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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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受過蘇萌萌的精神壓迫之後徐小絲對未來充滿了絕望, 總裁是她目前最想攻略的人, 只要攻略下這個家夥以後豈不是資源多多, 金錢多多，成為禍國妖姬的角色。
然而現在看來總裁並不像戀愛腦皇帝, 反而更像已經一缽扣死了上一個撩他的妖精的法海本海。
惹不起惹不起, 告退了。
這種惆悵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下午六點鐘，秒針與分針重疊，徐小絲敲響了對面的門。
“你未免也過於準時了。”寧柯過了幾分鐘開的門，圍著明黃色的皮卡丘的圍裙, 手裏還拿著一個大勺。
“我聞到了糖醋裏脊的味道, ”徐小絲吸吸鼻子, “今天的我比較悲傷, 我可能要吃兩碗米飯。”
“你平時不也吃兩碗嗎？”寧柯不是很懂徐小絲的借口, 轉頭走向廚房的方向, “把門關上。”
“好嘞, ”徐小絲無比乖巧地關門換鞋, “還有多久飯好呀？”
“十分鐘。”
“十分鐘十分鐘十分鐘~，”徐小絲惆悵的心情得到治愈, 抱了沙發上的抱枕調整好坐姿打開電視, 開始選電視節目。
所謂的吃飯十分鐘選臺一小時，電視節目一個又一個換過去，徐小絲開始打開電影搜索。
三個最熱門的電影羅星言占了兩個……時間過去五分鐘，徐小絲從沙發上起身也去了廚房幫忙端飯。
炒油麥菜已經裝盤，徐小絲把它往餐桌上放好, 然後去拿旁邊的小空碗盛米飯。
“我覺得不是我吃得多，主要是你碗買小了，”徐小絲在手上顛了顛小碗。
寧柯看了她一眼，沒有反駁。
“對了，”徐小絲想起羅星言跟她說的，“羅星言不是說他見過你嗎？他說的是真的，他以前在餐館打工的時候見過你，你還問他要不要當明星呢。”
“不記得了，”這次寧柯沒有上次回答得那麽絕對，但也是不熱衷的模樣。
“你不是還挺喜歡他的嘛，怎麽一點熱情的感覺都沒有，至少好奇心也該有吧？”徐小絲把米飯放在桌上，湊近寧柯，“羅星言哎，人氣超高的明星呀！”
寧柯懶懶看她，“我對羅星言沒有興趣，我只是你和他的CP粉而已。”
被人用這種毫無溫度的語氣說出是兩人的CP粉什麽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徐小絲一眼看穿對方的真實目的，“你只是想借著我完成你的乙女游戲大綱吧。”
徐小絲目光太過銳利，寧柯和她對視幾分鐘終於敗下陣來，“唔，算是吧，不過游戲沒有那麽好做的。”
“和拍電影不一樣嗎？”徐小絲眨眨眼，“確定的背景，確定的人物，確定的劇情，只等著玩家帶入就好。”
寧柯這時候正好把糖醋裏脊倒進盤裏往餐桌走，“那和一般游戲有什麽區別？”
徐小絲仔細想了想，“也沒什麽區別吧？”然後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走，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游戲的背景是確定的，但是人物和劇情都不是確定的，如果是確定的劇情的話那豈不是只能按A或者B的選擇去玩，選擇哪條線路後會有什麽發展，什麽結果都已經確定好了。”寧柯難得認真起來，雖然他的黑框眼鏡有點阻止他的認真銳利。
“我玩過的乙女游戲大多是這樣的，被攻略對象說一句話，玩家會有幾個回覆可以選擇，根據回覆加減好感度。”徐小絲回憶，夾了一塊糖醋裏脊塞進嘴裏，幸福捧臉，“甜度好棒。”
“那未免太無聊了，”寧柯搖頭，“我們的游戲人物設置80%，剩下的20%是靠自由組合，劇情則是由人物自己創造的，會有一個大概的劇情框架，但是具體細節都靠人物自己。”
“那樣的話我知道你為什麽這麽累了，”徐小絲點頭，“自由度太大的話就要一直修正劇情和BUG之類的。”這樣的話這種游戲確實比其他游戲制作起來更有挑戰性。
徐小絲夾了油麥菜放進碗裏，突然想到一件事，“制作的人物都是有著自己的思維和行為方式的……那、那萬一不喜歡玩家怎麽辦。”
這個是她想到的最重要的事，戀愛游戲她最先想到的其實並不是真實不真實，而是女主夠不夠爽。
原本坐在徐小絲對面不動聲色地散發著高級游戲制作人氣息的嘚瑟的寧柯因為徐小絲的擔憂而氣息一收。
“應該不會吧，”寧柯的目光突然變得悠遠。
“不要逃避這個問題，”徐小絲已經看透了他的小習慣，“戀愛游戲最重要的是戀愛，你搞的那麽多自由度什麽的其實都是模擬人生吧。”
“只要玩家足夠有魅力……”
“這時候就不要甩鍋給玩家啦！”
寧柯的路終於被堵死，短暫的思考後，他低了頭開始撥拉自己盤子裏的糖醋裏脊自言自語，“明天沒有心情做飯。”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設計的游戲特別棒是我想多了，”徐小絲選擇妥協，“大佬我錯了，別在自言自語了，你這自言自語的聲音有點大。”
寧柯的氣息頓時輕松起來，彎了眼睛，“沒關系，好用就行。”
……這個人只是戀愛方面腦子裏缺一根筋，在其他方面其實精的不行。徐小絲突然意識到了這件事，不能被他死宅的外表迷惑。
最後一期的綜藝果然和平時不一樣，氣氛比平時更加湧動，這一次的地點是溫泉館。
男生與女生泡溫泉的地方是分開的，也許因為是最後一期了，原本有些距離的幾個女生更加誠懇了一些。
換了衣服後三個人來到女士溫泉。
“李紫準備向誰告白呢？”薛小櫻主動問起。
“這個呀，”李紫捂了嘴，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夏陽。”
徐小絲和薛小櫻頓時交換了個眼神，“哇，很堅定的樣子嘛。”
“其實我們私下有交流過，”李紫臉有點泛紅，“他還錄了歌發給我，找專業人士錄的歌，其實唱的很糟糕啦調音師都救不了那種，但是誠意很足，就讓人覺得有點心動呢。”
“真的好有誠意啊，”薛小櫻無比羨慕，“我和陳樹也就是私下聊一聊什麽的，大都是我先說話。”
嗯……所以他們都在私下聯系嗎？
“你們都有私下聯系啊？”徐小絲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問題。
“對啊，因為也說了在節目錄制期間要保持綜藝裏的關系嘛。”薛小櫻歪頭，“羅星言沒有聯系你嗎？我記得他第一期節目微博就關註你了，還上了熱門話題。”
“是吶，”李紫也有點弄不清，“你們兩個看起來關系很好呀，沒有私下聯系過嗎？”
完全沒有。
雖然兩個人是經常上熱搜的人，雖然羅星言在節目上一直都是很主動的樣子，雖然他第一時間關註了徐小絲的賬號，但是，在公眾看不到的地方，並沒有戀愛的樣子。
徐小絲終於知道了自己內心的那份微妙在哪裏，她隔著玻璃窗看到對方笑容後的那份不真實的疏遠在哪裏，羅星言真的是一個非常敬業的，演員。
也許是感受到了徐小絲的沈默，李紫立刻提出了新的可能，“因為羅星言和其他人不一樣吧，他真的很忙，可能休息的時間都要擠出來，更別說和別人聯系了。”
薛小櫻也同意這個看法：“那畢竟是羅星言呀。”
徐小絲笑了笑，“那確實呢。”
從溫泉裏出來後整個人都暢快一些，像是剛出籠的包子熱氣騰騰，一開門，涼爽的風吹進來，又是新的世界。
“太舒服了吧，”薛小櫻在空調處賴著不走，張開雙臂迎接冷氣。
“會感冒的，”李紫在旁邊小聲提醒。
休息室裏三個男生一副等了挺久的樣子，已經在聯機打游戲。
女生來了連擡頭的時間都沒有。
“呵，”薛小櫻一臉看透世間百態，“男人。”
“等這局結束，”夏陽分出來了點註意力，“現在正是重要關頭。”
事實證明現在分出來註意力是個很好的選擇，看到李紫的表情後夏陽退出了游戲。
“哇，夏老大能不能別再這個時候慫啊！”顯然羅星言的求生意識還不強烈。
“沒辦法，”夏陽站起身來，“別忘了李紫是舉鐵的，回憶一下她扔保齡球有多輕松。”
羅星言手上動作一僵，也退出了游戲，乖乖跟著站好。
陳樹是坐在最裏面的人，一開始並不知道局勢的變化，直到兩個隊友都退出比賽，他有所感悟，輕輕地，輕輕地關上手機，把手機放在了離自己較遠的桌子上。
明明是心跳加速的最後一期，這群家夥真的是完全毀了氛圍。
最後幾個人圍著桌子喝著果汁聊天，聊著聊著成了真心話大冒險。
“你們三個中至少有一個人是狼，”薛小櫻看著幾個男生，指向夏陽，“夏老大是狼嗎？”
“為什麽第一個問我，”夏陽擺手，“我可是無辜的。”
“因為也有可能是專一的狼呀，”薛小櫻一臉懷疑，“搖擺不定的狼，專一的狼，只要能騙到女生的手段都能使出來，我可是看過其他類似的節目。”
“我是無辜的，”夏陽再次搖頭。
“那麽，羅星言？”薛小櫻的矛頭又指向羅星言。
“要挨個盤問嗎？”羅星言搖頭搖頭，“我也不是哦。”
最後，薛小櫻看向陳樹，沖他笑笑，“陳樹你是狼嗎？”
被局勢緊張到了的陳樹使勁搖頭，“不是不是。”
薛小櫻沒再問下去，而是說：“是狼也沒有關系，我這段時間很開心。”
徐小絲不得不讚嘆一句她的勇氣，能夠在其他人面前說出這句話來，其實薛小櫻內心已經再告訴著自己陳樹就是狼了。
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觸動到了夏陽什麽，他看向李紫，“我們出去一下吧？”
李紫楞了一下，“嗯，好的。”
徐小絲手腕處一熱，羅星言對他笑笑，“這裏挺悶的，我們也出去吹吹風吧？”
徐小絲跟著他出了門。
後院裏的燈並不亮，帶點昏暗的暖色，徐小絲和羅星言並排站著，徐小絲突然想起兩人似乎總是在黑夜的時候相處。
黑夜中燒烤攤旁的清唱，黑夜中醉醺醺的家夥對她說只想對你笑，黑夜中在海灘上擺放出形狀的煙花棒，帶出些短暫的暧昧和朦朧的黑。
徐小絲不得不承認薛小櫻比自己厲害多了，她之前是有點不喜歡薛小櫻的主動的，但是又不得不佩服她和主動性相配合的坦誠。只是綜藝而已，是大家都知道的虛假戀愛，是為了收視率而展現出來的鏡頭前的心動。
手被人握住，溫度從手心處傳來，羅星言低頭問她，“想什麽呢？”
徐小絲擡了眼註視羅星言，“我在想你剛開始為什麽選擇我。”
“我不是說過嗎？”羅星言笑嘻嘻回答，“我喜歡你的長相，你是我自己想過如果戀愛的話會選擇的長相。”
這句話是真的還是節目效果徐小絲都有點不懂了。
“我之前問過你是不是狼，”徐小絲停下腳步，“那時候你回答不是，那麽我現在再問你一遍呢？”
徐小絲也不知道自己在固執什麽，她之前一直覺得羅星言是狼，可是後來他說自己不是狼她就信了。其實完全知道是綜藝戀愛，但是果然自己體會還是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羅星言比她高半個頭，所以她得擡著頭問，“羅星言，你是狼嗎？”
明月藏入烏雲，唯一的光是地面的燈亮。
徐小絲看到他眼中化開的溫柔，像是喧鬧散盡的安寧。
一直以來都是徐小絲在摸他的頭，徐小絲發現其實羅星言想要揉她頭發的時候很輕松，比她方便多了。
頭上感受到了微微的沈重，她註視著他的目光被打斷，然後一輕。
“小絲。”
羅星言開口。
“狼是不會說自己是狼的。”
他難得不帶姓氏地叫她。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放心，這是個辣雞腦殘戀愛游戲，現在說這個還有用嗎？
四千字！朋友們摸摸自己的良心，我是不是最刻苦的崽！
===
感謝投雷的小天使麽麽麽噠！挨個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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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看來總裁並不像戀愛腦皇帝, 反而更像已經一缽扣死了上一個撩他的妖精的法海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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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免也過於準時了。”寧柯過了幾分鐘開的門，圍著明黃色的皮卡丘的圍裙, 手裏還拿著一個大勺。
“我聞到了糖醋裏脊的味道, ”徐小絲吸吸鼻子, “今天的我比較悲傷, 我可能要吃兩碗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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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徐小絲無比乖巧地關門換鞋, “還有多久飯好呀？”
“十分鐘。”
“十分鐘十分鐘十分鐘~，”徐小絲惆悵的心情得到治愈, 抱了沙發上的抱枕調整好坐姿打開電視, 開始選電視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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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最熱門的電影羅星言占了兩個……時間過去五分鐘，徐小絲從沙發上起身也去了廚房幫忙端飯。
炒油麥菜已經裝盤，徐小絲把它往餐桌上放好, 然後去拿旁邊的小空碗盛米飯。
“我覺得不是我吃得多，主要是你碗買小了，”徐小絲在手上顛了顛小碗。
寧柯看了她一眼，沒有反駁。
“對了，”徐小絲想起羅星言跟她說的，“羅星言不是說他見過你嗎？他說的是真的，他以前在餐館打工的時候見過你，你還問他要不要當明星呢。”
“不記得了，”這次寧柯沒有上次回答得那麽絕對，但也是不熱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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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用這種毫無溫度的語氣說出是兩人的CP粉什麽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徐小絲一眼看穿對方的真實目的，“你只是想借著我完成你的乙女游戲大綱吧。”
徐小絲目光太過銳利，寧柯和她對視幾分鐘終於敗下陣來，“唔，算是吧，不過游戲沒有那麽好做的。”
“和拍電影不一樣嗎？”徐小絲眨眨眼，“確定的背景，確定的人物，確定的劇情，只等著玩家帶入就好。”
寧柯這時候正好把糖醋裏脊倒進盤裏往餐桌走，“那和一般游戲有什麽區別？”
徐小絲仔細想了想，“也沒什麽區別吧？”然後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走，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游戲的背景是確定的，但是人物和劇情都不是確定的，如果是確定的劇情的話那豈不是只能按A或者B的選擇去玩，選擇哪條線路後會有什麽發展，什麽結果都已經確定好了。”寧柯難得認真起來，雖然他的黑框眼鏡有點阻止他的認真銳利。
“我玩過的乙女游戲大多是這樣的，被攻略對象說一句話，玩家會有幾個回覆可以選擇，根據回覆加減好感度。”徐小絲回憶，夾了一塊糖醋裏脊塞進嘴裏，幸福捧臉，“甜度好棒。”
“那未免太無聊了，”寧柯搖頭，“我們的游戲人物設置80%，剩下的20%是靠自由組合，劇情則是由人物自己創造的，會有一個大概的劇情框架，但是具體細節都靠人物自己。”
“那樣的話我知道你為什麽這麽累了，”徐小絲點頭，“自由度太大的話就要一直修正劇情和BUG之類的。”這樣的話這種游戲確實比其他游戲制作起來更有挑戰性。
徐小絲夾了油麥菜放進碗裏，突然想到一件事，“制作的人物都是有著自己的思維和行為方式的……那、那萬一不喜歡玩家怎麽辦。”
這個是她想到的最重要的事，戀愛游戲她最先想到的其實並不是真實不真實，而是女主夠不夠爽。
原本坐在徐小絲對面不動聲色地散發著高級游戲制作人氣息的嘚瑟的寧柯因為徐小絲的擔憂而氣息一收。
“應該不會吧，”寧柯的目光突然變得悠遠。
“不要逃避這個問題，”徐小絲已經看透了他的小習慣，“戀愛游戲最重要的是戀愛，你搞的那麽多自由度什麽的其實都是模擬人生吧。”
“只要玩家足夠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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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柯的路終於被堵死，短暫的思考後，他低了頭開始撥拉自己盤子裏的糖醋裏脊自言自語，“明天沒有心情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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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柯的氣息頓時輕松起來，彎了眼睛，“沒關系，好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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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期的綜藝果然和平時不一樣，氣氛比平時更加湧動，這一次的地點是溫泉館。
男生與女生泡溫泉的地方是分開的，也許因為是最後一期了，原本有些距離的幾個女生更加誠懇了一些。
換了衣服後三個人來到女士溫泉。
“李紫準備向誰告白呢？”薛小櫻主動問起。
“這個呀，”李紫捂了嘴，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夏陽。”
徐小絲和薛小櫻頓時交換了個眼神，“哇，很堅定的樣子嘛。”
“其實我們私下有交流過，”李紫臉有點泛紅，“他還錄了歌發給我，找專業人士錄的歌，其實唱的很糟糕啦調音師都救不了那種，但是誠意很足，就讓人覺得有點心動呢。”
“真的好有誠意啊，”薛小櫻無比羨慕，“我和陳樹也就是私下聊一聊什麽的，大都是我先說話。”
嗯……所以他們都在私下聯系嗎？
“你們都有私下聯系啊？”徐小絲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問題。
“對啊，因為也說了在節目錄制期間要保持綜藝裏的關系嘛。”薛小櫻歪頭，“羅星言沒有聯系你嗎？我記得他第一期節目微博就關註你了，還上了熱門話題。”
“是吶，”李紫也有點弄不清，“你們兩個看起來關系很好呀，沒有私下聯系過嗎？”
完全沒有。
雖然兩個人是經常上熱搜的人，雖然羅星言在節目上一直都是很主動的樣子，雖然他第一時間關註了徐小絲的賬號，但是，在公眾看不到的地方，並沒有戀愛的樣子。
徐小絲終於知道了自己內心的那份微妙在哪裏，她隔著玻璃窗看到對方笑容後的那份不真實的疏遠在哪裏，羅星言真的是一個非常敬業的，演員。
也許是感受到了徐小絲的沈默，李紫立刻提出了新的可能，“因為羅星言和其他人不一樣吧，他真的很忙，可能休息的時間都要擠出來，更別說和別人聯系了。”
薛小櫻也同意這個看法：“那畢竟是羅星言呀。”
徐小絲笑了笑，“那確實呢。”
從溫泉裏出來後整個人都暢快一些，像是剛出籠的包子熱氣騰騰，一開門，涼爽的風吹進來，又是新的世界。
“太舒服了吧，”薛小櫻在空調處賴著不走，張開雙臂迎接冷氣。
“會感冒的，”李紫在旁邊小聲提醒。
休息室裏三個男生一副等了挺久的樣子，已經在聯機打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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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局結束，”夏陽分出來了點註意力，“現在正是重要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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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夏老大能不能別再這個時候慫啊！”顯然羅星言的求生意識還不強烈。
“沒辦法，”夏陽站起身來，“別忘了李紫是舉鐵的，回憶一下她扔保齡球有多輕松。”
羅星言手上動作一僵，也退出了游戲，乖乖跟著站好。
陳樹是坐在最裏面的人，一開始並不知道局勢的變化，直到兩個隊友都退出比賽，他有所感悟，輕輕地，輕輕地關上手機，把手機放在了離自己較遠的桌子上。
明明是心跳加速的最後一期，這群家夥真的是完全毀了氛圍。
最後幾個人圍著桌子喝著果汁聊天，聊著聊著成了真心話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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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第一個問我，”夏陽擺手，“我可是無辜的。”
“因為也有可能是專一的狼呀，”薛小櫻一臉懷疑，“搖擺不定的狼，專一的狼，只要能騙到女生的手段都能使出來，我可是看過其他類似的節目。”
“我是無辜的，”夏陽再次搖頭。
“那麽，羅星言？”薛小櫻的矛頭又指向羅星言。
“要挨個盤問嗎？”羅星言搖頭搖頭，“我也不是哦。”
最後，薛小櫻看向陳樹，沖他笑笑，“陳樹你是狼嗎？”
被局勢緊張到了的陳樹使勁搖頭，“不是不是。”
薛小櫻沒再問下去，而是說：“是狼也沒有關系，我這段時間很開心。”
徐小絲不得不讚嘆一句她的勇氣，能夠在其他人面前說出這句話來，其實薛小櫻內心已經再告訴著自己陳樹就是狼了。
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觸動到了夏陽什麽，他看向李紫，“我們出去一下吧？”
李紫楞了一下，“嗯，好的。”
徐小絲手腕處一熱，羅星言對他笑笑，“這裏挺悶的，我們也出去吹吹風吧？”
徐小絲跟著他出了門。
後院裏的燈並不亮，帶點昏暗的暖色，徐小絲和羅星言並排站著，徐小絲突然想起兩人似乎總是在黑夜的時候相處。
黑夜中燒烤攤旁的清唱，黑夜中醉醺醺的家夥對她說只想對你笑，黑夜中在海灘上擺放出形狀的煙花棒，帶出些短暫的暧昧和朦朧的黑。
徐小絲不得不承認薛小櫻比自己厲害多了，她之前是有點不喜歡薛小櫻的主動的，但是又不得不佩服她和主動性相配合的坦誠。只是綜藝而已，是大家都知道的虛假戀愛，是為了收視率而展現出來的鏡頭前的心動。
手被人握住，溫度從手心處傳來，羅星言低頭問她，“想什麽呢？”
徐小絲擡了眼註視羅星言，“我在想你剛開始為什麽選擇我。”
“我不是說過嗎？”羅星言笑嘻嘻回答，“我喜歡你的長相，你是我自己想過如果戀愛的話會選擇的長相。”
這句話是真的還是節目效果徐小絲都有點不懂了。
“我之前問過你是不是狼，”徐小絲停下腳步，“那時候你回答不是，那麽我現在再問你一遍呢？”
徐小絲也不知道自己在固執什麽，她之前一直覺得羅星言是狼，可是後來他說自己不是狼她就信了。其實完全知道是綜藝戀愛，但是果然自己體會還是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羅星言比她高半個頭，所以她得擡著頭問，“羅星言，你是狼嗎？”
明月藏入烏雲，唯一的光是地面的燈亮。
徐小絲看到他眼中化開的溫柔，像是喧鬧散盡的安寧。
一直以來都是徐小絲在摸他的頭，徐小絲發現其實羅星言想要揉她頭發的時候很輕松，比她方便多了。
頭上感受到了微微的沈重，她註視著他的目光被打斷，然後一輕。
“小絲。”
羅星言開口。
“狼是不會說自己是狼的。”
他難得不帶姓氏地叫她。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放心，這是個辣雞腦殘戀愛游戲，現在說這個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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