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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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悠註意到躺在床上的女孩掌心有被打的痕跡，脫肉都翻了過來，看著嚇人，“凱瑟琳？”
“赫莉，我好想死啊！”她又重新覆述了一遍剛剛的話，死氣沈沈的聲音沒有一點活的希望。
“……你怎麽了？”三木悠看著這樣的場景其實早已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還是忍不住這樣問了，她不敢靠近，甚至不敢去看此刻她臉上是多麽的絕望。
她不過才十四，五歲的孩子。
腦中回想起之前胡凱莉的話，她們應該是雙胞胎，但好像關系並不好，從胡凱莉口中好像非常羨慕凱瑟琳，父母都偏袒她，但現在看來……
三木悠用著溫柔的聲音安撫道：“凱瑟琳，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嗎？”
凱瑟琳終於動了，她用手撐起身子坐起來，將灑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動作遲鈍且緩慢的穿起衣服，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仿佛她就是空氣一樣，背對著三木悠時，三木悠看到她白皙的背部有幾道傷害，就像是用指甲刮過一般，鮮血流了出來。
是剛剛……
三木悠感覺胸口就像是壓了一個大石，難受極了。
“赫莉，我爸爸媽媽等下就來接我了。”
“？？”三木悠驚訝的看了看四周，這亂七八糟的房間，她的爸爸媽媽居然來這裏接她，難道……
她腦中突然想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爸爸媽媽？”
“赫莉，你說我能夠逃離所有的一切嗎？我不想在聽他們的話了。”凱瑟琳一直在答非所問，或者說不管三木悠問什麽，她一直都在說自己的事情。
三木悠感覺到這種狀態有些奇怪，就像之前的胡凱莉一樣，永遠都是她們在說，她聽著，不過還是鼓勵的說：“當然可以，只要你想的話。”
“我就知道，赫莉你永遠都是這樣，一直支持著我，你知道嗎？我跟安迪說，讓他帶我離開，但是他拒絕了，明明他以前答應過我。”凱瑟琳摸了一下臉，瞳孔泛著淡淡的淚光，可是眼淚卻止不住地在流，此時此景，看得三木悠心生憐憫。
“他違背了我們的諾言。”她的聲音有些咽哽，抽泣聲越來越大，最後徹底止不住了哭泣。
三木悠聽得頭都大了，凱瑟琳大概是情緒有些崩潰，思維都混亂了，說的每一句都連接不起來。
不過好歹讓三木悠知道了一個人名——安迪，大概是對她非常重要的人。
三木悠準備問安迪是誰時，四周的場景又變了。
四周站了非常多的人，圍成了一個圓圈，喧鬧的人群紛紛說著什麽。
“死了，天吶！太可憐了。”
“是跳樓自殺的吧。”
“才十四歲的孩子，沒想到居然會……”
“聽說是個非常有名氣的小模特，怎麽會選擇跳樓呢。”
三木悠走進人群中，那裏躺著一個血淋淋的人，之前見過的校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一大灘血跡流得越來越遠，她的手以詭異而扭曲的姿勢橫在身下，腦漿都流了出來。
三木悠感到胃在抽搐，有些反胃，躺在那的人樣貌實在是太熟悉了，可她不知道那到底是凱瑟琳還是胡凱莉。
“是你殺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冰冷而陰沈的聲音，嚇得三木悠一哆嗦，猛地轉過身去。
——是胡凱莉。
和凱瑟琳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卻陰郁的沒有任何表情，頭發像是永遠都沒有梳似的，雙臂上都纏繞著繃帶。
“……你。”三木悠嚇得張了張嘴，四周喧鬧的人群仿佛消失了一般，四周變得一片漆黑，視野中只有胡凱莉一人。
“是赫莉殺的凱瑟琳。”胡凱莉淡淡的說，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深邃的眸子仿佛深不見底的深潭，那裏面沒有一點光芒。
“什麽？你看到了？我為什麽要殺她？！”
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這個游戲又是怎麽回事？
三木悠腦中有一連串的問題，想要伸手抓住眼前的人，可是手卻穿透了過去，三木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這種感覺就像是之前的靈魂狀態一樣，不，或者更輕。
她是虛體的狀態？
對啊，好像除了胡凱莉和凱瑟琳能夠看到她，其他人就看不到她了。
四周的吵雜聲再次回來。
有人喊道：“你們看啊，樓頂有個人影？”
三木悠擡頭看去，樓頂的確有個人影，但是在陽光的照耀下，根本就看不真切。
“他跑了，難道是被推下來的？”
胡凱莉凝視著地上的屍體，嘴唇微微翕動，深邃的眸子逐漸深沈，眸子中卻無法倒映出任何的東西。
她的模樣讓三木悠莫名的感到一絲詭異和驚悚，她太冷淡了，明明死的人是她的雙胞胎姐姐，為什麽卻這麽冷漠。
她為什麽要說凱瑟琳是她殺的？
三木悠往樓上跑去，可是跑著跑著，腳下的樓梯又變了，變成了草坪，前方不遠站著兩個人。
昏暗不明的天空下著小雨，三木悠卻感覺不到一涼意，她現在都沒有想通她現在是什麽樣的狀態。
簡直要被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態搞崩潰了，智商不夠用。
那兩個人站在那一動不動，像是在說什麽話，三木悠往前走去，她剛踏出腳步，前面的男生卻轉身離開了。
“赫莉，那就是安迪。”胡凱莉指著男生的背影說。
胡凱莉擡著頭，用臉迎接著雨水，清冷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好像在壓抑著什麽情感，“凱瑟琳喜歡的男人。”
“他來找你做什麽？”
“呵呵~她想問凱瑟琳為什麽和一些男人在一起。”胡凱莉低垂著頭，肩膀在聳動，“為什麽呢？什麽會和那些男人在一起？”
三木悠知道胡凱莉對凱瑟琳有敵意或者說是嫉妒，但她實在想不明白胡凱莉有什麽好嫉妒的。
想到之前凱瑟琳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樣，心裏湧起一股憐憫之情。
三木悠問：“那你知道嗎？”
“我該怎麽辦？赫莉，你告訴我好不好？！”胡凱莉突然哭了，擡著頭看向赫莉，求救似的目光凝視著她。
“我以為我能解脫了，我永遠都拋棄了所有的一切，可是安迪現在卻過來告訴我，他是喜歡凱瑟琳的，他是喜歡她的……是喜歡我的……”
“哈？！”聽到她的最後一句話，三木悠整個人都懵逼了，隨即又反應過來，“難道你你你是……凱瑟琳！！”
那死的就是胡凱莉，可是她為什麽穿著凱瑟琳的衣服，又跳樓‘自殺’呢？！
沒有理由啊！
為什麽凱瑟琳會說是赫莉殺死的胡凱莉，明明她們都在樓下，還有樓上的那個人影是誰？
“我現在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對我那麽冷漠，他看到了，看到我和一個叔叔進酒店，他以為…以為我就是個放蕩的女人。”
“嗚嗚嗚…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凱瑟琳哭了好一會，越哭越傷心，忽地戛然而止。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眸中含著興奮的光，語氣變得激動，“今天爸爸說要讓我去胡凱莉的學校了，我已經徹底擺脫掉屬於凱瑟琳的一切了，你為我高興嗎？赫莉，謝謝你一直幫助我。”
她看著她這變臉速度，想著凱瑟琳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情緒轉換這麽快。
而且之前陰沈的模樣和胡凱莉沒什麽區別，簡直就是胡凱莉本人，這偽裝能力也太厲害了。
這對雙胞胎也太奇怪了吧。
四周的景象又變了，這裏是一間‘學校’或者說是牢籠，她站在教室裏，教室裏只有五六個學生，老師在講臺上一臉嚴肅的講著課，這間教室不大，但是窗戶都被鐵籠圍著，讓人覺得壓抑難受。
三木悠對於自己突然出現在任何場合都已經習慣了。
明明之前她還在凱瑟琳的學校讀書，現在又在胡凱莉的教室裏。
簡直就像是圍著這兩個人轉。
“赫莉。”凱瑟琳坐在最後面的角落裏，小聲喊了一聲。
三木悠看著她皺了皺眉，此時的凱瑟琳臉上有幾道刮痕，手臂上綁著繃帶，繃帶上還透著著紅紅的印記，是鮮血，她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好。
就像是被虐待了一樣，不，不能說是像。
因為下一秒，講臺上的老師突然呵斥道：“胡凱莉，你又在自言自語了！！你給我站上來。”手裏拿著細棍揮了揮。
凱瑟琳嚇得直哆嗦，猛地站起身，直搖頭，“不，我沒有，老師。”
“你是不是又在和赫莉說話？”
“……沒，沒有。”凱瑟琳嚇得不敢看老師的眼睛，驚恐不安的身子一直在發抖。
老師猛地一拍桌子，像是對凱瑟琳的話非常不高興，低吼道：“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赫莉是假的，是你幻想的，你怎麽就不明白呢！你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你給我上來。”
假的，幻想的！！
三木悠揚了揚眉，心中卻沒有覺得驚訝，反而恍然大悟，之前的對於自己的存在疑點全部獲得了解惑。
她的每次出現都很奇怪，在任何場合都會出現，只是為什麽不僅胡凱莉能夠看到她，就連凱瑟琳也能，再聯想到她們的精神狀態，難道她們同時幻想的人物都是赫莉。
只要她們需要的時候，就會將赫莉幻想出來，陪伴在她們身邊嗎？
的確有可能，她們倆的遭遇都不好，若是同時幻想了一個傾聽者陪伴著她們，但是病情加重，雙方共同影響的情況下，的確可能將虛擬創造的人物漸漸認為是真實的人。
但是為什麽凱瑟琳會說是赫莉殺死的胡凱莉？
赫莉是她們幻想出來的人物，只要精神不好的時候，就會出現在她們身邊陪著她們，即便她們認為赫莉成為了真實的人物，那也不可能會說赫莉殺死的胡凱莉啊。
難道是雙重人格？
三木悠看著凱瑟琳被老師叫到講臺上一頓毒打，拳打腳踢的，下手極狠，甚至一點不把她當做是個人，下面的學生對這樣的場面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呆滯的看著講臺，一動不動的。
三木悠覺得這一切都詭異極了，讓人毛骨悚然，特別是聽著凱瑟琳痛苦的叫聲，若是胡凱莉就在這樣的學校讀書，難怪她會嫉妒凱瑟琳。
這裏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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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我好想死啊！”她又重新覆述了一遍剛剛的話，死氣沈沈的聲音沒有一點活的希望。
“……你怎麽了？”三木悠看著這樣的場景其實早已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還是忍不住這樣問了，她不敢靠近，甚至不敢去看此刻她臉上是多麽的絕望。
她不過才十四，五歲的孩子。
腦中回想起之前胡凱莉的話，她們應該是雙胞胎，但好像關系並不好，從胡凱莉口中好像非常羨慕凱瑟琳，父母都偏袒她，但現在看來……
三木悠用著溫柔的聲音安撫道：“凱瑟琳，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嗎？”
凱瑟琳終於動了，她用手撐起身子坐起來，將灑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動作遲鈍且緩慢的穿起衣服，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仿佛她就是空氣一樣，背對著三木悠時，三木悠看到她白皙的背部有幾道傷害，就像是用指甲刮過一般，鮮血流了出來。
是剛剛……
三木悠感覺胸口就像是壓了一個大石，難受極了。
“赫莉，我爸爸媽媽等下就來接我了。”
“？？”三木悠驚訝的看了看四周，這亂七八糟的房間，她的爸爸媽媽居然來這裏接她，難道……
她腦中突然想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爸爸媽媽？”
“赫莉，你說我能夠逃離所有的一切嗎？我不想在聽他們的話了。”凱瑟琳一直在答非所問，或者說不管三木悠問什麽，她一直都在說自己的事情。
三木悠感覺到這種狀態有些奇怪，就像之前的胡凱莉一樣，永遠都是她們在說，她聽著，不過還是鼓勵的說：“當然可以，只要你想的話。”
“我就知道，赫莉你永遠都是這樣，一直支持著我，你知道嗎？我跟安迪說，讓他帶我離開，但是他拒絕了，明明他以前答應過我。”凱瑟琳摸了一下臉，瞳孔泛著淡淡的淚光，可是眼淚卻止不住地在流，此時此景，看得三木悠心生憐憫。
“他違背了我們的諾言。”她的聲音有些咽哽，抽泣聲越來越大，最後徹底止不住了哭泣。
三木悠聽得頭都大了，凱瑟琳大概是情緒有些崩潰，思維都混亂了，說的每一句都連接不起來。
不過好歹讓三木悠知道了一個人名——安迪，大概是對她非常重要的人。
三木悠準備問安迪是誰時，四周的場景又變了。
四周站了非常多的人，圍成了一個圓圈，喧鬧的人群紛紛說著什麽。
“死了，天吶！太可憐了。”
“是跳樓自殺的吧。”
“才十四歲的孩子，沒想到居然會……”
“聽說是個非常有名氣的小模特，怎麽會選擇跳樓呢。”
三木悠走進人群中，那裏躺著一個血淋淋的人，之前見過的校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一大灘血跡流得越來越遠，她的手以詭異而扭曲的姿勢橫在身下，腦漿都流了出來。
三木悠感到胃在抽搐，有些反胃，躺在那的人樣貌實在是太熟悉了，可她不知道那到底是凱瑟琳還是胡凱莉。
“是你殺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冰冷而陰沈的聲音，嚇得三木悠一哆嗦，猛地轉過身去。
——是胡凱莉。
和凱瑟琳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卻陰郁的沒有任何表情，頭發像是永遠都沒有梳似的，雙臂上都纏繞著繃帶。
“……你。”三木悠嚇得張了張嘴，四周喧鬧的人群仿佛消失了一般，四周變得一片漆黑，視野中只有胡凱莉一人。
“是赫莉殺的凱瑟琳。”胡凱莉淡淡的說，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深邃的眸子仿佛深不見底的深潭，那裏面沒有一點光芒。
“什麽？你看到了？我為什麽要殺她？！”
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這個游戲又是怎麽回事？
三木悠腦中有一連串的問題，想要伸手抓住眼前的人，可是手卻穿透了過去，三木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這種感覺就像是之前的靈魂狀態一樣，不，或者更輕。
她是虛體的狀態？
對啊，好像除了胡凱莉和凱瑟琳能夠看到她，其他人就看不到她了。
四周的吵雜聲再次回來。
有人喊道：“你們看啊，樓頂有個人影？”
三木悠擡頭看去，樓頂的確有個人影，但是在陽光的照耀下，根本就看不真切。
“他跑了，難道是被推下來的？”
胡凱莉凝視著地上的屍體，嘴唇微微翕動，深邃的眸子逐漸深沈，眸子中卻無法倒映出任何的東西。
她的模樣讓三木悠莫名的感到一絲詭異和驚悚，她太冷淡了，明明死的人是她的雙胞胎姐姐，為什麽卻這麽冷漠。
她為什麽要說凱瑟琳是她殺的？
三木悠往樓上跑去，可是跑著跑著，腳下的樓梯又變了，變成了草坪，前方不遠站著兩個人。
昏暗不明的天空下著小雨，三木悠卻感覺不到一涼意，她現在都沒有想通她現在是什麽樣的狀態。
簡直要被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態搞崩潰了，智商不夠用。
那兩個人站在那一動不動，像是在說什麽話，三木悠往前走去，她剛踏出腳步，前面的男生卻轉身離開了。
“赫莉，那就是安迪。”胡凱莉指著男生的背影說。
胡凱莉擡著頭，用臉迎接著雨水，清冷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好像在壓抑著什麽情感，“凱瑟琳喜歡的男人。”
“他來找你做什麽？”
“呵呵~她想問凱瑟琳為什麽和一些男人在一起。”胡凱莉低垂著頭，肩膀在聳動，“為什麽呢？什麽會和那些男人在一起？”
三木悠知道胡凱莉對凱瑟琳有敵意或者說是嫉妒，但她實在想不明白胡凱莉有什麽好嫉妒的。
想到之前凱瑟琳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樣，心裏湧起一股憐憫之情。
三木悠問：“那你知道嗎？”
“我該怎麽辦？赫莉，你告訴我好不好？！”胡凱莉突然哭了，擡著頭看向赫莉，求救似的目光凝視著她。
“我以為我能解脫了，我永遠都拋棄了所有的一切，可是安迪現在卻過來告訴我，他是喜歡凱瑟琳的，他是喜歡她的……是喜歡我的……”
“哈？！”聽到她的最後一句話，三木悠整個人都懵逼了，隨即又反應過來，“難道你你你是……凱瑟琳！！”
那死的就是胡凱莉，可是她為什麽穿著凱瑟琳的衣服，又跳樓‘自殺’呢？！
沒有理由啊！
為什麽凱瑟琳會說是赫莉殺死的胡凱莉，明明她們都在樓下，還有樓上的那個人影是誰？
“我現在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對我那麽冷漠，他看到了，看到我和一個叔叔進酒店，他以為…以為我就是個放蕩的女人。”
“嗚嗚嗚…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凱瑟琳哭了好一會，越哭越傷心，忽地戛然而止。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眸中含著興奮的光，語氣變得激動，“今天爸爸說要讓我去胡凱莉的學校了，我已經徹底擺脫掉屬於凱瑟琳的一切了，你為我高興嗎？赫莉，謝謝你一直幫助我。”
她看著她這變臉速度，想著凱瑟琳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情緒轉換這麽快。
而且之前陰沈的模樣和胡凱莉沒什麽區別，簡直就是胡凱莉本人，這偽裝能力也太厲害了。
這對雙胞胎也太奇怪了吧。
四周的景象又變了，這裏是一間‘學校’或者說是牢籠，她站在教室裏，教室裏只有五六個學生，老師在講臺上一臉嚴肅的講著課，這間教室不大，但是窗戶都被鐵籠圍著，讓人覺得壓抑難受。
三木悠對於自己突然出現在任何場合都已經習慣了。
明明之前她還在凱瑟琳的學校讀書，現在又在胡凱莉的教室裏。
簡直就像是圍著這兩個人轉。
“赫莉。”凱瑟琳坐在最後面的角落裏，小聲喊了一聲。
三木悠看著她皺了皺眉，此時的凱瑟琳臉上有幾道刮痕，手臂上綁著繃帶，繃帶上還透著著紅紅的印記，是鮮血，她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好。
就像是被虐待了一樣，不，不能說是像。
因為下一秒，講臺上的老師突然呵斥道：“胡凱莉，你又在自言自語了！！你給我站上來。”手裏拿著細棍揮了揮。
凱瑟琳嚇得直哆嗦，猛地站起身，直搖頭，“不，我沒有，老師。”
“你是不是又在和赫莉說話？”
“……沒，沒有。”凱瑟琳嚇得不敢看老師的眼睛，驚恐不安的身子一直在發抖。
老師猛地一拍桌子，像是對凱瑟琳的話非常不高興，低吼道：“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赫莉是假的，是你幻想的，你怎麽就不明白呢！你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你給我上來。”
假的，幻想的！！
三木悠揚了揚眉，心中卻沒有覺得驚訝，反而恍然大悟，之前的對於自己的存在疑點全部獲得了解惑。
她的每次出現都很奇怪，在任何場合都會出現，只是為什麽不僅胡凱莉能夠看到她，就連凱瑟琳也能，再聯想到她們的精神狀態，難道她們同時幻想的人物都是赫莉。
只要她們需要的時候，就會將赫莉幻想出來，陪伴在她們身邊嗎？
的確有可能，她們倆的遭遇都不好，若是同時幻想了一個傾聽者陪伴著她們，但是病情加重，雙方共同影響的情況下，的確可能將虛擬創造的人物漸漸認為是真實的人。
但是為什麽凱瑟琳會說是赫莉殺死的胡凱莉？
赫莉是她們幻想出來的人物，只要精神不好的時候，就會出現在她們身邊陪著她們，即便她們認為赫莉成為了真實的人物，那也不可能會說赫莉殺死的胡凱莉啊。
難道是雙重人格？
三木悠看著凱瑟琳被老師叫到講臺上一頓毒打，拳打腳踢的，下手極狠，甚至一點不把她當做是個人，下面的學生對這樣的場面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呆滯的看著講臺，一動不動的。
三木悠覺得這一切都詭異極了，讓人毛骨悚然，特別是聽著凱瑟琳痛苦的叫聲，若是胡凱莉就在這樣的學校讀書，難怪她會嫉妒凱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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