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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也沒什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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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失火, 殃及池魚。

物間寧人期末考試不及格, 森野綠要負責幫他補習。

森野·池魚·綠問:“為什麽?”

她皺著鼻子, 瞪著眼睛。

不是討厭給別人補習,或者討厭給物間寧人補習,而是不明白這種帶有懲罰性質的“判決”為什麽會落到自己頭上。

同時落下的還有布拉德·金的手。

很大的手。張開時能把森野綠整個腦袋包住。

只要他稍稍用力, 森野綠的腦袋說不定會像個氣球一樣, 直接被這只手掐碎。

而布拉德·金大概是世界上最不人如其英雄名的英雄。

在森野綠轉學進入B班以前。就是霍克斯還不太忙,有心情跟她面對面聊天, 而不是超過七十二小時未讀消息還不回覆以前。他還會跟森野綠說說自己知道的英雄業內軼事。

“可以操縱自己血液。”霍克斯揮舞著手中的烤串, 聲音抑揚頓挫的像在說書, “你要是能親眼見到他發動個性的話,說不定會跟我一樣擔心這人會不會失血過多休克過去。”

“不過自從他和Eraser·Head成為雄英的老師之後, 英雄活動就減少啦。”他露出暴殄天物的惋惜神情,

雄英高中的良好教育,是以眾多優秀英雄減少活動作為代價, 換取而來的。

“可光靠空氣也培養不出英雄啊。”森野綠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就算是學園都市想要制造人工生命體也需要13萬的基礎成本。

而她的監護人好像就在等她這句話一般, 咧嘴齜出兩排大白牙,“你這麽明白就最好了。”

“手拿開!好多油!”森野綠驚恐地瞪著霍克斯油膩膩的,正要往自己頭上摁的手。

不知道為什麽大人總喜歡摸她的腦袋。

霍克斯說因為看起來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而布拉德·金是無差別對待。就算是圓場硬成的刺頭他也不嫌紮手。

想來森野綠能這麽快習慣布拉德的示好方式, 還要算霍克斯一份功勞。

“綠啊綠啊, 你知道嗎?我們人都是社會動物哦。”青年說完打了個酒嗝。

霍克斯喝酒特別容易上臉, 卻不容易醉,因為喝的總是啤酒或者果啤。

酒精會讓反應速度下降。但有些英雄表面上風風光光,背地裏還要被青春期的叛逆少女蹬鼻子上臉刷爆副卡。

總要有點排憂解難的方式。

森野綠嫌棄地擡起手在鼻子前揮了揮, “知道。”

“欸!原來你知道嗎!”

“……《資本論》第一卷 寫了的。”

“人天生是社會動物”。

生來便承了各式各樣的恩情——這其中不乏米飯魚肉,PM2.5指標合格的空氣,以及父母的生養、朋友的陪伴、師長的教誨。

“你們兩個在期末考試的表現,完全沒有團隊合作可言。”

那只看起來可以很輕易將森野綠腦袋捏碎的手,只是拍了拍她的頭頂,很輕很輕,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刻意控制力量時手臂上傳來的,細小的顫抖。

“如果說實戰考試及格線是50的話,你也就只是飄過的水平。”

什麽叫做飄過……從小到大的高分優等生森野綠不滿地望向自己的班主任,“可我們成功逃出來了。”

“這也是為什麽沒有判定你不及格。”他又拍了拍森野綠的腦袋,“並不是指責或者批評,期末考試看重的不光是個人的實力,還有你們的交流合作能力。”

“人類不可能獨活在這個世界上解決一切問題——這種話不需要我來說你也是懂的吧?”

“……那物間呢?”

“他啊。”布拉德·金嘆了口氣,“沒有任何團隊合作的情況下,物間自己也沒有展現出實力,所以算作不及格處理。”

“怎麽聽起來像是我害他不及格似的。”

“是,也不是。這鍋你們兩個要對半分。”布拉德·金聳了聳肩,更像大棕熊了,“所以物間沒通過數學考試,要讓你幫他補一下了。”

順帶一提布拉德·金老師主教的是國文。對,這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的硬漢教的是國文。

行吧,分就分唄……弄清了原委,森野綠便無所謂起來。

反正期末考前,全班都幫物間寧人補習過,也包括她。

有了先例,第二次想必也不會難到哪裏去。

而以上對話,發生在一年級第一學期的最後一天,也就是暑假以前。

於是,當物間寧人看見跟在布拉德老師身後的森野綠。

那一瞬間,他立刻明白了當初,森野綠為什麽會讓拳藤轉告自己“合宿過後保證他再也不想見到我”的話。

期末考前“不解釋定義”“不解釋解題步驟”甚至“用答案反推解題步驟”的噩夢,又出現在了物間寧人眼前。

不僅如此,他還要承受森野綠……怎麽說呢,反正就是看全天底下最可憐的人的眼神。

但森野綠不是菩薩,根本沒有慈悲之心。

註意到“暗黑角落”的蘆戶三奈往反方向縮了縮,“可怕。”

瀨呂範太搓著手臂,附和道:“好可怕。”

佐藤力道同情地望著那一衣帶水的地獄邊境,“我突然理解為什麽物間總是精神狀態不對了。”

“可惡我也想讓森野給我補習!”

“上鳴???你認真的嗎???”

“……對不起,我說笑的。”上鳴電氣含淚道,“到底為什麽森野沒分到我們班啊!”

“你該不會是以為同班就能好搭訕了吧?”瀨呂範太皺著眉,斜了他一眼,然後得到了對方如搗蒜的點頭回應。

“至少能讓她記住我的名字!”

“……不知道該說可憐還是活該了。”

“不過我們班也有跟森野關系好的人吧。”蘆戶三奈停下正在進行的計算,筆尖在草稿上無規律的輕點著。

上鳴電氣立即豎起耳朵,扭頭轉向蘆戶三奈,“誰?!”

“轟啊。”

佐藤力道一手握拳,往另只手裏一敲,“啊對的。我聽八百萬說過,坐新幹線去東京事務所的時候森野和轟是鄰座。”

“欸?!”

這間臨時騰出來充當教室的房間並不大,但集中註意力的話,還是可以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淅淅索索的破碎的字詞。

物間寧人的筆忽然重重在草稿紙上劃了一道。

森野綠見狀皺起眉,“千萬別告訴我連這種基礎題你都算不出來。我不想同情你到死。”

物間寧人心裏苦但說不出,幾次深呼吸後目光重新回到紙面。

而A班的八卦時間還沒結束。

“然後他們還一起打了游戲。”

“什麽游戲?!”共同話題就在眼前!上鳴沖啊你可以的!

少年在心底給自己打氣。

“好像叫做什麽三維國際象棋?”

“那是什麽???”

“就算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佐藤力道摸了摸後腦勺。

蘆戶三奈湊近他們,“而且你們沒看到上午森野跳進轟的鍋裏嗎?”

四舍五入就是男女共浴!

“……”

上鳴電氣倏地站起身,三步作兩步地跨到門前。

瀨呂範太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問道:“上鳴你幹嘛?”

“去找轟請教怎麽跟森野搞好關系!”他急沖沖地說著,一邊推開門。

完全看清門口一米八三的黑色身形後,A班另外四個人捂住了臉。

而來人居高臨下的與上鳴電氣對視,“在那之前你要不要先跟我搞好關系?”

“……您的好意,學生心領了。相澤老師。”

九點後物間寧人還要接受布拉德·金的親切關懷。

比起A班一對五的教學,一對一某種程度上來說,要殘忍許多。

森野綠還是會展露出對體術學習的抵觸情緒。和相澤消太商議過後,布拉德·金決定暫時讓她緩一緩,雖然不知道是怎樣的原因和考慮,會讓森野綠固守並不肯踏出自己給自己畫的圈,但就像學習一樣,強制手段總是最低效的方法。

森野綠的反覆無常,令班主任布拉德·金又付出了一頓酒錢的代價。

說“又”是因為,上一頓是他拜托相澤消太教森野綠體術時欠的。

只可惜做老師的苦心,當事人卻對此一無所知,也無從得知。

·

林間合宿第二天。

莊田二連擊和黑色支配刨土豆的技術,還有泡瀨洋雪的刀工,已經嫻熟到去餐廳打工也不會遭嫌棄的地步了。

“這是一門手藝啊!”麟飛龍捧著大小均勻的蘿蔔丁,一臉的驕傲自豪。

拳藤一佳看著他耍寶,嘴角抽了抽,“別人泡瀨切的蘿蔔關你啥事……”

森野綠端著試味的碟子,順著麟飛龍的話頭潑了盆冷水,“是啊,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機器代替的手藝。然後你就可以成為它光榮的傳承者之一了。很棒。”

一屍兩命……不對,一石二鳥。

這句冷漠的風涼話精準擊中了麟飛龍和泡瀨洋雪兩個人的膝蓋。

“骨拔你看她!自從來合宿之後就變得越來越毒舌了!”少年委屈地看向身邊的骨拔柔造,試圖尋找一絲安慰又或者同是淪落人的共鳴,“雖然話變多了是好事……”

骨拔柔造拍拍他的肩膀說:“Don’t mind.”

端著一鍋高湯路過聽到的瀨呂範太心頭一涼,腳下一軟,打了個趔趄。

上鳴電氣嘲笑他,“這個梗什麽時候能過去啊瀨呂。”

“等你把自己被森野過肩摔的事情忘了,我也差不多可以走出這片陰影了。”

上鳴電氣聽後一哽,咬咬牙,“你厲害……狠還是你狠!”

“彼此彼此。”

“大家都精神過頭了。”說這話的切島銳兒郎,尚不知道這是自己今天最後的快樂時光。

畢竟相澤消太曾道:作為補習聯盟的一員,勤能補拙,用別人玩試膽大會的時間學習才是你們通過補考的正確途徑。

不算被布拉德·金拖走的物間寧人,B班二十人,剛好可以等分為十個小組埋伏在試膽的路上。

抽簽分組的結果是森野綠和圓場硬成一組。

“啊……我還想跟骨拔或者玲子一組的。”森野綠說。

“你當我面這麽說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圓場硬成相當委屈。

“因為骨拔的個性可以把人埋進地底,然後浮出來啊。走在路上突然看見半個腦袋的感覺應該挺好的。”她完全不在意圓場硬成的抗議,客觀分析著同班同學的個性作用於裝鬼的實用性,“玲子的個性嘛,‘鬼驅’。聽起來就很合適。”

“……森野你不怕鬼嗎?”

“不怕哦,好歹我也是唯物主義者。”森野綠言之鑿鑿,但圓場硬成總覺得她立了個不得了的FLAG。

敲定整蠱方案後,森野綠特意從背後的森林中扒拉出一大堆落葉。

她讓圓場硬成站在這些葉子中間,然後靜候“佳音”。

“這是幹嘛?”

“嚇人啊。”

圓場硬成還是一頭霧水,“我是問怎麽嚇。”

“等他們過來,我直接制造無重力空間。”她伸出手比劃著,“到時候你和葉子就一起飛在空中了。剛好這裏光線很差,氣氛很好。你記得放松身體,不然太僵硬了嚇不到人。”

“那我的個性可以幹嘛!?——不對!為什麽你不自己來!”

“你的個性可以幹嘛你自己想咯。”她眨了眨眼睛,“男女分工幹活不累啊圓場。我出了力,你當然也要有所表示才行。”

聽起來好有道理,圓場硬成完全無法反駁,撓了撓頭只能說:“行。”

言罷,圓場硬成就想起物間寧人說過的一句話。

說他覺得B班快完了。

當時正趴在鄰座忙著抄筆記的回原旋,很給面子的問了句為什麽。

“還用問嗎,大家都太把她當回事了。”可說這話時物間寧人的眼睛,卻往教室角落裏瞥去。

圓場硬成咬了口手裏的炒面面包,“包括你嗎?”

“當然不包括我!”

“那你說B班完了。”回原旋嫌棄地挑他的語病。

物間寧人如坐針氈地扭動了一下身體,“……反正就那個意思。”

——大家都太把森野綠當回事了。

圓場硬成看著一腳踹在樹幹上,硬是抖落了幾片葉子的森野綠。

剛開始她風風火火的來,全身上下都寫滿了“生人勿近”。

大家都覺得森野綠真可怕。

可一個學期過去了。看起來可怕的人是個天天上課被罰站的學霸、挑食、還是個出了名的體力廢。

也沒什麽不好啊。

圓場硬成忍不住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算是綠總算差不多融入我私設的B班(傻缺)氛圍了,每天都在說相聲……

我才發現物間寧人的寧人,發音和“黏貼”差不多……(。

剛好今天是萬聖節寫到他們扮鬼整蠱了開心,祝大家萬聖節快樂!

我微博是 曌呀爪哇 不太常用,有小可愛問了就說一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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