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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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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蓮兒怎麽那麽脆弱,她只是拍了一下她而已。

腦海中都是最後蓮兒倒在血泊中的畫面,怎麽也揮之不去,石香芹急得哭出了聲。

左騫心裏何嘗不難受呢!

失去了一個紅顏知己,他心如刀割一般。

可兇手又是他的娘子,這叫他左右為難,已經沒了蓮兒,雖然他恨石香芹,可若是再失去她,那自己以後豈不是要孤獨一生?

是以,他這才將將事情的原本全部和盤托出,就是希望縣令大人能減輕石香芹的判刑。

在外場開熱鬧的人已經炸開了鍋。

“逝者已矣,咱們還是為死者默哀吧!”是一個男聲。

“默哀?趙夫子,您這也善良過頭了吧,要知道,死的人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莫不是你也看上她了?”

回答他的是一個婦人,對蓮兒的行事作風向來看不慣,如今見還有人為蓮兒說話,當即就不高興了。

“是啊是啊,那女的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就好像離了男人她活不了了一般。”

“這婦人也算是為大家出了一口惡氣,那蓮兒死了活該!”

先前夫子的話很快淹沒在了人聲中,大家一直認為石香芹在為民除害,紛紛支持石香芹。

石香芹一楞,她沒有想到,還有人會站在她這邊,一轉頭便看到了神色覆雜的左騫,不由得轉過了頭。

“這……”外面喧嘩不斷,縣令沒有聽清具體的話,卻也是聽到人群中有人在說石香芹做的對,當即就皺起了眉。

他轉過頭,悄悄問師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師爺翻了翻手中的冊子,待翻到某頁時,這才停住,學著縣令的樣子,低聲說著:“大人,死者範蓮兒家底也不是個清白的,雖然還未出嫁,卻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

縣令瞧著桌子,這才回問:“這麽說,那範蓮兒是死有餘辜了?”

師爺笑著擺擺手,對著縣令道:“也不能這麽說,本來就是石香芹失手將那範蓮兒殺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呢!”

縣令點了點頭,對事情有了進一步了解。

左騫找了範蓮兒這個外室,被身為正室的石香芹知道了,便去找範蓮兒理論,但一時把控不住,失手將範蓮兒殺了!

這樣的話,應該罪不至死吧!

縣令正這麽想著的時候,人群傳的聲音更大了,無非就是石香芹殺的對,不能給石香芹判刑!

縣令再次拍了驚堂木,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縣令的臉色也陰沈了下來,這怎麽判、如何判,何時是這群百姓說的算了?

“罪犯石香芹,對於你將範蓮兒殺死的事實,你還有什麽話說?”縣令不怒自威,將多年的官場上的威壓拿了出來。

本就沒什麽見識的石香芹真的被縣令這麽一唬,竟真的給唬住了!

“大人,民婦無話可說。”石香芹磕頭,算是認了她這罪名。

左騫神情覆雜地看了一眼已經跪下去的石香芹,也跟著她對著縣令磕頭。

“大人,我娘子她是失手殺人的,還請大人從輕處罰。”

左騫跪了下來,誠切地開口,為石香芹求情。

他心裏的覆雜無處訴說,可就像外面人說的那樣,逝者已矣,就算給石香芹判了死刑,她也不能活過來了。

如今,他也只有石香芹了。

已經丟了一個了,可不能再把僅有的一個也給丟了吧?

不僅是左騫說,還有那些原本在圍觀的人也從原本的低聲細語到現在都大聲嚷嚷。

縣令驚堂木都快拍裂了,可依舊控制不住這愈演愈烈的局勢。

無奈,最終縣令只好命令衙役把石香芹押入大牢,隔日再審。

石香芹搖頭,她一點兒都不想去大牢,聽說那裏又濕又潮的,還有老鼠,那麽個骯臟的地方,她怎麽可以去那裏呢!

她拼命地抱著左騫的胳膊,完全將他當做了依靠。

可左騫無動於衷,依舊保持著跪拜的姿勢,沒說什麽,也沒有任何動作。

直到衙役將石香芹拉走,左騫都沒有動。

可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他臉上劃過兩行清淚。

不是他不想幫,而是眼下也只能等待縣令的審判。

逃?他們能逃到哪裏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麽大的地方,卻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石香芹被衙役拉走了,可眼中滿是恐慌,她一點兒都不想坐牢,她不想啊!

縣令從大堂上站了起來,一揮衣袖,便離開了。

整天都是一堆破事,要不是今天這事兒給鬧出了人命,他還真不想開堂。

石香芹作為犯人,自然是不能和左騫回家的,左騫只好一個人回了家。

等到了家,左趙氏正做著飯,嘴裏還不停地嘟囔,“真是不知道娶她進門做什麽!飯也不做,現在人也不知道跑哪野去了!”

左趙氏針對的不是石香芹,還能有誰?

一轉頭,便見兒子回來了,趕緊換上了一副嘴臉,“回來了,等著,馬上飯就做好了。”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左趙氏只是頓了一下,便走到了左騫跟前,四下看了看,這才對左騫說:“香芹去哪了?沒跟你一起回來?她好像一天都沒回來了。”

左趙氏意有所指。

自從石香芹嫁入他們家,本想著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可沒想到自家兒子娶了個霸道的媳婦兒,落到她身上的活兒可是一點兒都沒減呢!

左騫神情落寞,此時見左趙氏已經走到了他跟前,就好像是剛回過神來,他揉了揉眉心,並沒有聽出左趙氏這是在他跟前,給石香芹穿小鞋,只是淡淡地描述著事實,“娘子她被抓起來了,你不用做我的份兒了,不想吃。”

出了這麽一檔子事,他哪還有心思吃飯啊!

左趙氏卻是一把將他攔下,用手試了試他額頭上的溫度,喃喃道:“這也沒發燒啊!”

左騫將左趙氏放在他額頭上的手撫開,並沒有搭理她,這才踱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左趙氏被左騫這一系列的動作整得有些懵,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一拍大腿,沖著左騫的房間喊到:“香芹怎麽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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