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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就是在哭泣中度過的。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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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翎把那特別的粉色尾羽當命來愛戴,平日裏細心呵護,別人看一眼都會惹得白翎翎不開心,如今這黑傲竟然竟真給人家拔了!

白翎翎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他身子僵硬倒在地上,眼神空洞,覺得整個鵝生都了無生趣了。

黑傲將拔下的毛揣在口袋裏,轉身下去將時七抱起,又跳到雙頭巨蟒身上:“走,我們回去。”

小小嘶了聲,轉了個身向來時方向離開。

雪央和落清塵也趕忙跳上去,跟著離開。

搶親成功的黑傲帶著時七直接回到了家裏,進了門,他一把掀開了時七頭頂的蓋頭,當看到時七臉頰的那一刻,黑傲的心狠狠顫了顫。

真好看。

她的眼睛比萬千星辰還要明亮,唇瓣勝過四月盛開艷麗的牡丹。她看著黑傲,眼神如水波動人。

黑傲看著時七的眼神灼熱,神色是毫不加掩飾的迷戀,被他這樣看著,時七驟然羞紅了臉,她不禁低頭,只讓他看到自己白嫩的耳垂。

“薩摩耶,你幹嘛一個人跑出去,我們找了你好長時間。結果找著找著就聽說你要嫁人了。”

雪央和落清塵跟著進門,黑傲不動神色移開視線,又將那塊蓋頭蓋在了時七頭上。

“你幹嘛又蓋回去?”雪央指著問。

黑傲面無表情:“太可愛了,不給你們看。”

“……”

此人八成有病。

雪央懶得和黑傲計較:“悶壞這麽辦,快拿下去吧。”

“不悶不悶,這樣挺好的。”時七擺擺手,蓋頭剛好能擋住她紅紅的臉,這下也不用怕被人看到。

“所以你怎麽被白翎翎纏上的?”

時七攪動著手指,有些不安:“是…是黑傲哥。”

“他欺負你啦?”

“嗯,他……他欺負我。”時七癟癟嘴,“我想要羊鞭……“

雪央眼睛倏地瞪大,整個人都精神了:“你……你想要啥?”

“羊……”

話音未落,黑傲的大手捂了上來,他狠狠瞪了雪央和落清塵一眼:“你們倆個沒事兒就走吧。”

“哦~”雪央一臉了然,“黑傲你趁虛而入啊,也難怪薩摩耶要走了、”

“快點走!”黑傲皺眉,一臉不耐,“不然我讓小小送客了。”

雪央撇撇嘴,起身纏上了落清塵的臂膀:“老娘還不稀罕呢,倉鼠,我們走。不和這個無情無義沒良心的人一塊。”

落清塵看了黑傲眼,想了想,又沖黑傲拋出個方方正正的瓶子,聲線清冷:“悠著點。”

目送二人遠去後,黑傲低頭一看,只見白色的瓶子上寫著四個字:避子丸,男用。

“………………………………”

☆、041

落清塵和雪央一走, 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安靜。

時七低頭看著自己蔥白的指甲,她拳頭攥著很緊,導致指尖有些充血。時七正不知所措時, 頭頂的蓋頭一把被黑傲掀了去。她鼻翼動動, 仰頭看著黑傲,眼神滿是忐忑和小心翼翼。

時七盯著黑傲看了會兒, 眼淚刷的下便流了出來。

“黑……黑……黑……黑傲!”她嚎哭著抱住黑傲腰身,將眼淚一個勁兒往他身上蹭著。

黑傲大手放在她頭頂:“你還敢不敢跑了?”

“不……不敢了。”時七哽咽著, “大白鵝可兇了, 他他……他特別壞!”

想起這噩夢般的幾天, 時七忍不住潸然淚下。

她哭得鼻尖紅紅,臉蛋紅紅,偏生不讓人討厭, 反而覺得……更憐人可愛了。

黑傲就喜歡時七哭起來的樣子,淚眼朦朧別提多親了。

黑傲微微彎腰捏起她的下巴:“那你還覺得我壞嗎?”

“你……你也壞。”時七說完,黑傲臉色就沈了,時七趕忙接話, “但……但我喜歡你的壞。”

說完,她一臉嬌羞。

黑傲忍不住笑了,脾氣頓時全部消失。

“你下次要是再敢跑出去, 我就不管你了、”

一說起,時七眼淚又開始流,哭得比剛才還要兇猛:“黑傲哥別不管我,你……你之前說過要管我的, 你不準不管我,嗚……我超想哭的!”

“你已經哭了。”

“那我哭了……你哄哄嘛。”

黑傲嘆了口氣,捏著時七的下巴親了上去。

先是她淚染的眼眸,接著的是鼻翼和柔軟的唇瓣,黑傲親吻的動作很慢,也很溫柔,仿若四月的風,盛夏的雨4,冬日的暖陽,漸漸讓她安心。

時七長睫顫顫,定定看著眼前的黑傲。

她張張嘴:“黑傲……”

“嗯?”

“我……我有事和你說。”

“嗯。”

“你先坐下。”時七往身邊移了移,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在這裏。”

黑傲挑挑眉,覺得這小東西說得估計不是什麽好事兒。他順從坐下,懶洋洋靠著後面,微瞇著眼望著時七。

時七吞咽口唾沫,一顆心在打著鼓。

她緊張,更多的是不安和害怕,可不管多不安,多害怕,她都不想在對黑傲有所隱瞞。

二哥說過,就算是妖,一生也不能傷害和欺騙至愛的人。

時七很喜歡黑傲,雖然他有時候兇巴巴的……

“我我……我說了你不要打我。”

黑傲晃了晃腿:“我不打你。”

時七還沒來得及開心,黑傲又說。

“我只會日你。”

時七小臉慘白慘白的:“那……那我沒的說了。”

黑傲冷笑說:“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日你。”

好……好粗俗!

時七深吸幾口氣,別開頭,一股腦說了出來:“其實我是超兇的狼,下山是為了歷劫的!我要拿到羊鞭,鎮靈戒和大白鵝的尾巴。但是……但是我真的沒有去放火偷戒指!”

時七語速極快,最後一個字落下,她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下,更不敢扭頭去看黑傲表情。

沒有動靜。

室內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沈默。

時七舔舔幹澀的唇瓣,眼角餘光小心瞄著黑傲,他表情和往日一樣,無波無瀾,眼眸深邃,一時讓時七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

時七鼻尖一酸,她強忍著眼淚從床上坐起,可眼淚還是沒忍不住的掉了出來。

時七用袖子擦擦眼睛,找出塊布,將自己的衣裳往裏面放著,最後打了個結,背著就要出門。

“去哪兒啊你。“

已經走在門口的時七扭頭看他一眼,眼神特別的悲傷:“我走啦,黑傲哥再見。”

“你去哪兒?”

時七:“天涯任我流浪。”

黑傲邪邪一笑:“你就不怕再被人抓去當媳婦?”

時七嘴角耷拉,低著頭沒在說話。

“過來。”

時七看他一眼,沒動。

“不過來我就日你。”

時七顛顛跑過去:“黑傲哥……”

“坐我腿上。”

時七瞅著他大腿看了幾眼,連連搖頭:“大白天的,不好。”

黑傲狠狠瞪時七眼:“坐不坐?”

時七將背包往身邊一丟,幹脆利落坐在了黑傲大腿上。

笑意重新回到他臉上,黑傲伸手揉上時七白嫩嫩的臉蛋:“小兔崽子,你是以為我生氣,想跑路?”

時七是想跑路,省的留在這裏被黑傲生吞活剝了。

“羽毛給你。”他將揣在懷裏的白翎翎的尾巴毛拿出去送過去,又擡眸看著時七,“不過那個羊鞭……”說道這個,黑傲忍不住笑了,笑得很是意味深長,“你確定是你歷練的物品?”

時七呼吸一窒:“我……我也不知道,那會兒我……我嚇暈乎了,就聽到羊和鞭,你能把那個鞭子給我嗎……”

黑傲強忍笑意:“你知道羊鞭是什麽嗎?”

時七眨眨眼:“不就是鞭子嗎……”

他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你手往前摸一下。”

時七有些茫然,最後聽他話這樣做了,可時七摸到的卻是一團火熱,她臉色變了變,不由低頭看去,當看到自己的手放在黑傲的不可描述處時,時七頓時不敢呼吸了。

她刷的下將手抽了回來,又手忙腳亂從黑傲身上跳下,最後羞的縮在了床上:“你流氓!!”

黑傲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流氓,他晃著二郎腿:“現在你知道是什麽了吧?”

“我……”時七紅著眼眶,“我我我……”

“別我了。”他挑挑眉,“我差不多知道你要什麽了,整個黑羚寨只有一根鞭子,就在一旸長老那兒。鞭子名為懲戒鞭,我小時候沒少被那東西抽,等我明天去幫你討來。至於鎮靈戒,得找回來再說。”

時七已驚呆了:“你……你不生氣?”

“我為甚生氣?“黑傲笑道,“你以為你能逃得了?”

時七繼續茫然看他。

黑傲神色孤傲,帶著勢在必得:“你現在在誰家裏?”

“你……你家。”

“每天誰給你做飯?”

“你……你做。”

“你被人欺負了誰幫你找回場子。”

“你……你找。”

“我是誰?”

“黑傲。”

他眸光沈了沈,翻身將時七壓在身下,捏著她的下巴說:“錯了,我是你男人。”

哎……哎?

“現在我要吃了你。”黑傲在她耳邊輕語,“你白吃白喝被我伺候這麽久,是應該給我點利息了吧,嗯?”

時七……驚了……恐了……害怕了。

最後……

欲哭無淚,視死如歸:“那……那你輕點。”

嚶嚶嚶……

難受。

超想哭!

☆、042

時七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哭。

她整個人蜷縮縮在被子裏,抽抽搭搭, 嚶嚶嚶嚶。

黑傲本睡著正酣, 奈何時七哭得太有節奏, 讓他想不醒都難。黑傲翻了個身, 懶洋洋瞇起眼看著側躺在身邊的時七。他手往上移了移, 輕而易舉握住了時七某處。

察覺到黑傲動作的時七身子先是一僵, 緊接著……

“嚶……“繼續哭了。

黑傲打了個哈欠,聲線喑啞, 無比迷人:“你有這力氣哭, 不如省著點給我日。”

時七又是一楞, 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你別這樣……”時七抿唇壓抑著哭腔, “我好難受的。”

她要疼死了……

還累死了……

他還……還這樣……

黑傲見她淚眼朦朧, 心疼的同時又有些動情,不禁想起昨日那水.乳.交融的畫面, 她邊哭泣邊呻.吟的樣子真是太過美妙, 讓黑傲不由想將她再狠狠欺負一頓。

“再哭我就真日了。”

時七翻身捂住他的嘴:“你別說那個字……”

黑傲挑眉,伸出舌尖舔了下她的手掌, 問:“哪個字?”

時七驚的要收回自己的手,察覺到時七動作的黑傲擡手握住她柔軟白嫩的小手:“嗯?那個字?”

“那……那個。”

“日。

“不……不準說啦!”時七羞的忘了哭, “好粗俗的。”

“你覺得粗俗啊, 那我換種方式吧。”

時七剛琢磨黑傲如何換種方式時, 眼前的男人便傾身而上,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上來,時七⑤咽反抗, 最後……一邊嚶嚶嬰,一邊不要不要。

二人折騰完已經日上三竿。

時七又睡了過去,黑傲將她整理幹凈,被子小心蓋好,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後,穿衣出門,打獵做飯。

想起時七一夜操勞,黑傲特別貼心的打了好幾只兔子和野雞,還摘了各種野味,準備給她做一頓豐富大餐。就在黑傲準備回家時,天成來了。

“少爺,一旸長老喚你過去。”

黑傲挑挑眉:“說我沒空。”

天成加重語氣:“你最好過去,不然一會兒就不是我叫你了。”

得知長老的確不是妙法,尤其黑傲想找一旸長老討要東西。

他沈思片刻,道:“我要先回去給我媳婦做飯,等我做完了再去。放心,我不跑。”

天成看著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兔的黑傲,內心覆雜:“時七姑娘還沒和你成婚吧……”

“名分罷了,事實上她是我媳婦。”

天成:“……”

單身羊不是很懂這種事實。

等黑傲回去把飯做好,時七仍未醒,黑傲留了紙條,將菜盛放在鍋裏,又看了時七眼後才依依不舍轉身出門。

他前腳出門,時七後腳就醒。

這一覺睡的香,她伸了個懶腰,又往身邊一滾,然而時七滾了個空,差點從床上翻下去,她堪堪穩住身體,這才發現黑傲不見了。時七起身四處張望,屋內靜靜的沒一點動靜。

時七眨眨眼,穿好衣服起身下床。

腰有些酸,腿也有些軟,但這都不礙事,就是肚子餓了……

時七揉揉腹部,突然嗅到香味從一邊飄來,她順著味道走進廚房,揭開鍋蓋,看到裏面滿滿放著熱騰騰的飯菜。

時七眼睛亮了亮:“黑傲哥,你真好……”

她端出飯菜,一個人美滋滋吃著。

然另外一邊,黑傲正和雪央跪在祠堂受罰。

“我就知道你小子安生不了幾日,這才多久啊,你就給我鬧出這麽大的亂子!”一旸長老拄著拐杖,氣的臉紅脖子粗,教訓完了黑傲,又看向雪央。“還有你!黑傲也就算了,你和東寨的那只倉鼠湊什麽熱鬧?!”

雪央一臉的漫不經心:“和我無關,我是被黑傲威逼利誘的。”

雪央賣黑傲賣的絲毫不心虛,反正她不喜歡他了,該出賣自然要出賣。

“再說了。“雪央擡眸,”您老能好好教他名字嗎?落清塵,他叫落清塵。”

“管他什麽塵,反正東寨沒好東西。”

一旸長老喘了幾口,焦躁非常。

白羽族屬大族,周邊大大小小少說也有十幾個分派,這次黑傲不分青紅皂白將人家打了一頓,還拔了人家鵝毛,不打起來他自己都不信,要是鬧起來,對他們黑羚寨只有壞處,沒一絲好處。

“你現在就給我登門道歉去!”

“道歉?”黑傲笑了聲,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諷,“那只娘裏娘氣的鵝?”

“你……”一旸長老揮手就要打,手掌又在半空上停住,“你是要氣死我呦,黑傲你也不小了,這麽越來越不懂事兒了,如今我們有內敵,可不能再有外患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落驚穹抓住機會和白翎翎結盟,我們西寨會如何?你打的不是別人,是白羽族白王啊!”

黑傲一臉淡漠,也不知將話聽沒聽進去。

片刻,黑傲道:“他有錯在先,我只是去帶回我的時七,要道歉也是他道歉。”

“你不認錯是吧?”

“無錯,何來認錯。”

一旸長老閉閉眼,自祠堂墻上拿出根黑色帶有倒刺的鞭子:“這次要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說著,一旸長老將鞭子丟在一旁的天成手上,“給我打!打到他聽話為止。”

天成有些猶豫:“這……”

“不過我有一事。”黑傲看向一旸長老,“等打完了,能讓我把這鞭子帶回去嗎?我家時七喜歡,我準備留著給她玩兒。“

一旸長老怒瞪黑傲,半天沒回神,最後咬咬牙,跺跺腳,一氣之下背過身子:“給我打!狠狠打!”

天成看著黑傲,神色為難:“抱歉了,少爺……”

說罷,一鞭子抽了上去。

傳說這懲戒鞭是用龍鱗所制,烈火燒不斷,海水融不了。黑傲小時候沒少被這東西抽,剛開始是疼,疼到骨子裏,可漸漸地,黑傲習以為常,就算疼也不以為然。

那一鞭子下去已讓黑傲衣衫破碎,皮開肉綻。

雪央抿抿唇:“長老,這事兒我也有摻和,你要不也把我打了吧,省的我看他被抽鬧心。”

一旸長老冷哼聲:“我就是讓你鬧心,天成,繼續打。”

祠堂寂靜,回蕩的只有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音。

另一邊,時七剛吃好,落清塵便孤身來了。

“黑傲哥不在,他不知道去哪兒了,我準備去找。”

落清塵皺皺眉:“我不是來找黑傲,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時七愕然,“你……你找我幹嘛?“

“雪央和黑傲都被一旸長老叫去祠堂,怕是正因大鬧白羽族一事而接受懲罰,我想讓你和我一同過去,求求情。”

時七一聽,頓時慌了神:“那我們快過去,我不要黑傲哥和雪央姐被罰。”

本身就是她的錯,如果她不跑出去就不會發生這事兒。

二人匆匆趕去祠堂,還沒進門,鞭子的響動聲就從裏面傳來,時七心中一個咯噔,她提起裙擺,步伐匆匆向裏面跑去,時七啪的聲將門推開。

瞬間,入目的是半身是血,皮肉裂開的黑傲。

時七有些暈,身子晃了晃半天才穩住。

她想也不想的跑過去撲在了黑傲身上,突然出現的時七讓天成瞬間楞住,手上揮出去的鞭子未來得及收回,直接啪的聲抽在了她胳膊上。

時七疼的眼淚一下子出來了,可抱著黑傲的手卻沒有松開。

黑傲見時七被打,眸光一銳,擡手躲過天成手上的鞭子,揮手反抽了回去。天成看著被抽的手臂,自知理虧,默默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長老你不要打他……”手臂火辣辣的疼,時七心裏更疼,她邊哭邊看著一旸長老,“是……是我不好,我的錯,你你……你要打大我好了,不要打.黑傲哥和雪央姐。”

時七跪在黑傲身邊,撩起袖子露出兩條白花花的胳膊:“你隨便打,打哪裏都行,不要打.黑傲……”

時七伸著手,抽抽搭搭不住流著眼淚。

時七本就長得讓人心憐,一哭更是了不得。

一旸長老是個心軟的人,又見時七委屈巴巴,心裏瞬間不得勁兒了。

“別……別哭,你別哭,哭的老夫頭都大了。”

“嚶……”時七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不要打他們……”

一旸長老揉揉腦袋,沖天成揮揮手:”行了。你們今晚就在這兒給我跪著好好反省,明天我再來找你們算賬。天成,走了。“

“是。”

h黑傲擡眸:“鞭子留下。”

天成猶豫幾秒,一旸長老眼角狠狠一抽:“給他。這個混賬東西……”

天成將鞭子放在桌上,轉身出門。

人一走,黑傲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一把拉過時七的手,時七生得白,身上有點傷就紮眼,此時看著那一道長長的血口子,黑傲眸光不由暗了暗。

“疼不?”

“疼……”水霧再次布上眼眶,說完,她又搖搖頭,“不疼,一點都……都不疼。”

其實……其實可疼了。

可這麽一下自己就疼成這樣,那……那被抽了那麽多鞭子的黑傲……到底有多疼啊?

想到這個,時七心裏愈發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註意看文案,看文案第一行,第一行。

太困了,明天捉蟲+給你們車,今天玩兒游戲忘記時間,所以還沒寫……明天肯定就有了,認真的。、。

麽麽噠。

☆、043【已替換】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回來更新。

麽麽噠。

最近眼壓高了,眼球疼_(:з」∠)_

“別哭了,再哭我就親你了。”

時七艱難忍住眼淚:“那你親嘛。”

他親的又不少了, 時七吸吸鼻子, 看著黑傲滿背傷痕, 眼淚又想洶湧。

黑傲有些好笑又有些揪心, 他擡手輕輕撫上時七發絲, 這小妮子這麽膽小怕疼, 今個兒竟然沒一絲猶豫的撲了上來,想來是感受到了他對她的好, 換做以前, 不跑就不錯了。

“你回家去吧, 等明日我就能回去了。”

一旸長老向來嘴硬心軟, 小時候三天兩頭讓他跪祠堂, 沒等天亮就找借口讓他回去,若不然就是偷偷在門外陪著他。如今黑傲長大了, 一旸長老仍是將他當小孩子看待。

“不回去。”時七搖搖頭, “我陪你和雪央姐一起。”

“算了吧。”雪央換了個姿勢,掏出扇子晃啊晃, “你還是回去吧,省的我嫉妒。”

時七沖她嘿嘿一笑:“其實清塵大哥也來了, 但是不敢進來。”

時七話音剛落, 門就被從外推開, 落清塵緩緩走進,手上還拿著兩個黃色的墊子,他默不作聲將墊子放在雪央面前, 又將另一個丟給黑傲,淡淡道:“給時七。”

落清塵扭頭沖雪央說:“我陪你。”

雪央有些意外,回神道:“你陪我?”

“嗯,我陪你。”

雪央忍不住笑了:“就不怕一旸長老看見?”

“看見就看見罷。”落清塵望著上座的牌位,“我也有錯,理當受罰。”

“就算你有錯,你也是東寨的,一旸長老沒資格懲罰你,你……”

“就當我自行懲罰了。”他說著,伸手扣住了雪央手手腕,“我陪你。“

雪央知道落清塵這人悶騷還固執,平常也說不來什麽花言巧語,有時候兩人一天下來也沒幾句話。他是個喜歡用行動證明自己的男人,若是當初,雪央定不會喜歡這種榆木腦袋,就算做了好事兒,不留名還不是沒什麽用。如今她卻覺得落清塵的性子是極好的,也是極適合自己的。

“那你累了就回去。”

落清塵靜靜跪在雪央身邊,沒說話。

他別頭看向時七和黑傲,觸到時七手臂上的傷痕時,落清塵猶豫幾秒,自懷間掏出一個小瓷瓶送過去:“清撫散,敷到傷口立馬見效。”

黑傲沒客氣的接過,小心拉起時七手腕,打開瓶子就要往上倒,可就在此時,時七卻阻止了黑傲的動作。

時七仰頭看著黑傲,聲音清淺:“我不疼,黑傲哥用。”

這瓶子這麽小,她傷的也不是很重,倒是黑傲,面積大,傷口深。

“我個大男人用什麽,你聽話,好好讓我給你上藥。”

時七搖搖頭,微微咬唇:“黑傲哥要是不用,我也……我也不用。”

他攥著瓶子的手微微收緊:“你膽子大了啊,都不聽我話了。”

“我膽子一直很大的。”

“是嗎……”黑傲上下打量著時七,將瓶子收好,張開雙手在她眼前:“你看這是什麽?”

時七認真看著,他壞壞一笑,在她眼前啪的一聲將雙手並攏,時七嚇得一個激靈,委屈巴巴:“黑傲哥,你討厭……”

“膽小鬼。”鬧夠了,黑傲心情也好了。

他重新拿起藥瓶,“把藥上了,你清塵大哥家裏有很多這玩意,一會兒再和他要。”

黑傲這理所應當的語氣讓落清塵陷入了沈默。

時七沒在拒絕,將袖子撩上,雙臂伸到他面前,望著那道血淋淋的傷口,時七長睫不安的顫了顫,鼻翼跟著抖動,眉眼間盡是忐忑。

黑傲忍不住彎腰在她唇上親了下:“小乖,不疼的。”

黑傲那聲小乖滿滿的都是寵愛,想到身邊還有落清塵和雪央,時七登時羞紅了臉,低低嗯了聲,緊閉著眼睛不再看黑傲。她這等樣子真是可愛讓人心憐極了,若不是顧慮身邊有人,黑傲怕早就忍不住將她壓在地上這樣那樣了,想起昨夜她承歡身下的美妙,黑傲不禁喉間幹澀,看著時七的眼神也愈發灼熱難耐。

黑傲深吸口氣,定定心神為時七上著藥。

如落清塵所說,這藥再觸及時七傷口會,傷痕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藥物清清涼涼,不似時七想的那般難受。

上好藥,黑傲一點都不客氣的將瓶子揣在口袋裏,盤腿坐在地上,拍了拍自己腿:“躺著。”

“啊?”

“睡覺。醒來就能回家了。”

時七一晚上沒睡,現在是困了,她小心枕在黑傲腿上,心滿意足閉上了眼。,

黑傲撫了撫時七發絲,面無表情看著牌位。

“人蠢就是幸福,”雪央有些羨慕的看著時七,“你說薩摩耶家人也都是這麽蠢哈哈的嗎?”

回想時六那張長傻不拉幾的臉,黑傲點點頭,一本正經:“差不多。”

“羨慕。”

人傻了什麽煩惱都沒有,不像是聰明人,整天顧慮那個顧慮這個。

雪央嘆了口氣:“不知鎮靈戒到底去哪兒了,這一日不找到,我這一日不安穩。”

鎮靈戒對他們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如果真的落到歹人手上,怕他們這個種族真的到頭了。

落清塵眸光微閃,眼角餘光瞥到時七身上,見她安睡沒有要醒的意思,落清塵低低道:“我有個猜測,不知當說不當說。”

黑傲:“不當說。”

落清塵:”……“

雪央白了黑傲眼:“你說。”

“西寨著火那日,義父和那位無名兄都沒有出來。看到西寨著火,我最先趕到,恰巧瞥到一個黑影,那黑影體型和無名極像,我懷疑……”

“你懷疑是你義父委派無名放火,而後趁亂奪走戒指?”

“嗯,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畢竟……”

畢竟那位無名兄和時七的關系非比尋常,時七還在寨子裏,就算不顧及其他人的性命,也不會不顧及時七的性命。

“不可能。”黑傲立馬反駁,“他不是放火的人。我懷疑是你義父找人放火,但放火的對象絕對不是無名。”

“為何?”

黑傲看向二人:“他是時七的哥哥。”

落清塵愕然,雪央更是愕然。

他們都知道那個無名是聞名妖界的鑄器師,來無影去無蹤,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誰,有沒有家人,如今竟說是時七的哥哥……

落清塵皺皺眉:“那就怪不得了,我還以為……”

還以為是愛慕時七的人呢,這話幸好沒有說出來,不然黑傲又得和他發生沖突。

“天哪。”雪央眨眨眼,一臉不可置信,“我還以為他們家都像是時七一樣蠢兮兮的呢,真是沒想到……”

時七家竟然有如此出色的人?!

祠堂再次陷入沈默。

原本熟睡的時七睫毛輕輕顫動,她微微睜眼,眸中一派清明。

翌日。

天成過來放人。

剛進祠堂,就見雪央和時七昂舒服睡著,倒是落清塵和黑傲,後背挺直,乖乖跪著。

“都回去吧,一旸長老讓你們走了。”

黑傲斜睨天成一眼:“你要是再敢抽我女人,下次我就摘了你的腦袋當球剃。”

天成臉色變了又變:“是我魯莽,不會有下次了。”

黑傲哼了聲,低頭看時七沒醒的意思,直接將她抱起,臨走還不忘拿走那條懲戒鞭。

麒麟山將近入秋,屋外陽光刺眼,卻不似先前那般灼人。

黑傲抱著時七一路回去,快到家時,時七悠悠醒來。

她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看著頭頂的黑傲,不由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下,剛睡醒的聲音有些喑啞:“黑傲哥……”

“醒了?”

“嗯。”

時七見他們已經出來了,想起自己睡了那麽久,不由俏臉一紅:“我自己走吧。”

“都到家了。”

進了屋,黑傲將時七放在床上,又褪去身上衣襟。後背傷痕火辣辣的疼,黑傲隨便給自己上了個治療術法後,上前幾步將時七壓在了身下。

“我餓了……”他忍耐一夜,如今看時七神色飽滿,眼神誘人,當下無法按捺,“餵飽我……”

說著,黑傲的大手慢慢爬上時七腰身。

她有些為難,小心推搡著黑傲胸膛:”黑……黑傲,你有傷呢,不能……不能劇烈運動。”

“你看我都有了外傷,你就不要……”黑傲勾唇一笑,手指挑去她的外衣,“不要再讓我有內傷了。”

經歷昨日,時七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白狼了。

她的大腦因黑傲這句話飛快轉動著。

轉瞬間,時七明了……

她漲紅著臉蛋,鼓足勇氣道:“你昨日……昨日都那樣那樣了,今天就……就不要了,我我……我去給你做吃的,好不好?”

黑傲搖頭,一臉正氣:“除了狼肉,我什麽都不想吃。”

時七:“………………”

時七:QAQ

大壞羊……越來越不講理了。

難受。

超想哭的!

☆、044

時七一直在西寨門口下的老楊樹下徘徊著,守門的看到了時七, 一眼認出她是跟在黑傲身邊的小慫包, 於是交頭接耳調侃著。

“黑傲的妞兒, 長得不錯吧。”

“屁股挺大, 一看就好生養。”

“嘖。”守門的上下打量著時七, 邪惡頓生, “看她一個人,我們要不……”

話音未落, 一陣陰冷從身後傳來, 二人默契回頭, 對上了一雙陰沈的赤色雙眸。

他們呼吸一窒:“無名大人。”

無名瞥了眼遠處的時七, 淡淡道:“如若誰敢對她生出半點不敬, 我會親手取了你們腦袋。”

二人面面相覷,趕忙點頭, 聰明的沒有多問。

時二收斂視線, 緩緩向老楊樹下的時七接近著。

看到他走進,時七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裏, 她垂落在腿側的雙手微微攥緊,唇瓣不安抿著, 等時二過來, 時七鼓足勇氣迎了上去。

“二哥……”

“我不是你二哥。”

“我管你是不是, 在我眼裏你都是我二哥。”

無理取鬧。

時二面具下的唇瓣微微勾起,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然看著時七的眼神卻帶了些許柔和。

“你過來找我的?”

“嗯。”時七重重點頭, “我是來找二哥的。”

“所為何事?”

時七左右看看,有些不放心的將時二扯到了老楊樹後面,見此,那兩個守衛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樹影斑駁,時七緩緩松開拉著時二的手,她低頭看了會兒腳尖,再擡眸時,時二見她雙瞳微紅。

他表情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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