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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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你怎麽早點告訴我呢。”白念念看著王凱安，秀美的臉上略帶嬌嗔，雙眸含著水光，顯得越發楚楚。
“因為我並不想答應，但是我爸媽，還有公司董事會的股東們……”王凱安說到這裏，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似對於自己不能給心愛的人出氣，而憋悶。
白念念看著他微微偏開頭去的側顏，心中升起一股子得意後微穩情緒，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柔聲寬慰，“比起你，我這點事又算什麽呢？”
“念念。”王凱安聽了大為感動的扭頭看向白念念，反手握住她的手。
“其實之前你說要立案的時候，我就不是很讚同。”白念念嘆了口氣，眉頭微皺，“她畢竟曾經給過我幫助，如果沒有她，也許我早就沒學上了。更別談後來有機會遇見你、爸爸媽媽。”
“所以，小歸對我是有恩的。”
白念念很小的時候父母去世，兩邊親戚對於要養這麽一個女孩感到麻煩。最初的三年她都像個垃圾一樣，被眾多親戚丟來丟去。
直到她到了某遠方親戚家裏，被親戚家的熊孩子打得很慘，帶了一身傷到學校，無意中被老師看見後，才經由媒體讓更多的陌生人聽聞了這件事。
雖然報道後確實有很多陌生人對於白念念父母兩邊的親戚進行了自責，可事情的發展卻沒有像白念念想的那樣，借助輿論得到好一點的待遇。反而讓她更被親戚推來推去。
擔心自己萬一給點兒臉色，也像上一個親戚家一樣，被路人指指點點不說，還要受譴責。
沒有父母的孩子就算盡量一碗水端平，也難免讓在這個特殊時期各種敏感的他們胡思亂想。更何況白念念的親戚們並沒有一碗水端平。
白念念在親戚家住的期間，不僅僅是吃飯多張嘴的問題，還得給她交上學的學費等等日用開銷。哪怕各家親戚平攤，加上她父母雙亡能得到一些減免，卻依舊算是各家家庭裏多出來的一筆開銷。
對於經濟條件好的人家來說這並不算什麽，可對於很普通的家庭，卻是壓力。
但雖說親戚之間對白念念是有些冷淡，卻不至於打罵。只是小孩子是最會看大人眼色的生物，所以那家的熊孩子才會趁著大人不註意，欺負了白念念。
但他也不敢往顯眼的地方打，都是朝衣服下的手臂，肩膀這些位置下手，這樣家裏大人就看不見了。
可沒想到到了學校後，還是“機緣巧合”的，“無意中”讓白念念的老師發現了端倪。
事發後熊孩子被打了一頓不說還當面向白念念道歉，但這些並不足以平息憤怒的輿論，熊孩子在學校被排擠不說，就連父母的工作也受到了影響。
所以這種情況下，誰敢接手白念念這個燙手山芋呢？
誰在這個時候接手，誰家就相當於是變相的被放在了輿論的放大鏡下。
這種煎熬對於普通人家來說，是不能承受的壓力。
所以白念念在輿論的聲援和同情後，反而處於更加無家可歸的窘境。
就在這種情況下，一名匿名捐贈的人給了白念念曙光。不僅是承擔她從現在到大學的學費外，還有她到大學前的基礎生活開銷。
有了這個前提，白念念才被緩和了情緒的另一家親戚接走。
之後幾年白念念都一直和這家親戚生活，十四歲的時候，有次去孤兒院做義工認識了丟了女兒，已經很多年的白父白母。長期的相處下讓白父白母覺得白念念實在太善良了，便收養了她做女兒。
十五歲時便被白父白母帶回了白家，當做白家的小姐來養育。
白念念的親戚們雖有些酸白念念的好運道，但對於能提前卸下這個麻煩，也感到松了口氣。
所以這麽多年來，竟也沒有聯絡。
也因為這樣，無論是白父白母，還是白念念家的親戚，都不知道那位匿名捐贈者還是會每年定期替白念念承擔學費等生活開銷。
而被蒙在鼓裏的捐贈者，也一定想不到白念念用她自己捐贈給她的錢，在白父白母心裏豎立了一個“我雖認你們是義父義母，但是我不會收你們一分錢，我要靠自己”的好女孩形象。
惹得白父白母感動不已的同時，也欣慰於自己並沒有看錯人。
而憑著王、白兩家的交情，白念念那時便認識了大自己四歲的王凱安，成為了他心中長得還不錯，性格溫柔善良的鄰家妹妹。
兩年後，白家走丟多年的正牌小姐白笑雋被尋回，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動搖白念念在白家的地位，甚至在五年後，二十二歲的白笑雋楚心灰意冷出國。
同一時間，二十三歲的白念念通過白父的關系，順利進入某知名醫院成為實習護士。雖然之前還為自己工作犯愁的白念念，多次拒絕了白家的幫助，但當她知道白父白母為自己做的一切後，抱著不讓爸爸媽媽失望的感恩心情，答應進入醫院實習。
成績一般，專業也很一般的白念念，反而成為了最先找到優質實習單位的人。
半年後，一直以來秘密資助白念念的人停止資助，並提出想要和白念念見一面。
而這個人，便是蘇歸。
蘇歸本身身世尷尬，所以當她小的時候無意中知道白念念的事後，便因同情心而對她進行了長期的秘密資助。直到這層關系結束後才和白念念相約見面。
但白念念怎麽也想不到資助自己的，是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甚至還小一些的漂亮姑娘。
見面後的個中滋味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
那時的蘇歸叛逆、桀驁。脾氣古怪暴躁，卻因為自己從小的遭遇而對白念念有投射的好感，所以雖然見面不久卻也將她當做了朋友。
一次機緣巧合的場合下，王凱安看到了蘇歸，被她吸引後引起征服的心理，而想要追求她。讓白念念幫忙。
中間過程雜亂。簡單說來就是王凱安在蘇歸的襯托下，終於察覺了身邊女孩，白念念的好。兩人終於走到了一起。
而蘇歸卻在知道這件事後大為光火，不禁和白念念吵鬧讓她離開王凱安，甚至到最後還發生了拿水果刀割傷白念念的事。
王凱安這才將她丟進了精神病院。
所以白念念才會說“蘇歸對她有恩。”
王凱安在聽了白念念這樣的回答後，更是忍不住因為她的善良，親吻了一下她的額角，攬住她的肩膀，心裏柔軟得一塌糊塗，“念念，你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兒。”
無論是當初白笑雋回到白家，對她諸多刁難，還是現在對蘇歸的以德報怨。都是那麽善良。
想到這裏王凱安看著白念念，正色且認真的對她說，“念念，你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讓你受這樣的委屈。以後絕對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你。”
白念念看著他，溫柔的靠近王凱安懷裏，輕輕的“嗯”了一聲。
但眼神卻落向一旁，有幾分得意藏在眼底。
很多事，只要你肯，就一定能憑自己的本事和手段得到。
別說是沒有背景的蘇歸，就連正派的白家大小姐白笑雋，不也被她直接逼出國了嗎？
只是有些遺憾，居然不能讓那個蘇歸，一輩子都待在精神病院裏。白念念一面想著，一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肘，那裏有一條長約五厘米的細微刀傷。
那是她當初，故意湊過去，讓蘇歸劃到的傷口。
而另一邊，毫無背景蘇小歸，正因宋院長親自下令，蹲在妖精病友面前，各種說盡好話。
“這個……其實我昨天說的都是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當真呀。”蘇歸愁苦，看著雙手報膝靠坐角落的妖精病友，感到腦仁疼。
……要是國寶病友也能這麽聽話就好了。
感慨後再回神，卻見自己面前的妖精病友依舊不為所動，兩眼放空，假裝蘑菇。
蘇歸默默，看著他這副樣子半響後，慢慢扭頭朝自己身後看去。
身後，宋院長正一副“勞資是個好院長，但是你要是處理不好眼前的事我就叫人把你拖下去加大劑量”的表情，笑瞇瞇站那兒。
在宋院長身後，則分立了四名醫護人員。
……一副打手的架勢。
蘇歸？
蘇歸可憐巴巴的癟了癟嘴，又慢慢扭過頭，伸出一跟手指頭往面前的蘑菇病友戳了戳。卻見對方依舊沒反應，雙眼放空，眺望虛無。
……好吧。
蘇歸想了想，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先起身湊到宋池面前，搓手訕笑，“那個……院長，聽診器借我一下？”
宋池聽了，眉峰微挑後便將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取下來遞給她。
好整以暇的看著接過聽診器的蘇歸，又轉身朝蘑菇病友跑去。然後在他面前席地盤腿一坐後，一本正經的帶上聽診器，開始聽聽人家的頭、臉頰、手背。
一面“認真聆聽”的同時，還發出“嗯嗯嗯～”的聲音，各種點頭。
惹得一直放空的蘑菇病友，都禁不住好奇，眼睛微微收回，看向蘇歸。
但當蘇歸重新看向自己時，又快速移開眼，一副繼續放空的架勢。
這副模樣自然落在醫護人員眼裏，感到驚奇的同時向前跨了一步，湊近宋池低語，“……院長。”
宋池微微搖頭，做了個“稍安勿躁，再觀察一下”的手勢後，醫護人員點點頭，又重新回到原處，滿眼驚奇的看著在蘇歸瞎搗亂的搞事下，終於有了反應的病友。
……病友們的世界，果然是我等正常人不能懂的。
醫護人員默默感慨。
而這一頭，“蘇醫生”在看診完畢後，將聽診器一收，沈重的點了點頭後，扭頭對宋池等人說，“我可以確定他是已經自閉了。自閉的蘑菇適合做奶油蘑菇湯，趁著晚飯還有點兒時間，送去廚房吧。”
話音剛落，宋池等人還在懵的時候，蘑菇病友“哇！”的一聲痛哭出聲，“不能成精就算了，現在居然連蘑菇都不能做了！哇！！自閉怎麽了？！自閉蘑菇也是蘑菇！為什麽要被做成奶油蘑菇湯？你們都是魔鬼！魔鬼！QAQ”
剛才還自閉的蘑菇病友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總算不再自閉了。
蘇歸看這反應，開心的一拍手，從地上爬起來後噠噠噠跑回宋池面前，一副“我驕傲”的小模樣，“院長，他不自閉了。”
“……”
是不自閉了，但開始鬧了。
宋池默默看著杵在自己面前，擡頭挺胸就差叉腰的蘇歸，頭也不回的沖身後醫護人員勾勾手，溫和帶笑，“來，把她拖下去加大劑量。”
“？？？？！”不被表揚就算了，居然還要抓下去打針針的蘇歸一臉懵。
院長您這個大魔王！一群魔鬼！
蘇小神經病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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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王凱安聽了大為感動的扭頭看向白念念，反手握住她的手。
“其實之前你說要立案的時候，我就不是很讚同。”白念念嘆了口氣，眉頭微皺，“她畢竟曾經給過我幫助，如果沒有她，也許我早就沒學上了。更別談後來有機會遇見你、爸爸媽媽。”
“所以，小歸對我是有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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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到了某遠方親戚家裏，被親戚家的熊孩子打得很慘，帶了一身傷到學校，無意中被老師看見後，才經由媒體讓更多的陌生人聽聞了這件事。
雖然報道後確實有很多陌生人對於白念念父母兩邊的親戚進行了自責，可事情的發展卻沒有像白念念想的那樣，借助輿論得到好一點的待遇。反而讓她更被親戚推來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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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父母的孩子就算盡量一碗水端平，也難免讓在這個特殊時期各種敏感的他們胡思亂想。更何況白念念的親戚們並沒有一碗水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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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雖說親戚之間對白念念是有些冷淡，卻不至於打罵。只是小孩子是最會看大人眼色的生物，所以那家的熊孩子才會趁著大人不註意，欺負了白念念。
但他也不敢往顯眼的地方打，都是朝衣服下的手臂，肩膀這些位置下手，這樣家裏大人就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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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後熊孩子被打了一頓不說還當面向白念念道歉，但這些並不足以平息憤怒的輿論，熊孩子在學校被排擠不說，就連父母的工作也受到了影響。
所以這種情況下，誰敢接手白念念這個燙手山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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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種情況下，一名匿名捐贈的人給了白念念曙光。不僅是承擔她從現在到大學的學費外，還有她到大學前的基礎生活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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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幾年白念念都一直和這家親戚生活，十四歲的時候，有次去孤兒院做義工認識了丟了女兒，已經很多年的白父白母。長期的相處下讓白父白母覺得白念念實在太善良了，便收養了她做女兒。
十五歲時便被白父白母帶回了白家，當做白家的小姐來養育。
白念念的親戚們雖有些酸白念念的好運道，但對於能提前卸下這個麻煩，也感到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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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這樣，無論是白父白母，還是白念念家的親戚，都不知道那位匿名捐贈者還是會每年定期替白念念承擔學費等生活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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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白父白母感動不已的同時，也欣慰於自己並沒有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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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白家走丟多年的正牌小姐白笑雋被尋回，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動搖白念念在白家的地位，甚至在五年後，二十二歲的白笑雋楚心灰意冷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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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歸本身身世尷尬，所以當她小的時候無意中知道白念念的事後，便因同情心而對她進行了長期的秘密資助。直到這層關系結束後才和白念念相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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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後的個中滋味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
那時的蘇歸叛逆、桀驁。脾氣古怪暴躁，卻因為自己從小的遭遇而對白念念有投射的好感，所以雖然見面不久卻也將她當做了朋友。
一次機緣巧合的場合下，王凱安看到了蘇歸，被她吸引後引起征服的心理，而想要追求她。讓白念念幫忙。
中間過程雜亂。簡單說來就是王凱安在蘇歸的襯托下，終於察覺了身邊女孩，白念念的好。兩人終於走到了一起。
而蘇歸卻在知道這件事後大為光火，不禁和白念念吵鬧讓她離開王凱安，甚至到最後還發生了拿水果刀割傷白念念的事。
王凱安這才將她丟進了精神病院。
所以白念念才會說“蘇歸對她有恩。”
王凱安在聽了白念念這樣的回答後，更是忍不住因為她的善良，親吻了一下她的額角，攬住她的肩膀，心裏柔軟得一塌糊塗，“念念，你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兒。”
無論是當初白笑雋回到白家，對她諸多刁難，還是現在對蘇歸的以德報怨。都是那麽善良。
想到這裏王凱安看著白念念，正色且認真的對她說，“念念，你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讓你受這樣的委屈。以後絕對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你。”
白念念看著他，溫柔的靠近王凱安懷裏，輕輕的“嗯”了一聲。
但眼神卻落向一旁，有幾分得意藏在眼底。
很多事，只要你肯，就一定能憑自己的本事和手段得到。
別說是沒有背景的蘇歸，就連正派的白家大小姐白笑雋，不也被她直接逼出國了嗎？
只是有些遺憾，居然不能讓那個蘇歸，一輩子都待在精神病院裏。白念念一面想著，一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手肘，那裏有一條長約五厘米的細微刀傷。
那是她當初，故意湊過去，讓蘇歸劃到的傷口。
而另一邊，毫無背景蘇小歸，正因宋院長親自下令，蹲在妖精病友面前，各種說盡好話。
“這個……其實我昨天說的都是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當真呀。”蘇歸愁苦，看著雙手報膝靠坐角落的妖精病友，感到腦仁疼。
……要是國寶病友也能這麽聽話就好了。
感慨後再回神，卻見自己面前的妖精病友依舊不為所動，兩眼放空，假裝蘑菇。
蘇歸默默，看著他這副樣子半響後，慢慢扭頭朝自己身後看去。
身後，宋院長正一副“勞資是個好院長，但是你要是處理不好眼前的事我就叫人把你拖下去加大劑量”的表情，笑瞇瞇站那兒。
在宋院長身後，則分立了四名醫護人員。
……一副打手的架勢。
蘇歸？
蘇歸可憐巴巴的癟了癟嘴，又慢慢扭過頭，伸出一跟手指頭往面前的蘑菇病友戳了戳。卻見對方依舊沒反應，雙眼放空，眺望虛無。
……好吧。
蘇歸想了想，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先起身湊到宋池面前，搓手訕笑，“那個……院長，聽診器借我一下？”
宋池聽了，眉峰微挑後便將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取下來遞給她。
好整以暇的看著接過聽診器的蘇歸，又轉身朝蘑菇病友跑去。然後在他面前席地盤腿一坐後，一本正經的帶上聽診器，開始聽聽人家的頭、臉頰、手背。
一面“認真聆聽”的同時，還發出“嗯嗯嗯～”的聲音，各種點頭。
惹得一直放空的蘑菇病友，都禁不住好奇，眼睛微微收回，看向蘇歸。
但當蘇歸重新看向自己時，又快速移開眼，一副繼續放空的架勢。
這副模樣自然落在醫護人員眼裏，感到驚奇的同時向前跨了一步，湊近宋池低語，“……院長。”
宋池微微搖頭，做了個“稍安勿躁，再觀察一下”的手勢後，醫護人員點點頭，又重新回到原處，滿眼驚奇的看著在蘇歸瞎搗亂的搞事下，終於有了反應的病友。
……病友們的世界，果然是我等正常人不能懂的。
醫護人員默默感慨。
而這一頭，“蘇醫生”在看診完畢後，將聽診器一收，沈重的點了點頭後，扭頭對宋池等人說，“我可以確定他是已經自閉了。自閉的蘑菇適合做奶油蘑菇湯，趁著晚飯還有點兒時間，送去廚房吧。”
話音剛落，宋池等人還在懵的時候，蘑菇病友“哇！”的一聲痛哭出聲，“不能成精就算了，現在居然連蘑菇都不能做了！哇！！自閉怎麽了？！自閉蘑菇也是蘑菇！為什麽要被做成奶油蘑菇湯？你們都是魔鬼！魔鬼！QAQ”
剛才還自閉的蘑菇病友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總算不再自閉了。
蘇歸看這反應，開心的一拍手，從地上爬起來後噠噠噠跑回宋池面前，一副“我驕傲”的小模樣，“院長，他不自閉了。”
“……”
是不自閉了，但開始鬧了。
宋池默默看著杵在自己面前，擡頭挺胸就差叉腰的蘇歸，頭也不回的沖身後醫護人員勾勾手，溫和帶笑，“來，把她拖下去加大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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