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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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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六個月中,千寒日日夜夜都在苦練中。

聖女接任大典的日子也日漸逼近了……

………

“明天就是你的聖女接任大典了,你接任完聖女後,我便要離開了!”

在這六個月中,千寒和沁雪相處的很好,千寒現在雖面無表情,但心中卻已泛起了陣陣漣漪。

“你不會在回來了嗎?”千寒不帶任何感□□彩的問道。

“或許吧!”

千寒在沒有說話了,沁雪也沒有說話,此時屋子裏一片寂靜,但卻彌漫著一絲悲傷的氣息……

次日,清晨,沁雪千寒也都早早地起來了,宮中,宮女太監侍衛等都忙的昏了天。

千寒此時長發挽起,梳成流蘇髻,兩旁垂下長長紫玉瓔珞至肩膀,耳掛白蓮玉墜,臉上帶著淡紅色的面紗,身著一襲金紅色繡以鳳舞九天之朝服,腰束九孔玲瓏玉帶,玉帶腰之兩側再垂下細細的珍珠流蘇,兩臂挽紅色錦帶,帶長一丈,與長長裙擺拖延身後,富貴華麗中帶有一份飄逸。

鼓樂齊響,千寒從宮門外一步一步,逐漸走向宮殿,兩旁文武百官都齊齊跪拜匍匐在地,百官朝賀,遠處有一排排士兵設了一道防線,圍了一圈外圍,便是讓聖淩王朝的普通平民百姓前來參觀聖女接任大典。

聖女接任大典比皇上的登基大典有過之而無不及,皇上龍熠然皇後方綰若以太後宮慕華,都齊齊在殿外等候候聖女。

可當千寒走到殿外,正準備進入殿內時候,千寒感受到了背後有一道很灼熱的視線,讓她無法忽視,甚至本能地轉過身,向下尋找著這道視線的主人。

看著千寒停下來,仿佛在找人的樣子,皇帝不由的開口問“聖女,怎麽了?”

千寒自轉身就沒有再感覺到那視線,思緒被龍熠然拉了回來,面對著大家疑惑的眼神,千寒淡漠地說 “沒什麽!”

說完便繼續大典,仿佛剛才的事不覆存在一般,隨後,千寒叩拜女媧大神,立誓,再由沁雪授聖女令、聖女印。

授印完,“聖淩王朝以後就靠你來守護了,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責任和使命!”沁雪說完便沒再也沒了蹤影。

之後千寒用聖女令大赦天下,減免賦稅,與民同樂。

皇上“聖女,大典已閉,你早些回聖女殿休息吧!”

千寒微微頷首,便回了聖女殿。

回到聖女殿,千寒卻發現曾經的紫竹林不在了,卻而代之的是青竹,她知道是沁雪,她雖愛竹,但是卻很少去紫竹林,沒想到在她練功期間,沁雪竟重新為她栽種了青竹。

“沁雪,我會好好守護聖淩的。”這不僅是她給沁雪的承諾,也是自己的誓言。

……從此,千寒便開始輔佐帝王,守衛聖淩王朝。

一日覆一日,一月覆一月,一年覆一年。

就這樣冬去春來,春去冬來,轉眼間,五十六年便過去了,皇帝龍熠然的大限也將到了。

龍熠然大限將至,龍熠然卻不顧百官反對,執意立次子龍斬元,百官無奈,只好請聖女千寒進勸皇上。

“你也是來勸朕的!”龍椅上,皇帝的臉色泛白,虛弱地說著。

“臣不敢,臣只是想知道原因。”

“朕,此生最虧欠的人便是斬元的母親,孝懿皇後(也就是方綰若),她為朕付出了太多,可最後還等不及朕給予她回報,她卻因病而死,她死後只留下了小小年紀的斬元,朕和她唯一的兒子,可朕以前總是忙於朝政,很少關心斬元,所以……”

“所以,皇上就以皇位來彌補二皇子和孝懿皇後的虧欠?”

皇帝沒有說什麽,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可是,皇上,且不說二皇子還尚未及笄,您應該知道,二皇子,生性暴虐,而且貪戀女色,做事太過武斷,根本不是皇位的最佳選擇,反而大皇子生性沈穩,處事謹慎,才是最適和的人選。”

皇帝只有兩個兒子,一個是龍禹同,另一個就是龍斬元,相比之下,龍禹同比龍斬元更適合接任帝位。

“朕知道禹同才是最好的皇位之選,可是朕從小到大對他比對任何子女都好,可斬元卻常常被朕忽略,朕虧欠斬元太多了,斬元若為帝,朕可以下旨封禹同為攝政王!而且斬元再過一月也就及笄了。聖女,朕也相信,斬元是可以成為一個好皇帝的,斬元其實也並非你說的那樣”

千寒又言“皇上,皇位不是補償別人的物品,您不能只想著自己對孝懿皇後和二皇子的虧欠,您更應該想想您的黎明百姓。臣知道,聖女不能幹涉皇位人選,但臣也願陛下三思。”

皇帝略顯疲倦的揮了揮手,示意千寒退下。

“臣,告退!”說完,千寒便離去了。

還未到半月,皇帝龍熠然駕崩。

聖淩王朝的歷史記錄:聖淩一千兩百五十六年,孟冬十二日,聖淩第三十四位帝王,龍熠然,駕崩,享位六十七年。

皇帝龍熠然的遺詔中,卻還是由次子龍斬元繼位。

百官及千寒也感到深深的無奈,但卻又無力改變。

金絲楠木棺材裏,正德皇帝龍熠然安然的躺在那裏,周圍跪著一片人,以皇後上官晚晴(大皇子的母親)為首的眾嬪妃和皇子公主們,再者以上官丞相為首的文武百官及誥命夫人等,每個人都是眼眶紅腫。

現在雖是十月,但卻下起了大雪,眾人身上也多多少少有著一層雪花。

龍熠然在位時,年年都太平,是一位受人敬仰的好皇帝,可惜在臨終前卻做了一個畢生最錯誤的決定,但這錯誤的決定也為他此生劃上了一個句號。

皇帝駕崩,天下縞素。

新帝繼位,守孝三年。

最初,新帝繼位,安安分分守著孝,可一年未到便增長百姓賦稅,更是對忠臣的勸諫視若無物,更在宮中大興選妃,有時也不臨朝,朝政存在許多弊端。

新帝龍斬元甚至多次想要鏟除攝政王龍禹同以及曾經向龍熠然進言立大皇子龍禹同為帝的臣子,但無奈都被千寒一一阻止了。

朝堂之上,宦官道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上官丞相“啟稟皇上,臣有事啟奏,皇上,今年百姓收成都不好,加上之前洪水之災,若非聖女大人帶領將士挖溝渠,開水道,今年一些地方的百姓可能連收成都沒有,所以,微臣懇請皇上減少百姓賦稅!因為洪災,有很多難民,現在京城裏也隨處可見難民,微臣懇請皇上,為難民修建一些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上官丞相是攝政王的舅舅,更是新帝的眼中釘、肉中刺。

“丞相此言差矣,現在也知道今年百姓收成不怎麽好,可是現在國庫也正虛,若是減免賦稅,那麽大批的將士怎麽辦?糧草和兵器等,都需花費大量的銀子。而如今我朝邊界外族對我朝虎視眈眈,若不加強邊關守衛,我朝江山該如何保?江山不保,百姓何言齊家?”說話之人便是禦史大夫,新帝龍斬元的心腹。

韓佐韓大將軍也附和道“皇上,臣以為,禦史大夫言之有理!”

尚書大人道“皇上,百姓是聖淩的根,若是百姓都過的不好了,民心何在?”

“尚書大人此言差矣,若國庫空虛,千千萬萬將士該怎麽辦,將士們要保家衛國,而百姓們比起他們,當然是將士們最重要。”

……此時,大殿上吵個不聽,一邊是以上官丞相為首的,一邊是以禦史大夫為首的,兩股勢力,一直以來,也爭奪不休。

“夠了,你們吵什麽超,吵的朕耳朵疼!”新帝不耐煩地說道。

千寒“皇上,臣認為,可先減輕百姓賦稅,在則,讓一些達官顯貴和商人富甲捐獻財物以填國庫空虛。然後開設粥棚,發放糧食救濟難民,在為難民們另修避所!”

聽了千寒的意見,眾位大臣們不樂意了,畢竟是讓自己掏家底兒出來捐給國庫,任誰也不會甘願。但,礙於千寒是聖女,卻不敢出言反駁。

“富甲商人!?”新帝冷笑,“聖女,若是他們不捐,或是只捐一點,不願多捐呢?哪又當如何?”

面對新帝的刁難,千寒不卑不亢“皇上大可讓人去查他們家底兒,每人必須捐出家底兒的一半,以供國庫!若是不捐,按謀反罪論處”

“好,就依聖女所言!”

下朝後,新帝單獨召見了千寒。

“不知皇上找臣來,所為何事。”千寒面無表情地說著。

新帝漸漸向千寒走進,走到千寒面前,“聖女永遠都是這麽冷若冰霜啊!”龍斬元玩兒味地笑道,“聖女一直以來都帶著面紗,這裏只有你我兩人,可否取下面紗,以真面目示人。”說著便伸手要去千寒的面紗。

千寒靈巧的躲過了新帝的手。

“臣想,皇上應該知道,歷代聖女都是以面紗示人,從未揭下過面紗!”

新帝不怒反而笑道“朕自然知道,但是凡是都有例外,你便可以是那個例外!”

“若皇上沒什麽事的話,那臣就告退了!”千寒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新帝擋在千寒的面前。

“朕有一事想告知聖女大人!”新帝見千寒不言,便又說道“朕喜歡你,朕要娶你為後。”

“皇上是在說笑嗎?”千寒並沒有因為新帝的話表情有任何變化。

“你覺得呢!”

“皇上,您身為皇上,就應該知道,帝王和聖女是不能在一起的。且不說你是帝王,我身為聖女,我們是沒有感情的,而且我身上只有守護聖淩的重任,我早已在女媧大神面前發過重誓終生不嫁,否則必定死於那人之手。”

“做了朕的皇後,你一樣可以守護聖淩王朝!誓言算什麽,朕是聖淩天子,朕說不算就不算。”

“皇上,臣就當您今天什麽都沒說,希望皇上也忘了今天所說的話吧!”千寒轉身就要離開。

“若是朕,執意下旨要娶你為後呢!”

“若是皇上真的這麽做了,臣只有抗旨不從了!”

“你!”龍斬元怒視著千寒。

“皇上既然沒什麽事,那臣就告退了!”還不等新帝說什麽,千寒便離開了。

因今日聖女千寒惹怒新帝,新帝未采用千寒的提議,反而加重百姓的賦稅,百姓們怨聲載道,千寒微服出訪體恤民情,看到許多百姓和難民都露宿街頭、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一位衣衫襤褸、白發蒼蒼的老人帶著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男孩坐在一旁,老人左手杵著拐杖,咳嗽的很是厲害,小男孩很是擔心,“爺爺,爺爺,您怎麽了?”

老人強露出一個笑容,虛弱道,“乖,爺爺沒事兒!”隨即,吐了一口血,倒在了一旁。

“爺爺,爺爺,你醒醒啊,你醒醒啊!”小男孩哭道。

看到這兒,千寒上前去,千寒把了把老人的脈,心裏一陣嘆息,‘可憐的孩子’。

“孩子,你爺爺已經走了,你……”

千寒都還沒說完,男孩卻已經發聲恨恨地說,“哼,都怪這個死皇帝,若不是他加重賦稅,害得我和爺爺交不上稅,丟了田地,還被趕了出來,我恨他,我恨死他了,要不是他,爺爺也不會得病,更不會離開我,嗚嗚——”

小男孩的一番話,讓千寒心痛一陣,千寒望了望這街上的百姓,滿眼都是不忍。

“孩子,如今你已經無依無靠,你要跟我走嗎?”

小男孩略微遲疑的點了點頭。

“那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沒有名字”

“這樣吧,我幫你取一個名字,今日你我在此相遇,這是一種緣分,不如你就叫緣來,千緣來?”

小男孩默低頭念“千緣來,千緣來———”

小男孩擡頭看著千寒,“好,我以後就叫千緣來了。”

“那你記住,以後我就是你的姐姐了。”

隨後,千寒很快進宮面見新帝龍斬元,“聖女大人今日來,所為何事?”

“臣懇請皇上,減免賦稅!救濟黎民百姓!”

“呵,聖女大人,若是減免賦稅,國庫空虛的問題誰來解決!”

“皇上,臣之前的提議就可行,為何皇上不用?”

“因為朕不想!”

“皇上,您的一句不想,就把百姓置於何地?百姓是聖淩之本,皇上若是連百姓都不顧了,時日一長,那會失了民心。

“聖女,不要拿你那套來勸朕,除非你嫁給朕為後,否則朕是不會減免百姓的賦稅的!你不要自持聖女的身份,就無視朕這個皇帝。”

新帝龍斬元站起來,走到千寒身邊“朕知道,當初父皇還在世時,你就和其他大臣一起向父皇進言,讓父皇傳位給龍禹同,不過,這都無所謂了,現在朕已是皇帝了,朕又喜歡你,只要你嫁給朕,一切都會如你所願!”

“皇上,你…”還未等千寒說完,新帝龍斬元便打斷了千寒的話“聖女大人還是想好了再來吧!”

……這接連幾天,新帝龍斬元上朝,整日與宮中妃子們尋歡作樂,而百姓卻一日比一日難過,百姓們的怨氣一日比一日重了,即使百姓有聖女、攝政王和朝中一部分官員的救濟,但還是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

更甚的是,新帝居然罔顧宗法,竟下旨要迎娶聖女千寒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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