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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蠱惑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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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剛落,杜瓊月款步走來,她輕啟著唇瓣道,“你們怎在廊下杵著?還不快去堂前坐著,薩滿師就要做法了。”

祁蓁不露聲色,不緊不慢的說,“有勞夫人提點,我們這就前去。”說罷,她率先往堂前走去。

看他們漸行漸遠,李嬤忍不住問道,“夫人,這傅大人在此,莫不會壞事兒?”語落,杜瓊月嘴角含著笑,她得意洋洋的說道,“板上釘釘的事情,任誰都無法阻止。”

思忖間,他們已步至堂前,兩旁擺滿著寬椅,不少宗親與商賈,都紛紛前來觀禮。

祁蓁落坐在尾處,自是不想聲張的,傅珩澈坐她身旁,趁機在她耳畔說,“看你憂心的模樣,半點架勢都沒有。”語落,他稍稍擡起眉眼道,“不管稍後發生何事,我都會替你撐腰的。”

待兩旁的寬椅坐滿後,薩滿師雙眸半睜半閉,舒窈站在祁蓁身後道,“姑娘,我還是頭回見薩滿師做法。”語落,她甚是疑惑道,“為何要擺放許多火盆?”

祁蓁拿著錦帕,她擡手掩著嘴,不動聲色的說,“都說薩滿教拜火,儀禮都離不開火,連祭品都要先獻給火神。”

傅珩澈把玩著手中的翡翠扳指道,“看來你知曉的還挺多!”祁蓁偏頭望向他,壓低著聲音說道,“我在古籍看過,略微記住了些。”

話語剛落,舒窈睜大雙眸,她脫口而出道,“姑娘,他們在作甚?”

只見,薩滿師起身站起來,他們身穿神衣,頭戴神帽,左手持鼓,右手拿槌,腰上還掛著鈴鐺。

薩滿師圍著火盆,命人堆起長木來,他們開始擊鼓,然後起身跳舞,邊擊鼓,邊跳躍,邊吟唱,鼓、鈴之聲蔓延開來……

祁蓁雙手交握,她神情凝重道,“這是在跳神!”

這時,薩滿師的下巴哆嗦,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雙目緊緊閉著,身體開始搖晃,像是極為痛苦。

有人取來一團燒紅的火炭,利索的放在薩滿師的腳前,隨後那人退到薩滿師身後,原來火炭是在為神明引路。

擊鼓之聲突驟停,薩滿師混身大抖,是神附體的表現。而後,附體乃是祖先神,借薩滿師口詢問:“你們請我來有何事?”

祁族老者起身站起來,面向著薩滿師,他雙手作揖,恭敬的說道,“驅邪!”

聞言,薩滿師走到作案旁,他拾起些許稻草來,嫻熟的紮出小草人,還系上多根白細線……

薩滿師紮草人是在送魂,意為魂魄勿留家人舊地,趕快離去回到正途之地。說白了是在為沈氏做法,好讓她的魂魄散去,將失蹤的繡娘還來。

眾人將目光落向薩滿師,紛紛秉著氣不敢出聲來,生怕不留神驚擾做法事。

少頃,薩滿師擡起雙眸來,他伸手指著祁蓁道,“姑娘,你過來。”語落,薩滿師等著祁蓁過來,他將細線交到她手中,且也握著線念咒禱告。

祁蓁站在他身旁,只覺得不寒而栗,她不由眉心緊皺。誰知,薩滿師順勢將草人丟入火盆,這奇怪的事情發生,草人不但沒燒著,竟然將盆中的火苗熄滅!

見狀,薩滿師跪在蒲團,額頭重磕在地上,在場眾人站起來,神情格外的凝重。易德站在傅珩澈身後,他輕啟著唇瓣問道,“二爺,他們為何這般緊張?”

傅珩澈瞥他一眼,壓低著聲音說道,“方才,我夫人的話,你可是沒聽?”語落,他掩著嘴輕咳兩聲道,“這薩滿教拜火,認為火來源於天界,最神聖、潔凈,也最親切,能洗滌一切汙穢、驅趕魔鬼。”

“你說這火苗熄滅,代表著是何用意?”

話語剛落,薩滿師起身站起來,他環顧著四周圍道,“祁夫人在何處?”當杜瓊月得知薩滿師尋她時,她著急忙慌的快步走來。

薩滿師稍稍擡起眉眼,他輕啟著唇瓣開口道,“府內有蠱惑之物!”語落,在場諸位皆為詫異。

杜瓊月雙手交握擱在身前道,“您莫不是說笑?府內怎會有蠱惑之物!”

這時,薩滿師面帶怒容,他鄭重其事的說,“這是上天的指示,豈有出錯的道理?”

杜瓊月後退半步,她欠身行禮道,“還請薩滿師指點。”說罷,薩滿師指向遠處,他緩緩的開口道,“在東南方向,你快引我去。”

眾人見杜氏給薩滿師引路,紛紛緊跟其後,生怕錯過好戲,祁蓁楞在原地,半天未回過神,她若有所思道,“這究竟是怎回事?”

傅珩澈快步走到她身旁道,“你還楞著作甚?”語落,他牽起祁蓁的手,“還不快隨我前去。”

舒窈擡手拍著腦袋,她張口結舌的說道,“不……不好,他們……他們往沁水閣去了!”

……

少頃,眾人聲勢浩大步至沁水閣,薩滿師借神明附體道,“蠱惑之物就在裏面!”

杜瓊月吩咐小廝將門扉撞開,暢通無阻的往主屋的方向去,秋芷得知消息以後,帶著人就擋在屋前。

只見主屋近在眼前,杜瓊月揮手道,“你們還楞著作甚?給我好生搜主屋,務必找出蠱惑物。”

秋芷張開雙臂,她臨危不懼道,“好歹是姑娘的屋子,豈是你說搜就搜的?”

杜瓊月雙手環抱於胸前道,“何處來的婢子,說話好生狂妄!這可是祁府內,何處我不能搜?”

秋芷款步上前去,她咄咄逼人的說,“可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祁老爺的侍妾,怎麽敢搜查嫡女的屋子?”

話語至此,眾人在身後竊竊私語,惹得杜瓊月臉色難看,她擡手要向秋芷倫掌,祁蓁快步走上前怒斥,“住手!你不許動她。”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杜氏不由遏住,她的手停在半空,她偏頭望向祁蓁,眉心緊皺的說道,“你膽子倒是愈發大,竟然敢對尊長無理,你別以為嫁入高門,你就能夠無法無天。”語落,她將手垂放下來,輕啟著唇瓣說道,“今日,你這屋子我們定要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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