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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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公言之有理。確實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皇帝思忖片刻，有了結論。
在美女和江山性命之間，他當然更看重的還是自己的性命和祖宗留下來的江山。
美人想要什麽時候都可以，江山和性命卻不能不小心對待。
現在大燕國擺明了不懷好意，他當然也不能夠傻傻的往他們的坑裏跳。
“只是，皇上，您要是不接受大燕國的公主，只怕會讓大燕國的國君笑話，說您膽怯，更加要以為我們大夏朝朝中無人，是怕了他們的邊防軍。所以才不敢前去迎娶他們國家的公主！”說這話的，是朝中的一位老臣莊子墨。
他在朝中資歷已老，對皇帝也頗為忠心。說出這樣的話來倒也並沒有讓皇帝產生反感。
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就有鴻臚寺卿路南平接著說道：“陛下，莊大人所言甚是。若是我們不接受大燕國的主動和親，大燕國的使者肯定會暗中傳遞我們大夏國怯弱的傳言的。到時候不光是兩國交惡，只怕也會讓大燕國以為我們軟弱可欺，外強中幹！據臣收到的秘密消息，這大燕國主主動送妹妹和親，卻是做了兩手準備。若是咱們不接受，他只怕轉頭就會跟北涼人結盟了。據說北涼的大皇子早就心儀那位大燕國的玲瓏公主了。
到時候大燕國和北涼人聯手，咱們西北的防禦可就更加吃重了。”
他的這一段話說完，卻是惹怒了晉陽王：“路大人說這話，怎麽有點兒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大燕國本身就是我們的附屬藩國。他們主動送公主和親，是他們的本分！居然一邊想著送公主，一邊卻跟北涼人眉來眼去！他這不是擺明了欺我大夏朝無人麽？可笑！”
晉陽王這樣一發話，路南平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晉陽王言重了！微臣，微臣絕對沒有此意！”
而被他們幾個這樣一說，皇帝卻是不接受和親不是，接受和親也不是，完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晉陽王，那按照你的說法，朕倒是究竟要不要接受大燕國的和親呢？你來拿個主意！”皇帝幹脆把燙手山芋扔到了晉陽王面前。
“皇上，微臣以為，大燕國既然主動送公主和親，我們不妨接下。至於他們居心叵測之事，只要我們防備得當，想來他們也不敢亂動！”晉陽王說道。
“目前他們既然在西北盤踞重兵，那我們也不妨重兵把守西北，在接受大燕國公主和親的時候明松暗緊，提高警惕。皇上以為如何？”晉陽王的話，讓皇帝皺緊的眉頭舒展了不少。
“愛卿這個主意不錯。只是迎接那大燕國的公主，你覺得何人前去比較合適？”
按照大夏朝和大燕國和親的規矩，一般大燕國都是把公主送到大夏朝的邊境，再由大夏朝邊境的守將接替承擔大燕國公主的護送任務。
如今大燕國在大夏朝重兵壓境，那個前去迎接公主的將領武功威望都不能太弱。甚至若是軍中悍將更好。到時候直接可以啟動震懾敵軍的作用。
晉陽王在軍中威望甚高。如果由他指定的人選，一定是軍中的佼佼者。
晉陽王尚且未曾開口，卻有晉國公出列毛遂自薦：“皇上，微臣願往！”
晉國公也是以軍功起家的。他在軍中的地位可以說是稍遜於晉陽王。若是由他前去，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皇帝點頭道：“既然愛卿願往。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晉陽王想說什麽，看到皇帝已經有了決斷，也就忍住了。
他在軍中雖然地位崇高，卻也不想一家獨大。因為他深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所以，既然現在晉國公主動提出來了，他也就不再多說了。不然徒然得罪了皇帝。
想來晉國公府也做好了該做的準備了。
於是，一場朝會下來，關於大燕國公主要過來和親的消息便傳的街知巷聞。
京郊的那個小院子裏，江雨晴困在那裏被逼著學習皇宮禮儀。在知道大燕國公主終究會入宮下一本後，她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只要她可以能夠有機會入宮，她一定可以伺機報仇！
在知道皇帝終究還是抵禦不住西域美女的誘惑，打算接受大燕國的和親之後，楚皇後心裏很不是滋味。
前一陣子，她還覺得皇帝到底心裏還是惦記著她們母子。盡管遭到了刺殺，還是特意過來看望了她，了解了二皇子秦昭的病情。
可是現在，秦昭的病情尚未完全穩定，他卻到底還是放不下大燕國的公主，打算接受和親了。
想來大燕國的公主，年齡應該和秦昭相仿。皇帝若是真的把秦昭放在心上，不是應該把這位公主留給秦昭嗎？
況且，到現在給秦昭下毒之人還沒有查清。皇帝難道就不怕有人也對他下手嗎？楚皇後心裏有太多說不出口的郁悶。
她關心的，始終是跟她休戚相關的兒子。而皇帝，看到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他富有天下，可以擁有太多的女人，太多的孩子。所以，對於楚皇後來說是全部的東西，對他來說，卻不過是他那麽多的兒子之中稍微有點重要的一個罷了。
“李太醫，昭兒如今究竟治療到了哪一步？”因為擔憂秦昭，楚皇後再次宣召李太醫入宮詢問。
“啟稟皇後，二殿下目前尚可。只是毒素仍然沒有退清。原因呢，還是上次我們跟您說的。”李太醫對著楚皇後，一臉無奈。
該說的他們已經跟楚皇後說清楚了。該做的他們也盡力在做。只是得不到有力的支援，他們也是無能為力。
“好的，哀家知道了！哀家會想辦法。你們一定要保證我的昭兒盡快好起來！”楚皇後知道，為今之計，只有她再次向皇帝尋求幫助了。
“是，微臣一定竭盡全力！”李太醫聞言連忙跪下保證。
“好了，你去吧！只要昭兒可以恢覆，要什麽藥物你們只管用！太醫院的那些人，你都不必理會！”楚皇後點點頭。
上次太醫院院正為難陳老爺子的事情，楚皇後也有所耳聞。
對於那個憑借太後的關系攀爬上去的院正，楚皇後暫時雖然並沒有對他出手，卻是已經把他放在了必須鏟除的異己名單之上。
在昭兒這般危急的關口居然為難李太醫和陳老爺子，那位院正分明就是不把她這個皇後和昭兒放在眼裏！
為公，是他不顧大局，置二皇子生死於不顧，於私，他嫉賢妒能，心胸狹隘，根本就不配太醫院院正的位置！
“是！微臣知道了！”有了皇後這句話，李太醫知道他完全可以放手去做了。
不過，為了確保盡快把秦昭的病治好，他覺得還是得讓秦昭能夠有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才行。
“皇後娘娘，臣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娘娘能否恩準？”他低聲問道。
“什麽請求？只要本宮可以做到，本宮都可以答應。”楚皇後現在為了自己的兒子，沒有什麽事是不能夠做到的。
“皇後娘娘，二皇子的靖王府如今雖然說已經被清理過了一遍，但是難免會有漏網之魚。臣想請皇後給二殿下更換一批服侍的人，然後對外便說二皇子在您身邊養病。到時候若是再有風吹草動，咱們也容易把人給揪出來。”李太醫說的，是和陳老爺子商量了許久商量出來的辦法。
現在敵暗我明，他們不知道背後的那只手到底什麽時候會伸出來，因此也就只能夠盡量想辦法迷惑對方了。
“行，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做戲做全套。既然我的皇兒在宮中養病，他身邊也總該有人給他治療護理。你們兩個卻是不方便住在宮內，這個倒是個棘手的問題……”楚皇後一聽，也覺得李太醫出的這個主意不錯。只是，秦昭因為身體不好，皇帝可能勉強會同意讓他入宮居住。李太醫和陳老爺子卻肯定是不能留在宮內住宿的。
“這個無妨。陳老先生的外甥女兒也是醫者，她現在就一直跟著陳老爺子在出診。只要說服了陳老，她就定然可以留在宮中照看二皇子！”李太醫一下子說出了解決的辦法。
“哦？還有這麽回事？那感情好！那事情就這麽說定了！昭兒在靖王府由你和陳老你們兩個照顧。進宮之後，就都由那個女孩子照顧！”楚皇後說道。
“對了，那個女孩子叫什麽名字？”楚皇後問道。
“趙如意！”李太醫回道。
“趙如意？”楚皇後聞言一楞。她莫名地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很是耳熟。但是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行，趙如意是吧？本宮記下了！”皇後點頭。
李太醫聞言連忙告退。
他走出宮中，只覺得自己似乎是打了一場仗。可不就是打了一場硬仗。
本來他和陳老爺子以為皇後娘娘不一定會這麽爽快地同意他們的方案。誰知道他們一說，皇後娘娘居然就同意了。
李太醫不知道，這其實是因為皇帝馬上要迎娶大燕國公主，引起的楚皇後的緊張焦慮之後的反射性。行為。
“世安兄，一切順利！皇後娘娘同意我們的設想了。不過她堅持必須有醫者陪著二殿下也進宮！”李太醫說著有些為難。
經過這麽些日子相處，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陳老爺子對待那個外孫女，比對待自己的徒兒的兒子還要更加心疼。人家又有陳氏醫女的例子在那裏。
所以他以為陳老爺子不會同意楚皇後的這個要求。
但是沒想到陳老爺子居然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
“如意要是入宮也可以。不過皇後娘娘一定要保證我們如意的安全！畢竟我也只有這一個小外孫女。”陳老爺子的話，讓李太醫如釋重負。
他就擔心陳老爺子會不同意。
“那敢情好，皇後娘娘提出來讓如意姑娘去宮中學習宮規禮儀。
她生怕如意姑娘不懂宮規，不小心觸犯了宮規了，到時候被人算計了也沒有辦法！”李太醫傳遞了皇後娘娘的原話。
“娘娘考慮的很是周到。確實該讓如意學會宮中的禮節。”陳老爺子點頭。
他培養如意眼光卻是看得很長遠。
對於當年陳氏醫女的秘辛，盡管他心中也有諸多疑團。但是他卻並沒有被這些疑團所嚇到。
他的想法是，傾畢生的心血，好好培養出來另一個陳氏醫女！
然後，讓這個女孩子，去為當年的那些事情查明真相，為當年的
事情找到答案！
而她要走到陳氏醫女的地步，入宮診治是必經的一環。
所以她必須學會宮規，這也是她在學習和磨練的一個過程。
就算沒有楚皇後提出來，陳老爺子也是決定要設法讓如意學會宮規的！
至於為什麽他選中的那個人不是陳梨，這裏面有太多的原因。
聽說要讓如意入宮，陳氏和陳老太太都很是擔憂。
最近如意幾乎都不著家。陳氏都快要半個月沒有看到女兒了。只是她也知道女兒去做的事情是大事情，由不得她做主，也不能夠
回家，更不能夠去探望。所以她可以說每晚都是半睡半醒的。
但是學醫這條路是如意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再怎麽艱難，她都必須自己走下去。
現在看到她吃苦，受累，陳氏就算再怎麽舍不得，也沒有辦法。
“母親，如意最近會不會可以回來一趟？畢竟她就要入宮了。我實在是不放心！”陳氏這天到了傍晚，到底還是開口了。
“如意可以入宮是好事！多少人盼望著可以有這份榮耀都不行呢！”陳老太太到底見識的廣，人也鎮定了許多。
她知道如意這次入宮，只要二皇子可以痊愈，如意就不會有危險。因此特意安慰女兒。
“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寧，就擔心如意出事。晚上覺也睡不安穩。”陳氏有些不好意思。
“你這算什麽！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大好，怎麽還可以擔這麽重的心事？這可要不得！”陳老太太聞言忍不住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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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女和江山性命之間，他當然更看重的還是自己的性命和祖宗留下來的江山。
美人想要什麽時候都可以，江山和性命卻不能不小心對待。
現在大燕國擺明了不懷好意，他當然也不能夠傻傻的往他們的坑裏跳。
“只是，皇上，您要是不接受大燕國的公主，只怕會讓大燕國的國君笑話，說您膽怯，更加要以為我們大夏朝朝中無人，是怕了他們的邊防軍。所以才不敢前去迎娶他們國家的公主！”說這話的，是朝中的一位老臣莊子墨。
他在朝中資歷已老，對皇帝也頗為忠心。說出這樣的話來倒也並沒有讓皇帝產生反感。
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就有鴻臚寺卿路南平接著說道：“陛下，莊大人所言甚是。若是我們不接受大燕國的主動和親，大燕國的使者肯定會暗中傳遞我們大夏國怯弱的傳言的。到時候不光是兩國交惡，只怕也會讓大燕國以為我們軟弱可欺，外強中幹！據臣收到的秘密消息，這大燕國主主動送妹妹和親，卻是做了兩手準備。若是咱們不接受，他只怕轉頭就會跟北涼人結盟了。據說北涼的大皇子早就心儀那位大燕國的玲瓏公主了。
到時候大燕國和北涼人聯手，咱們西北的防禦可就更加吃重了。”
他的這一段話說完，卻是惹怒了晉陽王：“路大人說這話，怎麽有點兒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大燕國本身就是我們的附屬藩國。他們主動送公主和親，是他們的本分！居然一邊想著送公主，一邊卻跟北涼人眉來眼去！他這不是擺明了欺我大夏朝無人麽？可笑！”
晉陽王這樣一發話，路南平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晉陽王言重了！微臣，微臣絕對沒有此意！”
而被他們幾個這樣一說，皇帝卻是不接受和親不是，接受和親也不是，完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晉陽王，那按照你的說法，朕倒是究竟要不要接受大燕國的和親呢？你來拿個主意！”皇帝幹脆把燙手山芋扔到了晉陽王面前。
“皇上，微臣以為，大燕國既然主動送公主和親，我們不妨接下。至於他們居心叵測之事，只要我們防備得當，想來他們也不敢亂動！”晉陽王說道。
“目前他們既然在西北盤踞重兵，那我們也不妨重兵把守西北，在接受大燕國公主和親的時候明松暗緊，提高警惕。皇上以為如何？”晉陽王的話，讓皇帝皺緊的眉頭舒展了不少。
“愛卿這個主意不錯。只是迎接那大燕國的公主，你覺得何人前去比較合適？”
按照大夏朝和大燕國和親的規矩，一般大燕國都是把公主送到大夏朝的邊境，再由大夏朝邊境的守將接替承擔大燕國公主的護送任務。
如今大燕國在大夏朝重兵壓境，那個前去迎接公主的將領武功威望都不能太弱。甚至若是軍中悍將更好。到時候直接可以啟動震懾敵軍的作用。
晉陽王在軍中威望甚高。如果由他指定的人選，一定是軍中的佼佼者。
晉陽王尚且未曾開口，卻有晉國公出列毛遂自薦：“皇上，微臣願往！”
晉國公也是以軍功起家的。他在軍中的地位可以說是稍遜於晉陽王。若是由他前去，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皇帝點頭道：“既然愛卿願往。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晉陽王想說什麽，看到皇帝已經有了決斷，也就忍住了。
他在軍中雖然地位崇高，卻也不想一家獨大。因為他深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所以，既然現在晉國公主動提出來了，他也就不再多說了。不然徒然得罪了皇帝。
想來晉國公府也做好了該做的準備了。
於是，一場朝會下來，關於大燕國公主要過來和親的消息便傳的街知巷聞。
京郊的那個小院子裏，江雨晴困在那裏被逼著學習皇宮禮儀。在知道大燕國公主終究會入宮下一本後，她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只要她可以能夠有機會入宮，她一定可以伺機報仇！
在知道皇帝終究還是抵禦不住西域美女的誘惑，打算接受大燕國的和親之後，楚皇後心裏很不是滋味。
前一陣子，她還覺得皇帝到底心裏還是惦記著她們母子。盡管遭到了刺殺，還是特意過來看望了她，了解了二皇子秦昭的病情。
可是現在，秦昭的病情尚未完全穩定，他卻到底還是放不下大燕國的公主，打算接受和親了。
想來大燕國的公主，年齡應該和秦昭相仿。皇帝若是真的把秦昭放在心上，不是應該把這位公主留給秦昭嗎？
況且，到現在給秦昭下毒之人還沒有查清。皇帝難道就不怕有人也對他下手嗎？楚皇後心裏有太多說不出口的郁悶。
她關心的，始終是跟她休戚相關的兒子。而皇帝，看到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他富有天下，可以擁有太多的女人，太多的孩子。所以，對於楚皇後來說是全部的東西，對他來說，卻不過是他那麽多的兒子之中稍微有點重要的一個罷了。
“李太醫，昭兒如今究竟治療到了哪一步？”因為擔憂秦昭，楚皇後再次宣召李太醫入宮詢問。
“啟稟皇後，二殿下目前尚可。只是毒素仍然沒有退清。原因呢，還是上次我們跟您說的。”李太醫對著楚皇後，一臉無奈。
該說的他們已經跟楚皇後說清楚了。該做的他們也盡力在做。只是得不到有力的支援，他們也是無能為力。
“好的，哀家知道了！哀家會想辦法。你們一定要保證我的昭兒盡快好起來！”楚皇後知道，為今之計，只有她再次向皇帝尋求幫助了。
“是，微臣一定竭盡全力！”李太醫聞言連忙跪下保證。
“好了，你去吧！只要昭兒可以恢覆，要什麽藥物你們只管用！太醫院的那些人，你都不必理會！”楚皇後點點頭。
上次太醫院院正為難陳老爺子的事情，楚皇後也有所耳聞。
對於那個憑借太後的關系攀爬上去的院正，楚皇後暫時雖然並沒有對他出手，卻是已經把他放在了必須鏟除的異己名單之上。
在昭兒這般危急的關口居然為難李太醫和陳老爺子，那位院正分明就是不把她這個皇後和昭兒放在眼裏！
為公，是他不顧大局，置二皇子生死於不顧，於私，他嫉賢妒能，心胸狹隘，根本就不配太醫院院正的位置！
“是！微臣知道了！”有了皇後這句話，李太醫知道他完全可以放手去做了。
不過，為了確保盡快把秦昭的病治好，他覺得還是得讓秦昭能夠有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才行。
“皇後娘娘，臣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娘娘能否恩準？”他低聲問道。
“什麽請求？只要本宮可以做到，本宮都可以答應。”楚皇後現在為了自己的兒子，沒有什麽事是不能夠做到的。
“皇後娘娘，二皇子的靖王府如今雖然說已經被清理過了一遍，但是難免會有漏網之魚。臣想請皇後給二殿下更換一批服侍的人，然後對外便說二皇子在您身邊養病。到時候若是再有風吹草動，咱們也容易把人給揪出來。”李太醫說的，是和陳老爺子商量了許久商量出來的辦法。
現在敵暗我明，他們不知道背後的那只手到底什麽時候會伸出來，因此也就只能夠盡量想辦法迷惑對方了。
“行，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做戲做全套。既然我的皇兒在宮中養病，他身邊也總該有人給他治療護理。你們兩個卻是不方便住在宮內，這個倒是個棘手的問題……”楚皇後一聽，也覺得李太醫出的這個主意不錯。只是，秦昭因為身體不好，皇帝可能勉強會同意讓他入宮居住。李太醫和陳老爺子卻肯定是不能留在宮內住宿的。
“這個無妨。陳老先生的外甥女兒也是醫者，她現在就一直跟著陳老爺子在出診。只要說服了陳老，她就定然可以留在宮中照看二皇子！”李太醫一下子說出了解決的辦法。
“哦？還有這麽回事？那感情好！那事情就這麽說定了！昭兒在靖王府由你和陳老你們兩個照顧。進宮之後，就都由那個女孩子照顧！”楚皇後說道。
“對了，那個女孩子叫什麽名字？”楚皇後問道。
“趙如意！”李太醫回道。
“趙如意？”楚皇後聞言一楞。她莫名地覺得這個名字似乎很是耳熟。但是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行，趙如意是吧？本宮記下了！”皇後點頭。
李太醫聞言連忙告退。
他走出宮中，只覺得自己似乎是打了一場仗。可不就是打了一場硬仗。
本來他和陳老爺子以為皇後娘娘不一定會這麽爽快地同意他們的方案。誰知道他們一說，皇後娘娘居然就同意了。
李太醫不知道，這其實是因為皇帝馬上要迎娶大燕國公主，引起的楚皇後的緊張焦慮之後的反射性。行為。
“世安兄，一切順利！皇後娘娘同意我們的設想了。不過她堅持必須有醫者陪著二殿下也進宮！”李太醫說著有些為難。
經過這麽些日子相處，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陳老爺子對待那個外孫女，比對待自己的徒兒的兒子還要更加心疼。人家又有陳氏醫女的例子在那裏。
所以他以為陳老爺子不會同意楚皇後的這個要求。
但是沒想到陳老爺子居然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
“如意要是入宮也可以。不過皇後娘娘一定要保證我們如意的安全！畢竟我也只有這一個小外孫女。”陳老爺子的話，讓李太醫如釋重負。
他就擔心陳老爺子會不同意。
“那敢情好，皇後娘娘提出來讓如意姑娘去宮中學習宮規禮儀。
她生怕如意姑娘不懂宮規，不小心觸犯了宮規了，到時候被人算計了也沒有辦法！”李太醫傳遞了皇後娘娘的原話。
“娘娘考慮的很是周到。確實該讓如意學會宮中的禮節。”陳老爺子點頭。
他培養如意眼光卻是看得很長遠。
對於當年陳氏醫女的秘辛，盡管他心中也有諸多疑團。但是他卻並沒有被這些疑團所嚇到。
他的想法是，傾畢生的心血，好好培養出來另一個陳氏醫女！
然後，讓這個女孩子，去為當年的那些事情查明真相，為當年的
事情找到答案！
而她要走到陳氏醫女的地步，入宮診治是必經的一環。
所以她必須學會宮規，這也是她在學習和磨練的一個過程。
就算沒有楚皇後提出來，陳老爺子也是決定要設法讓如意學會宮規的！
至於為什麽他選中的那個人不是陳梨，這裏面有太多的原因。
聽說要讓如意入宮，陳氏和陳老太太都很是擔憂。
最近如意幾乎都不著家。陳氏都快要半個月沒有看到女兒了。只是她也知道女兒去做的事情是大事情，由不得她做主，也不能夠
回家，更不能夠去探望。所以她可以說每晚都是半睡半醒的。
但是學醫這條路是如意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再怎麽艱難，她都必須自己走下去。
現在看到她吃苦，受累，陳氏就算再怎麽舍不得，也沒有辦法。
“母親，如意最近會不會可以回來一趟？畢竟她就要入宮了。我實在是不放心！”陳氏這天到了傍晚，到底還是開口了。
“如意可以入宮是好事！多少人盼望著可以有這份榮耀都不行呢！”陳老太太到底見識的廣，人也鎮定了許多。
她知道如意這次入宮，只要二皇子可以痊愈，如意就不會有危險。因此特意安慰女兒。
“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寧，就擔心如意出事。晚上覺也睡不安穩。”陳氏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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