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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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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女急了,打算上去搶,許一渺躲了下,指了指上面的監控:“你別搶啊,我手機一兩萬呢,這可有監控!”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長得挺人模人樣的,心腸怎麽這麽黑啊。”婦人開始罵人了,家鄉話都出來了。

反正她也聽不懂,照樣報警,也不急著掛,打斷婦人的咒罵:“下去說,正好到站了。”

婦人自然不願意,開始跟旁邊人嚷嚷:“我可不能下去,我娘兒倆,要是出了什麽好歹可怎麽辦。”

許一渺笑了,對電話的警察說了地址後,掛了電話,對司機說:“司機,她不下去,你也別開車,不然我就要去你們公司投訴你,是這個人的幫兇。”

司機一聽,不對勁了,這女孩子明顯是不好惹的,自己有一車人不說,到時候公司還要找自己麻煩。

旁邊人一聽,也不幹了,熱鬧好看,也沒有自己事情重要啊。

開始有人催促那婦人下車了。

那婦人不幹,臉皮厚,許一渺威脅她:“不下去,那就讓警察來車上抓你!”

最後婦人在大家的叫喚中領著孩子下去,老人見有空位,立馬占了。

許一渺站在站臺下,領著衣服袋子,抽手摸了下已經幹巴黏在一起的頭發,幸好沒有潑到發根。

“小姑娘啊,大過年的,我真的沒有錢,我孩子到現在還沒吃飯呢。”婦人一改在車上的蠻橫,開始打起了苦情牌。

許一渺看著那個渾然不知所謂的小孩,無奈道:“阿姨,我重要的不是賠不賠錢,而是你家小孩做錯了事情,你做大人的不去教他道歉,反而一味的逃避責任。”

婦人眼珠子轉了轉,握著孩子沒說話。

“給孩子樹立不好的榜樣,小錯能忍,以後長大了就是大錯!”

“你怎麽說話的,我家小孩以後是大學生,才不會坑摸拐騙的!你怎麽咒人呢?”

“就算他以後是大學生就不會坑摸拐騙了嗎?”許一渺覺得這婦人的觀念可怕。“讀書很重要,但是也要先學會做人吧!”

“你什麽意思啊!小姑娘嘴巴怎麽那麽臟嘞!”

兩個人吵起來了,有路人來圍觀,許一渺覺得丟人,抿嘴沒再說了。

婦人見時間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我還要回家做飯呢,沒事我就走了,不然我告你呢。”

“訴訟費就要三千,你去告,我求你了!”許一渺回了句,讓她頓時說不上話,又接著說:“但我有的是錢,我剛才拍照了,還有錄音,你要是敢跑,你孩子也上不了大學!”

許一渺瞅準了,這婦人蠻不講理,還愚昧無知,先嚇住她,等警察來。

果然,這婦人不敢跑了,旁邊看熱鬧的有人問怎麽回事。

婦人打算哭訴,突然想起許一渺的話,摟緊兒子,楞是不吭聲。

警察來的很慢,顯然對這些小事不上心,連警察局都沒讓她們進,就在路邊解決。

結果許一渺懶得聽警察息事寧人的話,說:“看起來你們很忙,那我只能請我的律師上訴了。”

婦人楞了,茫然的看著她。

許一渺笑了下,“就是打官司,估計要賠衣服錢,拖得長了,可能要拘留,而且我還要去醫院鑒定一下,這些液體對我的身體是否會有損害!”

“這就是個502膠水,能有什麽事啊。”婦人急眼了,徹底明白許一渺不是個善茬了。

原來是膠水,許一渺恍然,繼續說:“我對膠水過敏,那你要賠我的醫療費了!”

“你······”婦人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扒上警察的警服,“警察同志啊,這女的欺負人啊,你可要評評理啊。”

警察看了下許一渺的全身,沒有異樣,就是被膠水粘住了頭發,衣服也不能穿了,知道她是在嚇唬婦人。

“小姐,你要怎麽樣才願意和解?”

許一渺似乎想了一會:“我衣服買了六千,穿了一個星期,你賠我四千,還有剪頭發的費用兩百。”

“我沒錢!”婦人直嚷嚷。

許一渺倔強的站在那。

婦人見僵持不下,開始抄手打小孩,罵道:“狗兔崽子,都是你這個討債的,讓你搗亂······”

小孩被打的扯著喉嚨躲,路人心生不忍,更何況許一渺。

許一渺上前攔住婦人的手,“你再打,我會讓法院剝奪你的監護權!告你家暴孩子,夠你坐個十幾年了。”

婦人今天算是虧在許一渺這裏了,是渾身解數,用盡了這輩子的手段,結果對許一渺沒有用。

“我真的沒錢。”婦人衣著普通,自然能懂她是真沒錢。

許一渺甩開她的手,無奈道:“我跟你耗這麽長時間不代表我閑的,我們鬧了這麽久,你也沒想過讓你家小孩跟我說個道歉,想盡辦法的逃避責任,有你這樣的父母,孩子以後就算是讀了博士又怎麽樣?他以後也只能做你這樣的父母。”

婦人垂頭不說話,許一渺也沒打算靠一時改變這種人的思想,彎腰看著那小孩。

“跟我說對不起!”

小孩子也是聰明的,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以後千萬別娶你母親這樣的女人,也別做你父母這樣的父母,做了錯事就承認,說對不起是一種教養,逃避責任羞恥!知道了嗎?”

許一渺看著孩子糾結的樣子,重重的嘆了口氣,“給我兩百,我要去洗頭發!”

婦人見她這麽說,連忙從口袋裏掏出兩百給她,帶著孩子走了,小孩回頭看她,滿目茫然。

“那個,小姐,現在沒事了吧?”警察準備走了。

許一渺搖了搖頭,提著衣服走過一條街,那裏有個老人在乞討,她將兩百放在他掉瓷的碗裏。

朝著天空嘆了口氣:“這就是世界啊!”

她將衣服包好放在垃圾桶一邊,說不定有拾荒的會要呢。

去旁邊商鋪買了份關東煮,站在門口吃,無數次摸著結成一塊的粉色長發,看來是要剪了。

葉詢來時,就看到她跟粉毛流浪貓似的,蹲在店門口看著地面發呆。

是許一渺打電話給他的,夏小暖她還沒有做好準備面對她,其他人又在忙,許一焱更不能叫了,他那個脾氣太嚇人。

許一渺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手機也沒有多少電了,肯定撐不到回家,還不如厚臉皮找人幫忙。

“你衣服呢?”葉詢看著她單薄的毛衣。

“臟了。”

“臟比冷還不能忍受?”他註意到了她的頭發,慘不忍睹。

許一渺站了起來,暈了一下,被他扶住,他又說:“你跟人打架了?”

“沒有,遇到個熊父母。”她沒好氣的躲開他的手。

葉詢捏起那縷頭發,肯定道:“502膠水,洗不掉的。”

“剪了吧。”她洩氣道。

提著衣服往他車旁走。

葉詢註意到衣服,“你這裏面不是有衣服嗎?”

“這是禮服。”她無奈的轉身朝他喊。

葉詢無話可說,在車裏坐好,邊開車邊說:“最近理發店沒開門,我送你去我朋友那處理下吧。”

她沒有意見,情緒低落的沒說話。

地方不大,但是裏面的擺設很高檔,看得出來做頭發的價格肯定不便宜。

葉詢的朋友就來開了個門就走了,她茫然的跟著葉詢的指示坐到椅子上。

他卻出去接電話了。

“你怎麽走了?快吃晚飯了!”姥姥埋怨的說他。

葉詢解釋道:“有個朋友出了點事,我晚點回去了。”

“那行,我給你留點飯,你這朋友也真······”姥姥還在埋怨。

許一渺見他還沒進來,以為他走了,起身喊了他,“葉詢。”

他和姥姥都聽見了,安靜兩秒後。

姥姥笑瞇瞇的說:“也真挺好的,沒事沒事不急啊,你慢慢處理。”

然後趕緊把電話掛了,態度變得葉詢都哭笑不得。

他回頭看向在那探頭的許一渺,笑了,她自己都沒有註意到自己在看到葉詢時,眼裏那種安心和放松。

“沒跑,接個電話。”他揚了揚手機,朝她走去。

許一渺看一眼四周,“沒有理發師啊?”

“我給你剪,人家都沒有開張呢。”他拿出抽屜的工具。

她反應很大,捂住腦袋,“不要。”

他當她不好意思,“沒事,就給你剪掉粘住的地方就可以了,你可以自己回家洗。”

她十指插進發絲,摸上頭皮,固執道:“不要,算了。”

“你這樣時間長了,根本洗不了,剪掉那個地方就可以了,不會給你剪壞的!”

葉詢將她摁回位置上,執起那塊頭發,開始剪。

許一渺坐在椅子上,看著前面鏡子裏,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呼吸都有些小心,“剪好了嗎?”

他將頭發扔掉,那一縷只有半截,幸好不多,不是很明顯,上面還有點,他專心的給她挑出來,將膠水粘住的地方給她一點點剪掉。

她見他手越來越上,越來越緊張。

葉詢註意到了,按住她的腦袋,“別亂動。”

她僵硬的點了點頭,索性不看鏡子了,低眸看著腳尖,心跳的奇快。

他有些奇怪,自己不就是給她剪個頭發嗎?又不會剪到她。

她劉海是中分的,上面有點零碎的膠水,凝固在那裏,他挑起一點,慢慢剪。

眼睛不自然看到她的頭皮,捏著剪子的手,抖了下,屏住呼吸,看向她,她還在看腳尖,沒有註意到他的動作。

他放下那頭發,大膽的挑起她頭頂的頭發,很輕微,看清後,瞬間放下。

抖著手給她剪了那些粘著的頭發,然後扔了剪子,轉身不看她,“剪好了。”

她回神,搓了搓頭發,還好,不是很明顯。

本來就不多的頭發,變得更稀薄了。

葉詢一只手捏著另一只手的袖口,很煩躁很心慌。

他看到許一渺的頭發下是一塊塊的疤痕,長不出頭發,所以很稀薄,疤痕基本都不小,是傷口,外在因素的傷口,不然不可能這麽明顯。

“我要回家,你回去嗎?”許一渺給頭發挽了個馬尾。

他點了點頭,“走吧。”

許一渺在後面跟著他,想著他應該沒有看到吧?

送她到樓下,葉詢沒有急著開門,反而拿了根煙抽,她疑惑:“葉詢,你門沒開。”

他見她被煙嗆了,點了開門鍵,最終說:“衣服別忘了。”

她將衣服拿著下車,最後到了他車窗前,“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煙霧中他神色不明,似乎點了下頭。

她覺得他很奇怪,又不好問,只好進了家門。

他看到樓上的房間燈開了,白溪今天沒去姥姥家,看到他的車還以為看錯了,走到車前,問:“不是去姥姥家了,這麽快回來了?”

見他不說話,扔了他的煙:“怎麽了?”

白溪看他,詫異:“你怎麽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開始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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