷間摸出一道符咒,貼在夜流年的後頸,邪魅的一笑:“你跑不了。”

夜流年頓時感覺身體綿軟,法力盡失。

南宮風錦眼中的火焰更加炙熱,他打橫抱起掙紮的夜流年,一把扔在床上,在她起身前壓了上來。

那一刻,夜流年閉上眼睛,感覺自己今夜註定不能逃,淚水自眼角滑落,任由那人擺布著,不再掙紮。

南宮風錦見此,嘴角上揚,邪邪的一笑,要去解開夜流年最後遮體的褻衣。

“流年!”

這時,南宮寂寂及時的出現,拍打著門喊著。

南宮風錦的手終於停下來,有些不耐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影,不去理會,繼續去解衣帶。

“南宮!!”

夜流年在裏面回應一聲,聲音幾乎哽咽。

南宮寂寂在外面焦急萬分,冷眼瞪著要來阻攔他的護衛,後退幾步,一腳踹開了門。

房間裏的景象叫他震驚。

夜流年香肩微露蜷縮在床上,淚光盈盈的看著他,不停的顫抖,叔父南宮風錦不急不忙的穿上衣服,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瞬間,他忽然明白了一切。疾步走過去,擡手狠狠的扇了夜流年一個耳光:“你這個恬不知恥的賤人,竟敢勾引叔父!”

那一句話和那一個耳光,將那些年的時光全部擊碎了。

夜流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眼睛淒淒的看著南宮寂寂。最終,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冷靜的下了床來,穿好衣裳,恨恨的看了南宮風錦一眼,頭也不回的離去。當夜就出了城,回到了鳴音寺。

那南宮風錦不死心,想要上鳴音寺尋找,幾次三番被狐貍攻擊。他便下令開始大肆獵殺狐貍,後來不知為何,一進楓林,那楓林裏就有鬼魅開始嚶嚶啼哭。據說,聽見了鬼魅哭聲的人要是不及時離開,就會被拖入地獄。這樣一來,獵人們都不敢再進山林,南宮風錦也就此罷手。

從那以後,兩年的時光裏,她與南宮寂寂,再也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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