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上瞬間堆起了笑，趕緊道：“好嘞好嘞，以前的事就算抵消了！”

“哎……”鄭曲知撓撓頭，都這樣了也攔不住這年輕版的老人的幫助？是該說老人年輕時太善良了，還是說太傻白甜了呢？

以前的事抵消了，那以後呢？

“國家就是有了你們這樣冷漠的人才會被別人入侵！”給完錢，女人又惡狠狠的瞪鄭曲知和魏魘兩個人一眼。

鄭曲知：“………”

魏魘：“………”

出師不利，這才第一次出手，不僅沒有阻止主角對白眼狼的援手，還讓自己在主角面前降低了好感度。

鄭曲知回到房間時，心情還有些低迷，憋了半天都沒消化，只好又去問魏魘：“你說我們怎樣才能拯救傻白甜呢？”

魏魘沈默，將目光移到了遠處。

***

傻白甜小姐走了，鄭曲知和魏魘也不會幹等著，旁敲側擊打聽到她的身份後，鄭曲知和魏魘走在街道上，朝她的工作場所那邊走去。

老人叫伊夏，在這兒的歌舞廳上班。

她現在正處於大好年華，人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歌喉更是不用說了，在歌舞廳十分受歡迎。

鄭曲知在門口晃了幾圈，看著門口擺放著的海報，忍不住就笑：“這也跟明星似的，說起來我和她也算半個同行呢！”

魏魘不動聲色的擋住鄭曲知的視線，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進去看看？”

海報被他擋得嚴嚴實實，鄭曲知偏頭看了幾次都無果後終於選擇了放棄，意味深長的看著魏魘，笑了一聲：“進去就不怕我把眼珠子都釘在人家身上？”

“你是嫌眼珠子硌眼睛嗎？”魏魘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慢條斯理道：“需要我幫你取下來嗎？”

鄭曲知莫名想起當初洛廆桐滿地找眼珠子的場景，於是咽了咽口水，擠出一抹笑：“還是別了，我覺得眼珠子在我眼睛裏待的挺好的。”

“哦。”魏魘收回目光，慵懶無害的模樣。

鄭曲知摸了摸鼻子，總覺得自己老是在魏魘面前那麽慫不是個辦法，但似乎也沒什麽解決方法。首先這是絕癥，治不好的了。其次，他大多數時候也很享受在魏魘面前慫的過程，情侶間是該有個人示弱。

只是總覺得自己有些虧是怎麽回事？

正失神間，肩上一重，魏魘已經攬著他往裏面走去。

裏面相當於民國版的酒吧，不少人在跳舞，也有很多在下面喝酒看舞的。

“嗯？”鄭曲知突然察覺到不對勁：“民國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了吧？”

本來還只以為是四十多年前，但這個模樣好像也不大像，似乎還要更前面一些。伊夏居然那麽老了嗎？

“嗯。”魏魘點了點頭，瞇眼看向舞臺上唱歌的女人，眸色漸深：“七十多年前，現在的她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吧……”

鄭曲知：“啊？”

所以不是母子倆的事情嗎？又是……關於愛情？？？但是伊夏看著像是二十多歲的人啊，十七八歲怎麽看著那麽成熟？？？

有各種人穿梭在人群中，鄭曲知看得眼花繚亂的，見這個幻境也沒什麽危險，反而像是穿越了似的，心裏便輕松了很多，靠著魏魘昏昏欲睡。

就在鄭曲知即將睡著時，一陣槍聲響起。

歌聲也瞬間止住，歌舞廳內突然混亂起來，不少人尖叫著想往外跑。但已經晚了，一群日本人已經將歌舞廳圍了起來。

鄭曲知往魏魘那邊靠了靠，壓低聲音：“我們該不會被他們打死吧？”

“放心。”魏魘笑了一聲，伸手捏住鄭曲知的耳垂，揉了揉。

日本人當然沒有展開殺戮，只是尋了個最好的位置，吩咐著臺上的人繼續唱。伊夏看起來像是已經習慣了，只理了理頭發，又開始唱起來。

鄭曲知的心安定下來，只是嘖了一聲，眼底有些諷意。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大概就是形容這樣的場景吧？只是，現在這個“商女”成了他要幫助的對象。

“我們來這就是聽聽歌看看舞嗎？”又等了半晌，鄭曲知還是忍不住開口。

魏魘低頭睥他一眼：“無聊了？”

能不無聊嗎？就算是天籟，聽了大半個小時也差不多得了，沒完沒了的聽，就算聽的不累，那唱的也該累了吧？

正如他想，唱的的確累了，可她不敢停，就算嗓子都變得沙啞也不敢停。好在那個日本人也沒有過多為難，聽她嗓子啞了便起身，一聲不吭的朝外走去。

為首那人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眾人這才松了口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伊夏也迅速下了臺，不知道去了哪兒。

魏魘眸光一閃，拉著鄭曲知起身，又趕緊朝外走去。鄭曲知正不知所以，最後在後面堵到伊夏的時候，還有些詫異的多看了魏魘一眼。

他似乎對這兒很熟悉。

伊夏看見他們倆個似乎也很驚訝，很快臉色有些難看：“你們跟蹤我？”

聲音已經啞的不成樣，說完之後，伊夏自己就先皺了皺眉頭。

鄭曲知剛要否認，就聽見耳邊一句：“是。”

呃？？？

鄭曲知目瞪狗呆，魏魘在說什麽？？？

“沒有，我們沒有跟蹤你！”鄭曲知掐了把魏魘，惡狠狠瞪他一眼後又繼續解釋：“你不要誤會，我們不是壞人。”

伊夏掃了他們幾眼，臉色稍緩：“壞人大抵也沒有你們這般體面的，說吧，有什麽事找我？”

“你這話不對。”鄭曲知註意力集中在前半句，苦口婆心的勸了句：“穿的體面的不一定是好人，穿的破破爛爛的也不一定是壞人。”

說完，自己卻是一頓，一擡頭，果然見伊夏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隱隱有些諷意。

“嗳，你這是故意的？”鄭曲知挑眉，突然發現自己真錯了，這伊夏現在看著可不像是個傻白甜了。

故意引他說出這句話來打他臉？媽的，這也不是個簡單角色啊……

“故意的又怎樣？”伊夏卻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她嘲諷的開口：“我可沒有過別人施舍的生活，你們纏著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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