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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古代篇(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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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古代篇(十六)

南王是個傳奇人物,非常神秘的傳奇人物,權傾江南卻低調的少有傳聞。

他出身不好但從不掩飾,哪怕他權傾江南,頂級的世家貴族也不願把閨女嫁給他。

世人眼中南王還是個十足的奇葩。

妻子在早年就死了至今也沒再娶妻。常言說無子為不孝,南王至今都無妻無子也一點不著急。

雖說練武之人身體好,生育年齡也能往後延些,但看南王的樣子,這輩子怕是都不急著延續子嗣。

說他癡情也不是。他也沒有一二個交心的朋友,生活裏只有各種各樣的下屬,簡直就是個石頭人。

唯一和南王比較親近的就是南王麾下文官的一把手、頭號屬下、智囊,一個長相俊朗的書生,關坤翊。

因為南王只和他走得比較近,兩人還曾經傳出些閑言碎語,不過這些話沒人敢在南王面前說,加上兩人雖然親密卻還屬於正常關系,他們之間的閑話也慢慢石沈大海。

除他之外南王還有一個妹妹,多年前被低調接回家裏,沒什麽消息,傳聞在八年前就病死了。

若說他是槁木死灰、行屍走肉,那也並不恰當,唐磊該吃該睡也從不少了缺了,只是從不見他有什麽娛樂。

南王是做什麽的?

南王是大唐第一位也是如今唯一一位異性王,是皇帝封來管理隔江而治的武林的。

這個世界還是朝廷和武林並存的,朝廷和武林的關系覆雜的可以上百年度八一八。

南北朝隋朝那時候天下戰亂不斷,朝廷和武林也是合了分分了合,時親時疏,很難理清兩者之間的關系。

但隋末唐初時,李淵難得和武林十大門派難得建立合作。到了反隋大業末期,李淵就動了心思,因為害怕武林做大,李淵就特別不厚道的想打壓一下隊友。誰想到李淵情報出錯,李淵成了坑隊友的超級神坑,造成當時武林幾乎大半的精銳折戟戰場,十大門派新一代的新秀十不存一的局面。

十大門派為首的武林中人深知戰爭只會導致百姓疾苦,天下安定才是當今天下最迫切的東西,遂沒有正面阻撓這個已經幾乎已經統一中原李氏家族。

當然,私人的報仇行為各門派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李家人受到刺殺的數量遠超各世家的平均水平,外力壓迫下李家人武功練得都不錯。這也是李二為什麽有82級完全比得上江湖頂尖高手的原因。

李淵神坑隊友後,武林和朝廷兩者仇恨不可消弭,原本武林的中心也在北方,如今遷到了南方,武林和江湖基本劃江對峙,有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

武林只有幾年前□□厥侵犯中原的時候放下仇恨和朝廷同抗外敵,之後武林人也不管李二的招攬,回到江南該幹嘛幹嘛。

李二本身就是個抱負遠大的君主,這個世界的還是lv.2重生升級版的,自然不願看到朝廷武林劃江而治的局面,不過他也知道這事是他爹太坑,有點良心他也不能強硬粗暴地對付武林。

然後就真叫李二找到了個合適的人。

就是中原線路混戰走了百姓路線狠刷了一把民間聲望,又在當年□□厥南下時說服十大門派願意重新派出弟子組成軍隊北上幫助朝廷的江湖軍首領——唐磊。

因為當年某人的插手用了外掛一樣的能力,武林中人在這次戰爭中幾乎沒什麽損傷。

當年前來北方抵抗外族的武林新秀,如今都成了武林的中堅力量。十大門派派出來的弟子,都成了如今門派的老人、長老。

除了少林和天魔教兩個門派外,其他八個門派的掌門都參加過渭水之戰,見過某人神般的手段,雖都心有靈犀的閉口緘默不言,但對“神女”的弟子卻是十分尊重的。

李二封了唐磊南王希望他幫忙看管武林,因為李二看中唐磊家世簡單,無妻無子,也沒有各勢力交錯的影子,可以“用完就扔”。唐磊本人也希望看見天下太平,李二唐磊兩人的目的相同自然可以合作。更重要的是,各門派也樂得賣唐磊面子。

其實李二對於唐磊這個走了大運的小子很是看不順眼,也不知是因為唐磊輕易地成為人生贏家還是因為唐磊能合情合理的親近木怡,反正李二對唐磊很不喜歡。

而唐磊本身跟李二的仇怨也不小,更別提唐磊後來還知道了李二對他師父各種算計、還派人刺殺。要是唐磊性格再急躁點,和李二成生死仇敵都有可能。

渭水之戰後的唐磊越來越少說話,性子愈加內斂,到現在簡直像不是血肉之軀的草木人。對於李二冊封的南王,唐磊即沒表現的高興也沒拒絕,接了冊封就帶著人馬回到江南走馬上任。

因為南王低調的行事作風,百姓對南王知之甚少,唐磊後續生平到此乏善可陳。

師控唐磊為什麽對馮子義的行為沒什麽反應呢?

因為他不知道“木怡”是木怡。

——————

回到會客廳,木怡自然自然坐在了首座。唐磊現在異常地興奮,表現在他怎麽都不肯坐下,堅持站在木怡身邊以弟子禮侍奉木怡。

荀子葉和盧敬文稍後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傳聞中神秘莫測的南王親手為木怡倒了一碗茶並雙手奉上。

荀子葉和盧敬文兩人又受了一次驚嚇。

唐磊不坐,其他人自然都不敢坐,這便造成了一個奇怪的畫面。

木怡想著,唐磊既然問到她來盧家的意圖,她免不了要解釋一番。

所以,當馮若依對著唐磊行了十分正式的禮節後,木怡便開口叫馮若依先離去。馮若依見到南王沒有任何異議,心中震驚卻又不免滿頭霧水地離開了。

這倒不是木怡像在背後說人壞話,而是木怡考慮到小姑娘心理承受力小,若是直面聽見木怡對著位高權重的南王說她為愛情做的傻事,可不得當堂羞暈過去,更別提事後肯定留下陰影,好好一個活潑的姑娘說不得就得抑郁了。

她追求自由,在古代背景下本就艱難,木怡也不想再為難她。

木怡手捧茶盞,溫聲提議讓荀子葉和盧敬文坐下,但兩人因為唐磊站著自然不敢逾矩先他坐下。

木怡見兩人堅持,微微一笑,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麽。

一別多年,唐磊是南王不是南王,對木怡來說都沒什麽區別,習慣了他的侍奉,唐磊奉上的茶她很自然就接了下來。

木怡一盞茶的時間,就將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唐磊一時間還沒緩過來,既驚又喜。

驚訝於近年來在大唐聲名顯赫的大唐首富竟然就是自己的師父,更震驚於兩人都名叫木怡、性別女、如此特立獨行,她竟然都沒有把兩者往同一個人身上想過!

驚喜在師父渭水之戰後明顯離開了這片天地,如今竟又能見到師父。

現在唐磊猶豫是該說“師父竟然也有了女兒……師爹是誰?”還是說“師父不在的時候,我竟然沒能保護好師傅的孩子”並請求責罰。

唐磊想也不想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木怡還在大唐,也不知道木怡的女兒是誰。

在座之中,最為驚惶的是馮郡守。

馮子義之於南王,非親信非心腹,能把南王請過來也是巧合。

馮子義的隱衛機緣巧合之下見過南王出手,又偶然看到木怡出手,巧合的是木怡無意中用的正好是唐磊練得《北冥神功》的一些招式。

《北冥神功》雖然給了唐磊,但木怡既然要教唐磊,自然不可能不有所研究。當時她也是隨性用的技能,沒成想被人看見了還給報給了馮子義。

馮子義當然把個巧合記了下來,同時他還知道木怡在武林中有些關系。

於是他告訴南王,“潭州有江湖豪強到來,其武功能吸人內力,恐帶來災禍。”

吸人內力是《北冥神功》所特有的能力,唐磊所見江湖中人也沒別人能吸人內力,頂多只能斷人經脈、毀人丹田來廢掉別人的內力。所以唐磊就被吸引過來了。

不過一切的前提是南王這時正好在潭州地界,不然馮子義就是再大的能量也沒法叫南王為他專門過來潭州。

他把南王請來,也沒指望南王為他做靠山,南王不講人情與他的冷漠和公正是出了名的。所以他只是想表示南王對自己的親近,狐假虎威敲打敲打木怡。

沒錯,他就是為了遠方歸來的木怡。木怡名聲極盛,他不得不謹慎斟酌,生怕對付不了她,才請來南王給木怡一個下馬威。

沒想到這一下弄巧成拙,難忘竟然一見面就親熱的湊上前去喊木怡“師父”!

是了,南王還不是南王之前是有一個師父的。只是那時候馮子義還不夠身份見到唐磊的師父的面目,不然他也不會弄出這麽大個烏龍來。

仿佛封印解鎖一般,馮子義腦中一下子湧現出許多關於南王的師父的記憶,鳳凰為坐騎、渭水之戰、毀天滅地一般的威能、戛然而止消失在天地間……

在場最平靜的似乎就是關坤翊。

他又掛起熟悉的笑臉,連嘴角的弧度都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樣。

“沒想到大人又回來了,還是在江南。屬下與同僚竟然都沒能認出您,真是屬下的失誤。”

木怡聽到關坤翊喊她大人,有些驚訝,因這稱呼一般是喊父親的,也可用於稱呼地位尊崇的貴族。雖然木怡前些年被封了個縣侯的爵位,但也從沒被人叫過大人。

不過想到他渭水時該見得都見了,稱呼什麽也無所謂了。

作為唐磊的好友,木怡以前跟他關系也不錯,當下笑著回覆道:“二十五年不見,看你如今神情氣色比以前好得多,想必這些年也過得不錯吧,”

關坤翊今年五十三,有妻有女無子,常和無妻無子無女的唐磊混在一起,疑似大唐第一好基友。

唐磊掌管武林大事,關坤翊也得以學了一門高等武學防身,起步晚但多年身居高位不缺資源,當年的病弱書生如今也變成了71級。

木怡說他氣色好,真是因為他於二十五年前變化太大了。木怡印象中,關坤翊還是下巴尖尖長相斯文俊秀,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的白面書生。

現在的關坤翊依舊滿頭黑發,說不上發福,但面部肌膚不如年輕時緊致,倒成了一張方臉。一身的皮膚彰顯其主人歷經風吹雨打,變成了小麥色。

誇張點比喻,簡直就是西施變成了關公。更加有男子氣概了,面容從俊俏變得英挺,但給人的感覺尤其木怡這種二十五年不見一下子過度過來的,根本就是大變活人。

不過好歹從讓人擔心會不會被風吹走的弱書生變成了男子漢。木怡想起當年隋唐交替的十年裏,關坤翊跟著唐磊東征西討也沒變能讓他改了白嫩的皮,現在卻大變模樣,也不知這些年是受了多少苦。

不說關坤翊,唐磊也是變了很多。

今年已經六十又一歲,因為練得是木怡給的橙級功法《北冥神功》,如今高達98級,內力深厚,身體極佳,倒不顯得有絲毫老態,看起來只似三四十歲。多年占據武林的至尊地位,氣度威壓俱有了質的變化,眼眸深沈似無邊的淵海。

唐磊如今見了木怡,心中喜悅,一笑起來,到不似往日沒有人氣、難以親近。

“師父的女兒可還在府中?不若讓我見上一見,我與他雖非親兄妹,勝似親兄妹,往後我這做兄長的定不叫他人傷害妹妹一絲一毫。”唐磊話語如往常一樣平穩,但誰都聽得出他話中認真之意。若再想到南王在江南地區說一不二的權勢、平時求告無門的困難,除了木怡和關坤翊誰聽了不是羨慕木昭珺的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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