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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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集神靈？妖怪？
銀白色的水流猶如一匹白練，從高高的山頭上洶湧而下，沖進了下面的水潭裏，然後穿過一片空地，流進了茂密的樹林之中。
沒想到走著走著，自己竟來到了一道瀑布前面了。
太陽光直直照射在朦朦的水霧之上，映照出了一道七色的彩虹。
咦，直射的太陽光？
我擡頭看了看天空，日正當空，原來自己不知不覺的竟然在這裏轉悠了半天了。
“嗯，還是休息一下吧！”
這裏風景不錯，作為歇腳的地點挺好的。
我望著清澈的河水裏那些正悠哉悠哉的游來游去的魚兒，微微的笑了起來……
挪過來一塊大石頭，我正對著火堆坐了下來，火堆上的幾串烤魚正在嗞嗞的作響，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這個地方確實不錯呢！有空的話帶那些家夥來這裏玩玩吧。”
我望著遠處的山頭，如是想著。
嗯，不知道她們現在正在做什麽呢？
一個小時前。
“好了，上午的課就到這裏，大家先回家吃飯吧，下課。”
上白澤慧音收好書本，對那些學生道。
“老師再見。”
一群小孩對她鞠了一躬，然後迅速的一哄而散掉，只剩下了琪露諾她們。
“你們幾個，過來一下。”
上白澤慧音朝她們招了招手。
“什麽事啊？慧音姐姐。”
“我已經跟東方大人說好了，你們中午不用回去，留在我這裏吃飯就行了。”
“真的嗎？太好咯！”
聽說不用跑來跑去，幾個小鬼立刻開心了起來。
“芙蘭醬，我們出去玩吧。”
在教室裏坐了半天，琪露諾早就想要跑出去溜達一下了。
“好。”
“記得別玩太久啊！一定要早點回來。”
“知道啦！”
琪露諾幾個一轉眼就溜走了，米斯蒂婭和莉格露卻留了下來。
“咦，你們兩個不一起去玩嗎？”
“不了，我們要留下來幫老師的忙。”
“哦，真是乖孩子。”
上白澤慧音高興地摸了摸她們兩的腦袋。
“說的也是呢，你們這麽多人，光我一個的話確實忙活不過來的，有你們幫手就更好了。”
“東方大人要是知道你們這麽懂事，肯定會很高興的。”
上白澤慧音的話頓時讓米斯蒂婭好莉格露的臉都紅了起來。
“好了，我們去做午飯吧。突然多了你們幾個，也不知道米夠不夠。”
上白澤慧音一邊念叨著，和米斯蒂婭她們朝著廚房走去了。
－－－－－－
木材燃燒發出的“劈啪”聲，讓我回過了神來。
嗯，好像有不速之客來了。
“哦，終於好了。”
拿起一串烤的又黃又焦的魚，我也不怕燙，張口就咬下了一條。
“嗯，味道還不錯，就是淡了點。”
我拿出一些鹽，灑在了上面。
“哈，這下好多了。”
看見我在這邊吃的津津有味，來的人終於忍不下去了。
火堆的另一頭，一樣奇怪的東西忽然從地裏冒了出來。
真的是一件十分古怪的東西，外形圓圓的，看起來很像是一頂帽子，不過頂上卻有兩個像眼睛一樣的玩意，此時正定定地盯著火堆上的那些烤魚。
“要吃嗎？”
我拿起一串魚，遞向了它。
“啊—嗚—”
帽子上面的眼睛眨了一下，猛然暴起，我手上的那串烤魚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呵呵呵，真是只有趣的帽子妖怪呢！”
看著好像是在咀嚼食物而不斷蠕動的帽子，我不禁笑了起來。
“不是。”
一把稚嫩的聲音突然從帽子裏傳了出來，不過聽起來不是很清晰。
“哦，原來還是一只會說話的妖怪啊！”
“都說不是了。”
帽子拉起一角，幾根魚骨頭從裏面飛了出來。
“我才不是什麽妖怪呢，我是神靈。”
這一次，我聽得清楚多了。
“神靈？帽子的神靈？”
“不對，不對，不對，完全搞錯了。”
帽子上的一雙眼珠瞪得大大的，似乎對我的話相當的不滿。
“真是的，人類的想象力就是這麽貧乏。”
怪帽子不見了，緊接著一個小女孩卻從地底裏冒了出來。
金黃色的短發，藍色的外衣上帶有一些青蛙花紋，她頭上戴著的正是剛才見到的那頂怪帽子。
“看到了吧，這才是我的真面目。”
以奇怪的姿勢蹲在地上的小女孩神氣十足的沖我道。
“哦……”
我頓時恍然大悟。
“真有一手呢！竟然能從帽子變成人。”
“啊，受不了啦！”
小女孩捂著頭大聲喊了起來，她帽子上的一對眼珠則是在四處亂轉。
“我再說一次，我，洩矢諏訪子，不是什麽帽子神靈，更不是什麽帽子妖怪，而是這座妖怪之山中八百萬神明的領導者，偉大的土著神。”
洩矢諏訪子站了起來，神色也變得十分的認真。
“聽明白了嗎？”
“嗯，你真的是神？”
洩矢諏訪子點了點頭。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以為然的搖搖頭。
“什麽時候，神也變得這麽不值錢了，連個小鬼都可以當。”
“你你你……”
洩矢諏訪子頓時要被氣炸了，頭上的青筋跳個不停，她指著我，喘了半天氣，才總算冷靜了下來。
“要是以前的話，你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要吃魚嗎？”
我又遞給洩矢諏訪子一串魚，就好像完全沒有看見她的憤怒。
“不要。”
洩矢諏訪子氣呼呼的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真是的，在我遇到的那麽多人中，就屬你的態度最差了，難道你對神就沒有敬畏之心嗎？”
“完全沒有。”
我淡淡的說道。
“咦，為什麽？”
洩矢諏訪子覺得奇怪了，就算是現世那個大多數人已經不再信仰神靈的世界，他們都不敢說自己對神毫無畏懼之心的。
“因為他們不配。”
我低頭望著火堆，不再吭聲，臉色也冷了下來。
“發生什麽事了嗎？”
洩矢諏訪子的好奇心被挑起來了。
“沒什麽，只是一些怎麽都忘不掉的陳年往事罷了。”
我搖了搖頭，並不打算繼續講下去。
“說嘛說嘛，反正我又不會告訴別人的。”
我越是這樣，洩矢諏訪子就越是感興趣。
“而且，有些事情是不可以一直悶在肚子裏的，說出來反而更好一點。”
“嗯，說得有道理。”
我呆呆的望著天空許久，才低頭道：“算了，我還是不說了。”
洩矢諏訪子覺得自己都要吐血了，期待了半天，對方竟然還是不願說。
“你這人，實在太差勁了。”
“你真的那麽想知道？”
我望著她，問。
“很想。”
洩矢諏訪子連點了幾下頭。
“唉，那好吧！”
我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黯然了。
“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就丟下我和妹妹兩個跑掉了。從小，我和妹妹都是相依為命的，在我的眼中，她就是我的一切。那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善良、可愛，而且十分依戀我。正是因為她，我才能夠一直堅持下來……”
我神情淡然的說著自己的往事，一邊洩矢諏訪子抱緊雙膝，靜靜地聆聽著。
“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信過什麽神了。”
很久之後，我才把事情說完了。
“啊—嗚—，真的是太悲慘了，我從來沒想過，竟然還有人遇到這麽悲慘的經歷，你跟你的妹妹實在太不幸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挪到了我旁邊來的洩矢諏訪子淚流滿面，哽咽著說道。
“對不起啊，竟然讓你想起了這麽傷心的往事。”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滿懷歉意的對我深深鞠了一躬。
“沒事，都過去那麽久了，曾經的傷也好的差不多啦！”
我對著洩矢諏訪子露了個苦澀的笑容，讓她更覺得抱歉了。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這麽討厭神呢！”
洩矢諏訪子嘆了口氣，遭逢了那樣的經歷，會怨恨神靈也是很正常的。
“嗯，對了，你原來信仰的那位神，到底叫什麽啊？”
“丘比特。”
“丘比特？沒聽說過，肯定是一位沒什麽力量的神靈吧！所以才沒辦法回應你的請求。要是換成我的話，絕對不會發生那種事情的。”
“或許吧！”
對於她的話，我不置可否。
看看那些烤魚也都吃完了，我伸了個懶腰，站起了身來。
“好啦，吃飽休息夠，是時候出發了。”
“嗯，你要去哪裏啊？”
“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來這裏的，都沒有什麽目的地。”
“啊—嗚—。”
洩矢諏訪子眼珠轉了轉。
“要不，你到我家去吧！”
“你家？在哪裏？”
“很近的。”
洩矢諏訪子指了指身後的大山。
“我家就在山頂上。”
“這樣啊，也好，那我就冒昧上門打擾了。”
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洩矢諏訪子轉過身，一蹦一蹦的朝著前面跳去。
“餵，你不覺得神靈也有家，不是很奇怪嗎？”
“是啊，為什麽呢？”
“秘密。”
“……”
和洩矢諏訪子走了半天，我終於忍不住了。
“嗯，你是青蛙神嗎？”
“不是，我不是早說過了嗎？我是土著神啊！”
洩矢諏訪子停下來，疑惑地望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麽這麽說。
“那你怎麽像只青蛙一樣跳來跳去的，不覺的害羞嗎？”
“青蛙不好嗎？我就最喜歡青蛙了。”
洩矢諏訪子氣鼓鼓的道，她似乎認為我對青蛙有偏見。
“那你也不需要學它們啊！像我這樣子站著走路，不更舒服一點麽？”
“不要，我喜歡這樣子走路。”
“可是那實在太慢了，你還不如像開始那樣從地底下潛行。”
“嗯，也不好，那樣子我又會太快了的，一下子就會把你丟在身後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好，難道要我背著你不成？嗯，你看著我幹什麽？”
看見洩矢諏訪子定定的盯著我，我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你不會真想那樣做吧？”
洩矢諏訪子沒說話，只是滿臉的笑容。
“打蛇隨棍上的家夥。”
我頓時大為洩氣，無奈的蹲了下來。
“不要一臉的不情願嘛，能夠背負神，那也是一種別人求之不得的功德啊！”
洩矢諏訪子不客氣的趴到了我背上，樓主了我的脖子。
“別搞錯了，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你是一個小鬼，跟所謂的神什麽的毫無關系。”
“你說誰是小鬼啊？”
“除了你還有誰，我家裏那幾個家夥都要比你重。”
“可惡，我生氣了。我咬，嗚，好痛，你的頭是鐵做的嗎？硬死了。”
“不要把口水弄到我的頭上。”
－－－－－－
按照洩矢諏訪子的指點，最後我來到了一條長長的石階下面。
我擡起頭，望向了石階的另一端。
那裏豎立著一個高大的鳥居，遙遙望去，依稀能看見正中間的牌匾上寫著的幾個字。
“守矢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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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光直直照射在朦朦的水霧之上，映照出了一道七色的彩虹。
咦，直射的太陽光？
我擡頭看了看天空，日正當空，原來自己不知不覺的竟然在這裏轉悠了半天了。
“嗯，還是休息一下吧！”
這裏風景不錯，作為歇腳的地點挺好的。
我望著清澈的河水裏那些正悠哉悠哉的游來游去的魚兒，微微的笑了起來……
挪過來一塊大石頭，我正對著火堆坐了下來，火堆上的幾串烤魚正在嗞嗞的作響，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這個地方確實不錯呢！有空的話帶那些家夥來這裏玩玩吧。”
我望著遠處的山頭，如是想著。
嗯，不知道她們現在正在做什麽呢？
一個小時前。
“好了，上午的課就到這裏，大家先回家吃飯吧，下課。”
上白澤慧音收好書本，對那些學生道。
“老師再見。”
一群小孩對她鞠了一躬，然後迅速的一哄而散掉，只剩下了琪露諾她們。
“你們幾個，過來一下。”
上白澤慧音朝她們招了招手。
“什麽事啊？慧音姐姐。”
“我已經跟東方大人說好了，你們中午不用回去，留在我這裏吃飯就行了。”
“真的嗎？太好咯！”
聽說不用跑來跑去，幾個小鬼立刻開心了起來。
“芙蘭醬，我們出去玩吧。”
在教室裏坐了半天，琪露諾早就想要跑出去溜達一下了。
“好。”
“記得別玩太久啊！一定要早點回來。”
“知道啦！”
琪露諾幾個一轉眼就溜走了，米斯蒂婭和莉格露卻留了下來。
“咦，你們兩個不一起去玩嗎？”
“不了，我們要留下來幫老師的忙。”
“哦，真是乖孩子。”
上白澤慧音高興地摸了摸她們兩的腦袋。
“說的也是呢，你們這麽多人，光我一個的話確實忙活不過來的，有你們幫手就更好了。”
“東方大人要是知道你們這麽懂事，肯定會很高興的。”
上白澤慧音的話頓時讓米斯蒂婭好莉格露的臉都紅了起來。
“好了，我們去做午飯吧。突然多了你們幾個，也不知道米夠不夠。”
上白澤慧音一邊念叨著，和米斯蒂婭她們朝著廚房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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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有不速之客來了。
“哦，終於好了。”
拿起一串烤的又黃又焦的魚，我也不怕燙，張口就咬下了一條。
“嗯，味道還不錯，就是淡了點。”
我拿出一些鹽，灑在了上面。
“哈，這下好多了。”
看見我在這邊吃的津津有味，來的人終於忍不下去了。
火堆的另一頭，一樣奇怪的東西忽然從地裏冒了出來。
真的是一件十分古怪的東西，外形圓圓的，看起來很像是一頂帽子，不過頂上卻有兩個像眼睛一樣的玩意，此時正定定地盯著火堆上的那些烤魚。
“要吃嗎？”
我拿起一串魚，遞向了它。
“啊—嗚—”
帽子上面的眼睛眨了一下，猛然暴起，我手上的那串烤魚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呵呵呵，真是只有趣的帽子妖怪呢！”
看著好像是在咀嚼食物而不斷蠕動的帽子，我不禁笑了起來。
“不是。”
一把稚嫩的聲音突然從帽子裏傳了出來，不過聽起來不是很清晰。
“哦，原來還是一只會說話的妖怪啊！”
“都說不是了。”
帽子拉起一角，幾根魚骨頭從裏面飛了出來。
“我才不是什麽妖怪呢，我是神靈。”
這一次，我聽得清楚多了。
“神靈？帽子的神靈？”
“不對，不對，不對，完全搞錯了。”
帽子上的一雙眼珠瞪得大大的，似乎對我的話相當的不滿。
“真是的，人類的想象力就是這麽貧乏。”
怪帽子不見了，緊接著一個小女孩卻從地底裏冒了出來。
金黃色的短發，藍色的外衣上帶有一些青蛙花紋，她頭上戴著的正是剛才見到的那頂怪帽子。
“看到了吧，這才是我的真面目。”
以奇怪的姿勢蹲在地上的小女孩神氣十足的沖我道。
“哦……”
我頓時恍然大悟。
“真有一手呢！竟然能從帽子變成人。”
“啊，受不了啦！”
小女孩捂著頭大聲喊了起來，她帽子上的一對眼珠則是在四處亂轉。
“我再說一次，我，洩矢諏訪子，不是什麽帽子神靈，更不是什麽帽子妖怪，而是這座妖怪之山中八百萬神明的領導者，偉大的土著神。”
洩矢諏訪子站了起來，神色也變得十分的認真。
“聽明白了嗎？”
“嗯，你真的是神？”
洩矢諏訪子點了點頭。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以為然的搖搖頭。
“什麽時候，神也變得這麽不值錢了，連個小鬼都可以當。”
“你你你……”
洩矢諏訪子頓時要被氣炸了，頭上的青筋跳個不停，她指著我，喘了半天氣，才總算冷靜了下來。
“要是以前的話，你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要吃魚嗎？”
我又遞給洩矢諏訪子一串魚，就好像完全沒有看見她的憤怒。
“不要。”
洩矢諏訪子氣呼呼的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真是的，在我遇到的那麽多人中，就屬你的態度最差了，難道你對神就沒有敬畏之心嗎？”
“完全沒有。”
我淡淡的說道。
“咦，為什麽？”
洩矢諏訪子覺得奇怪了，就算是現世那個大多數人已經不再信仰神靈的世界，他們都不敢說自己對神毫無畏懼之心的。
“因為他們不配。”
我低頭望著火堆，不再吭聲，臉色也冷了下來。
“發生什麽事了嗎？”
洩矢諏訪子的好奇心被挑起來了。
“沒什麽，只是一些怎麽都忘不掉的陳年往事罷了。”
我搖了搖頭，並不打算繼續講下去。
“說嘛說嘛，反正我又不會告訴別人的。”
我越是這樣，洩矢諏訪子就越是感興趣。
“而且，有些事情是不可以一直悶在肚子裏的，說出來反而更好一點。”
“嗯，說得有道理。”
我呆呆的望著天空許久，才低頭道：“算了，我還是不說了。”
洩矢諏訪子覺得自己都要吐血了，期待了半天，對方竟然還是不願說。
“你這人，實在太差勁了。”
“你真的那麽想知道？”
我望著她，問。
“很想。”
洩矢諏訪子連點了幾下頭。
“唉，那好吧！”
我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黯然了。
“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就丟下我和妹妹兩個跑掉了。從小，我和妹妹都是相依為命的，在我的眼中，她就是我的一切。那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善良、可愛，而且十分依戀我。正是因為她，我才能夠一直堅持下來……”
我神情淡然的說著自己的往事，一邊洩矢諏訪子抱緊雙膝，靜靜地聆聽著。
“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信過什麽神了。”
很久之後，我才把事情說完了。
“啊—嗚—，真的是太悲慘了，我從來沒想過，竟然還有人遇到這麽悲慘的經歷，你跟你的妹妹實在太不幸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挪到了我旁邊來的洩矢諏訪子淚流滿面，哽咽著說道。
“對不起啊，竟然讓你想起了這麽傷心的往事。”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滿懷歉意的對我深深鞠了一躬。
“沒事，都過去那麽久了，曾經的傷也好的差不多啦！”
我對著洩矢諏訪子露了個苦澀的笑容，讓她更覺得抱歉了。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這麽討厭神呢！”
洩矢諏訪子嘆了口氣，遭逢了那樣的經歷，會怨恨神靈也是很正常的。
“嗯，對了，你原來信仰的那位神，到底叫什麽啊？”
“丘比特。”
“丘比特？沒聽說過，肯定是一位沒什麽力量的神靈吧！所以才沒辦法回應你的請求。要是換成我的話，絕對不會發生那種事情的。”
“或許吧！”
對於她的話，我不置可否。
看看那些烤魚也都吃完了，我伸了個懶腰，站起了身來。
“好啦，吃飽休息夠，是時候出發了。”
“嗯，你要去哪裏啊？”
“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來這裏的，都沒有什麽目的地。”
“啊—嗚—。”
洩矢諏訪子眼珠轉了轉。
“要不，你到我家去吧！”
“你家？在哪裏？”
“很近的。”
洩矢諏訪子指了指身後的大山。
“我家就在山頂上。”
“這樣啊，也好，那我就冒昧上門打擾了。”
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洩矢諏訪子轉過身，一蹦一蹦的朝著前面跳去。
“餵，你不覺得神靈也有家，不是很奇怪嗎？”
“是啊，為什麽呢？”
“秘密。”
“……”
和洩矢諏訪子走了半天，我終於忍不住了。
“嗯，你是青蛙神嗎？”
“不是，我不是早說過了嗎？我是土著神啊！”
洩矢諏訪子停下來，疑惑地望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麽這麽說。
“那你怎麽像只青蛙一樣跳來跳去的，不覺的害羞嗎？”
“青蛙不好嗎？我就最喜歡青蛙了。”
洩矢諏訪子氣鼓鼓的道，她似乎認為我對青蛙有偏見。
“那你也不需要學它們啊！像我這樣子站著走路，不更舒服一點麽？”
“不要，我喜歡這樣子走路。”
“可是那實在太慢了，你還不如像開始那樣從地底下潛行。”
“嗯，也不好，那樣子我又會太快了的，一下子就會把你丟在身後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好，難道要我背著你不成？嗯，你看著我幹什麽？”
看見洩矢諏訪子定定的盯著我，我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你不會真想那樣做吧？”
洩矢諏訪子沒說話，只是滿臉的笑容。
“打蛇隨棍上的家夥。”
我頓時大為洩氣，無奈的蹲了下來。
“不要一臉的不情願嘛，能夠背負神，那也是一種別人求之不得的功德啊！”
洩矢諏訪子不客氣的趴到了我背上，樓主了我的脖子。
“別搞錯了，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你是一個小鬼，跟所謂的神什麽的毫無關系。”
“你說誰是小鬼啊？”
“除了你還有誰，我家裏那幾個家夥都要比你重。”
“可惡，我生氣了。我咬，嗚，好痛，你的頭是鐵做的嗎？硬死了。”
“不要把口水弄到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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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洩矢諏訪子的指點，最後我來到了一條長長的石階下面。
我擡起頭，望向了石階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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