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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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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寒才閉關一月,早朝。

大臣們已在殿外等候了將近一個時辰了,許多臣子都有些不滿,“上官丞相,你說,快一個月了,日日都是如此,皇上,他,唉”說話的臣子是光祿大夫,也算得上是聖淩的一位老臣了,

“丞相,您是皇上的親舅舅,皇上這一月都不理會朝政,這可怎麽辦吶!”說話的是太子少傅,一旁的太子眉頭皺起,卻也沒說什麽,連同太子(龍玉麒)的三皇子(龍玉朗)和五皇子(龍玉卿)等人也都焦灼不已。

上官丞相也很頭痛,當然鎮國大將軍這邊也很上官丞相一樣,一些將軍也都在鎮國大將軍哪兒一直抱怨著。

派去請皇上的宦官回來了,上官丞相問道,“怎麽樣?皇上在哪兒?”

“回丞相,皇上正在含月殿(月妃寢宮)。”

鎮國大將軍詢問道“那皇上可起身了?”

那名宦官搖了搖頭,“沒有,皇上讓我告訴各位大人今日的早朝取消,請各位大人各自回府。”

禦史大夫問道,“那你可告訴皇上,我們有要事稟報。”

“奴才說了,可是皇上讓你們改日再稟報。”

禦史大夫揮了揮手,示意那名宦官退下,“父親,這樣不行,我們是不是要去姑媽哪兒說說,讓他勸一勸皇帝表哥,如今,皇帝表哥獨寵那月妃,為了她,皇帝表哥連朝也不上了,這樣怎麽能行?”

上官丞相沈思了一會兒,走到鎮國大將軍面前,“鎮國大將軍,你怎麽看?”

雖然上官丞相和鎮國大將軍一向是不和,但是遇到這種情況,在怎麽不和,也得聯手解決這個問題。

“如今,聖女閉關,我等是萬萬不能打擾的。我覺得,禦史大夫剛才所言甚是。”

“那既然鎮國大將軍都這樣講了,那麽我們就去清寧宮。”

“舅舅,玉玄今日身體有些不適,玉玄想先行回府。”說話的是九皇子(龍玉玄),上官丞相看著九皇子面色有些慘白,旁邊十皇子(龍玉楓)扶著九皇子,恐怕沒有十皇子,九皇子就該倒在地上了。

鎮國大將軍看著慕容易軒,“九皇子臉色很差,不如容王世子,你幫九皇子看看吧。”

“好。”慕容易軒很快就答應了。

“既然如此,玉玄你就回府好好休息吧。”

九皇子強扯出一個笑容,“謝謝舅舅。”

之後九皇子同十皇子等人還有慕容易軒一起回了九皇子府,上官丞相和鎮國大將軍就領著眾大臣來到了清寧宮。

恰巧眾嬪妃們也都來到清寧宮請安,請安唯獨少了月妃,太後正震怒。

清汐從門外進來,向太後行了禮,“太後,門外上官丞相和鎮國大將軍帶著眾位大臣求見。”

“怎麽回事?”

“聽說是皇上不去上早朝,各位大人沒有辦法,才來找您的。”

“那皇上現在在哪兒?”

清汐遲疑了一下,太後皺了皺眉,催促道,“快說,皇上現在在哪兒?”

“含、含、含月殿。”

太後怒拍了一下風椅的把手,“哼,又是這個妖妃。”

“太後娘娘,這個月妃,自大進宮一來,臣妾就看出來,她不是什麽好東西,如今,她居然敢魅惑皇上,讓皇上不去上朝。若是讓聖女大人知道了這件事,那皇上會不會被聖女……”皇貴妃雖然話還沒有說完,不過誰都知道,如果聖女知道了這件事,皇上很有可能會像上一任皇帝龍斬元一樣被廢。

“母後,安妹妹說的對,現在雖然聖女在閉關,可是誰也不能說清楚,聖女多久出關,我們現在應該趕快處置了那個妖妃,不然到時候,皇上就……”雖然皇後和皇貴妃一向不和,但是自從皇帝封了月妃之後,將二人都冷落了,而且,整個後宮獨寵月妃一人,現在對皇後和皇貴妃來說,聯手又何妨,只要能除了月妃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就好。

不但如此,這月妃也很不知禮數,仗著皇上寵愛不把皇後和皇貴妃放在眼裏也就罷了,竟然連太後哪兒,也不來請安,本來一開始太後因為皇上對著月妃喜歡的緊,沒來請安也就算了,可是這都一月了,這月妃還是這麽不知禮數,惹得太後她老人家很不高興。

“太後娘娘,現在月妃已經無法無天了,不但不把皇後、皇貴妃放在眼裏,而且現在連您都不放在眼裏,請安她都不來請,現在她更是大逆不道,若是皇上因為她沒了帝位,……”麗妃還未說完,太後就站起來,打斷了她的話,“夠了,哀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為了皇上,哀家這次要親自清君側。來人,將正德皇帝賜給哀家的九天雲龍寶劍給哀家拿來。”

清寧宮外,大臣們看見太後領著眾妃嬪出來,紛紛下跪行禮,“眾愛卿平身,哀家知道今日眾愛卿為何而來。”

“臣等請太後做主。”

“眾愛卿放心,今日,哀家一定要用這正德皇帝賜給哀家的九天雲龍寶劍來清君側,不能讓那妖妃禍害我兒,禍害整個聖淩。”

眾大臣“太後英明。”

“眾愛卿,一起隨哀家到含月殿去。”

九皇子府上。

在座的有九皇子、十皇子、十一皇子(龍玉湛)、十三皇子(龍玉辰)和慕容易軒。

慕容易軒為九皇子把了脈,“九皇子身體無恙。”

九皇子此時已經不在像之前一樣面色蒼白,仿佛風都能吹到一樣,反而面色紅潤,一看就是健康的不得了。

九皇子淺笑,“本皇子身體是否有恙,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月妃之事,我們”九皇子掃視了周圍的幾位皇子,又說道“還是世子你,不摻和進去,就行了。”

慕容易軒拿著茶杯飲了一口茶,就開始把玩手中的茶杯,慕容易軒沒有在說什麽,但是他卻讓人很看不透,誰也不知到此時此刻他在想什麽。

對於九皇子而言,他那父皇的心思有時候自己到是可以猜出幾分,但是眼前這個容王世子,他卻一點也看不透、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世子你覺得,今日眾大臣去找皇祖母會怎麽樣?”

“太後會震怒。”

“那世子認為皇祖母會怎麽處置月妃呢?”說話的是十一皇子。

慕容易軒一如既往的風清雲淡,“視其為妖妃,說不定,會……”

“會怎麽樣?”十三皇子皺了皺眉。

慕容易軒淡淡的說,“清,君,側。”

十皇子問道,“可是有父皇在,這……?”

慕容易軒看了一眼同樣是很疑惑的九皇子道,“其實,結果是不是我們所猜的那樣無所謂,不過最重要的是,九皇子你的目的是可以達到的。”

慕容易軒這句話仿佛給九皇子吃了定心丸一樣,“我相信世子的能力。”

“這不是易軒的能力,而是無論事情發展成什麽樣子,都會達到九皇子的目的的。若皇上護著月妃,定會背上貪戀新人無情無義的罵名,皇上要是因為月妃而頂撞太後,這便是不忠不孝;若皇上不護著月妃,但是皇上不上早朝、不事政務,百姓這段時間過的是什麽日子,九皇子應該清楚,聖女不在朝堂,皇上不事朝中之事,正給了那些貪官汙吏一個好機會,百姓近一月也對皇帝也頗有怨言。如果聖女出關,知曉了此事,皇上的帝位,也就岌岌可危了。”

九皇子還是有些擔憂“世子,可是現在太子……”

“太子現在還不成氣候,今日,他與眾大臣一起到清寧宮,皇上向來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用太後來壓他,在皇上心裏,他的皇權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也包括太後,就算以後皇上表面上不說什麽,但是實則對太子已經心生芥蒂了。”

九皇子看了一樣慕容易軒,慕容易軒說的風清雲淡的,心想‘從入朝到現在,慕容易軒能在短短幾月,竟然就可以摸清楚父皇的性情,果然不簡單’,九皇子又問道:“可是太子(太子是當今皇後唯一的兒子,也是皇上的嫡長子)的母族那邊……”

“九皇子不必擔憂,別忘了,朝堂之上除了上官家一派的勢力,還有安家一族的勢力。上官丞相雖然是皇上的親舅舅,但是皇上何嘗對他沒有處處提防,為了不讓外戚的勢力擴大對他的皇權造成影響,皇上不也暗地支持安家嗎?只有這樣朝廷一來可以平衡,二來帝王的權利不會受到上官一家的影響。所以九皇子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安家效忠於你。”慕容易軒的話也著實讓在坐的幾位皇子驚訝,一個入朝還未到一年的人,竟然可以把朝廷內部看的清清楚楚,也是屬不簡單。

“可是,世子,如何才能讓安家心甘情願的效忠九哥呢?”

慕容易軒輕笑反問道,“十一皇子,你覺得呢?”

“聯姻——”十三皇子恍然大悟了一般。

“不錯。若是九皇子可以娶到安家嫡女安寧,這安家自然……”慕容易軒沒有說完話,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明白慕容易軒的意思。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世子果然深謀遠慮。”九皇子讚賞道。

慕容易軒不以為然,“九皇子繆讚了。”

“不過,世子,我還是想問,為何你要幫我?自古以來,容王府都保持在朝中都保持中立,而且也不插手皇位之事。”

慕容易軒輕笑,“若是易軒說和九皇子比較投緣,九皇子信嗎?”

九皇子沒有回答,反而沈默了。

“若是九皇子沒有別的事情,那易軒就告辭了。”

當慕容逸軒走到門口時,九皇子突然開口道,“世子,若有朝一日我能登上帝位,我可以無條件答應你一件出了皇權以外的任何事情。”

慕容易軒聽到了九皇子的話,沒有說什麽,就徑直離開了,但是誰也沒有看到他不屑的表情。

慕容易軒走後,十一皇子問道,“九哥,這容王世子讓人捉摸不定,你覺得他會是真心幫我們的嗎?”

“就是啊,九哥,容王世子當初答應幫我們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可是如今,他真的是真心幫我們的嗎?”十三皇子問道。

“無論他是不是真心幫我們的無所謂,只要能幫到我們就可以了。”一旁沒有說話的十皇子終於開口了。

“十弟說的不錯,我要的是帝位,無論他真心與否,只要能讓我登上帝位,我就信他,而且,我母妃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九皇子一拳砸在桌子上,這桌子一下子就碎了。在座的三位皇子看見九皇子眼睛都通紅,滿臉的恨意,手上鮮血流出,但他仿佛沒有感覺一樣,讓人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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