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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痛苦的月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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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九顯然太低估自斷手腳帶來的痛苦,在沒有武器的輔助下,想只靠鎖鏈的拉力來拉斷手腳根本就做不到,痛到無法忍受,但手只是脫了一層皮,光剩下一層油膜沾著冰冷的鎖鏈,那種疼痛讓小十九生不如死。

而且這是一種持續的痛,不像月脂用鞭子抽她,只是一下。

小十九咬著牙,她能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全身絲毫力氣也使不出來,她一下也不想動,因為動一動就痛的要命。

可她知道沒有下一次,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錯過,她們會死的比現在慘,現在不管有多痛,只要堅持下來,師父一定會想辦法幫她治好,但死了就沒辦法了。

她又一次使勁拉扯左臂,她想得是長痛不如短痛,一次搞定。

可還是沒成功,鎖在手腕上的鐵環已經深入肉裏,小十九痛的全身打著擺子,身體像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她已經沒有了淚可流,全身酥麻,使出一點力氣。

她在心裏告誡自己:“小十九,起來,快起來,不能這麽放棄,要活下去,活下去。”

一個時辰過去了,小十九徹底沒了力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手腕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她已經麻木,處於半昏迷狀態。

月脂早就醒了,她看到小十九試圖靠自己的力氣拉斷手臂,初時她還在嘲笑這小丫頭自不量力,可過了一段時間,她看到小十九不但沒有被疼痛阻止,還更加努力的去試,她心思覆雜起來。

當看到小十九咬著牙抖著身子在努力時,她眼睛有些濕潤。

她是因為仇恨才綁了兩個小丫頭,想從她們身上發洩自己對江寧的不滿,可她看到小十九的努力後,有些後悔。

說她動了惻隱之心也對,但讓她放過這兩個小丫頭,卻不可能。

她站起來,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小十九,冷冷的道:“你為自己贏得了活下去的機會,但她已經沒有了價值。”

說罷,她揮劍斬身胡靈,就在劍尖已經碰到胡靈發絲的時候,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出現的胡靈旁邊,輕巧的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飛劍,飛劍顫了顫,沒有掙脫,兩根手指一用力,“哢”的一聲,飛劍斷成兩截,掉落在地上。

江寧站在胡靈邊上,法衣飄飄,身形俊朗,眸中帶寒。

月脂一見江寧,就知道事不可為,她身形漸淡,欲化煙而去。

江寧怎麽可能再給她機會,手一伸,對著已經煙化的月脂,念了一個“凝”字。

輕煙被定格在原地,不再飄散。

江寧這才有空去看躺在地上的小十九,他蹲下身,看著小十九的手腕,心疼的道:“傻丫頭,你不會用解肢術嗎?何苦這麽折磨自己。”

他用九品刀小心的劃開鐵環,拿出一瓶綠色的靈液,均勻的撒在小十九的手腕上。

小十九這時才清醒了一下,她感覺手腕不再痛,而是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江寧又把她身上的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接著放下胡靈,傷口同樣做了簡單的處理。

他現在顧不上處理月脂,在石室中丟下幾個陣盤,把她先困在裏面,保證沒人能救她出去,帶著胡靈和小十九瞬移回到自己的小院。

弟子們都在這裏,江寧喊過來蘇媚和米伶,道:“你們兩個給胡靈和小十九處理一下傷口,有什麽需要直接跟你們大師兄說,讓他想辦法,我晚上再回來。”

“諾。”

兩名弟子應聲,蘇媚抱著胡靈,米伶抱著小十九,上樓去了。

江寧再次瞬移來到石室,看到月脂呈煙狀,被凝在那裏。

他解開術法,月脂本想趁機逃走,可撞到石壁上,石壁上光華一閃,她被彈了回來,重重的跌在地上,恢覆了人身。

和她的靈體一樣,黑衣勁裝,身材非常好,前凸後翹,鵝蛋臉,長長的睫毛,一雙大眼睛,眉心有一顆黑痣,薄唇輕咬,她沒立即站起來,而是坐在地上,看著江寧。

“我既然被你抓到,任殺任剮,悉聽尊便。”

她聲音輕柔,語中帶媚,有意勾引江寧。

這可能跟江寧的名聲有關,世人都傳江寧好女色,可和他交往中的女人都有各自的際遇,江寧不是一個貪色之人。

江寧收起長刀,看著這間石室,道:“我費了那麽大力氣才找到你,怎麽可能會輕易的殺了你。月氏一脈除了你還有一個小家夥在南海宗,至於北安城內還有沒有,我想你比我清楚,我要借你腦中的東西用一用。”

江寧說罷走近月脂,月脂等江寧離她只有一步之地時,突然彈起,一把閃著藍光的匕首直插江寧的心臟。

“擋”的一聲,匕首被江寧隱藏起來的九品戰甲擋住,他順勢將右手按在月脂頭頂。

這一切也就在一息之間,月脂身子一軟,躺在地上,眼神迷離,不知所措。

江寧從她那裏得到想要的,松開手,並沒有破壞她的魂海,而是在其中種下了禁制,只要她對江寧動了殺心,就會頭痛欲裂,不能自已。

過了一會兒,月脂醒過來,她眼神中充滿恐懼,急聲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沒什麽,只是種了禁制,以後如果你再起殺心,會很麻煩。”

剛說罷,月脂就捂著頭滿地打滾,痛呼不止。

江寧只是在邊上看著,並沒有幫她解除痛苦,她越恨江寧,頭痛就會越厲害,這樣心結會越種越深,到達某個閾值時,她只有兩個結果,一是自殺,二是放下。

江寧並不喜歡這種折磨人的方式,尤其是在精神上折磨一個敵人,可他沒想好要怎麽處理這個女人,他相信這個女人的能力卓越,如果給葉沁,會幫上她大忙,但葉沁能不能收服她,就看她的本事了。

江寧帶著她回到江府,並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帶到姬蘭處。

姬蘭還沒回來,這些日子她忙著帶徒弟狄軒,還有靈犀院的事,很晚才能回來。

江寧把痛苦不堪的月脂丟進一個屋子,她一直沒有放松下來,強求一個充滿仇恨的人在面對仇人時放下仇恨本身就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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