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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小野貓,我怕你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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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的臉被祁夜壓在了他的胸膛上,她的側臉毫無縫隙的貼合著他的胸,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

頭頂傳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溫涼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雙手都被他禁錮在懷裏,根本就動彈不得。

溫涼張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她是真的以為他在裝睡,所以才會下嘴這麽狠。

“小野貓……”他伸手,溫柔的撫了一下她的長發:“睡吧,我有些累了,你再亂動,我怕這一夜你吃不消。”

“那你回你房間睡。”溫涼語氣放柔了些,因為她知道對於祁夜來說,以暴制暴是沒用的。

然而她不知道,對於祁夜來說,溫柔攻勢也照樣沒用。就算她語氣變溫柔了些,他今晚也照樣沒有打算放過她。

他摟著懷裏的小女人,聲音聽起來是真的有些疲倦:“乖,讓我抱抱你……”

說著,他是真的力道變得輕柔了些,抱在懷裏,好像如視珍寶。

男人的聲音對於溫涼來說,本來就有致命的誘惑力,現在聽起來,心跳好像是露掉了好幾拍。

“祁夜……”

溫涼叫了一聲,沒得到男人的回應。

她堅持不懈的又叫了一聲:“祁夜……”

男人伸手,關掉了床頭的臺燈。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黑暗中,溫涼終於有勇氣擡頭和祁夜對視。

“嗯。”頭頂傳來男人輕柔的聲音,聽起來是真的很疲倦。

“那天在視頻通話裏叫你姐夫的人……是月蘭的親人嗎?”溫涼知道月蘭雖然是孤兒,但是她也知道,這麽多年來她一直沒有停止過尋找親人。

所以其實在那天聽到有人在視頻裏叫祁夜姐夫的時候,溫涼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個聲音很輕柔的女人一定是和月蘭有關系的,因為在溫涼的印象裏,月蘭也是這麽溫柔。

祁夜知道溫涼一定會問他這個問題,果然,按捺了這麽多日之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聽到她有些忐忑又小心翼翼的詢問聲,祁夜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嗯,她叫月嬋。”

“月嬋……”溫涼輕聲呢喃,這名字真好聽。

忽然就想起了月蘭。

想起她臨死前瞪著她的那雙眼睛。月蘭生的很漂亮,她和溫涼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精致,蘇小米曾經把溫涼的美形容成珍珠,只有細心掏開貝殼,才會讓人覺得驚艷。而月蘭不同,月蘭的美,是外放的美,就像是鉆石,即便在不起眼的石堆裏,也依然掩蓋不住那份耀眼的光芒。

所以在溫涼得知祁夜出軌,出軌的對象還是月蘭的時候,她心裏雖然覆雜,但是也可以理解祁夜的選擇。畢竟人對美麗事物的追求都是永無止境的,否則自己當初就不會對著祁夜窮追不舍。

在經歷過那麽多事情之後,溫涼只記得月蘭臨死前看著她的那雙清澈雙眸,似乎像從來沒有被現實所汙染過一樣。

窗外一個驚雷,嚇得溫涼突然之間伸手將身邊的男人攥緊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倒是讓祁夜有些意外。突然想起以往那些打雷下雨的天氣裏,溫涼一般都會死死的縮進他的懷裏,把他當做救命稻草一樣拉著,打死也不松手。

就好像她身在海裏,隨時都會被溺死,而他就是她唯一的救命浮木。

以至於離婚之後的每一個打雷下雨的天氣裏,祁夜都會想起這個害怕下雨的小女人。

他知道溫涼之所以害怕打雷下雨,是因為多年前曾經在那個雷電交加的夜裏,她曾經失去了她的父母,也是在那個雷電交加的夜裏,她唯一的親姐姐變成了植物人,而後來自己又在她生產的那天,親口說了救月蘭的孩子……

祁夜伸手,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溫涼的後背,溫柔的安撫。

這樣熟悉的感覺,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同床共枕的夜。

溫涼的眼眶突然紅了。

想起曾經那些經和祁夜一起經歷過的日子,回憶起曾經相擁而眠的夜晚,那些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大概是月色撩人,窗外的雷聲掩蓋了所有的雜音,反而將整個房間襯托得無比安靜。

安靜得連她輕輕吸鼻子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回憶起往事,溫涼心裏越發的難受,不知道是因為窗外的雨夜讓溫涼變得脆弱了,還是祁夜在她身邊才讓她變得這麽傷感。

她輕輕的靠在他的懷裏,不再想著反抗,而是含糊的說了一句:“你說怎麽走著走著,我們就走到了今天這樣呢……”

知道溫涼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得到答案,所以祁夜也只是抱著溫涼。

溫涼沒想過祁夜會開口,只是有些貪戀這樣熟悉的懷抱,就任由他抱著,再也沒想過掙紮。

卻聽到頭頂突然傳來他磁性的聲音,他說:“這樣也很好,你還在我懷中,我還在你心上。”

大概是他的懷抱太有安全感,大概是真的累了,最後溫涼不知不覺的就在他的懷裏睡著了,就連窗外的驚雷都沒擾醒她。

難得一個無夢的夜晚。溫涼睡得格外的踏實。

溫涼是被鬧鐘鬧醒的,之前荔灣別墅距離上班的地方距離較遠,所以溫涼定了六點五十的鬧鐘。

鬧鐘響起,溫涼腦袋一時迷糊,於是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機。

然而一條遒勁的手臂率先伸過她的肩膀,順著她的手指,摸到了手機的方向,打開關掉了鬧鐘,然後將手臂摟著她的腰際。

男人的腦袋就然靠在溫涼的背後,腦袋枕在她的發絲裏。男人熱切的呼吸聲終於成功的將溫涼為數不多的睡衣給一掃而光了。

她突然轉身看著自己背後的溫涼,昨晚發生的事情這才瞬間回到了腦海裏。

溫涼抓住男人的手就要扒開,昨晚也不知怎麽鬼迷心竅的,竟然就這麽同床共枕的睡了……

“還早。”耳邊傳來男人好聽的聲音。

“我去做早餐。”溫涼找了個讓人無法拒絕的借口。

然而還是被祁夜拒絕得很幹脆,他說:“一會出去吃,再睡會兒。”

在溫涼的印象裏,祁夜是沒有賴床的習慣的。只要是醒了,就一定會翻身起來,可是這死賴著不起床是什麽節奏?

“要睡你自己睡,松手,我去看看知非。”

“他要睡到八點,別去打擾他。”

“你怎麽知道他要睡到八點?”溫涼突然轉身,卻沒想過他會突然靠近。

於是轉身的那一剎那,她的紅唇瞬間擦過男人薄涼的唇。

空氣在這一瞬靜止下來,溫涼錯愕的瞪大眼睛,然後木訥的看著男人包羅萬象的幽深瞳孔,緩緩地掀開一條縫來。

那慵懶如獵豹的眼神,緩慢的睜開,盯著她巴掌大的小臉。

“那個……唔……”他突然低頭啄了一下她的紅唇,很淺很淺的一個吻,幾乎就是四片唇瓣觸碰了一下的距離而已。

“還你的,以後不要偷親我,特別是早上。”

“剛剛那是意……”外

外字還沒說出口,男人又低頭吻了她一下:“下次別頂嘴,特別是早上。”

“餵!”

“噓,要麽睡,要麽接著親。”他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

然而沒想到小野貓還挺烈性,直接張口就去咬他的手指。

“怎麽,我親你你就咬我?”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被她含在嘴裏的手指,那種被她的溫暖所包裹的感覺,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不知怎麽的,溫涼就覺得祁夜這個眼神是變了味的。

她一下松了口,然後動手推開他。

卻又被他長臂一伸,撈了回來:“乖,別動,別逼著我耍流氓。”

“……”動手動腳的人是他,率先來挑釁她的人也是他。回頭卻變成了自己逼著他耍流氓?

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今天出庭的時候,要不然順便把你一起告了吧!”

“嗯,告我性騷擾?”祁夜睜開眼睛,伸手刮了一下女人小巧的鼻梁:“那得看你怎麽告,到時候我一定如實告訴法官,是我不要臉的爬了你的床,親了你,抱了你,然後你‘咬’了我,‘咬’得還挺用力……”

他故意把那個‘咬’字說得很重。

溫涼覺得自己沒有義務一大清早的就在這裏來接受調戲。

所以張口就咬上男人的肩膀,楞是沒客氣的留下一大排深深淺淺的牙印子。

然後頗有些小人得志的看著祁夜說:“我是咬你了,還給你提供了必要的證據,不用謝!”

說著,沒好氣的沖著男人問:“松不松手?”

“不松你能怎樣,再多咬兩口?”男人眼底噙著笑意:“記得換個地方咬。”

“臉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有!”

“因為我在乎你,所以好東西都留給你。”他說著,還故意有些哀怨的輕嘆了一聲:“這女人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昨晚的溫存一覺醒來都忘幹凈了?”

溫涼沒答應,是因為腦子裏還縈繞著他說的那句‘因為在乎你,所以好東西都留給你’。

這分明只是還擊她的一句話而已啊,可是為什麽卻總覺得心有些不受控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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