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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沐靈,我不與你多說,如今你既毀了我的本命法寶,我只有取了你的本命丹,否則不足以平我心頭之恨!”

一百一十七 質問

一百一十七質問

此話一出卻是連領主夫人都驚了一跳,修士但凡築基便在丹田處凝結有一顆本命丹,此處便是修士靈力源泉所在,待得結丹時便成為金丹,其靈力和強韌度非築基期可及萬一的,也是他人決不可觸碰的地方,取修士本命丹便是直接要取修士的性命了,甚至比直接殺死修士更惡毒,因為要取修士本命丹是要剖開修士身體的!這也是領主夫人驚了一跳的原因。她萬想不到自己女兒竟如此殘忍!

況且這本命丹對於修士自己來說是珍貴異常的,但其他修士卻是一無用處的,是以修仙界便是有因財或因仇取了性命的也絕不會取人本命丹。只有妖獸殺了修士會取走修士的本命丹,因妖族可生吞修士本命丹助長修為。

倒是沐靈聽得白涵兒如此說卻輕笑了起來,只轉身問領主夫人道:“沐靈有一事不明,即便要取我性命,也還請夫人告知。不知神木族自古以來歷屆聖女本命法寶都是何種顏色?”

這一問倒把領主夫人問楞住了,何種顏色?領主夫人自己的本命法寶是紅色,上一代聖女的本命法寶是綠色,再往上,領主夫人想起神木族祠堂供奉有歷代聖女雕像,聖女本尊雕像旁便立著她們的本命法寶,倒是形態各異顏色各異的靈植,端的五顏六色都有。領主夫人猛地心中咯噔一聲,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沐靈。

卻又聽沐靈道:“我卻不知神木族聖女的本命法寶中可有黑色的靈植?”

領主夫人聽到此問,眼神卻凜冽起來,看著沐靈冷冷道:“沐姑娘這是何意?你是在質疑小女還是在懷疑我?”

“我何德何能敢質疑夫人?我不過是想知道真相,夫人,從我進靈植園的第一天,我是否就被騙了?靈植園的靈植便是被那株黑色靈株吸取了靈氣才停止生長的吧?靈植園中誘我去看那靈株的靈蝶是哪裏來的?我在靈植園中這許多日從未見過靈蝶!還有,即便夫人不告訴我,我也知道神木族聖女的本命法寶中從有過如此詭異能吸人靈氣的黑色靈株!”

“你你如何知道沒有?”

“夫人不必問我如何知道,只是我與夫人相交這些日子,卻是真心以待,沐靈自幼被人遺棄,無父無母,吃百家飯長大,這些日子卻是將夫人當作親娘一般對待,夫人待沐靈的好,沐靈此生不會忘記!卻不知憑著這些日子的情誼,我能否在臨死之前聽到一句實話?”說話間沐靈卻是含笑落淚,雖面上在笑,卻是眼中淚水盈盈看著領主夫人。

沐靈沒有說錯,白涵兒既然已有本命法寶,修為自然已是結丹期,領主夫人修為更深不可測,更慢說還有北極領主,慕子夜不在,憑沐靈築基圓滿修為,此刻若是動手,結局可想而知。

領主夫人見沐靈含笑落淚的模樣,卻是心中不忍,這姑娘自住進領主府邸,為自己催生靈植以來,每每閑了便來陪自己說話,有時不知從何處弄來上百年的靈植親自做了佳肴給自己送來,真個是處出了感情,此事卻是自己設計她在先。此時她卻已然準備赴死,領主夫人卻心中有些莫名心疼,只是她又毀了自家女兒的本命法寶,卻護她不得,此刻,既然只是想知道真相,便告訴她罷。

於是乎,領主夫人竹筒倒豆子,將白涵兒本命法寶如何霸道,自己如何靈力不繼,如何設計沐靈代替自己,還有神木族歷代聖女本命法寶中確無黑色靈株一事也盡數告訴了沐靈。

領主夫人甫一說完,沐靈便苦笑,卻是自言自語道:“我果然沒有猜錯,卻原來我以為的情誼不過是一場騙局!”又轉而對領主夫人道:“夫人,我從來不知道神木族聖女本命法寶沒有黑色靈株,不過是接觸了這靈株,只覺奇異,若是按照夫人所言,神木族本是上古產農氏後裔,慢說是聖女,便是普通族人又怎會有如此靠吸取其他靈植靈氣為生的本命法寶?那黑色靈株我接觸之時幾乎將我全身靈力吸收殆盡,所以我才有此一問,夫人,您適才告訴我的關竅中卻少了一環,誰放的靈蝶誘我去觸碰那株黑色靈株的?那靈株之霸道,夫人想必清楚之極,那麽誰誘我去送死的?”

一百一十八 尋丹

一百一十八尋丹

聽了此話,白涵兒卻臉色一變,神情更是猙獰起來,卻不說話,手掌間卻生出無數黑色藤蔓朝沐靈襲來。沐靈不敢怠慢,手上早已扣緊的荊棘雷全數擲出,另一只手上的扶桑木手環帶著金烏業火朝白涵兒襲去。但見金烏業火遇上黑色藤蔓便開始猛力灼燒,白涵兒卻是不示弱,竟任由金烏業火灼燒,卻全身靈力暴漲,此番不僅手掌間,竟是全身都長出黑色藤蔓朝沐靈襲來,沐靈卻是一驚,白涵兒竟絲毫不躲避金烏業火,孤註一擲,這竟是不要命的打法了!

沐靈收回扶桑木手環,以木系法術迅速催大,卻成一個火圈擋在了身前,堪堪阻住白涵兒暴漲的黑色藤蔓。然而這些黑色藤蔓縱因火勢未能越過扶桑木手環,卻從中噴出一股黑色濃煙直襲沐靈。

沐靈猝不及防,黑色濃煙已然沾滿全身,竟變作黑色荊棘將沐靈層層捆綁起來,黑色荊棘越收越緊,荊棘上生出黑色尖刺紮入沐靈身體,血立時便漫出來,染透了沐靈全身。沐靈吃痛,木系法術自然以靈力生出一層保護,卻在瞬間被這黑色濃煙吸收殆盡。沐靈但覺自己竟施放不出一絲靈力。

黑色荊棘卻沒有停止,依舊越收越緊,沐靈但覺全身被撕裂一般,尖刺已然沒入肉裏,便連荊棘也卡進身體中,便如千萬小刀一片一片隔下血肉一般,沐靈只覺自己便要痛得失去知覺。

卻忽地識海之間生出一種奇異的力量,似乎身體中長出一株植物,竟也是通體漆黑,便如在靈植園中看見的白涵兒的本命法寶一模一樣!

沐靈丹田處也生出一股奇異的靈力,與自家翠綠色的靈力截然不同,竟是漆黑一片,倒象是生出了白涵兒的靈力一般。這股靈力霸道之極,生出來後便開始吸收外界的靈力,須臾便將纏死在沐靈身上的黑色荊棘靈力吸取殆盡,黑色荊棘竟枯萎脫落。

沐靈這才從黑色荊棘中紮掙而出,卻是全身已然如血人一般站立不住,跌坐在地上。只是身體裏黑色的靈力卻全然不受沐靈掌控地肆意蔓延出來,沐靈除了無力地坐在地上,全無辦法。沐靈只覺自己身體裏的靈力已然被控制,自己無法使用,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看了一眼領主夫人,似有話要說,卻因虛弱終於沒能說出,只闔上雙目。

那白涵兒此時卻是臉色一變,面色竟扭曲起來,揚手便要取沐靈性命。卻見她又催動靈力,只是說也奇怪,此番卻生不出任何法術,原本生長出來的黑色藤蔓也盡數枯萎了。白涵兒似不甘心,又強行催動靈力,卻自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領主夫人見女兒如此,心下擔心忙忙過來攙扶住女兒,伸手扣上白涵兒脈門,面上卻驚懼不已竟驚呼道:“涵兒,你你的本命丹呢?”

“在我這兒。”沐靈緩緩擡頭看向領主夫人。

一百一十九 通靈

她適才想對領主夫人說的便是這句話,原來適才沐靈感受自身丹田處生出一株奇異靈植,一探之下竟是白涵兒的本命丹在自己身體裏,且自這本命丹中生出的霸道靈力盡數吸收了白涵兒縛在沐靈身上的荊棘中的靈氣,反倒救了沐靈一命,而白涵兒再施展不出法術便是因本命丹早已不在丹田處,自然靈力不繼。

“你!”領主夫人聽得沐靈此話,二話不說身旁本命法寶便朝沐靈襲來,此刻的沐靈卻是動彈不得,情急之下,用僅餘的一點力氣丟出了黃土小人,這只相土神君神識贈送的法寶幾乎可當得一名結丹修士的能力,沐靈一早取出藏在袖中,此刻正派上用場,卻見黃土小人驀地漲大,堪堪擋在沐靈身前,此刻領主夫人的本命法寶一一一一那一株靈氣流動的火紅色參天靈植已然重重襲來,無數枝蔓如鞭子抽打在沐靈身上,沐靈本就被血燃透的身子此刻更是體無完膚血肉模糊,讓人不忍再看。但靈力最為沈重的一擊卻是被黃土小人擋下了,黃土小人瞬間變作塵末,沐靈雖痛,但卻保住了性命,終是一聲悶哼,一口血自口中噴出。

白涵兒此時已然昏厥,領主夫人見女兒如此,如何還肯放過沐靈,轉身便催動本命法寶要給沐靈致命一擊。

沐靈此時僅只餘下模糊意識,慢說反抗,便是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黃土小人已然被擊碎,若要恢覆只怕不易,沐靈此刻身體裏黑色的靈力終於蔓延全身,這霸道的詭異靈力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令沐靈施為不出任何木系法術,又遭領主夫人重擊,此刻慢說催生靈植,便是想自儲物袋中取顆丹藥救命都難,全身更遭受切膚之痛,血流如註。

領主夫人火紅色參天大樹此刻變幻作一把一人多高的利劍,便朝沐靈刺來,此番領主夫人因愛女心切必定全力施為,這一劍速度極快,眨眼功夫便似要穿過沐靈身體。以沐靈的修為,領主夫人這全力一擊,她焉有命在?

沐靈只闔上雙目靜靜待死。

豈料卻在這利劍即將刺入沐靈身子之際,沐靈手上的玉鐲卻忽地變幻作通紅的顏色,玉鐲中似隱隱有一絲靈力與這利劍遙遙呼應,堪堪止住了利劍的去勢。此番變故瞬息而致,沐靈因虛弱已極,看不真切,卻著實震驚了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北海領主白光及領主夫人!

卻原來白光今日原因有事不在府中,卻意外聽得手下報知府中巨變,忙忙趕來,便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白光與夫人俱是面露不可思議神色對望一眼。領主夫人忙忙撤了本命法寶,卻過來扶起全身是血的沐靈,又自她脈門處註入自己的靈力。沐靈方有些氣力睜開雙目。

“丫頭,我來問你,你手上這玉鐲是哪裏來的?”

沐靈聽得領主夫人這麽一問,低頭看手上玉鐲,才發覺玉鐲此刻全無合玉遮掩,只是翠綠欲滴之下隱隱有一抹紅色流動其間。自己方才似乎也隱約看見玉鐲中有一道紅色靈力,只是太過虛弱,卻沒能看清。既然玉鐲已然不能掩飾,沐靈此刻也無任何反抗之力,便只看了領主夫人一眼,輕聲道:“自我記事起,這玉鐲便在手上。”

“那你可知道,這玉鐲不是尋常之物?”

“知道,內有天地生機,我以靈力可催動。”

“你你在何處出生,父母是誰?”

這個問題卻出乎沐靈意料之外,沐靈疑惑地看看領主夫人,又看看不遠處的領主白光,道:“我師傅說我出生在芙蓉村,卻無父無母,自幼被村人養大。”

“村口可是有一株很大的芙蓉樹?你出生時一樹芙蓉花可是一夜盛放?”此時的領主夫人已然哭出聲來。

沐靈見她如此激動詢問自己身世,卻是不解,只虛弱地點點頭。

見沐靈點頭,領主夫人終於抑制不住地痛哭出聲,轉而對北海領主道:“光,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難道她才是?我卻親手將她打成重傷!”

一百二十 妖人

一百二十妖人

此刻北海領主白光卻扶起昏厥在地上的白涵兒,以己身強勁的靈力註入白涵兒經脈之間,白涵兒過了片刻悠悠醒轉,白光卻也發覺白涵兒丹田處並無本命丹,臉上亦現出驚色。卻聽悠悠醒轉的白涵兒輕聲道:“父親,女兒的本命丹被沐靈那妖女奪走了,幸得還沒有被毀,否則女兒哪裏還有命見到父親,父親你你一定要為女兒做主”說著嚶嚶哭泣,卻因體力不支軟軟倒在白光懷中。

白光聽得此話轉頭看向沐靈,眼中卻是覆雜神色,要知道修士的本命丹於修士便是性命所在,若是剖體取走,修士必定殞命,但也有一些旁門左術可以不損傷修士皮囊取得修士本命丹,若是保留完好,修士卻不會立即死去,甚至能保有一定修為,但是時日一長,失去本命丹的修士必定靈力枯竭而亡,適才白涵兒攻擊沐靈之時,忽地使不出法術且氣竭吐血,便是因失去本命丹靈力枯竭而致。

沐靈卻是苦笑了一聲道:“白涵兒,你卻是撒得一手好慌,我卻不知,我要你的本命丹何用?修士取人本命丹本就不能助長修為,況此刻我受你本命丹反噬,靈力也施為不出,我要來何用?你的本命丹如何到我身體裏,你會不知?”

白涵兒聽得此話,卻是高聲叫道:“沐靈,你別得了便宜賣乖!你毀我本命法寶,取我本命法寶中的靈力,借機結丹,以為我不知道嗎我的本命丹便是你那時不知用了什麽旁門左道取了去,如今你還不自爆吐出我的本命丹以謝罪?!”

沐靈卻道:“白涵兒,既然如此,你且還有個問題沒答我,靈植園中的靈蝶是誰放進去的?誰讓靈蝶誘我接近你的本命法寶的?你的本命法寶吸取靈力的霸道你不是不知吧?”

“那又如何你本來就是我父親母親找來飼養我本命法寶的飼料而已!”白涵兒此時已然全無顧忌,口不擇言。

“原來如此!罷了,怪我不帶眼識人!”沐靈說到此處,原本扶著她的領主夫人卻是全身一顫,雙目淚珠滾落。

“你就到幽冥界去懺悔自己不帶眼識人吧!速速自爆交出我的本命丹!”

“你的本命丹可惜,我沒有!”

“你說什麽?你如今被我的本命丹反噬,你也用不了靈力,如此下去你也是死路一條,還不交出來?!”

“你的真是本命丹?白涵兒?你還不說實話?”

“沐靈!你你不要胡說!”

“我胡說白涵兒,你自誘我去飼餵你的本命法寶時,便打定主意要將你所謂的本命丹放在我的身體裏,吸取我的靈氣以滋養你的本體對吧?卻不想你的本體卻意外損毀,你的本命法寶哪裏是你的本命法寶,那就是你的本體!你根本沒有本命丹,你有的是精元或者說是妖植精元!”

“沐靈,你胡說什麽?什麽妖植精元?你死到臨頭還在胡說,不若我殺了你,直接取出我的本命丹!”

“好啊!你動手試試?我若死了,你的妖植精元必定灰飛煙滅,我說到做到!”

卻聽北海領主白光沈聲道:“沐靈姑娘,你適才說的妖植精元一事可否詳細道來?”

“父親!你竟信這個妖女信口雌黃”

白光卻沒有答話,只是看著沐靈。

沐靈點點頭道:“我那日經靈蝶誘惑靠近了白涵兒的本命法寶,一番變故想來領主與領主夫人也已知曉,自那日起,我丹田處便有了一處黑色,回回以心法修煉時卻總有靈力不繼之感,起初我以為是己身結丹失敗的緣故,然則以識海探入,卻發覺丹田處另有一枚靈植精元。領主與領主夫人卻不知,我自築基,便能感受天下靈植的精元,是以自己丹田處是一枚靈植精元,這卻是萬萬不會弄錯的。起初我亦百思不得其解,及至今日這種種,我才終於明白其中關竅。”

沐靈輕輕咳了幾聲,卻是噴出一口鮮血,體力不支,險險倒地,沐靈只得調息一回,勉強支撐住身子,卻又是連續咳出幾口血,擡眼卻看見領主夫人似欲伸手來扶自己,然終是沒能伸出手來。

沐靈輕輕垂目,再不看領主夫人,繼續道:“白涵兒,你那日以靈蝶誘我去探看你的本命法寶,其實那株卻不是你的本命法寶,是你的本體對與不對?還有,你因我木系單靈根兼之修習草木生息術,便想以我的修為飼餵你的本體,對與不對?卻不想生出變故,本體遭毀,精元卻意外進入我丹田,你亦發現我的修為可滋養你的精元,所以今日你是必定要取我性命,甚至取我本命丹滋養你的精元,是與不是?只可惜,你施在我身上的法術卻被你自己的靈力破除了,卻是天理昭昭!你無需急著辯解,因為我還知道,你不是修士,你是妖植,你認與不認?!”

沐靈一番連接質問下,白涵兒已然急得面紅耳赤,幾番急著辯嘴,都被沐靈打斷,不予她任何說話機會。如今聽沐靈說完,白涵兒便大聲叫道:“你這妖女,奪我本命丹,幾乎害死我,還滿嘴胡言,誣陷於我!”轉而又對白光道:“父親,這妖女如此對待女兒,還請父親將她誅殺,還女兒清白與性命!”

“你也不用急著辯解,白涵兒,以修士本命丹賺取修為,難道不是妖族的法子”沐靈說完,卻是看著北海領主白光,此刻這裏能決斷此事的只有白光夫婦二人,只是白涵兒是人家的親生女兒,能否有個公道,便也難說了。

一百二十一 起疑

一百二十一起疑

卻聽北海領主冷聲道:“沐靈姑娘,照你的說法,涵兒便是妖,她是我北海領主之女,斷不能容你隨意誣陷。”

沐靈聽得此話,只得苦笑,果不其然,堂堂北海領主的女兒,千金之軀怎會隨便承認是妖?沐靈只得強打精神道:“領主夫人,適才我問過,神木族歷代聖女中,可有本命法寶是黑色靈植的?”

領主夫人突聽得此問,禁不住一顫,道:“不瞞姑娘,確實沒有。”說完,又轉頭看向自己丈夫道:“光,這玉鐲沐靈會不會是?”

白光卻未做聲,沈吟須臾道:“那靈株是本命法寶也罷,是本株也罷,如今已然被姑娘毀了,只有姑娘丹田中小女的本命丹可證一二,卻不知姑娘願意交出來否?”

沐靈聽得此話,心中卻是“咯噔”一下,若是交出白涵兒的精元,自己便沒有可以要挾保命的資本,慕子夜不在,面對北海領主及夫人兩大強手,若是他二人護女,自己只有一死,只白光也未說錯,如今可以資證一二的卻也只有這枚精元。沐靈雙目一閉,咬牙之間,已然自以識海探入丹田,自掌中逼出一枚黑色圓珠,卻正是白涵兒的精元。

白涵兒一見,顧不得靈力枯竭之傷,立時便起身要收入丹田中,沐靈卻大喊:“領主大人卻要失信?!”

白光卻向那精元擲出一枚白玉盒子,堪堪將精元納入其中,白涵兒卻是撲了個空,不待她質疑,北海領主白光卻將靈力註入了白玉盒子,須臾之間臉色已然驚變!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發生。

白光臉色驚變,眼神淩冽看向白涵兒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白涵兒眼見變故,聽得自己父親如此問自己,頓了一刻,便做小女兒狀道:“父親受那妖女蠱惑了?我便是你女兒涵兒啊!”

“這卻奇了!我乃北海領主,北海皇族血脈,夫人乃神木族聖女,靈力可滋養天下萬物,女兒怎可能是妖?3年前你自稱是我女兒,因是木系單靈根,又說出身世與我失散多年的女兒出生之時情景可一一對上,最重要的是,你可將靈力凝結做本命法寶便是木族聖女的標志,我與夫人才認你為我們失散多年的女兒。但如今,你精元在我手中,我一探可知,確是妖植精元,絕無可能是修士本命丹!”

聽得北海領主此話,沐靈卻是楞住了,原來這白涵兒卻是如此認作領主女兒的。她卻不知,昔年領主夫人與領主因事心生罅隙,領主夫人負氣出走離開北海,到得東海大陸,卻發覺自己已然有了身孕。彼時領主夫人年輕心傲,如許多小婦人與夫君鬧了別扭一般不願自己回到北海,一心等著領主前來賠罪接自己回去,便尋了一處世外桃源般的所在,安心養育胎兒,這處便是芙蓉村。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卻不想,領主夫人分娩之時突遭來歷不明之人暗算,來人卻是沖著剛呱呱墜地的孩子來的,領主夫人剛生育完,體力不支,只得勉力與來人纏鬥將之引開遠離孩子,卻無力分身照顧剛出生的孩子,孩子便留在了芙蓉村。待領主夫人擊退暗算之人,自己卻也身受重傷,又怕賊人再傷及孩子,便躲起來養傷,待得數年傷愈才敢出來,其間北海領主千方百計尋找夫人亦杳無音信。領主夫人傷愈才放出訊息令北海之人尋到,北海領主親自來接夫人,才知曉孩子之事,只是再來尋孩子時卻再也找不到了,問及當時的村人,都說有這麽個孩子,出生之時村頭的芙蓉樹一夜花開,甚是奇異,只是孩子似被一仙人帶走卻不知下落。如此領主與領主夫人又在東海尋了幾年未果,只得傷心回到北海。

這白涵兒卻是3年前尋到領主夫婦,因能說出自己出生時遭人暗算和芙蓉村種種,據她說都是撫養她長大的村人告知於她的,又說自己自幼便被一修仙散人帶走為徒,錯過與父母相認,卻也與村人告知領主夫婦孩子似被一仙人帶走的情形吻合。更兼白涵兒木系單靈根資質,又可將靈力凝聚做本命法寶,領主夫婦多年來本就思念女兒心切,見各方都吻合,自然不疑有他,歡天喜地認下白涵兒,當作千金撫育。只是白涵兒卻不知,領主夫婦一直心中有一個疑問,便是當年孩子出生之時自娘胎中便帶出一枚玉鐲,孩子出生時便牢牢拽在手中,領主夫人清晰地記得,孩子甫一呱呱墜地,手上緊緊拽著的玉鐲便生出天地生機,也是因此孩子在遭歹人偷襲時未受損傷,且天地生機甚至護佑了剛生下孩子體弱不堪的領主夫人。領主夫人將孩子留在芙蓉村時,為日後好尋找,特特將自己一抹靈力註入玉鐲中,只是後來去尋孩子時,卻從未感應到。白涵兒前來認親,手上卻沒有玉鐲,領主夫婦也側面詢問過,白涵兒卻道小時確有一枚玉鐲,卻因那修仙散人師傅待她歹毒,被那師傅騙了去。如此解釋倒也合理,修仙界有天材地寶,被人搶奪卻是再正常不過。

如今因此番變故,北海領主適才以靈力探進玉盒,發覺確如沐靈所言,玉盒中的不是修士的本命丹,卻真真切切是一枚精元,且妖氣橫生,必定是成型千年以上的妖植精元。北海領主心中亦是疑慮,昔日白涵兒尋上門來,自己也以靈力探究過她的修為,絲毫不曾發覺有妖氣。如今生出這番變故,卻是始料未及。

一百二十二 殺生

一百二十二殺生

卻說那白涵兒見北海領主這番責問,又看向領主夫人,卻見領主夫人卻是一副悲泣神態,看著自己欲語還休,白涵兒立時便淚珠雙垂道:“母親,便是你也認定女兒是妖?”領主夫人聽此一問,全身一顫,看向白涵兒,正欲說什麽,卻忽地覺出沐靈手上的玉鐲中一抹靈氣竟與自己丹田之間遙遙呼應,心中立時一震,這便恰是昔年自己留在剛出生孩子玉鐲中的靈氣無疑了。領主夫人看向沐靈腕間翠綠欲滴的手鐲,白涵兒見領主夫人不答她,只看沐靈手上的玉鐲,立時放出狂笑道:“母親只認那手鐲,不認人麽?我自幼手鐲便被那散修騙去,焉知沐靈不是盜得的玉鐲?”

“盜得的玉鐲?”沐靈此時虛弱已極,幾乎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但聽得白涵兒汙蔑自己盜得玉鐲,卻是心中氣憤不已。勉力支撐起身子,以適才略恢覆的些許靈氣開啟玉鐲,卻見天地生機立時綻放,甚至其間滋養的靈植精元們也歡欣地跳躍出來,與沐靈一同呼吸吐納,倒是助著沐靈好一番恢覆靈氣。沐靈待恢覆一些擡眼冷冷問白涵兒道:“若是我盜得的鐲子,還請白姑娘以靈力開啟玉鐲試試?”

白涵兒聽得此話,面色一變,立時猙獰起來,厲聲道:“沐靈,你取走我的本命丹,我靈氣快要枯竭了,如何開啟玉鐲?若是你敢,便還了我本命丹,我開啟玉鐲給你看!”

沐靈卻不防白涵兒在這兒等著自己,心中暗自懊惱自己終是氣力不足暈暈乎乎著了她的道兒。

又聽白涵兒軟聲哀求白光道:“父親,女兒若是有靈力也可開啟那玉鐲,父親讓女兒一試便知真假。”

白光聽得白涵兒如此說,卻是有些心軟,只是此前又得沐靈信任交予他白涵兒的精元,如今看看奄奄一息的沐靈,又看看央求的白涵兒,卻是兩難。

“夫君,你給涵兒一試。”說話的卻是領主夫人,只是回眸間又看見沐靈絕望的眼神,沐靈是真的絕望,若是白涵兒得了精元,第一件事只怕不是開啟玉鐲,她也開啟不了玉鐲,第一件事卻是要取了沐靈性命。此刻的沐靈全身浴血,經脈幾乎全部斷裂,一身白衣已然被血染透,慢說還手,便是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有。

卻見領主夫人擡手之間,身旁火紅的靈氣之樹卻長出枝枝蔓蔓,盡數朝白涵兒而去,竟將白涵兒整個人縛住了,白涵兒試著紮掙了一番,卻是紋絲不動。領主夫人道:“涵兒,莫怪我心狠,如今玉鐲在沐靈手上,涵兒,我只得疑心你,你且用靈力開了玉鐲給我看來。”又低頭看向沐靈,沐靈此刻卻是知曉領主夫人之意,卻是放下心來。

北海領主見此情形,便開啟玉盒,一時盒子中一顆墨黑色珠子便朝白涵兒而去。白涵兒忙不疊納入丹田,卻是打坐一回。終是過得半柱香時間,卻見那白涵兒全身竟慢慢變黑,周身黑氣縈繞甚是詭異。那黑氣愈漲愈大,竟覆蓋住糾纏在白涵兒身上領主夫人設下的纏繞。漸漸便連白涵兒本人也看不真切了。

“不好!”卻是北海領主白光一聲驚呼,旋即便出手一道白色靈力直指白涵兒。

然則卻為時已晚,覆蓋住白涵兒的黑氣之中,竟如箭一般疾射出一道黑氣直取沐靈胸口,慢說已然奄奄一息的沐靈,便是一旁的領主夫人也未防備,那黑氣便直直地擊中沐靈,沐靈但覺胸口有利刃穿透一般,沐靈但覺靈魂被人抽走般窒息的疼痛,全身已然血流如註,人便也昏死過去。領主夫人見狀一驚,忙用靈力為沐靈止血。

卻又聽得白涵兒聲音道:“白光,你沒有猜錯,我不是你的女兒!我也打不開那什麽玉鐲,哈哈哈哈,沐靈算你厲害,竟然看出我是妖植,我自修煉暗黑之氣,早可在妖氣與靈氣之間自由轉換,便是白光也未看出,卻不想一時低看了你,被你看出我的精元。不過你此番也難逃一死,雖沒能蒙蔽白光夫婦完成主人交托,但殺了你卻是大功一件,哈哈哈哈!”說話間,濃煙早已消散不見,哪裏還有白涵兒影子?

這邊卻聽得領主夫人急呼:“夫君,快些來,來看看沐靈”

然則北海領主白光卻也在這一個瞬間失了蹤跡,卻是追著白涵兒遁走的痕跡去查看端倪了,北海領主白光的修為何其了得,早已是結嬰中期修為,只一個呼吸間便截住了白涵兒,卻見那白涵兒此時已然化作一株黑色妖植只想著拼命逃竄,眼見白光截住了自己,便只道完了,卻忽地見到一處黑色混沌之氣阻在她與白光之前,心下暗喜口中叫到:“主人!救我!”卻見黑色混沌之氣挾裹了白涵兒,白光起手之間一道白色靈力淩冽襲到,竟被黑色混沌之氣堪堪化解了,白光便取了自己的本命法寶,卻是一只玲瓏寶塔,卻見寶塔立時漲大幾十倍,卻散出驚人的白色靈氣直罩白涵兒而來,只是那黑色混沌之氣卻甚是詭異,絲毫不見反擊玲瓏寶塔的淩冽攻勢,卻只是閃躲,寶塔幾番將要擊中都被險險避過,卻聽得空中有一男子聲音道:“白光,我今日不與你鬥,日後你便知道我的厲害了!”說罷黑色混沌之氣卻以驚人的速度消失不見了,那白涵兒自然也不見了,白光卻是停也未停卻朝一個方向急馳而去,只依舊沒能見到人,只依稀聽得有人說道:“白涵兒,你這個廢物,殺不

一百二十三 因果

一百二十三因果

這一日如世間無數個晴日一般美好,陽光溫暖如織,綠樹蔥蓉的花園裏各色蝴蝶上下翻飛嬉戲,粉色的c嫩黃的c粉白的,輕盈而美好。更有那大朵的木棉花盛放不已,花團錦簇,紅艷如火。其實如此美好的晴日在這常年冰封的北海之地卻不常見,同樣的,在這北海冰封之地,若不是在領主的府邸,如此這般美得如江南春景的情形自然也不多見。

卻見高大的木棉樹下,有一名身著淺綠色衣裙的女子輕輕打搖著秋千,卻是衣袂輕舞,映襯著女子水一般清亮的雙眸,柔美的模樣,卻是說不出的動人心魄。但見微風過處,似有微微寒意,卻見一面色清俊的男子從女子身後走出,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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