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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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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臭丫頭,這麽沒良心的,現在出事了,你就把自己擇的一幹二凈。”左騫氣憤不已,看他娘已經住了手,就忍著渾身的疼痛說:“娘,你要相信我,這事兒跟著臭丫頭脫不了幹系!”

“我當然信你。”左趙氏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轉頭陰狠地盯著左瑾瑜,這下可讓她找到出氣口了。

“我自己生的兒子我自己清楚,憑他的腦袋是想不出這種主意的,肯定是你在背後攛掇,在背後作妖,我饒不了你!”

說著,左趙氏就要過去對左瑾瑜動手,還是石文軒手疾眼快,過去一把抓住她高高揚起的手,怒氣不減道:“看來左騫只會為難女人這毛病是你們老左家祖傳下來的。”

石文軒一把將她推出去,哼道:“你寶貝兒子幹的好事別想什麽都往瑾瑜身上推,這麽多年,誰不知道你是怎麽對瑾瑜的?”

左瑾瑜還是有些愧疚的,沒想到現在石文軒還願意為自己說話。

“我沒工夫看你怎麽教訓兒子,總之,我妹妹用了你們兒子給的胭脂後,臉上出現了大量紅斑,又痛又癢,根本沒法出去見人。她傷心欲絕,現在正在家裏哭的厲害,這筆賬,你們左家打算怎麽辦?”

“什麽?!”左騫睜大雙眼,急聲道:“不可能!”

石文軒的臉色更沈了。

左騫趕緊辯解:“我可是花了十兩銀子買的胭脂,怎麽會這樣呢?”

“你覺得我會無聊到用這件事來誆你不成?”

“可……”左騫傻眼了,沒想到自己會弄巧成拙。

“石姑娘嚴重嗎?”左瑾瑜冷靜地超乎她這個年齡之外。

冷不丁地開口,石文軒看著他,這胸腔內的怒火倒是壓制住了不少,在她跟前,他變的不像自己了。

“嚴重,香芹發了好大的脾氣。”頓了頓,又怕左瑾瑜誤會,接著說道:“我知道這事兒跟你沒關系,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左騫用這種下作法子害了我妹妹,這件事,我得向他討一個公道。”

這話還是很講道理的。

左瑾瑜點點頭,認同他的話:“若這件事真跟左騫有關,那定是要討公道的。現在也不知道石姑娘的情況到底如何,不如我過去看看,興許我能想到什麽法子呢。”

“你?”左騫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個臭丫頭片子除了會坑害人還能有什麽法子?”

石文軒沒有說話,可看向她的目光也帶著詫異。

是了,她在眾人眼中,不過才是個十三歲的女娃,也沒見過什麽世面,哪有這麽大的神通?

左瑾瑜也不急著辯解,要想讓人心服口服,那得拿出真材實料,靠嘴皮子,是真沒什麽用。

“石大哥,多說無益,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

石文軒想來想去,也只好如此了。

他們出門的時候,看到左騫和左趙氏還在地上慢吞吞的,石文軒催道:“你們給我麻溜點!你們整出來的幺蛾子可別想著能逃過。”

左騫不情願地起身,看左趙氏也要跟著去,連忙攔住說:“娘,你就在家裏給爹做飯吧!我們自己去就成,要不爹回來了就沒飯吃。”

他這也是想的長遠,按他對自己老娘的了解,這要是讓他娘跟著去的話,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砸,說不定還會對石香芹一頓羞辱,到時候自己跟石香芹之間,誤會就更大了。

這火上澆油的事兒,他可是考慮的清楚。

“不行,這麽大的事兒,娘得去給你撐腰。”左趙氏可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直接開口拒絕。

“萬一他們石家訛你你怎麽辦?”左趙氏陰陽怪氣地,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多看石文軒一眼。

石文軒這小暴脾氣……

“我們石家堂堂正正,哪裏像你們左家一樣,天天想著坑蒙拐騙訛人之事?”

“你!”左趙氏被反將一軍,恨得咬牙切齒。

左騫趁此機會又趕緊說道:“娘,你就在家等爹回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事可以自己解決。”

“你自己解決?你怎麽解決?是再給人家買十兩銀子的胭脂,還是給人家磕頭認錯?”左趙氏白了他一眼,真是越看自家兒子越不成器。

左騫被堵的無話可說,他娘已經打定了主意,他怎麽說都沒用了,只能懸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娘……我保證不會再……哎,娘你等等……”

他話還沒說完,左趙氏就出了門,直奔石家而去。

左騫嘆了口氣,急的不得了,卻又只能跟上。

“我們走吧。”左瑾瑜看了石文軒一眼,忽而想到了什麽,又道:“稍等,我去拿點東西。”

“哦,好。”

左瑾瑜折身回去,身上背了個小布包,上面的針線歪歪扭扭的,雖然樣子醜了些,可看起來幹幹凈凈,是剛做出來不久的。

對上石文軒探視的目光,左瑾瑜尷尬一笑,把布包往後拉了拉,說:“要是拿東西出門的時候不帶包很不方便,我就自己隨便做了一個,我手工活不好,雖然拿不出手,但畢竟用著方便。”

“針線活可以慢慢學,可瑾瑜你這心思靈巧,是許多姑娘都比不得的。”石文軒誇她的時候也不自覺地臉紅起來。

左瑾瑜抿唇一笑:“走吧。”

他們到了石家的時候,還沒進去就從門口聽到了裏頭石香芹的大喊大叫。

“都給我滾,都滾!”

“啊!我的臉,我的臉!”

接著就是一陣淒厲的哭聲。

左騫心肝一顫,接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在他的印象中,這位石姑娘可一直是溫婉可人兒,善解人意的,怎麽這會兒,竟跟個潑婦一樣?

石文軒也駐足,嘆了口氣,眼神像一把刀直接掃向左騫,沈聲道:“你可聽到了,要不是你那什麽胭脂,她怎麽會這般暴躁易怒?我這做兄長的,聽的都於心不忍了。”

左騫咽了口唾沫,卻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這是出了這種大事,她才受了打擊,一時激動,情緒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她本性還是那般善良溫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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