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二百六十九章:香消玉殞

關燈
沈烈擡手揉著她的發頂,他壓低著聲音說道,“放心,我定不會讓你遠嫁塞外。”語落,他的唇落在她的額頭,她死灰覆燃的心稍有暖意。

屋外的雨聲愈下愈大,源清守在廂房門外頭。游廊中響起腳步聲來,待他偏頭望過去之時,望善和帶著家仆出現,他吩咐人將源清制住,順勢就擡腳將門踢開。

昏暗的廂房內,望善和邁著步子走進,沈烈倏地擋在雲舒前,望善和咬牙切齒道,“你這登徒浪子,竟然夜闖閨閣,你到底是有何居心?”

聞言,沈烈面不改色,他不急不慢道,“若非望老爺柴米不進,晚輩絕不會出此下策!”

“嘿,這還成我的不是?”望善和單手背在身後,他半瞇著雙眸望向他們,“起先倒是我小瞧你,沒想到你這般膽大。”

望雲舒深知父親的脾性,她連忙走上前解釋道,“還請父親莫要怪罪沈大哥。”語落,她偏頭望向沈烈,輕啟著唇瓣說道,“是女兒讓他來的。”

望善和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冷著臉說道,“你是未出閣的姑娘,卻深夜與男子私會,這若是傳出去,你讓望府情何以堪?”

望雲舒咬著唇瓣,她低著聲音說道,“事到如今,父親眼裏只有望府?”語落,她稍稍擡起眉眼道,“您又將女兒置於何地!”

望善和不想與她說話,繞過她走到沈烈跟前,他冷哼一聲道,“男子漢大丈夫,還想在姑娘家閨房躲著?”語落,他冷冷的說道,“識相的就與我出去!”

話語至此,沈烈頷首點著頭,他緩緩的開口道,“還請望老爺引路。”

望善和瞥了他一眼,嘴角含著譏笑道,“望府你都門清,還需我來引路?”說罷,他邁著步子就往外走。

沈烈緊跟其後,當他走過望雲舒身旁時,她順勢拉住他的衣袖道,“萬千小心,我父親沒那麽好應付。”

聞言,沈烈偏頭望向她,他嘴角含著笑意,“你且放心,我自有法子。”說罷,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屋外的雨沒有停止的跡象,望雲舒獨自待在廂房,而他們已經步至正堂,望善和面對著他說道,“沈少爺,你可真是膽大包天!”語落,他惡狠狠的說,“都敢做這等茍且之事。”

沈烈不卑不亢的站在他面前,輕啟著唇瓣說道,“可總好過望老爺賣女求榮!”

“豈有此理!”望善和走到他跟前,順勢拽住他衣襟道,“這是我望府的事兒,怎輪到你說三道四?”

沈烈抹開他的手,整了整衣衫說道,“我自然不想管你望府的事兒,可你若是敢動雲舒,我定不會放過你的。”語落,他冷冷的說,“我們走著瞧!”說罷,他轉身就往屋外走。

少年郎的話語冰冷極了,讓望善和不由楞在原地,這種神情出在沈烈身上,真讓他極其的出乎意料。

隨後,望善和回過神來,他張牙舞爪的說,“你們還楞著作甚?”語落,他擺著手說道,“還不快將他趕出府邸!”

……

雨夜中,響起電閃雷鳴。

沈烈沿著抄手游廊走去,待他步至雲舒的廂房時,侍女婆子都聚集在屋外,嘈雜的聲音已傳得老遠,沈烈的右眼卻跳個不停,他輕啟著唇瓣說道,“你們都聚在這兒作甚?”

侍女婆子不敢作聲!

當沈烈推開門扉時,屋正中懸掛的白綾,此刻顯得格外刺眼,他邁著步子走上前,映入眼底的是……

見狀,沈烈楞在原地,他不敢相信道,“究竟是怎麽回事!”語落,有膽大的婆子,她緩步走近道,“原本,老爺想將姑娘連夜送出城,沒想到……”

後半句話還未說完,沈烈垂放在身側的手,不由緊攥起來道,“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說罷,他連忙上前,跪倒在地上,痛徹心扉的望著眼前人。

沈烈擡手落在她的臉頰,指腹摩挲著她的前額道,“傻姑娘,逃婚的方法千千萬,為何非得選此死路?”

可惜,回應他是無盡的沈默!

當游廊中傳來陣陣腳步聲時,沈烈料到望善和已得知消息,他順勢抱起雲舒就往外面走,與望善和帶來的人馬撞了正著,沈烈眉心緊皺道,“望老爺,這兩敗俱傷的下場,你可算是滿意?”

話語中充滿諷刺的意味,望善和將目光落在他懷中,雲舒安詳的躺在沈烈懷中,她那脖頸處的紅圈極為刺眼,望善和緩步走上前去,擡手落在她的鼻尖下,原來真沒有任何氣息。

見狀,沈烈凜冽的目光望向他,輕啟著唇瓣說道,“怎麽?你還不敢相信!”語落,他壓低著聲音說道,“雲舒是被你逼死的!”

望善和仰頭大笑起來,他半瞇著雙眸道,“這沒用的東西,不配做我望家人。”語落,他轉身就往回走。

那夜的雨,落得極其大!宛如沈烈的心境,如同決堤般洶湧。

……

當往事塵埃落定,沈烈輕嘆了口氣道,“你想知曉的往事,如今都已告知你。”語落,他稍稍擡起眉眼道,“所以,你可知曉我的目地為何?”

半晌後,祁蓁緩緩回過神來,她的眼底含著淚光,“你是要完成當年的承諾?”

“是的!”沈烈起身站起來,他走到祁蓁的跟前,“我想用《雲錦謠》作為聘禮,娶她進沈家大門。”

祁蓁擡眸望向他,她輕啟著唇瓣道,“烈哥,我知你對雲舒姐的感情。”她不由偏過頭去,甚是為難的開口道,“可是《雲錦謠》當真已被燒毀!”

話語至此,沈烈的神情逐漸變冷,他抿著唇瓣說道,“阿蓁,難道你不願意幫烈哥完成心願?”他垂放在身側的手,不由緊攥起來道,“我生無法娶她為妻,看她落入黃土之後,我連應允她的聘禮,都無法與她同葬之,這是何等的殘酷。”

祁蓁雙手交握擱在身前,她垂著眼眸說道,“烈哥,你的心情我自是知曉!”語落,她壓低著聲音說道,“可我也沒有法子。”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