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今天傷的只是茍熊倆人，這倆個人的身份和我一樣卑微。至於貂二？雖然靠上了烏副總管，不過一來丟了臉面，二來，烏副總管怕也不會為貂二出頭。”秦易心弛電閃很快分析了一下。貂二這個人好臉面，今日吃虧丟臉，怕是不會主動將這事外洩宣揚，另外，貂二雖然有烏副總管這尊靠山，可烏副總管還不至於為倆賤民奴才大動幹戈。

“只是擔心，貂二莫要認出了我使的拳法！”

秦易倒是擔心這個，貂二畢竟是跟烏副總管久了。

大元律法嚴令，賤民不得習武，要是貂二認得秦易使得是烏家戰技，一旦告訴烏副總管秦易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今天發生的事情，不可對外洩露半句，知道了嗎？”

秦易環視了眾人一眼，警告的道。

“小秦哥，放心吧，我包黑子絕不會對外說半句。”幾個年長的奴才急忙拍著胸脯保證，作為下人，禍從口出這點道理他們還是懂得。

聽到比自己年長的還叫自己哥，秦易心中一樂。

轉眼過去小半個月，自從得罪貂二，秦易處事就越發小心，時刻提防著貂二報覆，可半個月過去，居然沒有了風聲。貂二丟了面子，這半個月來機會沒到過他們廬舍一次，仿佛將那丟人的事徹底忘了。

“貂二吃了大虧，難道就這麽算了？”

秦易不敢放松戒心，因為他清楚咬人的狗是不叫地。

野狗不吠叫，張嘴就咬人。

秦易當年背井離鄉，流離失所，夜宿破廟，就被一只瘸腿悶騷型的野狗咬傷了小腿，那瘸腿野狗博同情，趁他不備猛然下嘴。

雖然最後被秦易嫩死，吃了頓狗肉，可也因此深深的記住教訓。……

“二爺，你好給勁！”貂二自然不會忘記秦易帶給他的羞辱，只是此刻的他正在一處破敗的小屋內，壓著身下一婦人賣力馳騁著。

不一會兒，他呢喃著‘你，你’，嗷嗷倆聲，紅眼喘氣，一洩如註。

“騷娘們！技術還挺不錯！”

貂二舔著嘴唇，提著褲衩子，隨手拋給那婦人五株銅錢。

五株銅錢相當於半貫，在這亂世也是筆不小收入。

貂二走出破屋，就看見籬笆旁杵著一男子，瘦如幹屍，這男子正是婦人的男人，每每想到自己胯下壓著別人妻子，丈夫還在門外把風，貂二就充滿幹勁，往往也能讓他小蚯蚓似的鳥兒多堅挺幾分鐘。

“二爺，您完事了！”看他出現，立馬倆個小廝挺身上前獻媚的道。

“我要你查的事可有眉目？”貂二撚著唇角黑痣。

“回二爺話，小的這些天來可不敢放松，死死盯著姓秦的那小雜種……”倆小廝裏一個正是廢了條胳膊的啊茍，提到秦易，這時咬牙切齒；“那小雜種小心的很，不過小的還是發現了他一個秘密，趁豢養獸騎時好像是會偷窺小主們練功，嘿嘿！”

“什麽，偷窺小主子們練功？好大膽子，好大狗膽！”

聞言貂二先是震怒，隨後陰冷的笑了起來。

“這事可以憑據？”貂二眼睛一瞇。

啊茍急忙回答：“二爺放心，小的膽子不肥，還不敢欺瞞二爺您，那姓秦的小雜種要不是偷練了武技，那日又怎麽可能拿……拿下我和啊熊，只可惜了啊熊，身子被廢，沒挺過三天就被拉去亂葬崗埋了。”

說到啊熊，啊茍倒是擠出了倆嘀眼淚。

要知道他和啊熊，可是號稱狗熊雙煞，在貂二麾下管著三個廬舍，近乎五十個賤民奴才裏頭可小有盛名，不是同胞卻勝似親生兄弟。

“哈哈，好，好吶！”

貂二撚著黑痣連聲道好：“姓秦的小雜種膽敢欺二爺我？偷窺武道，身為賤民也敢偷學小主們的武技，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安份吶。就這一條，二爺我若告訴烏銳副總管事，輕則刺臉發配，重則挖眼斷筋，剝他人皮。”

貂二陰冷笑聲中，要至秦易死地的歹毒計謀，無形大網朝秦易籠罩去。

“小雜種你死定了！”啊茍附和幽幽笑著。

……

月朗星稀，三倆顆星星布在墨夜蒼穹。

“靈蛇游步！”

秦易每次都在宵禁之前，悄悄在烏家校場一角落練功，由於有著樹木遮擋，不鬧出大動靜來倒是不易被人察覺。

他一個賤民，膽敢偷練烏家拳法，可是掉腦袋的事。

可見秦易膽肥心細。

大元王朝，在立國之前乃是野蠻部落，駕馭萬獸，因此很多拳法，都是從各種獸類身上揣摩，研究出來的戰技。

秦易腳步游踩，身子抹出殘影，好像靈動的游蛇，繞著古樹攀上去。

繞至樹梢，他腳底微微一顫，整個人就像是輕身的雀鳥，跳躍登枝，這套閃避的身法也是烏家的武技一種。

雀躍蹬枝，好比鳥雀在枝條上靈敏跳縱。

“狼牙瘋魔拳！”練習了下身法，秦易擺開架勢，開始修煉起了烏家戰技‘狼牙瘋魔拳法’。

這套拳法，取自血蒼狼，一旦廝殺起來如狼兇殘，化指獠牙。

對敵起來比鷹爪功還要恐怖，足以將對手撕裂粉碎。

“呼哧！呼哧！……”轉眼身法和戰技，秦易修煉時間已經一個時辰，極速運動，讓他眼冒金星，全身骨架子都酥麻的感覺，顯然是體力透支太多了。

隨後，秦易靠在一個古樹下面假寐起來。

“還是不行，氣血不旺！”好片刻後，秦易睜開眼睛嘆息道。

養生、胎息、戰技，需要步步為營修煉。

這三個步驟對烏家嫡系子弟，小主們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可對秦易來說卻是一等一難關，不說其它，單單是養生、胎息就難以辦到。

“小主們每天鹿茸、人參、燕窩的滋補血氣，這些我一個賤民身份根本就不能比，氣乃精氣之神，氣盈不虧，吐息如龜。這就是養生、胎息倆個品階，至於戰技，烏家小主們一樣不缺，怪不得烏教官說這三個品階，對小主子們來說不算難事。”

如今亂世，如秦易等賤民吃的都是餿包子，吞糠喝稀，身體自然不能和小主們比。

精是萬氣之首，氣足則精盛。

精盛的話就會力量大增。

“當初對付茍、熊倆人，狼牙瘋魔拳，起碼可打出拳影九道，九狼圍攻，可是我力量太弱，哪怕集全身之氣最多也才打出三道拳芒，實在太弱！”秦易無奈的嘆息，他積攢下來的幾貫銅錢用來養生也是杯水車薪。”

狼牙瘋魔拳，修煉大成，一拳轟出，就會化作九頭惡狼圍攻敵人。

“唉，氣血不夠旺盛，發揮出的威力不足三分之一！”

秦易感慨一聲，估算了下時間，差不多是到宵禁的時候，烏家甲主雖然是泗水郡土皇帝，可宵禁規矩執行更加嚴格。子時午夜到淩晨五點，這期間烏黑府邸會有大批護院巡邏，就秦易這身份，一旦被逮住少說一頓鞭抽。

“該回去了！”秦易擋了擋塵土，準備回廬舍去。

嘩啦！……

就在這時，小半古樹園林陡然被照亮了起來，火把篝天，灼灼烈火的油脂聲音在夜風中劈裏啪啦作響，好像骨頭裂開一樣刺耳。

“糟糕！”秦易腦子嗡的一下，頓時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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