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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章 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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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六年正月,僵持不下的兩方勢力都慢慢失去耐心,袁紹按耐不住,令陳琳書檄文,昭告天下,把曹操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後發兵黎陽,準備渡河尋曹操主力決戰。

曹操兵力不占優勢,只好沿途布下重重堡壘,想要阻擋袁紹的勢頭,於白馬大敗顏良後,又抄小路擊潰延津的文醜,顏良被夏侯惇和曹仁合力打敗,一刀砍成重傷,幸虧部下拼死相救,才得以逃脫。文醜則於亂軍之中被砍成肉糜。

曹軍得以順利退回官渡,袁軍初戰受挫,只好駐紮在延津,於曹操相持。

而此時的陳湛已經秘密令趙雲率領本部的五千騎兵,加上自己的黑詡騎兵,共一萬騎兵,帶了幾日的口糧,偷偷在河內渡過黃河,以待事變。

“主公,許攸一人匆忙逃出袁軍大帳,往曹軍方向策馬奔去。”前來報信的是隱藏在兗州的魂靈衛,陳湛早已吩咐,時刻關註兩方勢力的各種情報,隨時匯報。

“哈哈,好,太及時了,阿春,在兗州做得怎麽樣?”看了眼眼前這位身穿深色武士袍,卻面容清秀的魂靈衛,陳湛笑了笑。此人正是十六,他被派去冀州安平國,摸清情況後,又被派來兗州負責。

魯春神情略顯興奮,自從他到安平國之後,就沒再見過陳湛,昔日的兄長如今就在自己面前,魯春不覺有些激動,跪在陳湛面前:“托兄長的福,阿春過得很好。”

陳湛咧嘴一笑,把魯春扶起來,這個明顯比自己高一點的漢子也已經二十四五歲了,當年離開時,不到二十歲,陳湛有點擔心他的能力,倒是自己小看了。“行,等平定了兗州,兄長給你找個媳婦。”

魯春擦擦眼淚,像個孩子地笑了,魂靈衛除了衛長賴章,其餘的基本都是三十歲退役,然後隱居在各地,娶妻生子,安享餘生。

烏巢囤積了袁紹大量的糧草,那是袁紹號稱七十萬軍隊的糧草,雖然可能沒有七十萬軍隊,但是也是不容忽視的。

陳湛的計劃很簡單,趕在曹操之前,把烏巢拿下,然後假扮成袁紹的軍隊,伏擊曹操,然後再把糧草運走,坑了曹操帶著袁紹倒黴。這個主意得到了郭嘉和程昱的一致同意,損人不利己的事咱不幹,要幹就幹一本萬利的活。

惇於瓊就是當年陳湛回洛陽的城門校尉,跟陳湛的關系很不錯,經常哥哥來弟弟去,只是惇於瓊沒啥才能,才不被袁紹看重,要是當時投奔的是陳湛,一個衛將軍是跑不了的,惜哉。

偷偷解決了昏昏欲睡的守衛後,陳湛直接帶兵沖進惇於瓊的大帳,把爛醉的惇於瓊拿下,控制了烏巢大營,然後派幾輛快馬,去河內讓已經準備好民夫的郭嘉趕緊渡河,過來收糧。

“伯…伯約!?”清醒過來的惇於瓊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而大帳內陳湛正和趙雲還有幾個校尉商量一些部署。

發現惇於瓊醒了,陳湛咧嘴一笑,裝作驚訝地說:“呀,哥哥醒了。”

惇於瓊雖然沒啥能力,但腦子還是有的,見這般情形,多少猜到了幾分。於是神情懊惱,苦笑地說:“伯約,你可害慘了哥哥我了。”

對於這個哥哥,陳湛也是同情的,你要說人家沒能力,當年也做到了城門校尉這個職位,要說人家有能力,偏偏又看不出來,還自視甚高。這是病,得治。

“哥哥,你就放心吧,曹孟德於五日後偷襲烏巢,惇於瓊防備不及,慘死於亂軍之中,烏巢被大火吞噬。”

惇於瓊一驚,“曹孟德!!”曹孟德會偷襲烏巢?如果不可能,陳湛應該也不會提起吧。“可是,伯約,這營裏的糧食你們搬得走嗎?”

是啊,搬不走啊,百萬石糧,又何止百萬,不是陳湛愛惜糧食,實在是朝廷現在沒多少糧食了,都說陳湛富庶,哪裏富了,錢倒是有,但是糧食是要種的啊,尤其是涼州增加了五十萬難民後,陳湛又只好把第二年只需要交一半的賦稅也給免了,涼州現在才剛開始有點盼頭,而這兩年光是支援涼州,司隸的存糧就差點搬光,不然陳湛才不會冒險來偷烏巢,看袁曹狗咬狗多爽。

十萬民夫,千艘貨船,浩浩蕩蕩,沿途過來的縣都已經逃走了,倒也沒人去告訴袁紹曹操,而且郭嘉讓這些人假扮成山賊,即使袁紹知道,肯定也會不以為然。

四日後,烏巢裏的糧食被搬得七七八八了,剩下幾萬石,趙雲的督軍司馬領著兩千騎兵被派去護送民夫,直到他們安全渡河後,在河岸準備接應陳湛,陳湛早已把烏巢的兩萬守軍都押送到了河內,烏巢只剩下八千騎兵。

八千騎兵全部換上袁軍的軍服,裝作防備松懈的模樣,等待著曹操到來。

第五日淩晨,天烏漆嘛黑,伸手不見五指,接著大營松散的火光,才能看清楚大營門口在哪裏。

望著那後邊一座座的糧倉,曹操略顯興奮,冒出了是不是要派人來把糧食運走的想法,不過很快曹操就把這個想法掐滅了,他也很缺糧,還效仿古人屯田,但是兵力也少,臨時征召民夫也來不及,那就燒了吧。曹操精光一閃,他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大營內鼾聲如雷,裏面的士兵似乎已經沈睡,營門口更是只有一個守衛站在哨塔,模樣也是昏昏欲睡。惇於瓊嗜酒,曹操可是知道的,什麽樣的人,帶什麽樣的兵。

咧嘴一笑,曹操右手一揮,旁邊的夏侯淵張弓搭箭,瞄了一眼後,放開手指,厲箭應聲而去,直奔那士兵的咽喉,也不知道是不是咽喉,反正射中後,那士兵說不出話,直接倒下去。

曹操讚賞地看了眼夏侯淵,然後親自上馬,提著長槊,低吼一聲,跟著將士沖了上去。

由於曹操帶來的是騎兵,所以他們也沒有進賬查看裏面有沒有人,等到曹操帶著人沖到後邊糧倉的時候,曹操才發現不對,揮手止住了將士們。

“孟德,怎麽了?”夏侯惇一直護衛為曹操身邊,剛問出口,自己也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莫非是中了埋伏?越想越心驚。

“報,糧倉是空的,裏面全是柴火。”

“報,營帳裏是空的,裏面沒有人。”

曹操大驚,聰明絕頂的他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仿佛是驗證他的想法,接下來,一陣陣火箭劈啪射下來,五千騎兵都是輕裝上陣,只求快速,身體也只是穿著皮甲,根本擋不住一支支利箭,轉眼之間,就被射死近千人。

“豎子可恨,許攸誤我!!快撤。”曹操怒吼一聲,頭痛欲裂,他太自信了,他以為他太了解袁紹了,可是,今日卻被狠狠地扇了耳光。

等他們撤出大營,才發現只剩下不到兩百騎,其餘的全部葬身火海。曹操悲從中來,糧食燒不成,接下來可怎麽打,袁紹還擋得住嘛。。

“哈哈,許軍師果然料敵如神,曹阿瞞,我家惇於將軍讓我等告訴你,等你下次再來。”

曹操氣急敗壞,吐了口血,嚇了夏侯惇等人一跳。曹操的親衛典韋見曹操如此模樣,呲目欲裂,“竟然如此侮辱明公,明公稍等,某去取了這廝首級,獻於明公。”說完調轉馬頭,朝大營奔馳而去。

曹操頭痛欲裂,拉著夏侯惇的手,搖搖頭。

夏侯惇本想叫住典韋,奈何典韋已經奔進了火中,叫不回來。

曹操頭痛欲裂,拉著夏侯惇的手,搖搖頭。

夏侯惇環身一看,淒慘啊,五千人僅剩下不到兩百人,當即下令,護著曹操退回官渡。

曹操頭痛欲裂。

“惇於瓊,既敢辱某主公,可敢現身於某一戰?”典韋沖進大營,對著四周的營墻怒吼,他的聲音極大,震得陳湛都有些耳鳴。

陳湛身邊的一名親衛舔舔舌頭,對著陳湛說:“明公,讓我去吧。”

陳湛看了眼這個親衛,不熟,估計是剛調進來的,看起來也有兩分把式,便點點頭。

那親衛看陳湛同意,咧嘴一笑,騎著馬就歪歪扭扭地跑過去,逗得陳湛和趙雲一樂,連馬都不會騎,還想試試?這,他是怎麽跟來的?

“哎,左邊,左邊,不對,右邊,右邊,哎,你這笨馬,爺爺我騎你是你的福氣,還這麽不聽話,停,停下。”那親衛一邊努力地控制著戰馬,一邊罵罵咧咧,一點點的朝典韋挪去。

“叔至啊,你確定這是我的親衛?”陳湛看著場中奇葩似得親衛,氣得都樂了,滿臉黑線的問著最近剛任命的親衛長陳到。

陳到也是滿臉尷尬,不過還是抱拳:“主公,他叫周倉,是最近調進來的,有幾分蠻力,只是暫時還不會騎馬。”

周倉?他不是黃巾軍的嘛?哦,可能是以前招降的黃巾俘虜。

“他以前是黃巾反…額,黃巾軍的,後來因為有幾分把式,被招進軍中,作戰勇猛,升為軍侯,不過腦子有點笨,是我看他還算憨厚,才把他招進親衛隊的,目前是個什長。”聽完陳到的話,陳湛點點頭,表示了解了,這時周倉已經和典韋幹上了,周倉騎著馬沒有優勢,下馬應戰,別說,兩人倒是打得有聲有色,不過陳湛等人都看得出來,那個人是在隱藏實力,他應該也看出來周倉不過是個無名小卒。

“有點意思,子龍,你要不要去會會他。”趙雲早就心癢難耐了,難得碰到個武藝這麽強的敵人,可以拼命了。應了聲要後,奔著兩人就跑過去。

周倉大怒,我還沒打完呢,你湊什麽熱鬧。“子龍將軍,我還沒打完呢。”

趙雲嘿嘿一笑:“周倉,主公叫你呢。”

“哦?是嗎?”被框了一道的周倉往陳湛那邊跑,實在是沒看到捂著臉,不好意思見人的陳到了。

趙雲和典韋戰了起來,趙雲實力不弱,典韋不敢輕視,全力應戰,兩人不分秋色,打得天昏地暗,不顧周圍一片火海。

還是陳湛讓陳到帶人過去,分開兩人擒住了典韋,才罷休,然後陳湛帶兵直接朝燕縣碼頭,渡河後,直接朝懷縣去。

“烏巢被燒!!!”得知消息的袁紹幾近昏厥,那可是他的大軍全部的糧草啊,惇於瓊這個酒囊飯袋。

“袁公,糧食被燒,將士們無心應戰,應早做打算啊。”謀士郭圖趕緊進言,這句話絕對是良心話,但是逢紀卻沒那麽好了。

“不然,明公,此時將士們尚不知糧食被燒,我軍不如舉全軍之力,於官渡和曹阿瞞決一死戰。”

這,幾近昏厥的袁紹哪裏還能想那麽多,稀裏糊塗地下令,讓高覽率軍為前鋒,自己壓後,直接攻打曹操大營,誰知,對袁紹早已心存不滿的高覽帶著五千騎兵直接渡河投奔河內,讓在後面的袁紹中了曹操的埋伏,自己險些被殺,氣的袁紹當場吐血三升,無奈撤軍回河北。

打了一年多的仗,兩方勢力都損失慘重,安平七年,袁紹百病纏身,終於病死,臨死前,把冀州牧,大將軍的印綬交給袁尚,袁尚自領大將軍,冀州牧。

袁譚表示不服,舉青州之眾攻打冀州,袁尚趕緊派人招幽州刺史袁熙和並州刺史高幹來援,袁家三子爭鬥開始。

安平七年三月,朝廷突然任命孫銘為並州刺史,太史慈為太原督軍,率領趙雲,黃忠,悍然攻打並州,歷時三月,占據並州全境。袁尚無力征討,感嘆世態炎涼的同時,只能聽之任之。

五月,揚州牧孫堅趁劉表註意力集中在北面的情況下,帶領揚州兵攻打江夏,江夏守將黃祖抵擋不住,出城投降,五千步兵以及兩萬水軍落入孫堅手中,劉表大驚,江夏一丟,沒多少兵力的荊南四郡就有危險,他氣的不顧形象,大罵孫堅賊子。

可是再罵也挽不回形勢,劉表急忙讓蔡瑁出兵,想要奪回江夏,奈何孫堅的部下都作戰勇猛,無可奈何,只好募兵鎮守襄陽和江陵,再作打算。

曹操趁袁譚攻打冀州之際,派出信使告訴袁譚,表示願意配合袁譚攻打袁尚,袁譚大喜,盡管謀士辛毗的勸阻,執意和曹操結盟,攻打袁尚。袁尚拼死抵抗,仍是不敵,逃往幽州,占領冀州後,曹操把袁譚送到了許昌,又接管了青州,坐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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