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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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很暗, 沒有開燈, 這種氛圍下, 似乎很容易被牽動心事。
黎歡沈默了兩秒，而後冷靜問：“發生了什麽？”
電話那頭的秦晚瞬間從興奮中回神。
她眨了眨眼。
難不成……
“晚晚。”
莫名心虛的，秦晚眼睛看向其他方向, 而後作勢清了清喉嚨：“就是微博上啊，有人上傳了一張傅西故親人的照片, 上了熱搜, 都傳瘋啦, 你知道的嘛，就傅西故那張臉, 就他在南城的……”
“重點。”
“重點就是被他親的姑娘雖然戴著口罩，但我一眼就認出來那就是我家歡兒。”秦晚一口氣飛速說完，又難掩八卦地問，“所以你們根本就沒有和好, 他這是偷親你？”
口罩……
黎歡瞬間反應了過來。
在醫院。
她抿了抿唇。
“晚晚……”
秦晚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似的，還在自顧自地說：“那怎麽辦呀，歡兒，傅西故那些女友老婆粉們會不會把你挖出來？你知道吧, 現在微博上一片哭天搶地大喊心碎呢。”
黎歡額角微的跳了跳。
“晚……”
“啊啊啊！歡兒！傅西故……傅西故他回覆了！他發了微博！”
仿佛要震破耳膜的興奮喊聲鉆入耳中。
不受控制的, 黎歡心狠狠一跳。
秦晚張口就要讀一遍，然而眼珠轉了轉, 她狡黠笑道：“歡兒，我把他微博給你……算了算了, 我截圖你吧，你自己看吧。我先掛電話啊，微信找你。”
說完沒等黎歡說什麽，她便手腳麻利地迅速掛了電話。
“哢嚓”一聲截圖，她笑盈盈地發到了黎歡微信上。
“叮——”
微信響。
黎歡垂著眸，睫毛撲閃，一動不動。
良久，她到底還是打開了和秦晚的微信對話框。
一共三張圖片。
手指微僵兩秒，黎歡點開第一張。
醫院輸液大廳裏，她坐在安靜角落，身旁不是小湯，而是傅西故，而她也沒有靠在小湯的肩膀上，而是靠著傅西故睡得安穩，畫面定格在他替她捋散落下來的頭發。
很美好。
第二張，她仍靠在他肩膀上，而他……親了她的額頭。
畫面唯美溫馨，似乎透著都是令人羨艷的深情款款。
無意識的，黎歡手指顫了顫。
還剩最後一張圖片。
她遲遲沒有點開。
心，跳得越來越快，砰砰砰的，像是要從胸膛裏蹦出來，不受控制的緊張。
漸漸的，焦距漸失，眼前似乎模糊。
黎歡點開——
“我愛的姑娘，非她不娶。”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離發布不過十分鐘，評論轉讚即將破萬。
微博的確是他的微博，只不過極少更新。
而現在……這條微博還置頂了。
心跳，倏地漏了拍，黎歡呼吸微窒。
幾乎是下意識的，又像是落荒而逃一樣，她迅速點擊返回不再看大圖。
秦晚的語音請求在這時發來，手指恰好一滑，接通。
“看到了吧？”秦晚笑嘻嘻地問，八卦意味毫不掩飾，“他那算表白麽？歡兒，跟我說說，什麽感覺？有沒有心跳加速啊？”
黎歡沒有應聲。
秦晚一點也不意外。
“嗯哼，”她又作勢清了清喉嚨，閑聊似的問，“知道我看到照片第一眼什麽想法麽？我在想，呀，俊男靚女，果然養眼的很呢。然後呢，我又想，嘖，傅西故這家夥好不要臉，居然趁你睡著的時候偷親你。不過……”
她換了個姿勢，佯裝羨慕嘆氣：“你別說，很多女生呢都拒絕不了這種感覺的，很甜，很……少女心，少女心懂吧？要是我喜歡的男人也這麽偷偷親我，我心裏肯定很暗爽。”
黎歡已回過了神。
“那是你。”她看似依舊冷靜地說道。
秦晚問：“歡兒，你就真的沒點感覺？”
“沒有。”
秦晚一點也不客氣地將她揭穿：“但要是換你冷靜的時候，聽到我剛剛那話，你肯定會高貴冷艷地問我，‘晚晚，你什麽時候有喜歡的男人了’，這才應該是不受影響的歡兒會說的話，何況你還喜歡他。”
“歡兒，承認吧，你就是被他影響了。”她下定論。
心底似乎有躁意蠢蠢欲動，黎歡極力壓下，問：“那你什麽時候有喜歡的男人了？他是誰？”
“現在問？嗯哼，晚了。”
黎歡：“……”
敏銳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秦晚終於放過了她：“好啦好啦，不鬧你了，話呢，我也不多說了，說了不替他說話就是不替他說話，歡兒你自己看著辦，別委屈自己就行。你自己冷靜下，我先掛了哦，有事找我，電話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
語音就此結束。
黎歡的視線不自覺落在那三張圖片上。
突然，她想到了離開輸液大廳時對面老奶奶問她的話，當時她覺得奇怪，但沒有多想，現在她明白了，老奶奶怕是什麽都看到了。
拿著手機的手無意識攥緊，黎歡逼著自己移開視線不再去看。
但，只是眼睛看不見而已，她的腦海裏，傅西故那句公開的微博竟是一遍遍地重覆著，怎麽甩也甩不掉。
漸漸的，她只覺心底那股難以形容的躁意越來越強烈，橫沖直撞，無法發洩。
“叮鈴鈴——”
就在這時，門鈴聲突然響起。
冷不丁的，黎歡被嚇了一跳，幾乎是同一時間，傅西故那張臉清晰出現在腦海中。
“砰砰砰——”
她竟聽到了自己如擂的心跳聲。
攥緊了手指，她沒動。
門鈴聲還在繼續。
她索性捂住了耳朵，亦是第一次狼狽地逃避。
終於，門鈴不再響了。
只是，手機鈴聲跟著響了起來。
黎歡心猛地跳了下，她氣惱，拿下手就要關機。
晉哥兩字躍入眼簾。
原來是晉哥的電話……
她硬生生止住動作，深吸口氣接通：“晉哥……”
“歡兒，你沒在家？小湯不是說把你送回來了？我按門鈴半天也沒見你開門啊。”
晉哥翹著二郎腿傾身靠近，眼中難得閃爍著閃閃發亮的八卦光芒：“歡兒，看微博了嗎？”
黎歡拿杯子的動作一頓，一顆心更是砰砰砰突然猛跳。
“我不想聽！不是真的！”在理智反應過來之前，她已脫口而出，語氣強硬。
晉哥：“……”
“你怎麽知道不是真的？”他一臉莫名，“難道黎思思真沒做那些事，是被陷害的？不應該啊，就她那大小姐脾氣，我聽說……”
“黎思思？”黎歡楞住。
晉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對啊，我要說的就是黎思思啊，不然你以為我要說什麽？”
手指微顫，第一次，黎歡啞口無言。
晉哥誇張皺眉：“歡兒，你沒事吧？”
黎歡……搖頭。
“她怎麽了？”找回聲音，她極力冷靜地問。
“被爆料甩大牌，采訪不配合，臺詞功底不行，不敬業，哦，還有粉絲給她送禮物，她笑盈盈接過但轉頭就面無表情地扔近來垃圾桶，還有營銷號說今天被爆料故意推人下水的小花就是她。”晉哥一點也沒有幸災樂禍地說道，“她的團隊立馬否認，還發了律師函說要告營銷號，但你知道的，現在這些否認啊，網友們誰會信？”
“熱度一開始挺高的，”他又添了句，“現在不行了，花錢撤下來了，但還是掀起了不少風浪啊，現在的吃瓜網友們手快得很，早就截圖了。”
想到什麽，他不客氣地嘲笑：“最氣人的是，她們居然說推人下水是對家要蹭熱度，她們不就是暗戳戳地說我們？簡直不要……”
碧蓮兩字堵在喉嚨口，想到黎思思到底是她的妹妹，晉哥改口：“我想的是，我們……”
“不用理會，”理智回歸，黎歡淡淡地說道，“我也不會‘落井下石’，不然和她還有什麽區別？”
“別告訴我，你打算就這麽放過她？”
“當然不是啊，這賬我記著呢，”黎歡勾勾唇，朝晉哥微笑，“不過先換種方式，用實力打敗她，讓她不得不服，畢竟我那麽小心眼。”
晉哥：“……”
身體忽地抖了抖，他倒吸口氣：“歡兒，跟你商量個事兒。”
“嗯？”
晉哥：“以後別那麽笑，總覺得你沒在想好事兒，想著法的要收拾人。”
玩笑歸玩笑，他還是說：“你放心吧，既然你想通了想拼一拼，作為你的經紀人，我自然會全力以赴幫你，你不知道啊，我盼這一天盼了很久了。”
說罷，他還誇張地嘆了口氣。
黎歡看著他，開口：“晉哥。”
“嗯？”
笑容微斂，黎歡低聲說道：“對不起啊，這兩年……”
這還是晉哥第一次見她這樣。
“別啊，”他連連擺手，有點兒不自然，“我就那麽一說，別有心理壓力，看你我們就好，你只要記住，夢想啊自己想要的，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該扔掉。過去的事兒咱不提，好好走好當下的每一步才是。”
“嗯。”黎歡點頭。
晉哥欣慰。
“對了，”想到來這的目的，他朝黎歡擠眉弄眼，“咱們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黎思思壓著是一回事，你的名氣曝光率也是問題，所以目前來說，想盡快提高曝光率吸粉，最好最快的途徑是上綜藝節目。”
“現在梨臺有檔綜藝真人秀，國內是第一次做，馬上就要錄制第一期了，但其中談好的一小花臨時反悔不幹了，現在他們找不到人，歡兒，上嗎？”
“如果答應下來，按照劇組那邊你的戲份，是不會有沖突的。”他補了句，“就是以極限競技為主，會很辛苦。”
“為什麽不？”黎歡反問。
晉哥笑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畢竟我家歡兒骨子裏那麽喜歡挑戰。”頓了頓，他又說，“這檔真人秀還找過黎思思，但她嫌辛苦危險，沒答應。你懂我的意思吧？”
兩人對視一眼，黎歡點頭。
晉哥笑得更高興了：“還有個好消息，橘臺的王牌綜藝你看過吧？其中有個常駐女嘉賓受傷了，那邊想找人替她一期，你去。”
黎歡難得訝異：“我？”
誰不知道橘臺的那個綜藝是如今綜藝裏流量最好，粉絲最多的了，不少人擠破了腦袋都想上去，哪怕只是一期露個臉……
晉哥也不賣關子，只是有點兒不好意思：“那什麽，有認識的人……恰好最近重新聯系上了。”
“女的？”
“……”
黎歡抿唇微笑，不戳破：“好，我知道了，等錄制結束，我們請她吃飯吧。”
晉哥難得臉紅，恰好這時手機振動了下，他瞥一眼，臉更紅了，渾身不自在。
“那什麽，”他站起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把身體養好盡早回劇組，其他的事你別擔心，有我呢。”
黎歡點頭：“好。”
晉哥不放心，跟個老媽子似的反反覆覆又囑咐了好幾遍，等叮囑完，他突然問：“對了，一開始你誤會我什麽看？什麽不想聽？什麽不是真的？”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那三張照片清晰在腦海中冒出。
壓制住突然變快的心跳，黎歡否認：“沒什麽，我送你吧。”
她說著站起來。
晉哥疑惑，但也沒多問，只是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麽事沒說。
是什麽呢？
就這麽稀裏糊塗地走到門口，他開門。
楞住。
傅……傅二公子？
“怎麽了？晉哥。”黎歡微微蹙眉，想再說什麽，餘光就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
她的臉當即沈了下去。
她想關門。
然而……
男人比她快一步。
“砰——”
門被關上。
不過幾秒而已，晉哥到了門外，而傅西故擠了進來，站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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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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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
“重點就是被他親的姑娘雖然戴著口罩，但我一眼就認出來那就是我家歡兒。”秦晚一口氣飛速說完，又難掩八卦地問，“所以你們根本就沒有和好, 他這是偷親你？”
口罩……
黎歡瞬間反應了過來。
在醫院。
她抿了抿唇。
“晚晚……”
秦晚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似的，還在自顧自地說：“那怎麽辦呀，歡兒，傅西故那些女友老婆粉們會不會把你挖出來？你知道吧, 現在微博上一片哭天搶地大喊心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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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
“啊啊啊！歡兒！傅西故……傅西故他回覆了！他發了微博！”
仿佛要震破耳膜的興奮喊聲鉆入耳中。
不受控制的, 黎歡心狠狠一跳。
秦晚張口就要讀一遍，然而眼珠轉了轉, 她狡黠笑道：“歡兒，我把他微博給你……算了算了, 我截圖你吧，你自己看吧。我先掛電話啊，微信找你。”
說完沒等黎歡說什麽，她便手腳麻利地迅速掛了電話。
“哢嚓”一聲截圖，她笑盈盈地發到了黎歡微信上。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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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到底還是打開了和秦晚的微信對話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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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輸液大廳裏，她坐在安靜角落，身旁不是小湯，而是傅西故，而她也沒有靠在小湯的肩膀上，而是靠著傅西故睡得安穩，畫面定格在他替她捋散落下來的頭發。
很美好。
第二張，她仍靠在他肩膀上，而他……親了她的額頭。
畫面唯美溫馨，似乎透著都是令人羨艷的深情款款。
無意識的，黎歡手指顫了顫。
還剩最後一張圖片。
她遲遲沒有點開。
心，跳得越來越快，砰砰砰的，像是要從胸膛裏蹦出來，不受控制的緊張。
漸漸的，焦距漸失，眼前似乎模糊。
黎歡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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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離發布不過十分鐘，評論轉讚即將破萬。
微博的確是他的微博，只不過極少更新。
而現在……這條微博還置頂了。
心跳，倏地漏了拍，黎歡呼吸微窒。
幾乎是下意識的，又像是落荒而逃一樣，她迅速點擊返回不再看大圖。
秦晚的語音請求在這時發來，手指恰好一滑，接通。
“看到了吧？”秦晚笑嘻嘻地問，八卦意味毫不掩飾，“他那算表白麽？歡兒，跟我說說，什麽感覺？有沒有心跳加速啊？”
黎歡沒有應聲。
秦晚一點也不意外。
“嗯哼，”她又作勢清了清喉嚨，閑聊似的問，“知道我看到照片第一眼什麽想法麽？我在想，呀，俊男靚女，果然養眼的很呢。然後呢，我又想，嘖，傅西故這家夥好不要臉，居然趁你睡著的時候偷親你。不過……”
她換了個姿勢，佯裝羨慕嘆氣：“你別說，很多女生呢都拒絕不了這種感覺的，很甜，很……少女心，少女心懂吧？要是我喜歡的男人也這麽偷偷親我，我心裏肯定很暗爽。”
黎歡已回過了神。
“那是你。”她看似依舊冷靜地說道。
秦晚問：“歡兒，你就真的沒點感覺？”
“沒有。”
秦晚一點也不客氣地將她揭穿：“但要是換你冷靜的時候，聽到我剛剛那話，你肯定會高貴冷艷地問我，‘晚晚，你什麽時候有喜歡的男人了’，這才應該是不受影響的歡兒會說的話，何況你還喜歡他。”
“歡兒，承認吧，你就是被他影響了。”她下定論。
心底似乎有躁意蠢蠢欲動，黎歡極力壓下，問：“那你什麽時候有喜歡的男人了？他是誰？”
“現在問？嗯哼，晚了。”
黎歡：“……”
敏銳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秦晚終於放過了她：“好啦好啦，不鬧你了，話呢，我也不多說了，說了不替他說話就是不替他說話，歡兒你自己看著辦，別委屈自己就行。你自己冷靜下，我先掛了哦，有事找我，電話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
語音就此結束。
黎歡的視線不自覺落在那三張圖片上。
突然，她想到了離開輸液大廳時對面老奶奶問她的話，當時她覺得奇怪，但沒有多想，現在她明白了，老奶奶怕是什麽都看到了。
拿著手機的手無意識攥緊，黎歡逼著自己移開視線不再去看。
但，只是眼睛看不見而已，她的腦海裏，傅西故那句公開的微博竟是一遍遍地重覆著，怎麽甩也甩不掉。
漸漸的，她只覺心底那股難以形容的躁意越來越強烈，橫沖直撞，無法發洩。
“叮鈴鈴——”
就在這時，門鈴聲突然響起。
冷不丁的，黎歡被嚇了一跳，幾乎是同一時間，傅西故那張臉清晰出現在腦海中。
“砰砰砰——”
她竟聽到了自己如擂的心跳聲。
攥緊了手指，她沒動。
門鈴聲還在繼續。
她索性捂住了耳朵，亦是第一次狼狽地逃避。
終於，門鈴不再響了。
只是，手機鈴聲跟著響了起來。
黎歡心猛地跳了下，她氣惱，拿下手就要關機。
晉哥兩字躍入眼簾。
原來是晉哥的電話……
她硬生生止住動作，深吸口氣接通：“晉哥……”
“歡兒，你沒在家？小湯不是說把你送回來了？我按門鈴半天也沒見你開門啊。”
晉哥翹著二郎腿傾身靠近，眼中難得閃爍著閃閃發亮的八卦光芒：“歡兒，看微博了嗎？”
黎歡拿杯子的動作一頓，一顆心更是砰砰砰突然猛跳。
“我不想聽！不是真的！”在理智反應過來之前，她已脫口而出，語氣強硬。
晉哥：“……”
“你怎麽知道不是真的？”他一臉莫名，“難道黎思思真沒做那些事，是被陷害的？不應該啊，就她那大小姐脾氣，我聽說……”
“黎思思？”黎歡楞住。
晉哥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對啊，我要說的就是黎思思啊，不然你以為我要說什麽？”
手指微顫，第一次，黎歡啞口無言。
晉哥誇張皺眉：“歡兒，你沒事吧？”
黎歡……搖頭。
“她怎麽了？”找回聲音，她極力冷靜地問。
“被爆料甩大牌，采訪不配合，臺詞功底不行，不敬業，哦，還有粉絲給她送禮物，她笑盈盈接過但轉頭就面無表情地扔近來垃圾桶，還有營銷號說今天被爆料故意推人下水的小花就是她。”晉哥一點也沒有幸災樂禍地說道，“她的團隊立馬否認，還發了律師函說要告營銷號，但你知道的，現在這些否認啊，網友們誰會信？”
“熱度一開始挺高的，”他又添了句，“現在不行了，花錢撤下來了，但還是掀起了不少風浪啊，現在的吃瓜網友們手快得很，早就截圖了。”
想到什麽，他不客氣地嘲笑：“最氣人的是，她們居然說推人下水是對家要蹭熱度，她們不就是暗戳戳地說我們？簡直不要……”
碧蓮兩字堵在喉嚨口，想到黎思思到底是她的妹妹，晉哥改口：“我想的是，我們……”
“不用理會，”理智回歸，黎歡淡淡地說道，“我也不會‘落井下石’，不然和她還有什麽區別？”
“別告訴我，你打算就這麽放過她？”
“當然不是啊，這賬我記著呢，”黎歡勾勾唇，朝晉哥微笑，“不過先換種方式，用實力打敗她，讓她不得不服，畢竟我那麽小心眼。”
晉哥：“……”
身體忽地抖了抖，他倒吸口氣：“歡兒，跟你商量個事兒。”
“嗯？”
晉哥：“以後別那麽笑，總覺得你沒在想好事兒，想著法的要收拾人。”
玩笑歸玩笑，他還是說：“你放心吧，既然你想通了想拼一拼，作為你的經紀人，我自然會全力以赴幫你，你不知道啊，我盼這一天盼了很久了。”
說罷，他還誇張地嘆了口氣。
黎歡看著他，開口：“晉哥。”
“嗯？”
笑容微斂，黎歡低聲說道：“對不起啊，這兩年……”
這還是晉哥第一次見她這樣。
“別啊，”他連連擺手，有點兒不自然，“我就那麽一說，別有心理壓力，看你我們就好，你只要記住，夢想啊自己想要的，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該扔掉。過去的事兒咱不提，好好走好當下的每一步才是。”
“嗯。”黎歡點頭。
晉哥欣慰。
“對了，”想到來這的目的，他朝黎歡擠眉弄眼，“咱們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黎思思壓著是一回事，你的名氣曝光率也是問題，所以目前來說，想盡快提高曝光率吸粉，最好最快的途徑是上綜藝節目。”
“現在梨臺有檔綜藝真人秀，國內是第一次做，馬上就要錄制第一期了，但其中談好的一小花臨時反悔不幹了，現在他們找不到人，歡兒，上嗎？”
“如果答應下來，按照劇組那邊你的戲份，是不會有沖突的。”他補了句，“就是以極限競技為主，會很辛苦。”
“為什麽不？”黎歡反問。
晉哥笑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畢竟我家歡兒骨子裏那麽喜歡挑戰。”頓了頓，他又說，“這檔真人秀還找過黎思思，但她嫌辛苦危險，沒答應。你懂我的意思吧？”
兩人對視一眼，黎歡點頭。
晉哥笑得更高興了：“還有個好消息，橘臺的王牌綜藝你看過吧？其中有個常駐女嘉賓受傷了，那邊想找人替她一期，你去。”
黎歡難得訝異：“我？”
誰不知道橘臺的那個綜藝是如今綜藝裏流量最好，粉絲最多的了，不少人擠破了腦袋都想上去，哪怕只是一期露個臉……
晉哥也不賣關子，只是有點兒不好意思：“那什麽，有認識的人……恰好最近重新聯系上了。”
“女的？”
“……”
黎歡抿唇微笑，不戳破：“好，我知道了，等錄制結束，我們請她吃飯吧。”
晉哥難得臉紅，恰好這時手機振動了下，他瞥一眼，臉更紅了，渾身不自在。
“那什麽，”他站起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把身體養好盡早回劇組，其他的事你別擔心，有我呢。”
黎歡點頭：“好。”
晉哥不放心，跟個老媽子似的反反覆覆又囑咐了好幾遍，等叮囑完，他突然問：“對了，一開始你誤會我什麽看？什麽不想聽？什麽不是真的？”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那三張照片清晰在腦海中冒出。
壓制住突然變快的心跳，黎歡否認：“沒什麽，我送你吧。”
她說著站起來。
晉哥疑惑，但也沒多問，只是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麽事沒說。
是什麽呢？
就這麽稀裏糊塗地走到門口，他開門。
楞住。
傅……傅二公子？
“怎麽了？晉哥。”黎歡微微蹙眉，想再說什麽，餘光就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
她的臉當即沈了下去。
她想關門。
然而……
男人比她快一步。
“砰——”
門被關上。
不過幾秒而已，晉哥到了門外，而傅西故擠了進來，站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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